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机械英雄》千鸟渊

52、第五十一章

　　自从狮子神皓与夜神月组队后，效率大幅度提高，随着兜帽男这个名字在东京地区名声大盛，各个角落里的黑暗也如冰雪般迅速消融。

　　新宿区整个焕然一新，最近走在街道上的人们笑容也变多了，因为连傻子都能看出最近的变化，女孩子们敢于在大晚上一个人出门，街边巷口的小混混都悄然失去踪影。

　　报纸上每一天都接连报道某个非法组织覆灭，全员被捕的消息，记者们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每天关于兜帽人的报道接连不断，这个名字也早就冲破都市传说的界限，渐渐成为东京街头耳熟能详的名字。

　　网络上那个曾经小小的网站开始发展壮大，每天的游览量堪比大型网站，每时每刻都有更多的人成为这个名字的簇拥。

　　但是，闯出名气的同时，也意味着个人的英雄行为在挑战司法体系。

　　警察署

　　最中央的大厅在召开会议，主题正是围绕着最近风头正盛的那个兜帽男。

　　“所以说，这种行为是对我们警察的挑衅！长久以后民众必然会降低对我们的信任，到那时候说什么都晚了！”寸头的刑警神色激动地拍案而起。

　　“可是，再怎么说他也为社会做出过很多贡献，打击了不少猖獗的犯罪团体······”

　　“不在司法规定内的暴力行为，终究是犯罪！”

　　“不过兜帽男在年轻人的心中威信很高，贸然抓捕恐怕会引起民众的不满。”

　　“这还不是那么久以来对他的放任······如果早一点做出决断的话也不至于到今天的地步！”

　　“这还不是你们、！”

　　“够了。”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鬓角花白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面色严肃的斥道：“在这里吵吵闹闹算什么样子？！上面已经下令决策，从今天开始全部追捕这名兜帽男，以非法入室和暴力伤人的罪名！”

　　“是！”

　　一看到来者，刚才激动的警官们噤若寒蝉，所有人规规矩矩做回位置上，开始商量追捕的对策。

　　会议结束后

　　“唉。”刚才还满脸威严的警察局局长，夜神总一郎，端着一杯热咖啡靠着会议室外的栏杆深叹了口气。

　　正要从会议室离开的松田桃太闻声凑了上去，“夜神局长，干嘛在这种地方叹气？”

　　“啊，松田啊，”夜神总一郎看了眼新入职不久的年轻警员，“对你们年轻人来说，果然兜帽男所做的事是正义的吗？”

　　松田桃太迟疑了一秒，还是咬着牙道：“是，虽然我这么说不太好，但确实，这位······对我来说是偶像一样的存在······对不起！”

　　“嘛，不用向我道歉，本来就是我问你的。”夜神总一郎嘬了口黑咖啡，苦涩的味道蔓延到舌根，“其实你也没有说错，兜帽男的出现确实为打击犯罪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如果没有他的帮助，我们警方对那些违法组织的抓捕也不会那么顺利。”

　　松田桃太闻言，疑惑地道：“那为什么······”

　　“这是上面直接下达的命令，兜帽男必须要在近期内逮捕归案。”夜神总一郎苦笑道。

　　松田桃太面露犹疑，有些懵懂，又好像明白了什么，没有吱声。

　　好像有什么复杂晦暗的东西从男人的话中流露出来，满是细纹的眉目间充满了无奈和惆怅。

　　能从事警察这个职业的人，在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一份向往正义的心，这份热忱在初出茅庐的新手身上最为突出，但在体制内呆久了，就算在不情愿也会被这个世道打磨圆滑，不在锋芒毕露，越往上爬越会感受到无奈和一些不得不接受的东西，心里的原则一降再降。

　　这或许就是夜神总一郎只做到局长的原因，不是他没有往上爬的资本，实在是上层的水太深，容不得怀有正义感的种子在那里生根。

　　“不管怎么说，兜帽男的行为确实是对司法体系的一种挑衅，不受控制的暴力行为终究是一种犯罪。现实不是漫画，英雄这种东西，也不是全对社会有帮助的。我们近期的任务就是将这个人逮捕，虽然这个人是你的偶像，但我希望你能将个人情感从工作中分离。”夜神总一郎收敛了神情，恢复到警察局局长的角色，拍了拍松田桃太的肩膀。

