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骨》不若君

2、她

　　大学生和青年一组，观察他们投宿的一家。
　　主人家和他的妻子有五个孩子，四女一男，最小的儿子不过一两岁，由四妹来带。

　　四妹也年长不到哪去，五岁的年纪，留着羊角辫，背着弟弟在厨房烧水，柴火噼里啪啦燃得正旺。
　　这个村里看上去很富裕，每家每户都能吃得上饱饭。

　　四妹从灶台上拿下两个馒头偷偷递给大学生：“不要被我娘看见。”

　　她口里的娘在前院和邻居唠家长里短。
　　青年打量了一下四妹，脸颊有肉，圆嘟嘟的，一双葡萄似的黑圆瞳仁定定望着他们。

　　厨房离前院不远，农户家里说起话来没有避讳，她们声音大，隔墙有耳体现得淋漓尽致。
　　“……她啊？啧啧，你们是没看到，死得可惨了。”
　　“据说她还有孩子，你们找到没？”

　　大学生咬了一口馒头，听到一半感觉身体有点冷。他低头一看，四妹已经转身继续烧水去了。
　　她无知无觉，拍拍后背的五弟，冷不丁说出一句：“不要被我娘看见。”

　　大学生：“……”
　　他默默把馒头藏到背后，用眼神疯狂示意青年：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青年接到讯号，也收起自己的馒头，打手势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手臂往门栓探去，两人慢慢往后挪步。

　　前院的声音还在继续。
　　“哪能啊？应该也死了吧。”
　　“要我说也真是，都是当娘的人了，偏要扔下孩子去找男人，看吧，命都搭上去了。”

　　大学生梗着脖子不忘听，脑子里已经脑补出了一部狗血连续剧。
　　这时，青年已经摸到了门栓，就在两人刚要退出去的时候，眼前的四妹放下了烧水的动作，因为五弟哭得撕心裂肺。

　　“呜啊啊——”

　　哭声戛然而止，大学生和青年心里一突，眼前的场景忽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