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愿药冢》叶知微

7、第七章 前生缘 红线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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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上，为何如此对我？”她心有不甘的站在花神殿前，一脸倔强，不卑不亢。
　　“忤逆本神。危害天庭！不剔除你的仙骨本神已是法外开恩！本神逐你出花神殿，没有我的旨意永不可回宫！”花神殿里传来他决绝的声音，他连见都不愿见我。

　　2

　　一万年了。我站在花神殿门口。不敢进去。
　　“为何不进去？”身后是沁桦的声音。
　　“父上说，没有他的同意，我不能进去。”我低着头，很失落的摩挲着殿门，纯金的把手上刻着一朵金色的花。
　　“怎么会？你们还是父女，世界上最亲的人。尝试着进去吧，说不定花神大人也等你很久了。”沁桦的手放在我肩头，好似想要给我心安。
　　我听着沁桦说的话，心里有一丝期盼，想到的是当年父上赶我出殿的场景：
　　“你是不祥之物！”
　　“你危害天庭！作乱犯上！”
　　“你是本神的耻辱！”
　　“没有本神的旨意不得回宫！”
　　“滚！”

　　那些刺痛心头的字眼像一根尖锐的冰刃，一下一下，凿在心头。尖锐的刺进心脏，冰凉的液体将流出来的血凝固，等下一次刺进来再慢慢裂开，如是往复，疼痛无比。父上的话回荡在我的耳中，慢慢变大变大！我猛地睁开眼，才发觉握紧把手的手一直在颤抖那朵金花的花瓣居然已经刺进手掌，血慢慢的滴落。
　　“呵——”我长呼一口气。
　　门，定了封印，即使我想进去，也不可能了。
　　“走，跟我回王母那里包扎一下手吧。七焕也在呢。”沁桦哀叹，脸上只有无尽的怜悯。

　　王母宫里。瑶池边。
　　“好久不见你，此来也是跟王母贺寿的？”七焕坐在我边上。眼含水杏，总是看起来那么的无所谓。
　　“是啊。”手心的纱布里传来隐隐作痛的感觉。
　　“其实你大可不必来，你来只会让你想起前尘往事。万年前，也是王母寿宴，花神逐你出宫，冷酷无情，决绝残忍。你来——不是越来越痛么？”七焕说的平淡。但我知道，她是不想让我难受。
　　“父上决绝，逐我出殿，恩断义绝，却从未告知我理由。逐我出殿的圣谕上却说我忤逆犯上，危害天庭。我想不通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越说越痛，心上的冰刃又凿开刚冰冻的伤口，这是一道酷刑吧，折磨我千万载的酷刑！
　　“沁桦姐姐不好了，寿宴上出事了！”一个侍女跪跑着慌张的冲进来。
　　“你站起来好好说话，到底何事？”沁桦玉眉微蹙，心内有一丝不祥之意涌上心头，不好有大事要发生了！。
　　“王母下令将花神大人押入水牢！”侍女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尽管抑制住自己的恐慌，可是身体还是抑制不住自己身体在颤抖。
　　我心中像是五脏六腑都炸开，脑袋轰鸣，化成一道白烟消失在瑶池旁。

　　“王母娘娘！求您放过我父上大人！”我已经在凌霄殿外跪了两天了。像凡间那些凡人一样，为救父母，固执却又无奈。
　　水牢，即押扣犯人之处，每日时时浸在水中，水及胸膛，听闻水中住一叼龙兽，所谓水刑，即叼龙兽蚕食受刑人五脏六腑，等其血肉横流，快油尽灯枯之时再将五脏六腑放回其身。如此往复，万劫不复。
　　心里想着越来越恐慌，我好像已经看到父上血肉模糊空空如也的胸腔，也看到他，宁死不屈不肯低头的脸。那脸上一定有血，一定有那上古之神的倔强。我开始心怀恨意，为何如此？先是父上大人与我恩断义绝，万年后的今天又是父上遭受水牢酷刑，这一定是陷害！一定是阴谋！
　　不知从哪里，传来冷飕飕的风，带着一种劲道慢慢接近我，我本已疲乏闭上的双眼紧张的猛烈睁开！“你不必在此，做这些无用功，你也不必怨恨谁，是你父上自作孽而已。”他的声音像是一道以风为衣的风铃。有个人站到了我的面前。听声音是个男人。“你的父上大人。王母寿宴之上以下犯上，大逆不道，冷酷无情！你知道他说什么么？”他捏住我的下巴，猛地勾起对准她的脸。我看到他眼里幸灾乐祸的表情，有些愤怒，瞥眼不想看他，他冷哼一声：“他说——要剔你仙骨，飞灰烟灭！”他的话，冰凉刺骨。我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一样，绝望。
　　呵——飞、灰、烟、灭？
　　凭什么？

