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你可以撩吗12 ...
-
殷爸爸可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想当年殷回雪出生前之前经济不景气那会，他还去外省倒卖过小商品。
所以他以标准的姿势冷静的把打掉的筷子捡起来放到桌上。
殷妈妈扶住了桌子，微笑着问：“小雪你说什么？”
殷回雪赶紧把爸妈的碗筷往桌子里推点：“我说我想把咱家客房借给陶窈住，当然因为陶窈是外人，所以我决定也回来住。
反正我们俩是同桌，又是一个学习小组的，也不差一个床了。”
“你——”殷妈妈终于露出惊愕愤怒的表情，“你们俩怎么会坐在一起！”
殷爸爸显然因为信息量太大还没处理过来，双眼茫然，殷妈妈的重点也抓得非常神奇，但这不妨碍殷回雪“欣赏”她的表情。
不容易啊，金属面具终于破了，殷妈妈之前那种态度真的是太吓人了。
“老……董老师调的。”殷回雪开心到变形差点把“老董”二字脱口而出。“之前是为了把我和何景深分开。”
分开他俩就分手了，还来了个对她蓄谋已久的陶窈。
当然了，后半句话殷回雪全咽回肚子里了。
殷妈妈当然知道之前的“分开”是什么意思，可惜这个分开还给小丫头找了个“真爱”。她踌躇了一会，终于拼凑出半句话：“你……”
殷回雪赶紧向殷妈妈挤眼睛：殷爸爸还不知道是陶窈！
殷妈妈只会从自己的女儿下手，但殷爸爸是正常父亲，万一他热血上头去找陶窈怎么办！陶窈一家可不像好对付的！
殷妈妈快被自己女儿气死了，她都不知道从哪里反驳这个主意——哪都可以，但她不能说！她也怕殷爸爸一时冲动反而让两个孩子耽误高考！
“你们俩是同桌，还住在一起能保证好好学习吗？”殷爸爸终于“处理”完他的信息了。“你同学租的房子就在下边5楼？那个阿姨家的同学也在一中读书？”
“对，他是理科班的，12班，和我们同一届。”殷回雪趁热打铁哄着殷爸爸：“周晗暑假的时候就会搬进去，那个房子是阿姨半个朋友家的，房东直接把房子租给她和其它几个学生，她每天会定时做自家小孩的三餐，我们到点去吃，误点了也可以请阿姨再做。”
殷爸爸看起来似乎觉得还可以，他也一直赞成女儿高三时搬出学校，只是他是希望自家亲戚来招呼女儿的。
“你们两个小女孩有那个自制力？每天晚上回来了不按时睡觉怎么办！”但殷妈妈竭力想反对。
“妈，主要是我高三时确实想搬出宿舍，陶窈她爷爷奶奶又把两个小孩子带过来住了，她爸妈要赶她去找房子，确实是没办法了。董老师说今年好几个班的外地学生提交申请住宿舍的报告，周晗也问我我家能不能住人，我怕家里不方便，都没敢松口。”殷回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占据“同桌”这个制高点死不动弹：“再者，每个学生的住处董老师心里都是有数的，而且我和陶窈在学校里早就是朝夕相处，又不缺在家里睡觉起床的这两分钟。”
朝夕相处四个字显然深深扎到殷妈妈的心里，她的手指在桌子上轻敲，殷爸爸终于想想又冒出一句：“那我们要见见那位家长。
另外我们要见见你同学。”
殷妈妈……殷妈妈没有阻止他。
殷回雪马上点头，小狐狸一样的眼睛乖乖巧巧：“好呀好呀。”
带女票回家get√
晚餐之后，殷妈妈拐进女儿的房间说悄悄话。“你们俩不是……”
“对啊，我们是同桌啊。”殷回雪抢答。
殷妈妈用看“智障儿童”的慈爱眼神把女儿的电脑椅强行拉过来：“你们俩是一对。”
“您同意啦。”殷回雪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殷妈妈。“我告诉你她特别特别好！你上次刺激我的问题我都问她了，她在同一个下午就告诉父母了！”
殷妈妈遮住女儿的傻眼睛，“这就是她不得不搬出来找房子的原因？”
殷回雪拿头敲她的手：“真相还是因为她堂弟堂妹要住过来，当然那个也是原因。"
殷妈妈狐疑道：“你们俩住在一起……真的不是别有心思？”
殷回雪闪电摇头：“不是不是！就是为了督促对方好好学习！真的！”
殷妈妈怕不是要信了她的鬼话。
“你们俩住在一起，和年轻男女住在一起没什么区别。你这是要在你爸妈眼皮底子下同居啊？”
“妈妈~”殷回雪使出此生撒娇最高的功力：“你们周末难道不过来吗？我和陶窈要是想做什么也要考虑第二天一早上课啊，而且我们都要在学校上晚自习的！”
殷妈妈刀枪不入，起身就要走。“你爸不是说让你把陶窈带过来吗？先带来看看再说。”
—
高二的期末过后，殷回雪悄悄去问自己的成绩排名。
总评第十。
