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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已修] ...

  •   在暮溪山烤过王八后,展兮依葫芦画瓢重制了一只大乌龟和一个温逐流,等温晁与王灵娇二人醒来,温晁一见她就要跑,被她一把揪了回来,同‘温逐流’合伙胡说八道了一个故事成功蒙混过关。最后温晁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原来是洞穴里的幻境。”

      展兮指了指空有一只假王八的洞穴,道:“里面那只妖兽已被那些世家子弟合力杀死,温逐流已将他们驱赶走,温公子不如将它捡回去?反正到手的肥肉,不要白不要。”

      于是后来温若寒为其子办庆功宴时,世家子弟们都觉得奇怪,不明白温晁为何连烤臭了的妖兽都要捡回家,温氏家主又为何要如此高调地告诉全部仙门世家他小儿子捡了只臭王八回家。众仙门家主摇摇头,直叹这温家的行事越来越叫人无言以对了。

      庆功宴上温晁一边被人恭维吹捧着一边喝得酩酊大醉,王灵娇与展兮一同在旁边照顾着。王灵娇只顾给温晁倒酒再倒酒,听温晁发牢骚。展兮则偶尔搭理一下,整个庆功会都在喝酒,她酒量大酒品也好,不像温晁喝了十来杯就开始说胡话。她神情平静,与庆功宴的氛围格格不入,只在温晁喝酒喝哭了的时候,用手帕替他拭泪,倒表现得十分贤良温柔。

      而温晁夫人被温晁晾在一边,看起来倒乐在其中,吃过喝过,饱腹后便离开了,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温晁。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展兮总觉得温晁的这位夫人好像也不是很瞧得起温晁。之后无意间与王灵娇八卦了一下,王灵娇说温晁和他夫人关系特别差,展兮顿时了然,心想难怪温晁不管找了多少个情人,那位正夫人都不当一回事。原来是因为夫妻关系不和的缘故。

      温晁计划火烧莲花坞期间,展兮到莲花坞走了一趟,回到岐山时,好几天都不见人影的温晁心情振奋地告诉她和王灵娇,莲花坞这次完蛋了。王灵娇扑进温晁怀里把他从头到脚狠夸了一番,展兮则仿了一只表情包,故作惊讶地鼓掌。温晁表示很享受,他夫人走过来,高声讽刺道:“若那妖兽真是被你所杀,你现在也不必去莲花坞找人家麻烦了。”

      这两人又吵了一架,温晁夫人拂袖离开,温晁气得直跳脚:“要不是因为父亲,我现在就杀了那个女人!哼,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整天就知道挑我毛病!”

      展兮对探索夫妻关系并不感兴趣,全部心思压在莲花坞剧情上。到了出发那天,王灵娇主动请缨先走,为防止温晁和眼中钉日久生情,把展兮一块儿带走了。路上王灵娇除去吃饭睡觉,其余时间一直拿着铁烙,展兮背对着王灵娇的时候总感觉锋芒在背。她估计王灵娇可能正在脑子里计划着怎么谋杀她。

      所以说,‘唯女人和小儿难养也’还不够准,应是‘唯情妇和熊孩子难养也’。

      至云梦境内,众人行船前往莲花坞。边岸处,几盏莲花大灯笼漂浮在水上,身后一座仙府,便是温氏打算设在云梦的据点--江氏仙府。展兮坐在船头,一手顺着怀里宠物熊猫的毛,一边想着温家脸未免太大,皮未免太厚,只是打压其他仙门世家完全无法满足他们身为‘最强’的征服欲,如今竟还要在各仙府设一处温氏监察寮。这不就是,强行把别人家当自个儿家么。

      小系统直呼不要脸,展兮说他们不要脸我们有啥办法,温氏要是脸皮薄,那才是世纪大笑话。

      船靠了岸,展兮抱着熊猫下船,边道:“宝宝你是不是又重了?都快抱不动你了哦。”
      奶熊猫往她怀里蹭了蹭,发出‘嘤嘤嘤’的声音,伸出熊掌在展兮手臂上拍了拍,好似在撒娇。

      系统被萌一脸血,说蚩尤好可怜,骑着这小家伙去跟有龙的皇帝大战,不输才怪咯。
      展兮耸耸肩,那时候的大熊猫也想不到他们的后代将来会以卖萌为生呐。

      王灵娇带领温氏家仆进了莲花坞,左看右看都看不见一人,去了前堂,先坐在了主位上,嘴里直嫌弃这莲花坞又破又寒酸,不知是多少年的老建筑了,江家大概是‘揭不开锅’才对这般对住处毫不上心。