　　3

　　是什么，如此温暖。我应该在水里。
　　花神殿。父上。那个男人。飞灰烟灭。混乱的充斥我的大脑。“啊！”我猛然惊醒。轻松了一口气，这是瑶池殿内的浴凤汤泉。怪不得，感觉如此神清气爽。
　　“你做噩梦了？”我一惊！循声望去，是那个男人！我才打量他：黑色红金赤龙袍。他身份不凡！
　　“为何救我？”我对他毫无感激之情。
　　“不不不。我只是把你放在瑶池边，偷偷进来看你沐浴是真的！”他一脸浪荡之态。我就知道，这样一个流里流气的人怎会好心救我。可是——他却告诉我：父上要我灰飞烟灭。“有人来了！下次再找你玩儿，你要好好养伤啊？”他脸上的关心之态让我恶心。我刚想质问他什么，他就消失不见了。
　　“方才跟谁说话”七焕推门进来。她有所察觉只是四处看看。
　　“哦！无人呐！无人呐！”我不知为何想要隐瞒那个男人的出现。我还想知道更多。似乎那个男人知道些什么，或许就有我想知道的真相。
　　“这是我为你从药老手里要来的药材，用着来泡药浴这是最好的。”七焕说着，话语里还是那么温柔还是那么的给人以安稳。她坐在池边竟然一下一下的开始把水细腻的浇在我的肩膀上，有的蔷薇花瓣滑腻的黏在脖子上、肩膀上、胸口处，我下意识地躲避，猛然回身，溅起一片水花。她理解的笑笑，她是知道的我最不习惯别人靠近我。她朝我伸手，雪白的藕臂让我松了一口气没有这么害怕。我再慢慢回到原位，许久我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她变得一脸茫然，我“噗嗤”一笑，抓住她把她拉下水，她措不及防的掉入水中，“啊”的一声娇小的呻吟，她娇嗔的作势揉着粉拳要过来打我，我抓住她的手，撩开她被水弄湿黏在脸上的碎发，指尖划过她的脸庞，她满眼真诚突然把我整个人掰过去背对她，我惊呼：“你要干嘛！”正是不解，忽然感觉到她的手指慢慢的滑动，一直沿着脊梁慢慢的慢慢的，轻柔的，滑下去，痒痒的，我不禁颤抖，心中在害怕，心脏跳动的速度好像在刻意减慢，一下，一下的跟着脊柱滑下去——在尾椎哪里停住。那里有一个五角星形状的伤疤。“还记得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样子么？”她泛着水声贴上来——她的身体真温暖。她的头发湿腻的黏上了我的肩头，“记得，那个时候的你满面春风，真的就是一只涅槃重生的凤凰。”“哈哈！那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觉得你是什么样的？”我将头靠近她，亲昵的蹭蹭，问道：“什么样的？”她又将我掰过身来面对她，我玩味的勾住她的下巴，眼光含着意味深长的笑扫过她雪白的胸脯。却听到她告诉我；

　　“是绝望的，是悲惨的。”

