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基]哥哥变成狗以后》钉钩圈儿

1、毁灭之源（大修）

　　九界的王暂时陷入沉眠，那双包容睿智又有着堪比海姆达尔的锐利双眼此时被松垮的眼皮覆盖着。
　　神后弗丽嘉伏在神王床边，手掌搭在他的手背上，低声叙说九界的情况，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几近全知全能，他听得到。
　　即使神目紧闭，她的神王也一定将九界纳入眼底。
　　长子Thor提着姆乔尔尼尔沉默地站在门口，面容是稍带稚嫩的严肃，就算故作沉稳，那双湛蓝的眼睛里仍透着天真，“弗丽嘉，他要多久才能醒呢？”
　　“大约还需要一星期，我们做全了准备，运气好的话五天内就会醒的。”
　　这不是Thor第一次经历天父的奥丁之眠了。
　　在他少时初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时一度惊惶失措，冰霜巨人甚至从裂缝跑出了约顿海姆，将在弗丽嘉故乡寻找魔法香料的小Loki吓了个正着。
　　当华纳海姆的守将霍根将吓坏的Loki送回阿斯加德的时候，天父还未醒来，面对的惊吓得失了颜色只能瑟瑟发抖的弟弟，Thor只能压下自己心里微微的慌乱，扛起作为王室长子的责任，抚摸着弟弟凌乱的脑袋低声安慰他：
　　“我会杀死他们，相信我，亲爱的弟弟，我会杀死他们……”
　　之后的几百年天父又经历过一次短暂的奥丁之眠，只有两天，看起来像是打了个盹，甚至天父还能中途醒过来收拾一下Thor闯下的麻烦。
　　接着就是现在，天父安宁地闭着双眼，胸膛平稳地起伏。他似乎因为全然相信阿斯加德有Thor的守卫，因而睡的十分放心。
　　很明显他的信任是值得的。
　　此时Thor已经名扬九界，所有臣民都知道强大的奥丁王有个优秀的长子，阿斯加德的强盛能够继续传递。
　　仙宫三勇士之一的霍根镇守华纳海姆，其它两位与海姆达尔共同守卫彩虹桥，而Thor，守卫在仙宫之外。
　　即使九界各有些小骚乱，但都不成气候，轻易被阿斯加德的战士解决。
　　这是Thor经历过最轻松的一回奥丁之眠了，唯一在他意料外的是他的弟弟Loki，Loki前不久为了他天空行者的称号而开着飞船到处乱晃，谁也不知道他跑去哪里了。
　　Thor的锤子放在脚边，整个人双臂抱胸站在金宫前，九界还有些骚乱，而Loki尚且年幼，虽然他在魔法、驾驶上颇有天赋，但Thor总受觉得弟弟柔软可欺。
　　沉思的他看到一抹墨绿的身影，在视野里缓缓由远及近。
　　“Loki。”
　　被哥哥叫住的Loki加快脚步在Thor面前站定，笑得有些僵硬，“嘿～哥哥，你在迎接我吗？”
　　实话说，Thor没见过这样狼狈的弟弟，额上蹭了点灰烬，头发乱着，连软甲上都有点擦伤，他摇头，“父亲进入了奥丁之眠，你干嘛去了？”遇上了叛军吗？有没有受伤？
　　“开飞船探险呢，噢……我的天父啊。”从Thor眼睛里锐利地发现自己现在的形象有些糟糕的Loki哀嚎一声捂住额头的碳迹，他难道顶着这副模样穿过无数守卫，他该庆幸没被三勇士发现吗？
　　“父亲还要多久才醒？”Loki边擦额头边问，但直到他把白皙的皮肤擦到通红也没能彻底擦干净。
　　“一个星期左右。”Thor制止弟弟再蹂躏自己的脸，放心急如焚的弟弟去洗漱，“你怎么弄成这样的。”
　　肉眼可见Loki的背影可疑地顿住，有点不自然又尴尬地开口，“炸了飞船。”
　　Thor忍笑失败，发出猖狂的小声bb，“你还当天空行者吗？”
　　Loki假装没听到，快步离开，直到回到他的寝宫才放松下来，暴露出那种冷汗淋漓的脸，已经不是白皙，而是毫无血色的惨白。
　　他怀疑自己遭了不知道谁的恶作剧，不然不会看到那样恐怖的场景。
　　他们的命运被框束于无数个小格子，成为他人肆意操纵的玩具。
　　他不敢告诉Thor，生怕招致厌恶猜忌。因为他看见无尽的绝望……
