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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毕方之战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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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到镇上,邵阳仍旧一声不吭。
邵酒不禁开口道:“哎呀,你不至于的吧,我要时在你吃的时候告诉你了,肯定那些人会恐慌的。"
邵阳听了依旧不理他,邵酒无奈道:"行了行了,我给你陪个不是成不成"
邵阳将头扭了过去,不做回答,邵酒似乎发现了邵阳隐藏的傲娇属性……
一路无言,邵阳觉得有些尴尬了,开口道:“接下来怎么办?”
已经找到了养尸的地点,进又进不去,也无法毁了那里,还有一个屠户挡在门前,那屠户想来是前生怨气极重,死了化成山尸才如此厉害,现在倒是真的毫无方向了。
邵酒想了想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养尸人,袭击南芸阁时想来是用了一批,这一批短时间内应该还不能出来作祟。”
寻常人定是做不到这么大规模养尸的,定是借了邵酒兄长的那本书,书中有写养尸,但方法却并未寻到,只记了一星半点,可邵酒清清楚楚的记得当年自己从行渊洞中出来时,的确是将书和自己的笔记都烧毁了。
邵酒越想越不明白,干脆就不在想了,只是暗暗确定了养尸人定是参与了“毕方之战”的人。
“毕方之战”故如其名,毕方,上古的神兽,所到之处皆起大火,那一战,烈火焚天,无人再愿提起。
那年夏至之时,几大家族皆将嫡子送至不知天在水学习,惋凌当年便是如此,惋凌的英豪之气自那时便从骨子里透出来,这次去南芸阁时邵酒见到她已经做了家主,有她长姐当年的风范。
世家皆是男子当家,唯独南芸阁不同,自她母亲当家后便一直是女子上位了,南芸阁家主历来处事温和,唯独到了她长姐即任后行事雷厉风行,其他世家皆感叹一女子也能如此,对惋氏不禁也恭敬了几分。
“那你倒是说说,我哥哥他哪里不好!你不愿嫁,我哥哥他还不愿意娶你呢!”
一阵争吵声从向来安静淡泊的不知天在水传出来,不知天在水禁止闹事生非,但还是有不少来求学的世家子弟围看。
争吵的正是惋凌和邵酒两人,不久便有人挤进人群将邵酒拉开,随后便有讲课的先生看到,不少的人还是被罚抄了家规。
“哎呦…我说邵兄,你干什么又和那个惋凌吵起来了…”说话的正是拉走邵酒的人,他正是叶氏的庶子,叶荀,叶氏猖獗处处打压其他世家,所以大家皆对叶荀这个叶家的庶子冷眼相待,唯有邵酒不在乎他的身份。
邵酒道:“嘁!兄长和她被家中长辈定了亲,他不愿嫁过来,还说我兄长哪里哪里不合她的眼了,真是好大的口气!我兄长哪里配不上她了?她还配不上我兄长呢。”
叶荀想了想道:“嗯…也不是没道理了,大公子温文尔雅,惋小姐她更加凌厉,两个人的确不能说是般配吧。”
邵酒道:“是吧是吧,她还说什么我兄长温润,没有男子的英豪之气,自己像个男人不说。”
叶荀听后道:"邵兄……这样说她确是有些过分了,毕竟,她也不容易。"
邵酒倒疑惑起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荀见他似乎不知道惊讶了一会儿。解释道:"南芸阁向来处事方式温和,前任家主是惋凌姑娘的母亲,就是因为她过于温和了,我大哥他就是利用了她的这一点,处处打压他们,现在,已经不在了,因为没有男子,所以惋凌的长姐惋霜继位,惋霜同她母亲不一样,处事凌厉,并不放任大哥占地设寮,但因此大哥更是处处打压,所以,她家现在也不好过,所以,邵兄你不要总和她吵了。”
一个女孩子,一人在外求学,家中还落得如此,的确不容易,此后邵酒便极少在与她争吵了,最多无非只是吵个两句,邵酒如此让步,惋凌也不在与他针锋相对,两人日后还算是和平。
游山划水,抓酒鱼,快活了没几日,一日出去许的是玩的快活了,喝的醉醺醺,最后是叶荀给他领回来,平日里就没个正行,着实惹急了邵彧芜,终的是被罚在嗣龙潭里罚跪面壁,抄家规,没有七八天是出不来了。
若是兄长邵云在时定会为他求情,可惜了邵云被邵彧芜带去了叶氏那里,害得邵酒将近一个月都不曾见过他,心里早将邵彧芜诅咒了千百遍。