　　听到这样的话，我怔住，不禁笑着在想，那个时候——我刚刚被父上赶下神殿。

　　我是花神之女，我叫花琛爅。今天，我想讲我的故事——

　　山脊间乌云骤聚，雷声轰鸣，我盘坐在山间瀑布前的一块巨石上，我已经等在这里一个月了，就为了等她涅槃重生！此时此刻的天地骤变，我知道，是那我前不久救回的上古灵凰正在重新塑灵！我沉静的坐在巨石上，看头顶那些好像再低一点就要压在脸上的乌云和闪电，我惊喜这上古灵凰果然不凡！正当我惊喜之时，山涧入口处传来药老匆忙急促的疾呼声：“花妮子！快些护住那凤凰蛋！有魔物要来抢蛋啦！”看他跑的龇牙咧嘴，脸上的褶皱早就拧成了一团！看来那魔物确实来势汹汹不然不会那么仓皇而逃，连他的药庐都不要就冲出来了！此时山涧里传来一声凤鸣！我心骤紧不好！怎么却在这个时候要聚灵化形！我赶紧起身化成一道疾风闪现在那光芒集聚的地方，我一定要护好我的蛋！
　　心仿佛已经挂在了胸膛外！看那追在药老后一团黑雾不停地吞咽我的口水！要知道我这样一个刚刚初出茅庐的臭丫头哪里挡得住这魔气冲天的怪物啊！药老正拦住那怪物呢！见我不跑，恨不得干脆拉我自尽算了，朝我咆哮道：“你个臭丫头！叫你跑呀！老头我在拼命呢！你在看什么啊！”我心中汗颜，只能回答道：“我......我跑也跑不远啊！”拉着这灵凰逃跑！抬手变换手中的法术，化作一道光缠住那正在化形的灵凰蛋，使出吃奶的力气一鼓作气化作一道虹光飞出去好远！

　　“呼！呼！”不管三七二十一跑了好久好久，终于精疲力尽停在一片竹林中！我看这竹林甚有灵气就像一个天然的法阵。于是手中又结印，开始布阵，我将所有的精气都灌注阵眼。
　　不管了！就凭我这点法力能撑多久是多久吧！闭眼结印！将阵眼化好！双手握满力量向四周推去，竹林里瞬间充满花瓣在空中化成一股气流在不停的旋转！我开始松一口气！大概能撑一段时间吧！听风声，那魔物离得越来越近了！
　　花瓣在气流中四处飞舞！急促！恐慌！刚刚平静了一秒的心脏又跳到了嗓子眼！躺在地上的竹叶突然飞起四溅像一把吧锋利尖锐的刀划破每一片花瓣！我突然开始恐惧，瞳孔骤紧！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眼睛微眯，这怪物笑的狠厉一身黑袍挡住真容，看起来不男不女！
　　“你苦苦追我，是何居心！”我有些讨厌这人！来抢我苦苦保护和守候那么多天的蛋！
　　“哼！你这臭丫头我对你并无兴趣！只要你身后那上古难得的灵凰卵！”他粗线条的声音又带着一丝女性的阴柔，更加让我厌恶!“哈哈哈哈哈哈！真不知道药老儿怎会要你一个年岁不足万岁的丫头来守护这上古灵物！不过就算是他在又怎样，还不是苟延残喘在本神手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这药老头儿到底死到哪里去了！我心中愤恨！有想杀了他的冲动！
　　“你把药老头儿怎样了！！！”我朝她怒吼！那听起来似乎微不足道的声音却是我全部的力气了！
　　“哼！他？”他好像懒得跟我解释，身边竹叶混着花瓣开始剧烈的转动！风开始变得狂乱！飓风吹的他的黑袍开始凌乱抖动，黑色的气流从袍中冲出来！我隐约中看到了他的脸庞的一角！心中一震！黑色的唇像是已经灌满毒药的心溢出来的血擦在唇上！邪恶的样子还是看不出男女！他猛然后退，手中的黑雾渐渐拖长一把长长的骨剑——白的阴森长着獠牙，上面有一些血色的裂纹，大概这是一把祭过万人血的邪恶之剑吧！“臭丫头！用你的血做我这把剑的第无数个祭品吧！”他疾步如风朝我飞奔而来。我措手不及来不及反应!身体向后一仰，蹿起来的花瓣好像被他也带的锋利，一片划过我的睫毛划破我眼睑下的皮肤。我刺痛的摸了摸我的伤口，一滴血像是眼泪沿着脸庞流了下来。我还来不急说疼，就看见他的骨剑直指我的咽喉。我被迫一直向后退！摔在地上，看他步步逼近我想不能在这时就死在他手里，慌忙之中捂住伤口回头瞟了一眼，蛋蛋啊！你什么时候才好！我撑不了多久了！接着就翻手一道厉光像是要切断脖子狠狠地砍过去却在他的身上显得不痛不痒！
　　“看你还能撑多久！”他收起骨剑，狰狞的笑声透过黑袍传出，“要杀你，易如反掌，跟你玩到现在可以了！”他集中气力右手慢慢抬起，蓝色冰冷的火焰包裹着掌心，他缓缓抬起。慢慢来，大概是想让我尝尝死亡前的恐惧吧！“你该死了！”他抬起手掌慢慢的杀气朝我一掌拍来，剧烈的打在我的胸口，我瞬间感觉气血冲昏头脑眼睛开始昏暗不清的被掌力轰出去十几米远。大口大口的吐着来自身体中源源不断的血液。经脉断裂的痛苦让我差点昏过去。
　　“你......还没......打......打死......我。”我撑住身体，衣衫被掌力击开四分五裂。我看着对面冷笑的怪物，又勉强回头看看身后被五色包裹的光团，快了！快了！再撑一会就好了！我的心似乎落在了地上，好像终于对得起我保护了那么久的东西一样。
　　“哼！苟延残喘！”那怪物心中升起一些厌恶，他的语气里有些生气，在自己那么凶狠的致命一击下还在苟活！他撇撇头，传来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怒气冲天的他走进我，又是抬手掌心的蓝色火焰燃烧的更加剧烈！“啊！”他嘶吼着准备一击致命！忽然脑海中就像炸开，轰鸣声里，我看到了父上那天赶我出殿的厌恶的，决绝的脸，我听见他在朝我嘶吼，朝我露出仇恨的目光：
　　“你是我的耻辱！”
　　“你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就是罪过！”
　　“妖孽！”

