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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试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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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琬昼不知是累的还是药下猛了,意识苏醒的时候,膀子都抬不起来。
一副散架的身子还被旁边那只饿狼紧紧攥着,让她有些喘不上气。
她微弱的嗓音已经叫哑了,喉头还干涩得发疼,“你...你放开...”
慕容鹤云的眼皮猛然抬起,丝丝猩红还未褪去,浓郁的暗色将俞琬昼瞧得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怕了?”
轻笑出声,男人逗弄的嗓音十分欠扁。
俞琬昼连白眼都没劲翻一个,只得软在他怀里,弱弱地说了一句,“畜生。”
慕容鹤云耳尖一动,嗓音低沉,微楞,“你说什么?”
俞琬昼装都装不动,只干巴巴地回应他,“说你勇猛。”
男人似乎被她这别具一格的夸奖取悦到,低笑出声,“乖乖真是个可人儿。”
可你/妈...
俞琬昼二十多年的脏话都不够骂这个畜生的,简直不是个人。
神经病...有哪个正常男人会一晚上要给人弄死在床上的...
还逼着人喊他名字...
慕容鹤云在俞琬昼这已经拉黑了,如果知道对付这个人的方式是这样的,她还设计那么多曲折琐碎的招数干嘛?
原主怕不是个憨憨,眼睛长那么大连个人都看不穿。
俞琬昼瞌上眼,假装不知道他的视线在她身上胶着。
一双大掌悄悄从被子里穿过,捏上她浑圆的白腻,猛地一翻身,又俯身压了下来。
下了药和清醒,那是两码事。
俞琬昼分得清,她相信慕容鹤云也一定分得清。
这男人吃了也就罢了,还吃上了瘾。
狂放的气息虏住她的口鼻,似是不满她又走神,狠狠咬了一口那娇嫩的唇瓣。
俞琬昼不客气地顶了回去,将所有愤怒都聚集在了这个不纯粹的吻里。
他攻城掠地,她就扫荡城池,他暴虐横行,她就逆力而上。
慕容鹤云被她番操作挑起了独特的征服欲,霸道的气息将她瞬间笼罩,嚣张的唇舌猛烈地吞噬,一双鹰眼猩红地盯着她。
宛如一头巨兽,正在思考如何吃掉小羊羔。
她好不容易从他肆虐的口中脱逃,没喘两口气,大野狼又想接着啃。
俞琬昼气喘吁吁地骂他,“你属狗的吧。”
男人掌心压紧了,将她纤细的腰肢攥得发痛,“狗有我厉害?”
说罢,灼热一贯而入,哪有束缚。
甚至还有丝丝蜜汁儿调和,甚是滑腻。
畜生的行径,混蛋的话语。
俞琬昼咬紧了牙关,死也不张口。
俞琬昼哪知道,慕容鹤云就喜欢看她这逞凶装狠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地想狠狠欺负她,看着她在他肩头啜泣求饶。
那叫一个滋味。
“乖乖可得忍住了,爷怕你一会儿受不住。”
说着,便狠狠地直奔源头。
俞琬昼的背脊猛然弹起,修长的脖颈宛如脆弱的天鹅,慕容鹤云低头就将那瓷白吞入。
天色已朦胧亮起,可一室旖旎还未停歇。
有人梦醒,有人还在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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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直较量到天色大亮,不用俞琬昼仔细瞧,都能知道门外乌泱泱侯了不少人。
慕容鹤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明明一个作息极其规律的人,今儿也跟着她一起在床上赖着。
俞琬昼哑着嗓子,也不管好不好听,“你还不起?”
经过一夜的深入交流,连尊称都免了。
慕容鹤云心里比她还明镜儿,但和小宠物计较不是他的风格,对于满足自己需求的人,他向来大方。
男人粗犷的身躯侧对着她,单手拖在脑后,雄浑的嗓音仿佛餍足的野兽,“乖乖起,爷就起。”
乖你/妈个头,乖。
俞琬昼实在是不能理解慕容鹤云这种小小的恶趣味,为什么偏偏一定要用在这种事上。
“我有名字。”
“爷给你赐的小名儿,不喜欢?”
俞琬昼瞥眼和他对视,野兽的双眸似乎又要燃气火焰,她赶紧掐住,“那我以后就叫乖乖。”
煞是满意。
慕容鹤云英挺的脸浮现少见的悦色,抬起指腹摸了一把细皮嫩肉,翻了个身坐起,终于唤了水。
一屋子丫头涌进来,个个低着个头,好像这床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
不过也不怪下人反应大,慕容鹤云何从有女色能近身?如果不是他想,俞琬昼再下十个套,野兽也不会乖乖上钩。
俞琬昼自负聪明,偏偏这点上没想明白。
慕容鹤云将人裹在被子里,小心地抱着,两人的青丝交缠在一块,一白一麦,让人看着脸红心跳。
这事儿没多久就传了开来,不仅有声有色,还脑补万千。
什么姨娘深夜情不自禁。
什么世子姨娘干柴烈火。
还有什么冲破爱的枷锁。
乱七八糟,俞琬昼也没往心里去。
慕容鹤云倒是听得绘声绘色,还让苍柏一字一句仔细着说。
苍柏面色有些发杵,世子爷竟有这种奇特的癖好......
