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汤姆苏》淡暮霭

35、chapter35

　　连战不断，所遇的敌人越来越强，我们这支向山顶攀登的队伍也在磨练中配合的越来越好，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气势强盛，偶尔在镜子中看到自己杀气腾腾的模样，甚至还会愣住。

　　为此我还专门找了隔壁刚从维也纳回来的音乐家谈天，麻烦他每天早上用舒缓的乐曲叫我起床，以平息我的戾气，反正他总是要晨练的。

　　不过，靠这种交流，我们两个社交障碍竟然奇迹般的走到了一起，阴郁的音乐家甚至愿意离开他的钢琴，在大热天去东京看我的比赛。

　　左边的邻居，画家十分嫉妒我和音乐家之间友好的氛围，觉得同是邻居，不能厚此薄彼。

　　我用如果比赛胜利，他替我们正选每个人画一幅画的代价答应了——画家的技术着实不错，惟妙惟肖的，画像当然比照片更有纪念意义。

　　于是在打败山吹中学之后的一个星期，对阵千叶县的六角中学的四强上，我开了我的大黄蜂载他们俩一起去了东京。

　　“小子？你到了拿驾照的年纪？”

　　音乐家先生神经纤细，从坐上车起头晕的症状就没缓解过，画家的精神也粗不到哪里去，直到我把雪佛兰停在停车场，才听到他白着脸，哑声问我。

　　“……”心理年龄是到了的，而且我的车技很好。

　　“没收！太不像话了”

　　他二话不说，夺了我的钥匙锁了车塞进自己的口袋。

　　要不是载你们俩，我怎么会选择开车？

　　看着他们俩愠怒中隐含担忧的脸，我到底没说什么。

　　领着他们俩走向场馆，就好像带着家属一样……我一向独来独往，这种感觉很新奇，意外的还不赖。

　　关东大会四强赛，比赛还没开始，周围来往的人就比平常多了，我遇到好几个冲我打招呼的人，看脸，我又不认识。

　　“他们应该是你的粉丝吧”音乐家很有经验的样子，笃定点头“粉丝都那样”

　　得了吧，说的好像你是大明星似得。

　　他甚至问我需不需要口罩，我莫名奇妙的看了他一眼，突然发现他确实是墨镜口罩全副武装……

　　等等……不会真的是大明星吧？

　　【是哦，竹内直人，日本音乐界首屈一指的钢琴家，史上最年轻的格莱美奖获得者，一年前参加了日内瓦国际音乐比赛，并获得了名次，稍微了解音乐的人见到他大概都会激动吧，简单来说，就是音乐界国宝级的人物吧】

　　我对艺术不太了解，所以对系统的一番解释没什么特别的感触，但是最后一句听懂了。

　　我每天早上居然是听着国宝演奏的闹铃起床的，晚上听着国宝演奏的摇篮曲入眠……真是太奢侈了。

　　【然后你另一边的画家，他的画，可以卖到一百万日元左右吧】

　　……

　　我把两个国宝好生的安置在观众席上，确保厕所十步以内，零食便当贩卖处五步以内，左右上下都是战斗力负五的无害观众，才兢兢业业的离开。

　　“黑山，你太慢了！已经超过规定集合时间整整三分钟了”

　　姗姗来迟的后果就是全队同时向我行注目礼，当大家在最近比赛中锻炼的越来越锐利的目光全部集中到身上，那种身体被刺穿的颤栗总会让人不由得肃然起敬。

　　“对不起”我诚恳道歉“我只是突然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方向”

　　“噗嗤”

　　我们转头看去，想看是哪个家伙敢在这个时候笑出来。

　　主调深红的制服，相似而截然不同的上衣结口，肆意逼人的青春在舞动，仅是站在那儿，四周就涌动着名为热血，意为不安分的因子的这群少年，就是我们此战的对手。

　　在柳的资料中，千叶县的六角中学，是由不断传承“乐在网球”精神的著名伯乐，木质球拍大师‘老爹’所率领的关东常胜军。

　　乐在网球？

　　开什么玩笑！我相信立海大的每一个人都会对此嗤之以鼻。

　　毕竟我们不是来关东大会游玩的，一刻不停负重前行，即便胡闹，也只会在绝对的实力基础前提下乱来。没有人拿胜负开玩笑，只因为认同网球是严肃神圣的，胜利才是这个纯粹世界的价值。

