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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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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人因呼吸有些急促分开后,罗浮生的脸已经红的一塌糊涂了,刚想指责程慕生偷袭,却又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很享受这个吻,干脆就气鼓鼓的不说话了。眼睛也转开。
“咦!”罗浮生发出一声惊呼。
“这是哪?”接着是一声疑问。
程慕生这才从罗浮生红红的脸上移开目光。
刚移开,他就惊讶了,这是他的家。
才生活了一年多的地方令人感到扑面而来的陌生,可是这些家具摆设确确实实就是他当初亲手一件一件挑选的。
而现在他们就倒在他当时最最满意,找了好多地方逃来的一张波斯地毯上面。鲜血和泥泞弄脏了它,可现在程慕生觉得这是最美的一幅画了。
他们还活着。
上天许是真的有好生之德,这种科学难以解释的东西就这么一次次的发生。让他遇见罗浮生,让他拯救罗浮生。
这是罗浮生的幸运,也是程慕生的幸运。
将罗浮生轻轻放在地毯上,安抚地摸摸他的头,程慕生凭借自己所剩不多的记忆,去寻找自己为了强迫症而买来的医药箱。
翻了好久才找到,打开看,药品一应俱全。
程慕生感谢自己的强迫症,然后拿了酒精,和干净的纱布,准备去给罗浮生处理伤口。
到了客厅中央,发现躺在地毯上的某人睡着了。
其实罗浮生对于陌生的环境没什么抗拒的主要原因是他已经接受了死亡,他并不畏惧什么东西,更何况还有程慕生在身边。
困倦袭来,被温暖的绒毛包裹着,罗浮生陷入了深深的睡眠。
趁着罗浮生睡着了,程慕生小心翼翼地把他身上已经快长在伤口上的衣服一点点剪开,那手法,仿佛是在照顾一个刚刚出生的小宝宝,生怕力气一大,就戳破那娇嫩的皮肤。
程慕生看着面前触目惊心的伤口,拿着酒精棉的手都在颤抖,但是当酒精棉触碰上罗浮生时,他用尽了全力拿稳那镊子。
等到罗浮生再次醒来的时候,感受到的是仿佛云朵般柔软的触感,他仿佛陷在云朵里。
难道这就是天堂吗?罗浮生还没回过神来,双眼失焦地望着白色的天花板。
还没等他回神,鼻子就抽动了一下,他好像闻见了熟悉的食物的味道。肚子叫唤了一声,他突然感觉到了一阵饥饿,紧绷着的身体放松下来,就能再次感受到那些器官在对他抱怨。
程慕生端着一碗鸡蛋瘦肉粥,他整理房间的时候发现居然那些药都没过期,估计也没过几天,冰箱里的食物也没有变质,只是材料比较稀少,就收拾收拾做了一碗简单的粥。
来到房间就看见罗浮生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不动。程慕生好笑地往他眼前摆了摆手,示意他回神。
结果罗浮生第一眼看的却是他手上的那碗粥。
程慕生将粥随手摆在床头柜上,将枕头垫在床头,慢慢把罗浮生抬起来。
罗浮生才发现原来这是一张床,他从没睡过这么柔软的床,仿佛没有支撑似的往下陷。
程慕生把他扶起来之后,十分自然的亲了亲罗浮生的额头,仿佛排练过千百遍般熟练。然后拿起粥往他嘴边喂。
罗浮生被亲懵了,他觉得这很不真实,本以为之前的亲吻和表白都是他在做梦,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的。
他急需确定,拉住了程慕生的手,差点把粥倒到床上。
感受着脉搏的跳动,和温热的皮肤,以及面前人安抚的微笑,罗浮生终于放下了最后一丝警惕。
“我爱你。”一道坚定的声音响起。
“可能在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产生了好奇,接着接触,接着沦陷,我已经爱你好多年了。不过你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程慕生边喂着罗浮生粥,边说道,语气很郑重,他不想被误会成是在开玩笑,这是他的表白。
“可是我很胆小,我怕你不喜欢我,我忍了好多年。我怕伤害你,也怕被拒绝。”
罗浮生静静听着,他没有打断程慕生说话。
直到一碗粥喂完了。他才开口。
“我也爱你。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感觉周边都是你生活的痕迹,感觉离开了你会丧失快乐的情绪,现在我们在一起了。”
罗浮生笑得很开心,他其实有点害羞说出这样一番话,但是程慕生都说的这么情深意切了,他也不好意思不略微剖析下自己的心理。
程慕生现在像喝了八吨蜂蜜,感觉甜到骨髓里了,这个人啊,终于属于他了。
接着程慕生将他来自未来的事情细细和罗浮生说了。
在最后,他说了一句。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回到过去。
我想了这么多年,
突然有一天想明白了,
是上天让我来遇见你的。”
“我也是。”罗浮生第一次主动吻程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