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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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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在马路上不紧不慢行驶,沿路的暴行大都被特警制止,每个路口临时设置路障,扫描到南湘DY开头的车牌时很快放行。
南湘设置自动驾驶,打开暖气,拿出毛毯裹住陈青和湿漉漉的身体,陈青和一时半会儿缓不过劲来,整个人蜷缩在毛毯里仍旧打着哆嗦,头发没干,淌着水珠,眼睛紧闭,呼吸急促,让不知道该怎么照顾人的南湘有些手足无措。
“帮我倒杯热水,谢谢。”
陈青和虚弱的说道。
南湘扔下想要给他擦拭头发的毛巾,赶紧去接水。车载热水器发出声光报警,提示“请给水箱加满水。”
南湘又按了两次,一滴水都没有,安静的空间里充满了尴尬。幸而随着车内气温的升高,陈青和面色恢复了些,呼吸平缓,仿佛睡着了。
公司那边一直来电,南湘让小智暂时开启免打扰模式,到了傍晚时,南湘带陈青和顺利来到淮岸小区。
淮岸小区的房子是南湘在三年前买的,那之前南湘还没什么钱,跟青和刚谈恋爱,两人见面的时候就约在小公园、郊区便宜的咖啡屋、甚至没人打扰的屋顶,要是想要对方,南湘家里就别想了,只能趁着陈青和家里没人时,两人偷偷溜进家里,偷偷做,爱。
南湘贪恋陈青和身上的味道,每次缠绕在他身上,埋进他脖颈轻轻的舔,每当那时候,青和总是担惊受怕,害怕父母返回家中撞到这一切,只想想就让他异常羞耻,所以那时候的青和就比平常要主动的多,会主动翻身上来压制南湘,抓着南湘到处撩火的手,来快速结束过程。
南湘那时候对自己的出生很厌恶,平民窟的出生注定她要付出更多才能得到回馈,有时候她沮丧、充满负面情绪,会把情绪发泄在激烈的床事上,完事后会对青和说,“青和,如果现在是末世该多好。”
“没有无法逾越的阶层等级,没有贫困和富有的区分,没有生活和工作的压力逼迫,我带着你,我们蛮横的掠夺物资,吃饱喝足就在夕阳下,在荒无人迹的废土疯狂的做,爱,不用随时担心有人来敲门,也不用担心明天天还未亮就响起的闹钟。”
陈青和亲亲她的嘴唇,告诉她:“南湘,不要焦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青和的身体和软语安慰了南湘的灵魂,却无法解决她的现实问题,尤其是青和的担心很快被证实不是多余。
有一次陈妈妈折回来取医疗箱,正好撞破两人的纠缠。
“我不反对你们在一起,但除了解决生理需求,你们是不是该更多的考虑以后过什么样的生活?”
南湘羞愧难当,后来各种加班加点做私活,又四处借钱,凑了个首付,申请了这里的房子,两人才有了属于自己的一个私人空间。
房子很小,但被陈青和收拾的很温馨,南湘回想起来,在这里她渡过了人生中过得最舒服惬意的日子,陈青和心思细腻、个性温和,被他照顾是很享受的事情,只是后来……
陈青和醒了,鼻头发红、睡眼惺忪,直到被南湘搂到门口才有点反应,“……这是哪里?”
南湘一边开门,一边扶紧他后背,“我听你同事说了,你不仅休假,还搬出家里,在外面租了房子住。”
南湘开了灯、调节室内温度,把他扶到沙发上,坐在他对面的茶几上说道:“你现在不适合自己租房子住,暂时先住在这里。还有那个关新北,他不靠谱,我会重新给你联系医生。你现在怎么样,要不要洗个热水澡?”
陈青和垂着头,捂着有些发烫的额头,一语不发,让南湘有些捉摸不透他的想法,随后她顺着他目光,看到茶几开放式的分类格子里放着张信封——信封的一角露出来,仿佛故意让人发现。
南湘抽出信封,在上面看到陈青和隽秀的字体“南湘启”,启字的口用一颗粉嫩嫩的桃心所代替。南湘实在不知道信什么时候被放进这里,但仔细一想,仿佛又有迹可循,因为年初时陈青和好像说过,给她准备了生日礼物,但是需要南湘自己去寻找。
南湘那时候在干什么?经不住青和一次两次的絮叨,皱着眉头训斥他,“青和,我在忙!不要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你要是闲着没事做,就去看书或者研究新菜谱,不要再来烦我!”
后来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南湘正想打开信封,却被陈青和抽走塞进了口袋。
南湘,“……”
南湘只好站起来去厨房找热水,在冰箱里发现半瓶没过期的蜂蜜,记得以前陈青和每天早上都会泡两杯蜂蜜水,说喝了对身体好,南湘也舀了半勺进去。
陈青和闻到了蜂蜜的味道,皱了皱鼻子,“可不可以帮我倒杯白水?”
南湘好像发现了他这个病的禁忌——对气味过分敏感,而且以前喜欢的食物,现在会引起反感。
南湘犹疑道:“你不会怀孕了吧?”
陈青和差点打翻水杯,下意识反驳,“没、没有!”
“那就好。”
南湘没有在意太多,因为两人一向很注意避孕,公司来电的免打扰设置了两小时,两小时一过,手机重新开始滴滴响个不停,南湘去接电话,又去换鞋拿车钥匙拿包,一抬头看到陈青和披着毛毯站在眼前。
南湘捂住电话对他交代:“医生和陪护人员二十分钟后就到,你好好待在这里别乱跑——如果让我知道你再乱跑,我就真的把你交到你母亲手里,让她好好管教你。”
她道别,刚要关门,突然被陈青和一把拽了回来。
陈青和微凉的手指插、进南湘头发,扶住她后脑,他的吻随即压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