全班成绩在半期到期末这段时间微微抬头，只是这个期末现在也只是走个形式了。重点是下个学期的入门考，那个才是全省统考排名的大头。
陶窈的排名相比之下可谓突飞猛进，一下子跨了6名，在人丁稀少的文科班，老董已经把她列成重点对象了。
“你和陶窈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小秘密？”董老头冷不丁突然问一句。
虽然已经给爸妈出柜了，但过了那阵兴奋劲，殷回雪也不是见人就敢说。“呃，只是下学期陶窈会租我家的房子，到时我俩一块来上学。”
董老头哟呵一声，从文件夹里抽出殷回雪要的纸质版。“你妈妈打电话给我，说怕你俩成天在一起，建议给你们调座位。”
老妈不会心大到这个地步吧！殷回雪心都要跳出来了。
“我也觉得，你们都住在一起了，到教室里再朝夕相对的，我怕你们相看两生厌。”董老头拿着保温杯，老狐狸笑得可慈祥可亲切。
“我……”殷回雪突然意识到重点：“我妈妈同意了？”
“诶，她说的是如果你俩住到一起啊。”
殷回雪一双眼睛瞪圆溜“控诉”董老头，修炼千年的老狐狸却把显示屏一关：“我先去找了陶窈。”
殷回雪脸色发白，眼睛四处——
“别看啦，办公室没人。”董老头安了她的心：“你妈妈也和我谈了很久。不管怎么说，你自己说得对，先把高考过了再说。你和陶窈之间，我不做评价。但是你们俩以后得一起回来看我，能看几年，我给你们记着。”
老师的目光非常平常，就好像在说一对年轻的小情侣。殷回雪却第一次觉得自己本人……
“重要的不是现在你们能做多少承诺，能闹多大风波，你们俩一起拿了大学的通知书以后在毕业典礼上当众昭告天下，那才叫秀，懂吗？
很多年之后你们一起回来看我，在我的教室里教唆我的学生早恋我都不管你们，好不好？”
殷回雪非常没出息的找餐巾纸。“您老人家真的是煽情狂魔，您说哭过多少小姑娘了？”
董老头笑眯眯的把纸巾盒拿过来，抽出一张纸……糊到自己脸上。
殷回雪刚刚飙出来的眼泪差点流回去。
“咱班里私下单独谈话的小姑娘我都说哭过。没说哭的那几个，她们把老头我说哭了。”董老头一点都不觉得自个丢人，一把年纪擦眼泪比殷回雪还凶。“你和陶窈还是乖孩子，也幸好你们遇到了这个时代……”
有些沉重，回想的时候都是发黄的黑白默片。
殷回雪把纸唰唰唰塞到董老头手里：“您等着看，在一起一年都算我和陶窈有过一段。”
“有本事，五年之后你们俩一起来！”
“做人说那么多大话干嘛呀，反正我会和陶窈一起拿着录取通知书去一个城市的！”
—
这个学期的最后一件事情，是陶窈上门。
当然，何景深来找殷回雪玩的时候根本没意识到这点，还一脸天真的问殷回雪殷妈妈什么时候这么严格要面试她的同学。
殷回雪为了避免殷妈妈把这傻孩子打出去先亲自把他赶走了。
三堂会审……没殷回雪的事，她坐在入门厅玩手机，被关在客厅外面不准进去。
殷回雪和陶窈说好半个小时内殷家爸妈不放人她立刻进去，不准不相信她，不准逃跑，不准放弃……小心殷妈妈。
殷回雪为这句话能在会审之前先被亲妈赏一顿女子单打。
准高三进入训练营之前最后的暑假，漫漫长夜的傍晚，□□空间朋友圈里一片热闹，已经高考完毕的老高三们都在发出去旅行的照片。高考成绩放榜前的朋友圈空虚又欢腾，似乎每个人都在抓紧时间玩，恨不能在最后这几天浪完这个暑假。
老董给他们定制了每天的学习计划，美名其曰“松弛有度”，反正他们就算出去玩，每天都要抽出两个半小时复习，才能把这个暑假的作业做完。群里一群号称“沉迷学习日渐消瘦”的家伙地址纷纷显示在全省各地，真的自称出去玩还发自拍的……地址还在徐川本地。
殷回雪挨个“巡视”完，点完赞，一看时间——还剩22分钟。
干脆又刷一遍□□空间。
……
还剩15分钟。
站起来听门，客厅里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殷回雪怀疑殷家爸妈把人拉到书房去谈话了。她在入门厅里起起坐坐，停停走走。没敢推门，但手机都刷了两遍了……怎么还有13分钟？！
磨死她了。
剩下的13分钟，960秒……殷回雪只能拿出本子开始做作业——三个阅读题之后应该就可以进去了吧……
殷回雪强迫自己集中，心里一遍遍想着做完就可以进去的情况下闪电般刷完四道阅读题！
还有51秒！？
她着急到底什么时候可以进去啊！——
“阿雪。”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你可以撩吗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