　　他亲手制造混乱，杀死父亲，他还看到了阿斯加德在火焰中崩溃。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一个邪恶的神，纵使画面无声，他仍旧难以逃脱控诉。
　　Loki感觉到划过面颊的眼泪像毒汁一样另他刺痛，他会和怪物生下死亡，毁灭众神，最后自食恶果，最后……
　　他的父母兄长，接连战死，整个阿斯加德笼罩在毒气、火焰和冰霜中。接着整个阿斯加德坠落星海，湮灭成无数星尘。
　　诸神黄昏，阿斯加德陨落。
　　他觉得这是低劣恶作剧的原因是他不仅仅成了奥丁王的兄弟，还与神马□□亲自生下奥丁的八足神驹。
　　Loki差点呛死，八足神驹的年龄比他还大好不好！谁这么编排阿斯加德王室，他要让Thor锤爆对方狗头。
　　但是他又知道这就是真实，那样无声的画面，偏偏撼动了他的灵魂，让他从灵魂深处发出悲怮的哀鸣。那是真的……即使再荒诞，黄昏之战却必定来临。
　　Loki颤抖地掩盖充斥着泪水的双眼，他不敢跟暴脾气的Thor说，敏锐的直觉让他只愿意告诉伟大的天父。这是幼崽的本能，下意识寻求最强大的王的帮助——即使最后可能被杀死。
　　但奥丁却偏偏陷入了奥丁之眠，Loki居然只能脆弱地躲在寝宫里无声哭泣。头疼的后遗症让他一时情绪奔溃不能自己。
　　“不要……”不要死……
　　“爸爸……妈妈……哥哥……”
　　Loki抽噎着，按了按自己微微鼓起一个肿包的后脑勺，他当时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惊慌下后脑勺磕在尖锐硬物上，很疼……但是他回头时却没有看到东西……
　　他无意识地一边抽噎一边扣着鼓包，总觉得里面有奇怪的东西，在他的脑海中翻腾闪烁，搅动出触及灵魂的锐痛。
　　很快，鼓包消失了。Loki却没放下手，里面一定有东西，尖锐地扎的他的大脑几乎炸裂，耳朵失去作用，只能听到嗡嗡的杂音，他甚至疼得眼前都是炫目的光晕即将失明。他挣扎地瞪大眼睛要看见周围的场景，但只能看到红蓝闪烁的亮光，像张牙舞爪的火焰瞬息间将他吞噬。
　　他要死了吗？他还没能将命运告知父亲呢。
　　不想死。
　　泪水不断从他失焦的、遍布血丝的双眼中涌出。
　　亮到极致之后，他的目光聚焦，眼前居然是从阿斯加德上空俯揽的景色，然后那个自己回来的缝隙里闪烁着与之前相似的光芒。
　　“路标。”一个词出现在他脑海中。
　　视线的移动像灵魂凭着风飘过一样，整个阿斯加德在他的视野里一览无余。
　　他看到海姆达尔板着一张脸，眼睛看向远方不知道是在站岗还是在发呆，Thor门神一样守在金宫前双手抱胸看起来蠢透了，Loki还想悄悄看看父亲的睡颜，但是天父微微皱了皱眉，吓得他立刻缩回身躯。自己还缩在床上，保持着捂着后脑勺的姿势，眼泪沾在睫毛上将落未落。
　　他会再度回去一探究竟的。
　　Loki擦掉眼泪，拍拍自己哭得有些僵硬的脸颊，下床往大浴池走去，长袍、软甲一件件折叠放在衣篓里，会有仆人替他清洗。
　　温热的水掩盖到下巴，很好地缓解了他的疲惫。
　　这次旅行可能不太幸运，他寻找着九界的天然传送门，试探着标明各种方向，极具成就感，这是他最骄傲的秘密，连父亲也不告诉。
　　然后有一天，探索着某个新发现的传送门时，小飞船脆弱地炸裂，他跌进边缘，整个人落在一个古怪的地方，看到他们冰冷的命运线。
　　Loki准备好了一切，探明了传送门绝对稳定毫无危险才敢只身进入，但是唯一没想到的就是他们阿斯加德的小飞船根本难以承受他多次的跃迁，在中途炸成碎片。
　　幸运的旅行家成功存活，并且探索到他发现的最大秘境。
　　他曾以为泉水中的三女神已经是窥视命运的最大成就者，却没想到原来命运能像他们玩弄的影视方块一样随意操控。
　　一面认真地洗涤身上的灰尘，一面低垂眼眸思索那样神奇诡异的世界。
　　他一定会再去看看的，改写命运，阻止诸神黄昏。
　　Loki暗暗下定决心，等父亲醒过来，他就把一切告诉他，全能的父亲比他强多了，一切困难在奥丁面前都会迎刃而解。