      展兮就坐在前几日来莲花坞时坐的位子,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王灵娇,道:“云梦的建筑风格与其风土人情息息相关,我倒觉得莲花坞有种朴素之美。姐姐见惯了温氏宫殿的金碧辉煌,自然难以理解云梦大泽的美。”

      闻言,王灵娇冷冷哼了声,道展兮没见过世面,不愿与穷乡来的小姑娘多聊。
      展兮扭头翻了个白眼,心道:你才穷乡来的,你还村姑呢。

      熊猫坐在展兮腿上,把茶壶抱在怀里玩,展兮用手指挠挠小家伙的下巴,小家伙抬起一只熊掌覆在她手背上,松松握着她的食指。王灵娇喝了口茶,愈发不满地抱怨起莲花坞,把魏无羡和江澄揪起来骂了顿,又把江枫眠和虞紫鸢抓出来变着法地嫌弃一通。展兮面上笑容可亲,心想王灵娇这厮再狐假虎威也活不过这个月了,踏马的太能吹牛皮,该吊起来暴打一顿。

      大约一个时辰后,江枫眠和虞夫人回来了。王灵娇见莲花坞的主人回来也没有让位的意思,反而更加傲慢,仿佛她才是这儿的主人。江枫眠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展兮朝面露郁色的虞夫人使了个眼色,江枫眠小声道了句‘三娘’。

      这时王灵娇问道:“魏无羡人呢?”
      江枫眠道:“不知找阿羡所谓何事。”

      王灵娇一拍案,怒道:“那个小子,在暮溪山上,趁温公子与屠戮玄武奋勇相斗的时候出言不逊,多次捣乱,害得温公子心力交瘁,险些失手,连自己的佩剑都损失了!”①

      江枫眠全然不懂王灵娇在胡诌些什么叫人‘义愤填膺’的剧情,面色平静地听她满口胡编、信口雌黄。王灵娇认为江氏家主态度极好,她很满意,又道:“这个魏婴,没记错的话是云梦江氏的家仆吧?我相信江宗主和虞夫人一定掂得清分量。不然,若是云梦江氏要包庇他,可真让人怀疑……有些传言……是否属实了……嘻嘻。”②

      江枫眠自然知道王灵娇指的什么,脸色比虞夫人垮得还快。

      展兮放下茶杯,道:“王小姐,请你不要忘了温公子派你来莲花坞的目的。趁机报复,实在有损温公子形象。”她右手放在桌上,食指扣了扣桌面,丝毫不给王灵娇怼回来的机会,道:“我不想浪费时间。江宗主,实话与你说了。岐山温氏新出了项监察令,在每一城都设一处监察寮。温公子打算把莲花坞设作监察寮。”

      虞夫人当场给气笑了,道:“监察寮?用来监察谁的?”

      王灵娇道:“自然是用来监察云梦的叛逆之徒!”

      随后,王灵娇直言所谓叛逆之徒,即魏无羡与江澄,不论黑白,她只顾颠倒黑白,把没发生过的事儿当作事实来讲,义正言辞,说得跟真的一样。她又道:“温公子宽厚仁心,念在江宗主的面子,并不打算追究江澄的过错。只是那魏无羡,我们必须带走他一只右手,否则我们温家绝不会让你们好过。”

      展兮莞尔道:“王小姐,我不明白你为何总是刻意偏题,难道是诚心不想让我们办正事了?开口闭口都是‘砍手’,尽是给温公子抹黑的话,你让温公子在这里如何立威?我看王小姐根本是在存心害温公子。”

      王灵娇总把话题往魏无羡身上引,展兮一边心痛原著男主效应太可怕,一边把话题往温晁的假光环上引。拔河一样,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王灵娇整个人拽了过来。王灵娇气愤不已,指着展兮破口大骂,什么难听话都一咕噜冒出来,明显是憋太久忍不住了。展兮抱着被王灵娇的大嗓门吓到懵逼的熊猫,心道:“好吧,反正骂我也是一样的结果,我不跟将死之人计较。”

      烟火声,‘怦’地炸响。是展兮让温晁在抵达莲花坞后,放的烟火。

      “温公子来了,姐姐若要当着温公子的面骂我,请随意。反正我是,从穷乡来的、半点规矩都没有的村姑。”展兮轻蔑地微笑着,故意提醒王灵娇她要去告状。王灵娇狠狠瞪了她一眼,比她先一步出去迎接温晁。

      展兮起身,摆摆手,道:“你们都愣着做什么,不知道出去迎接一下温公子?”