　　“是！我会的！”松田桃太站直了身子，神色绷紧，回答声铿锵有力。

　　他身上还存在一种初出茅庐的新人才有勇往直前的干劲和天真。

　　夜神总一郎不由得放缓了神情，再次鼓励的拍了拍后辈的肩膀，缓步离开。

　　做警察这一行，加班是常有的事，甚至遇上险要案件几天几夜不归家都不罕见。因此，夜神总一郎今天准时回家吃饭时，母女二人很是惊喜。

　　“快进来吃饭吧。”

　　“嗯。”夜神总一郎在家人面前努力放缓紧绷的面部表情，询问自家孩子的近况，只是习惯使然，说出口的话语总是带着几分命令的语气。

　　还好夜神家的人也都习惯了。

　　“最近一切都很好啊，爸爸。”夜神月放下筷子，礼貌地回答。

　　“那就好，你一直那么懂事，爸爸也很放心。”夜神总一郎面对这个从小打到都让自己倍感骄傲的儿子当然很放心，不过想了想又补充道，“你们年轻人都很容易被潮流和新鲜事物所影响，但千万不要真的去模仿，有些事情属于犯罪的边缘！”

　　他说的正是最近风头大盛的兜帽男，年轻人往往是最易冲动的群体，一个冲动也学人家去打击犯罪，到时候轻则进警察局，重则直接送医院。这类事故最近可是时有发生，月正好是这个年龄段······

　　“嗨嗨~月这孩子你还不知道吗？肯定会照顾好自己的。”夜神夫人放下一副新的碗筷，“先来吃饭吧，不然菜该凉了。”

　　夜神总一郎想了想，也是，月这孩子从小就有自己的主见，肯定不会被崇拜兜帽男的人群跟风影响，也就不再言语。

　　夜神月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埋头吃饭。

　　第二天

　　下午放学，夜神月在去补习班之前的小小空闲时间都待在狮子神皓这里，一个月以来，这个公寓里空荡荡的角落已经堆满了很多资料，有用的、没用的，大量的信息被狮子神皓从网络上截取下来，再由夜神月一一审核，他们的目标和证据都出自其中。

　　曾经空荡的公寓也布满了另一个人生活的痕迹，只要是有机会夜神月都会尽量待在狮子神皓这里，其对正义事业的热忱让狮子神皓惊讶不已。

　　甚至不知不觉被他狂热的姿态感染，这几个月做出的努力连他自己都难以想象。

　　什么都不用思考，只需要按夜神月的计划去做，单纯直接又能迅速取得成果，仿佛一切都不出他的意料之外。

　　“警察那边已经决定向我们下手了，所以今后几次的行动要更加小心，万万不可对警方的力量掉以轻心，因为从今天开始，他们就不再是我们的同伴了。”夜神月手里端着一叠资料淡淡的道。

　　警方、、吗

　　狮子神皓对那群人从来没有半点好感，毕竟自己的当初的逃亡和这群人脱不开联系，甚至到后面他还干翻了公安署。所以当听到即将和国家力量做对时，心里也没有任何寻常人的慌张，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夜神月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补充道：“记得尽量不要和他们发生冲突，以回避为第一选项，实在不行就引到无人的地方再解决，只要不暴露你的秘密。”

　　“哦？我杀掉他们也没关系吗？”狮子神皓眯着眼，心里有一丝烦躁和不爽。

　　他说的大部分是气话，警察这个词触动了一些不好的回忆，情绪有些激动。

　　“嗯，记得别被人看到。”

　　闻言，狮子神皓真的意外了，抬眼看了一眼夜神月，正低头翻阅资料的少年侧脸完美而冷漠，像是一尊不会动容的雕像，心如硬石，不知冷热。

　　那句话好似不经意露出来的寒流，纵使狮子神皓早就没有血肉的心，也为之感到一阵心惊。

　　气氛一下子沉默下来。

　　夜神月抬起头，放下资料，脸上勾起熟悉的笑意，“怎么了？我刚才只是开玩笑，杀人当然不行。我们可是‘正义的英雄’啊。”

　　“······嗯，说的也是。”狮子神皓不知怎么作答，也只好含糊过去，就当这只是不好笑的玩笑。

　　两人之间又恢复平常，只是这件事究竟有没有造成什么影响就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