　　换上干净浴袍的Loki迫不及待地跑向神王的寝宫，看到弗丽嘉温柔的神情时下意识放轻脚步生怕惊扰到弗丽嘉的思索。
　　弗丽嘉已经看到自己的小儿子了，穿着浴袍的Loki显得年纪更加幼嫩，和现在一脸大胡子的Thor几乎不像是兄弟了。她向Loki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小王子温顺地跪坐在她身边，亲昵地和她挨着。
　　“你去哪里玩了？”弗丽嘉用魔法烘干小王子湿润滴水的黑发，笑容温柔又无奈。
　　“当然是我的第九次九界旅行。”Loki俏皮地回应，他不想把那么残酷的事情告诉他的弗丽嘉妈妈。
　　弗丽嘉一眼就看出来小王子有所隐瞒，下意识就以为小Loki在九界受了委屈，“遇到麻烦了？”
　　“炸了飞船……”Loki捧着下巴无奈沮丧地叹了口气，没了飞船他就没法继续浪了，弗丽嘉也明白这点，无奈地撇了眼散漫的小儿子，很明显小Loki没有受伤，但也有可能是恢复好了才来看她。
　　“等你父亲醒过来，让他给你阿斯加德最坚固的飞船。”弗丽嘉哄着失意沮丧的小王子，眼里满满的母爱，显然对Loki天空行者的梦想非常支持。
　　等父亲醒来啊……可能他就不会有机会再任性玩乐了，国家存亡面前，怎么有心情玩闹呢？
　　“No……妈妈，在我自己造出全世界最结实的飞船之前，我还是以恶作剧之神为主业吧。”Loki依赖地微微撒着娇，小王子一度带着小时候穿着公主裙的可爱模样。
　　想起什么的弗丽嘉忍不住笑出声，“好，妈妈等你造出最结实的飞船。”
　　Loki期待地看着天父沉睡的面容，在心中不住地祈祷：万能的天父啊，请快点醒来吧，你的儿子需要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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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应该把主角名字用英文还是中文，如果英文的话我只办得到把主角的用英文其他人用中文，但是用中文的话总觉得怪怪的。改了好几次还是用回英文。
我大幅度修改了，和第二章接不上的，如果觉得改完的内容不如改之前的话，通知我一下我改回去，就不用再改了。
这个是大修之前的内容，除了基妹没有把事情告诉锤哥，没有暴露头疼以外差不多，甚至可以互补着看： 二公主认为锤神是个蠢货，即使锤神自从十二岁以后总是比他高上两三厘米，并且毫不畏惧可怕的冰霜巨魔的恐怖睡前故事什么的。
二公主热爱跟锤神玩，当然不限于国王游戏，如果没有二公主的头脑加持锤神一定会把一切弄得很糟糕。锤神指挥一切，但是二公主是他的智囊，偶尔也被叫成银舌头——锤神也认为他很会说话。
锤神很好骗，二公主最爱和锤神玩捅刀游戏，比如说出其不意扎一刀，或者瞒天过海扎一刀。锤神最喜欢被捅肚子，二公主也喜欢捅这儿，这大概是命运的指引。
每次他跳到锤神的身上捅刀锤神都高兴地大笑。
“Loki？”
“锤神。”Loki的眼神很无辜，完全没注意自己将什么脱口而出。
“锤子？”锤神Thor还是个小金毛，仿奥丁的头发松软又乱糟糟。
“喵喵。”锤神最想要的锤子，比二公主还重要，果然是粗鲁的爱好。
锤神意识到了什么，毕竟他一直自认为雷神，还能从手里冒出电火花给二公主做个卷发，偶尔还能借此把二公主完美摁倒……好吧纯属意外。但是Thor是个有头脑并且立志成为与奥丁神王一样睿智君主的人，他发现自己的妹妹好像不满自己对锤子的渴望了，父亲都知道他在第一眼看到姆乔尔尼尔的时候就深深地渴望它了——但现在还没拿到。这不是他经常去看望它的阻碍。
英雄式的人物就应当拥有那个强大的武器，消灭所有冰封巨人，额——Thor忘了在哪里看到这个了。
Loki认为蠢锤子配蠢雷神可以去矮人那里做工匠学徒才不浪费一身蛮力，优雅的微笑。
“弟弟……”完全说出来了，而且笑得那么牵强，果然因为锤子而生气了吧。Thor头疼地抹了把脸。