说着说着,世子爷竟还爽朗地笑了出声。
侯府的天,看来是真的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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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琬昼养了两日,自知不能再拖,忍着还未消解的不适,去给老太太请安。
老太太今日不在佛堂念经,改去了后院吃茶。
她便又让小厨房做了两道点心过去。
刚抬腿进去,嬷嬷便诚惶诚恐地扶住了她的手臂,“姨娘可小心着身子骨。”
这态度,与之前可是千差万别,是个傻子也觉出了味儿。
这意思,分明是指望着让她给老太太抱个孙子呢。
俞琬昼娇笑了一下,心领神会,干脆也不跪了,只伏了伏身子。
“老太太好,婉儿来晚了。”
老太太现在哪顾得上礼数,只热切地将她唤道身边来,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婉儿啊,我果然没看错你。当初你刚进侯府,我就感觉你与旁人不同,果然没让侯府失望。”
是没让你失望,但是我可受罪了。
俞琬昼这话没敢说出口,但表情还是有点透露出了心思。
老太太神色一动,打量了她两眼,捕捉到她领口下头还有些隐秘的色泽,轻咳了两声,“我该日说说云儿,这么大的人了,没轻没重的。”
俞琬昼面色一红,羞怯地低下头,“婉儿不怪爷。”
才有鬼呢。
老太太摸着她的脑袋,瞧着那可怜的模样儿,忍不住沉声道,“这几日就别让云儿去你那了,先养几天,别累着。”
俞琬昼乐坏了,连小梨涡都浮出来了。
云雀却有些发愁,别人都求着夫君宠爱,怎么自个儿主子还避如蛇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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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苍柏的错觉,他似乎觉得自个儿爷最近...回宅子都挺早?
一般不到夜幕垂垂,爷一般都不动身子,这些天灯还没起,爷就上了回府的马车。
倒是姨娘这几日,都不见来。
苍柏小心地瞧着自个儿爷有些发青的眼圈,不知道该不该插嘴。
此时俞琬昼正趴在榻上看小书,上头说的都是些民间轶事,打发时间用的。
只穿了身闺阁内的粉色小衫,脚上光溜溜的没穿袜子。
慕容鹤云一脚跃下马车,直奔西厢而去。
苍柏拦都拦不住,前几日老太太才吩咐这几日让爷好好养养身子,爷却憋不住地直接去姨娘屋子里捉人了。
云雀和桃红在小屋门口正说着闲话,一抬头就看见世子爷一脸阴沉地往这来。
刚要张口,便被世子爷抬手打住了。
俞琬昼翘着双腿正晃悠着,襦裙滑落在榻上,光溜溜的小腿雪白滑嫩,豆腐般的手感记忆犹新。
慕容鹤云脱下靴子,将外袍不耐地扯下,提了衣摆便坐到了榻边。
阴森的语调听不出半分好心情,“姨娘倒是乐得清闲。”
俞琬昼差点从床上弹起来,看到男人发黑的脸色直接缩到了角落,一副见到鬼的模样。
“你...你怎么来了...”
慕容鹤云唇边抹开一声冷笑,大掌在自己腰间一扯,露出半副发达的肌肉,乌黑的发丝滑落在双肩,让俞琬昼看着就头皮发麻。
“整日躲我如猛兽,我若再不来,你怕是要打个地洞钻进去了。”
俞琬昼脸一红,心里发虚,这畜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么,猜她心事猜这么准。
她就是不想跟他在床上培养感情。
慕容鹤云见她还真哑口无言,气得都心尖都发颤,恨不得将她捏死。
当初他对她不理不睬,她成天给自己找存在感,还娇滴滴地往他身上软。
两人有了夫妻之实,她倒是溜得快,还跑到老太太那灌迷魂汤,让自个儿离她远一些。
这侯府什么时候易了主,轮到她俞琬昼说了算了?
他提着俞琬昼的后脑勺就拎了过来,眼里闪烁着的是浓浓的挟持,“把你的花招收一收,认清自己的位置。”
若是放在之前,俞琬昼定是奉承讨好,捡着他想听的说。
可是这男人分明比她更阴险,装腔作势的手段更不要脸,她就没了继续演戏的心态。
她鹅蛋的小脸透着倨傲,嗓音不似原先般娇软,添了些要强在里头,“爷若只是想要我的身子,直说就是了,何必在这吓唬人呢。”
慕容鹤云觉着这话似有酸意,他睡自己的姨娘,还要征求她的同意?
换做别人,他早就拂袖而去,还在这跟她玩什么感情游戏。
他拧起他白腻的下巴,迫使那女人抬起眼,“你觉得我不敢?”
俞琬昼与他平视,樱桃小嘴殷红潋滟,他瞧着有些心痒,却听她说,“爷若只是想要身子,那我便也只给爷身子,爷若想想要我的全部,那爷也得将一颗真心交出。”
这话说得狂妄无比,甚至还有些荒唐。
京内这么多女人,哪个不是他挥挥手就到手边的?
他不需要付出真心,更没人敢跟他提这个要求。
只是这女人一张嘴,竟将他的暴躁捋顺了,甚至这话听得他还有点愉悦...
她费了心思爬上他的床,居然不是为了荣华富贵,而是为了征服他...有种要定他这辈子的意思。
他半瞌上眼,意外地觉得她纯情的有些...动人。
鬼使神差地,他捧起她的脸,嗓音里夹了些肉麻,“那爷就跟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