嗣龙潭是邵家的祠堂,里面供奉着邵家历代的祖先,和已经逝去的前辈,邵酒的父母自然也在其中,邵彧芜本想让他在这里,面对着自己父母的灵牌能够认识错误。
邵家的弟子都遵守家规,皆不愿意被罚进祠堂,尤其是邵家的直系内门子弟,不愿让已经逝去的前辈,亲人对自己失望。
然而邵酒却无所谓,他的父母在生下他后便死了,因此自己对这两个人根本没什么印象,也没什么感情,只是以前听哥哥说过父亲母亲是什么样的人,他也希望自己能够不要在怪他们,希望自己能在父母忌日的时候同他一起去祭拜。
为了不让哥哥伤心,自己每次都会去,即使哥哥那日在外无法赶回来,自己也会连带他的一份去祭拜。
邵云本以为邵酒已经不在怪父亲母亲,便不再常常提起他们,这也是邵云自己的一个心结,若非必然,他也不愿提起。
可只有邵酒自己心里清楚,自己并没有责怪他们,而是自己对他们并没有感情罢了,在自己开始记事起,记忆里便都是哥哥的身影。
所以邵彧芜以为罚他来这里,就可以让他因自责而开始遵守家规,未免是多想了,看着那两个牌位,一遍遍过在脑子里的只有那抹白色的身影,充斥在耳边的只有哥哥淡雅轻柔的声音。
久而久之,发现自己竟然对那抹白色的身影产生了歪心思,现在想来似乎就是因为邵彧芜经常让他跪祠堂的原因。
"喂……"
邵酒正直直的跪着,盯着那两个牌位,完全没有注意到竟有人来了,邵酒以为是来看他有没有跪好的,因为祠堂一般不会有人来。
"是我,不是来督查你的。"惋凌本以为他不会老老实实的跪在祠堂里,可没想到自己一进来看,他却规规矩矩的跪在那,没有在地上画长着胡子的小人儿,也没有在画地板缝,让她很吃惊,但对于这红反常她却似乎没有更多的心思去想。
"哎呦,既然不是那老头子来让你看我有没有好好挨罚的,那你来这何事啊。"邵酒已经与她停战好几月,现在她竟然还找上了他。
邵酒正正当当的跪在当中,惋凌又站在他身后,看不到她的神色,又没听到她不说话,又道:"你既然无事,跑到我家祠堂来干嘛,这地方可不能乱来,小心一会儿老头子来了看到罚你。"
惋凌沉默了一会儿道:"他不在不知天在水。"
邵酒听到此,便直接坐了下来,惋凌站在他对面又继续说道:"你受罚进祠堂的这些日子里,叶家对景天城下手了。"
邵酒听了立刻站了起来,情绪明显激动了起来,他按住惋凌的肩膀道:"景天城怎么了!"
惋凌没想到他会如此激动,按下他的手道:"景天城无事,你先别激动,若是出事了我就不来告诉你了。"
现在叶家势头正大,若是景天城真的出事了,估计邵酒定会去那,下场就是死。
邵酒心里自知是自己失态了,虽然平日里常笑惋凌像个男人,但终究还是个女儿家。
知道景天城没出事邵酒便松了口气:"抱歉抱歉啊哈哈,拿你当男人习惯了。"
惋凌出奇的没有生气又继续道:"哼,这次几大世家皆到景天城,叶氏才没有对景天城做什么,但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对了,你姨母她快要满十月了,怀的是两个孩子。"
邵酒惊道:"什么,姨母怀的是两个孩子!都怪那老头子,关我在这,不能去看看姨母。"
惋凌道:"反正我是说与你听了,你安生一点,早点出来,别再惹事了。"
邵酒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的确,自己不能在被关在这里了,叶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对景天城动手,姨母还需要自己。
邵酒立刻又安生的跪好,道:"谢了,惋凌。"
惋凌没有回答他只是换身离开,在到了门口时又说到:"我倒希望我是个男儿身……"声音及轻,分辨不出,她究竟是在同自己说,还是说与邵酒听。
转眼又是几日,惋凌都不曾来过,他在祠堂里,对外面发生的事毫不知情,只是飞速的抄着一遍遍的家规,要快些出去才行。
一方的邵云也如此,他同许清玄学习医术,世家门几乎都会让嫡系去求学,而今年天下不太平,几大世家几乎都将孩子留在身边,唯有其他小仙门将嫡系送到几大世家,已借他们的势力保护后人。
唯独不知天在水不同,其他人都送去习武以保护自己,而邵彧芜却不露声色的将邵云送去了青玉斋学医。外人有问,也只是说出去求学了,却不细说此事,也好在这时候也无人有心询问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