“没有。我讨厌你。不是因为锤子。”Loki眼里饱含泪水，瞬间软化脑子里只有锤子的Thor。
“好吧，我不该把你的魔法叫成‘骗子的把戏’，我只是……我的魔法学的很糟糕……”
“……Loki……我很抱歉……”Thor摸遍身上的口袋，然后拿出一把有些过分精致的匕首递过去，“原谅我吧，弟弟。我们说好要一起杀光那些怪物的，这可少不了你。”
二公主确定Thor一定还背着他去看了阿斯加德的新话剧，他闭了闭眼，向哥哥伸出要抱抱的双手，然后声音颤抖地吐出一个词，“brother……”
“奥……”腹部扎着亮晶晶的还带着自己余温的小匕首。Thor维持着拥抱弟弟的动作跪倒在地。
“Thor……我们是兄弟……”二公主露出开心又纯洁的笑容。
“……”好吧，弟弟原谅他就好了，Thor毫不在意地想到。
…………
神也会做梦，很多时候都是预示着未来，或者隐藏着一些重要的细节，这些梦穿过了时间，经常给神带去重要的提示，但是……为什么他会做这样的梦。虽然他的确很喜欢小Loki。
那时候他刚刚被确认为姆乔尔尼尔的使用者，虽然他们还未满一百岁，仍旧举不起它。天父已经确认作为长子的他将拥有姆乔尔尼尔了，他将成为阿斯加德最强大的战士。然后他就在伙伴们面前得意地宣布那个消息，同时嘲笑了来给他们展示魔法的弟弟，说那是“骗子的把戏”。
后来他确实成为了一名战士，Loki成为大魔法师的同时还学会了不俗的剑术。
弟弟还是一直跟着他，用那样崇拜的眼神看着他。特别是他用锤子召唤雷电掀翻一切的时候。
但是现在，Loki跑丢很久了，没有去狂欢，也没有去恶作剧南瓜或者父亲的美酒，没有安静又优雅地在他身旁保持着矜持得体的微笑，或者花言巧语地获取他想要的礼物……
Loki前不久才和他们一起用小把戏骗到手一艘军队小飞船……虽然因为驾驶技术导致他们几乎全员落水，最后大家在水里泡了一天，靠父亲才把所有人弄回来。
感谢一下父亲奥丁神王，但是……现在Loki跑到哪里去了呢……
毕竟Loki现在才不到八……八百岁，虽然比起九界的某些生命已经算是年长，但是在他……在阿斯加德，Loki还是个宝宝……
Thor攥着锤子的手握紧了，他梦到小Loki说讨厌他……OMG，Loki眼睛里的是眼泪么，别……
父亲刚刚进入奥丁之眠，母亲守侯着他，Loki……
“Thor。”
“奥！Loki！”这一刻锤子永不如Loki重要，下一刻也是。
“你跑到哪里去了，父亲进入了奥丁之眠，我没法去找你，Loki，你没事吧。”
“我很好。”
这一点也不像没事，Thor从他身上感受到无尽的茫然和恐惧。
“我们存在吗？Thor。”Loki像是谈及了极其荒诞的事，露出一个要哭的笑容。Thor清晰地看到他的眼圈发红，泪水浸润了他的双眼。
OMG，心要碎掉了。Thor好像连胡茬都一块柔软下来了，他扶住Loki的肩膀，用一种很温柔的声音肯定到，“当然。”
世上三大不可违抗：父亲的命令，母亲的要求，Loki的眼泪。
第三者最让人心甘情愿。
“我看见，混乱即将来临，我是罪恶的开端，我们都会死。”Loki看起来非常无助，眼里晶亮的盛满将溢的泪水，“掌管命运的居然是一只走鸡。”
“不可能，我们的父亲是神王奥丁，你是奥丁的孩子，Loki，恶作剧之神也被人恶作剧了？”拇指摩挲着Loki的脸颊，Thor竭力使自己的表情温和下来，以安抚自己脆弱的弟弟，“是父亲的乌鸦吗？”
“no。”Loki知道Thor的力量在阿斯加德确实十分强大，但是他并没有完全放松下来，“它是白色的，一只眼睛上还有道疤痕。”
“Loki，你在嘲讽父亲”
“Thor！不要跟我说笑话！”Loki已经手握匕首了。
无尽疼痛的匕首什么的……Loki你冷静点。
Thor举手投降，“那肯定是骗子，高级的幻术。我们可以找到他，然后……”
“是真的。”Loki冷静地收起匕首，长久以来顺从哥哥的本能让他很愿意听从雷神的话。“它告诉我，我的哥哥是一只蠢狗。所以我相信它。”
Thor：……Loki我错了我不应该怀疑你。
“那是预言，Thor，你找不到它，但是它会成为现实。”