　　呵！一声冷笑溢出嘴边。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讨厌我。眼泪就像烈酒，源源不断的流出，灌注我身上千穿百孔的伤口。我深吸一口气，做了个决定，既然已经是这样，那就——
　　一！起！去！死！吧！

　　“啊！”我怒吼一声，这一声甚至震慑到那黑袍怪物，大概我真的不在乎了，也不想去追寻那些被抛弃，被厌恶，被放弃的理由！那就一起去死吧！我飞身而起扑向那个怪物，猛力是我的身体上的伤口大力的撕开。不疼了。已经不疼了。一起同归于尽吧。很快就真的不疼了。
　　此时身后传来一声凤鸣让我心有求存的念想！终于！等到你了！我用尽全身力气滚到一边从那怪物掌下躲开！他更加气愤的追击上来，正准备一掌拍下！一道虹光汹涌而来弹开那怪物七彩的红光在半空中燃烧，我笑了出来！口中的血沫喷出口中！像是因为看到了救星迫不及待的冲出口中在空中跳舞！
　　虹光步步逼近不见人影只见那熊熊燃烧的七彩烈焰中有一把羽扇在翻飞起舞！像是柔美轻盈，但却极具有杀伤力的震慑得那怪物退了十几步！“魔障！离那女娃远一点！”回荡在林间的女王般的声音，那是一种命令！灵凰！你终于醒了！我惊喜，只奈何身体已经破碎不堪无法动弹！
　　“哼！上古灵凰又如何！待本神吸光你的灵气！送你去找你的女娲大神吧！”怪物平静片刻，做好架势准备厚积薄发，双手升腾起熊熊蓝色寒冷的冷火！朝那七彩雄光掠去！生猛而又有力！只是，还未等那怪物接近，七彩光芒里的羽扇轻轻一挥，我闻到的是带着上古灵气的烈风，虽然不经意的轻轻一挥但是孔武有力！直把那黑袍怪物掀翻在地！黑袍怪物苍白的脸庞一角又露出黑袍外，羽扇接着一挥看见了那一半的脸——惊鸿一秒！我看见有着黑色嘴唇的这个怪物居然是个女人！居然有着惊为天人的容貌！黑袍快速翻身飞起，邪恶的擦拭干净嘴边内残留的血，笑道：“看不出来你还蛮在乎这个臭丫头！既然——杀不了你——那就杀了她吧！”她像一道闪电冲我飞驰而来！我的瞳孔毫秒之间急速放大！仿佛已经看到了死亡！他的气势带着风引得我凌乱不堪的衣衫开始翻开撕裂！就在要下手的那一刹那我看到她的表情突然开始惊恐！“你.....”不知她要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刚要施在我身上的掌力被她猛然收回！震得自己一口鲜血染红了一地的竹叶。羽扇在一旁仍然不停的狂乱的飞舞，看着那怪物突然愣神赶忙冲上去想要杀了她！不料那怪物飞指一弹朝我掠来我的头顶一阵刺痛！是什么东西从我的头顶直刺而下！

