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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溪水镇惨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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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彧芜整理了心情,道:“辞酒,你和邵云天赋凛然,修炼速度极快,可在你刚刚进入筑基期时我和几位长老就察觉到你的体质和邵云有所不同,所以在那时就让你放弃了和邵云一同修炼纯阳之法。”
“让你和普通门生一同学习,自你到了筑基后期,我便紧盯你的灵气,断不可能突然结丹,辞酒,告诉我,你今日究竟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邵彧芜这么多年来给邵酒的印象就是严厉,明明兄长邵云是他最得意的学生,但他也从没有表现出来过,他像现在这样小心翼翼的语气是邵酒从不敢想的。
“我……我今日,去溪水镇见了兄长一面。”
“我将他送去青玉斋,他竟然偷跑出来。”
“是我连着送了十多天的传音符,我又没爹没娘,兄长疼我,就出来见我了。”邵酒知道邵彧芜对他的软肋,就是他们兄弟二人没有双亲。
邵酒脑内飞快的思索着有什么理由能够搪塞过去,断不能让老头子知道他在修炼什么“养尸御尸”这等歪门邪道的法术,他一旦追查起来定会牵扯出兄长的。
不等邵彧芜在追问,邵酒抢在前面接着道:“然后用了午膳兄长就回青玉斋了,我又怕让你抓着,就到溪水镇后面的林子去了,然后不知不觉就到了锁灵山山脚下的林子了,遇见了只山鬼,不小心被伤到了就坐地运气,然后就好了,就回来了,凑巧王麦澄是疗愈系的,就让他给我检查看看。”
邵酒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镇静自若的胡编乱造着,前后通顺,确实没有什么疑点。
“那王麦澄终究还是个门生。”邵彧芜说罢抬手掐诀,和王麦澄召出的法阵相似,却更加复杂,更为实体。
邵酒有些慌张,此时拒绝,只怕引起怀疑,这检查的法术都差不多,应该也和王麦澄的差不多吧,邵酒强坐着,虽然平日里他好像丝毫不害怕邵彧芜,其实只有自己心里清楚,他对邵彧芜是有敬畏之心的,甚至更甚于他们。
但事实不似邵酒所想,那法阵没有穿过他的身体,而是整个包裹在他的身上,法阵所在的地方皆渗露出一缕缕黑气。
邵酒以为就要暴露了,但邵彧芜收手后让他好好修养,这里指的是他被山鬼所伤的事,后只字不提黑气之事。
既然他不提邵酒也不去想,每日该做什么做什么,只是发现在不知天在水修炼时已经没有吞吐灵气的感觉了,不似在锁灵山的洞中入定时的感觉。
用传音符和兄长邵云一五一十的说了邵彧芜过来的事,却没有说金丹的异样。
“上次偷偷跑出去后先生找了我半天,我近些日子可能不能离开青玉斋了,你且四处打听一下,有没有类似的地方。”
收了传音符,忽然听到书案那边传来细微的声音,这才想起来那小蛇还在那里放着,转头却看到一条巨蛇,立着身子,俯视着他,吐着信子,周身散发着极重的阴气。
邵酒闭上眼睛再睁开,哪里有什么巨蛇,那小蛇正顺着书案向下爬。
邵酒定了定神,伸手将那小蛇拿了起来,又放回盒子里,正欲贴上禁制符,一向乖巧的小蛇突然躁动起来,在盒子里挣扎,盒子被打翻到地上,邵酒先前滴进去的血全都撒了出来。
那小蛇似乎要待在他身边才肯,刚才邵彧芜来时也没有贴符,其他人应该也感受不到它的气息吧。
想着就放纵那小蛇盘在自己身上。
那小蛇是邵酒偷偷带回来的,就连兄长邵云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活物。
邵酒对这条小蛇略知一二,只知道这蛇是生长在至阴之地,曾有巫蛊一族饲养,需要以伺养者的鲜血喂养。
他曾在不知天在水的藏书阁里翻出来过一本画册,上面记着这种生物,看到后猛的想起来儿时在野外似乎见到过这种小蛇。
只不过已经过了几十年,但为了学会御尸养尸之术还是去寻了,这么多年后再去那里才知道那是一处乱坟岗,没想到那小蛇还在那里,似乎一直在等他一样。
如今养这只小蛇也有近两月了,倒是听的懂他的话。
这种蛇的名字那画册上并没有说明,只是饲养这种蛇的人都是女人,还要天生就阴气重的,似乎不是寻常人就能饲养的。
他之所以能饲养这蛇,或许也和老头子说他体质特殊有关。
想着手里摩挲着一块玉,那玉是从一个山尸体中取出来的,就是找到那小蛇后,以前从未在见过哪只山尸体中还能有玉石,上面似乎是被血染过了一样,和那蛇一个颜色,觉得新奇便一直留着了,而后又找人雕刻了一下,挂上穗子就绑在辰廿上。
这块玉石也奇怪,以前从未见过这般坚硬结实的玉,为了将他雕出来,邵酒花了不少灵石去求人。
第二日一早,外面就吵吵闹闹的,引得邵酒开门出去,见邵华长老和三名内修说了什么,他们应声就和其他几个门生快步向山外跑去。
听邵华长老说话的那几名内修邵酒认得,是课上成绩不错的,各方面都较有天分。
“如今这着急忙慌的是要干什么去?”邵酒跃上屋顶追到了领头的那几名内修问道。
几个人还是停下步子规规矩矩的行了礼,道:“邵酒师兄,溪水镇突然有半镇的人受伤,已经确定是山鬼作祟,我们受邵华长老之命去除祟。”
山鬼?邵酒不由得想到了昨日从锁灵山中逃出去的山鬼。
上一次下山除祟才没过多久,不可能会有大量山鬼又到溪水镇的,最多只是遗留一两只,能在一夜间弄出这样的动静,说不定真的就是锁灵山中逃出来的那一只。
邵酒慌乱起来,没想到半个镇子的人都被害了,召来辰廿就偷偷跟着那几个内修下了山。
到了溪水镇果然和刚才那人说的一样,幸存的人都躲在家中不敢出门,几个尸体死状凄惨的横在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