实际上Thor完全不敢相信黑暗会降临在阿斯加德，毕竟他的父亲奥丁是神王，并且十分强悍，无人能敌。
“你可以把这件事告诉母亲弗丽嘉，等父亲从奥丁之眠中醒来再告诉父亲。”Thor安抚地把手搭在Loki的脸侧，“我永远信任你，并且用生命保护你，就像父亲保护阿斯加德。”
“谢谢。”Thor，希望你永远记得这句话。
Loki的情绪先后被哥哥和母亲安抚，暂且放下，他不敢告诉任何人他发现了不通过彩虹桥离开阿斯加德的路，一切都是他在诡异之处看到的情景，他亲手制造混乱，杀死父亲，他还看到了阿斯加德在火焰中崩溃。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一个邪恶的神，纵使画面无声，他仍旧难以逃脱控诉。
Loki感觉到划过面颊的眼泪像毒汁一样另他刺痛，他会和怪物生下死亡，毁灭众神，最后自食恶果。
“Loki睁眼，Loki，你怎么了？”
……Thor，如果他的子嗣是死亡，“我向你承诺，我，Loki Odinson，恶作剧之神，决不与任何女人生下子嗣。”
Thor颤抖着手指给Loki擦拭泪水，“别哭，为什么说这个？”是哪个女人欺负他了吗？谁能忍心欺负这样可爱的Loki。
为了不辜负你的一声“brother”，为了父亲和母亲，为了阿斯加德。
连日的噩梦折磨得这个恶作剧的神灵有些憔悴颓丧，他绿色的眼睛里满是锐利和偏执，但好歹从恐慌中脱离出来。他要再去那个地方，要取得到达那里的方式，比如说空间的魔法。
他记得怎么找到那。Loki露出一贯的笑容。
Thor把Loki的黑发顺到脑后，按平时Loki一定是一副厌烦的样子又纵容他作为，这会儿，Loki一点也没把注意力分给他。
Thor克制着自己粗旷的大嗓门，实际上一直以来和自己的弟弟相处他总是如此，他诱哄着弟弟希望对方能陪自己亚尔夫海姆，在父亲刚刚苏醒过来不会追究Loki失踪的时间去感受一下美丽又热情的白精灵。
当然这算是因为范达尔给Thor的优秀建议。
Loki的思维立刻反应过来是谁的主意，他看着自己的哥哥，眼睛里闪过恶意的快乐，“但是白精灵不欢迎哥哥就像不欢迎你的锤子一样。”
对于平民的白精灵来说，提着锤子的Thor就像风暴一样具有破坏力。
“我已经把锤子收起来了，Loki。”Thor承认自己曾经为了炫耀力量锤不离手，但是这个习惯很快就因为没法和Loki亲密相处而改掉了。
这没法改变Thor不受普通精灵欢迎的现实。
“我们可以到战士那里去，正好父亲醒来，我们可以去看看九界是否稳定，或许还能一起并肩作战。”如果说前面提到精灵的时候Thor是装出来的兴趣，那现在就是十成十的兴奋了，“我想像父亲一样征战很久了，现在华纳的叛乱者根本不值一提。”
“okok，带上你的伙伴沃斯塔格包括那个女战神希芙，通过彩虹桥去华纳去穆斯贝尔海姆大杀一场。”
雷神的表情已经从原本的愉悦兴奋变得有些踌躇了，他发现Loki的不愉快，但是又不善于体会Loki为何不愉快，“不，Loki，我并没有这么想。”
“对，你还想去约顿海姆，嗯？brother！”
Thor再迟钝也知道Loki情绪不正常了，他以为Loki不会畏惧那些阴影，但是他忘了Loki和自己不同，Loki更纤细敏感，更内敛，甚至只要Loki想，就能瞒过他们所有人。所以Loki这样卸下伪装，红着眼睛的模样直接触动Thor的心脏。
Thor按了按有些沉闷的胸膛，“我很抱歉，我本想邀请你去尼达维，我请人打造了新臂甲，还有你的，全新的带着两个大弯角的头盔，以及许多有趣的小匕首。”他搭上Loki的肩膀，笑得神采飞扬。
“谢谢，抱歉……”Loki急促地喘息几下，太阳穴突突地抽痛，他忍不住抬手扣住头颅，去抗击这种痛苦，“呃……我的头颅裂开了吗？……哥哥，请帮帮……”
Thor只能看着自己最爱的弟弟在自己面前痛的冷汗淋漓，缩成一团，却别无他法，只能抱起Loki呼喊卫兵和医师，把他放在一应魔法器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