　　我做了个梦。
　　我在花开满园的花神殿的后花园里。翩翩起舞。我看见父上搂着一位女子，看不清脸。
　　他们在对我笑。轻轻~轻轻~
　　我在快乐的拉着他们一直跳一直跳。不停~不停~

　　“你在做甚么梦，居然笑得那么开心？”我听到有人在跟我讲话，慢慢睁开眼睛。看了眼前的女人一秒怔了怔，想起来刚才梦里的样子：父上，花神殿，好多好多的花，还有——那个女人......低头笑笑，第一次觉得那么幸福：“是个——很幸福很幸福的梦!”心中还是久久不散去的暖意不看忘记，却怎么想都想不起来那个女人的长相。就在我一直都想不起来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猛然抬头看见面前陌生的女人：“你是！”
　　她不语，只是笑笑，温柔的拧干手中的毛巾一遍又一遍无微不至耐心而又细致的擦拭着我的脸。我一惊猛拍床板一下：“你是灵凰！”我掩饰不住自己的兴奋！！甚至开始语无伦次：“你！你知不知道！我！我把你孵出来好辛苦哒！！我！我守了你好久！”她看见我脸上的喜出望外的表情，不禁噗嗤一笑：“我现在叫七焕。我不再是灵凰了。”她坐在床边，靠近我，是那种让女生都害羞的距离，“我知道你为了助我重新飞升费了千辛万苦，我也知道是你不分昼夜的为我护法，我更知道是你日日给我冥王血为我续命。所以我才能涅槃重生。”她我被她灵动的双眼所吸引，她伸手握住我的一双手，眼睛笑成一道月牙，说：“所以，我们是为对方出生入死的人了。”她缓缓将掉落在眼前的碎发撩至耳后。“我已不再是上古灵凰，我是被你救活的羽扇。一见你我就知道我们是要相爱的。所以，琛爅啊，余生请多指教吧！”
　　我被她说的眼眶湿润，整个人融化在她水灵灵的眼眶里，七焕啊，不只今生！来生也要相爱啊！
　　抱在一起姗姗抒情的我们气氛如此只好，却被我打破了，我吸吸鼻涕，胡乱的擦干脸上的泪痕问：“药老爷爷呢！”我很紧张！心里甚至浮现了药老躺在血泊里的场景。
　　七焕还没回答我，门被粗暴的推开：“我药老头能会怎么样啊！打不过那我还跑不过么！哼！那魔物把我的药庐弄的鸡飞狗跳！我下次要捣烂他的老巢！”我不禁一下子苦笑出来！哈！能看见我爱的人都活过来像以前一样骂骂咧咧的！我觉得这种幸福是天底下最宝贵的！

　　4

　　现在，那个浴火重生，重新来过的上古灵凰已经涅槃重生变成一个新生的灵魂坐在我面前，为我准备药浴，为我烹茶煮酒，恬静温婉。如今，千年万载已过，像当初的誓言一样，一直相爱。
　　窗外传来药老骂骂咧咧的声音，真好，我爱的爱我的都在，都活着，一直到今天。
　　真好，我们还要好好相爱，我们还要一直到天荒地老。

　　仙人说，月老手攥红线，掌天下姻缘。能让有缘的人相遇，相爱直到至死不渝。其实我觉得，红线绑的不是只有相爱的男女。还有相爱的有缘人，即使陌生也能成为家人。

　　古，红线联姻，相遇者，长长，久久。
　　觉，家人亦连，相遇者，相爱，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