　　对这支队伍，用副部长的话来解释，大概就是‘太松懈了，抱着这种儿戏的心态，绝不可能赢得了’

　　我们承认六角中比我们之前遇到任何对手都要棘手，毕竟是四强赛的队伍，他们的双打有全国水平，而第三单打佐伯虎次郎敏锐的洞察力堪称不寻常。

　　场外指导甚至几度将我们逼入险境，但是仅仅这样是不够的。

　　那群用笑脸轻视比赛的对手，他们脸上轻松的神态太过碍眼，以至于激起我们内心的破坏欲，想要摧毁它，无比想要。

　　征战杀伐，所向披靡方为常胜。

　　一路荆棘，登顶的时候，才会君临天下，将快乐踩在脚下，视若儿戏的悠闲奉为祭品，唯有胜利能成就王冠。

　　比赛结束的时候，仿佛没有看到他们失魂落魄的神情，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实，他们早该清醒，如果只是玩玩的话，何必站到这个聚众瞩目的舞台上？

　　“从关东大会的队伍上看，他们采取的策略比想象中开放，让低年级上场的几率意外的高”柳合上笔记本如此总结。

　　结合前几场比赛的状况，确实如此，仿佛一个纪元的出现，就像立海大一样，关东队伍大部分主力军居然都是二年级，六角中甚至在双打中安排了一年级，虽然那位天根君确实值得夸奖，但是这种安排实在大胆。

　　“或许，我可以考虑让赤也上场……”

　　“真的吗！部长”被点到名的后辈眼睛一亮，跃跃欲试的模样逗笑了我们。

　　“当然是开玩笑的”

　　“哦……”被无情镇压的后辈奄奄了一会儿，然后很快打起了劲，自从期末被剥夺啦啦队队长职务后，他就随军当后勤人员了，不过从日常犯傻的笑脸里可以看出，他还是很满意目前这种近距离接触前辈的关系的。

　　说话间，我们的视线不约而同集中到一处，耳边仿佛有战鼓擂动，六角中被彻底抛在脑后，没有兴趣知道失败者是否还认同他们将网球试作游戏的理念，立海大的目标只有前进。

　　我们总归走到了关东大会的最后一步，前方，是先一步在半决赛中夺取胜利的冰帝。

　　“嗯啊，等你们好久了，立海大”

　　银灰色短发的少年抚眉而观，眼角那颗泪痣在阳光下熠熠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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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这章我在凑字数。
谢谢飞侠以及曼珠沙华的营养液。
不知所云的一段话:
热血漫画青学的胜利理所当然，立海大的失败也意料之中，年少的时候我很喜欢青学和越前，现在也依旧很喜欢，甚至我个人还是认同快乐网球的。
反倒是立海大的常胜，心向往之的同时不由觉得他们是处在紧绷压抑中的，而且随着连冠的达成，压力只会越来越多，焦虑也会日渐增加。
我不认为这会是快乐的，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为了维护王者的荣誉，谁也不知道背后到底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最后却输掉比赛的他们……我心疼。
我想让他们快乐。
只是现在还不行，因为还没有人让他们意识到这一点，秉承快乐网球的六角中与青学的区别，就是一个输了，一个赢了。
斗争，斗争，输了，一切都是空话。立海大只会接收强者传递来的信号，六角中很好，只是还不够强大。
我的理想之乡，强大同时伴随着快乐。
那种洒脱自信的神态才是真正的王者，我想让他们达成这样完美的存在，而不是高傲的站在至高点，等待被主角毫不留情的拉下马的衬托品。
所以，不管这篇文最后走向如何，坑掉了还是烂尾了，立海三连霸无疑(立fl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