《赔偿》虫小爱

7、第 7 章

　　早上眼睛已经红肿不堪，往脸上不知擦了多少层粉，总可以掩盖些许憔悴。
　　一天下来，头晕脑胀，身子疲累到极点，邻桌的丽丽看到她这样子直催她回家休息。心思全然不在工作上，索性早走两小时，回家休息去。
　　万不得已，千万别吵架，费时费力，伤人伤己。也就过一天而已，张晓云已不再生气，无论什么后果她都能承担，他回来要是与她离婚，她马上背包走人，确实没什么可怕的了。
　　半夜，被敲门声吵醒。何志恒喝醉了，神志不清，公司的同事和司机一起把他扶进屋里。
　　“何太太，今天志恒喝了不少，以前还从未见他这样喝过，”
　　“本来打算直接在宾馆开间房住下，可志恒死活不肯，非要回家，我们给您送回来，先走了”。
　　“真是麻烦了，谢谢”张晓云闻着满天酒气，送两人出去。
　　合上门，回来看到何志恒歪在沙发上，眼睛眯着，整个脸通红。洗了热毛巾出来，给他擦脸擦手，又费了半天力气给他换了睡衣扶进屋里。
　　何志恒倒在床上，抓着她的手不放。
　　“晓云，你这样气我，为什么，为什么”看上去极痛苦的样子，又像是梦里的呓语。张晓云给他盖上被子，昏暗的灯光下，他像个小孩一般，不住这样吵闹。
　　张晓云吻上他的嘴唇，冰凉，酒意浓。
　　“志恒，志恒，你安静一点，明天酒醒了，有什么账再算”。张晓云轻拍着他，像是在拍一个小婴儿。
　　她伸手扭上小灯，室内一片漆黑。张晓云暗自叹口气，心想：自己何时气他了，他喝了酒，就都是他的道理，男人才是无理取闹。
　　早上何志恒发现自己是在她怀里醒过来的。虽是宿醉，可一夜酣眠，温暖又惬意。一时间想到两人才吵过架，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张晓云醒来总觉左边肩膀酸痛，这厮又多了毛病，睡觉一直往她这边拱，几乎一晚上压她肩膀。
　　“你醒了”何志恒竟然在做早饭，扭过头来说道。
　　“嗯，你是在做早餐吗”张晓云问道。
　　“很奇怪吗”何把两碟手工三明治端到桌子上。
　　“太阳一定是打西边出来的”张晓云道。
　　“我们谈谈”何志恒递过一杯牛乳。
　　张晓云看着他，点头接过杯子。
　　“前天，与你吵架，抱歉”何志恒说道。
　　“我亦态度恶劣”张晓云费解，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在咖啡馆里看到我了”何志恒说。
　　“你要解释吗”张晓云问道。
　　“当然不，我坦荡荡”何志恒说道，“平生最烦解释，任凭猜想误会。”
　　“我不猜，不想，可不问就是不行。”张晓云说。
　　“我能理解”何志恒说。
　　“无论怎样，我们都能坦率一点”张晓云说。
　　“当然，有何不可”何志恒说。
　　何志恒的手机响起，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张晓云一口气喝完了一大杯牛乳，吵架真是伤神费力，大家心平气和的谈谈，也能解决问题。
　　“钟点工这两周有事，不能来了”何志恒放下电话说道。
　　“正好我休班，我可以收拾”张晓云说道。
　　于是乎，几乎半天功夫，张晓云在前边擦桌椅，何志恒就在后边擦地板，她在前边洗衣服，他就在后边晒衣服。两个人又去超市买了一大堆东西。整整两大包东西拎回家，两个人又做鱼汤拌饭。香香糯糯的米饭浇上新鲜的鲫鱼汤，鲜嫩的鱼肉入口即化，好久没这样吃过了。
　　“志恒，你还会做鱼”张晓云说。
　　“我会做的多着呢”何志恒说。
　　“好好好，足够两周钟点工不来，做饭交给你”
　　何志恒看了她一会，没有说话，又低头自顾自的吃饭。
　　今天是怎样的日子，这样的感觉，好奇妙，张晓云第一次发现结婚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