      将温氏家仆赶出去后,展兮简短地道:“待会儿若是打起来了,两位做做样子便好,然后寻个机会脱身,不管去哪里,暂且离开莲花坞,就是离开了危险。”

      江枫眠和虞夫人相视,互相从对方眼中读出‘只能照她规划的路线走’的信息。

      *********************

      江澄看见莲花坞被大火包围,神情肃穆。虽然烧的不是真莲花坞,但他心里仍是有点痛。他现在回不了家了,要随父母前往母亲的娘家眉山虞氏避风头。听说这也是展兮的计划。江澄抱着只傻傻的哈士奇,坐在船尾望着云梦的山水远去,心乱如麻。

      他仍不明白,展兮为何要这般尽心尽力帮助他们,‘十里桃花林’又是什么地方。江澄先前询问过父母,可连他父母都不知道有‘十里桃花林’这个地方。他再次怀疑展兮的身世全部都是假的都是为了用来敷衍旁人的,但同时,他也找不到确切的证据予以反驳,心情简直郁闷透了。

      在眉山过了半月后,外界传出‘莲花坞被烧,江宗主和虞夫人身负重伤,生死未卜’的消息,眉山虞氏为保江家平安,全当不知二人去向。不确定的平安,即是最好的伪装。如今莲花坞已被温氏鸠占鹊巢,其他仙门世家必定也难以脱身,听说温旭前几日带人前去清河,聂宗主是个有勇的,抡起刀直接把人打一顿轰出去了,放言道:“想把我聂氏当作据点,除非从老子尸体上踏过去!”

      温旭狼狈逃回岐山后,展兮很快听说了这消息,二话不说甩手先给了聂明玦一百万个赞。她这边等了好些日子才把温晁踩在脚下,没想到聂宗主未过半个时辰就把温旭轰走,她感动得快要哭了,忍不住在温晁胸口捅出第二个血窟窿。王灵娇推开门,还未看清里面的景象,便被滚到脚边的眼珠吓得脸色惨白,温晁惨死的面孔令她尖叫连连:“来人啊!快来人!快……”

      “吵死了。”展兮挥挥手,门随之合拢。

      王灵娇转身开门打不开,只好拼命拍门大叫,哪知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周遭院子里该听到声了,却无人应她,仿佛,从来就无人一般。

      展兮点上灯,把砍下的脑袋踢到王灵娇的脚边,把温晁的仙剑扔了,看着王灵娇吓到几近昏厥的表情,这份应得的恐惧令展兮露出一丝异常欣慰的笑意:“你不是爱他爱得要死么?你敢把他的头抱起来么?你现在,敢像以前那样,拥抱他、亲吻他吗?”

      说到底是靠权势、金钱才堪堪支撑起的荒唐爱情,王灵娇哪有为证明爱情而牺牲的勇气。她现在整条命悬在剑上,美目圆瞪,惊恐至极。她知道展兮既然敢杀温晁,定然不肯能会将她放在眼里。她猛地摇摇头,视线模糊不清,裙底渐渐被水浸湿--王灵娇第一次感到的绝对恐怖,是看到爱人的惨状,是被吓到失噤,是浑身无法动弹,是意识到自己也将惨死。

      惨死--多么恐怖的字眼。然而,展兮笑着说,温晁所经历的,也是她即将要经历的。温晁死得有多惨,她就有多惨,因为她是温晁身边‘最亲近之人’。曾说过的话,就要按要求付出代价。展兮显然是这个意思。

      “是我不小心让你活太久了。”展兮坐在椅子上,抿了口茶解渴,道:“啊,我想起来了,你之前很喜欢用温氏家仆用的那种铁烙。听说摁一下就能让人疼得死去活来哦,有这么厉害?”

      王灵娇这会儿想一头撞死。

  • 作者有话要说:  看前须知:本章引用原著部分描写,分别标注①②
    (因为看熊猫看太入迷,忘记按时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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