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机械英雄》千鸟渊

47、第四十六章

　　“真是，我到底在干什么……”夜神月此时正躲在游戏厅对面的书店，拿起一本杂志做遮挡，目光却有意无意扫向游戏厅的方向。

　　良好的视力可以让他看到狮子神皓和大川两人站在一台游戏机前。

　　自那天以后，夜神月就开始在网上留意有关那个兜帽人的信息，出乎意料的是还真的有不少。
　　神秘人是三个月前开始出现在新宿地区，行动主要为打击犯罪，救人，甚至是捣灭□□组织。从一开始有人在网上发布有关他的事迹开始，这有关他的讨论度不断升高。

　　在某次本地的□□组织被一人全灭的报道以来更是达到了巅峰。
　　甚至在他的父亲——警察局长的电脑里也有这个人的档案。可惜大部分是未知。

　　这样的存在，
　　是在成为现实中的英雄吗？

　　夜神月最初是不屑，甚至嗤之以鼻的，他觉得不过是哪个正义感泛滥的无聊人士所以对这方面也没有太过关注。

　　但是，在昨天，他亲自遇到了。

　　无关是否接受对方的理念，仅仅是正义执行的刹那，就远胜于周围旁观的凡人。
　　夜神月不愿承认的是，他在憧憬那道身影。

　　并且，不知为何把怀疑的目光转向了他的同学。

　　预测身高符合，转学时间符合，体育成绩貌似也很优秀，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

　　却依旧有一种不明的冲动让他做出了眼下的行动。

　　“肯定是昨晚睡眠不足导致的错误判断。”
　　夜神月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心底的某种强烈的渴望，不愿屈服于平凡的现实，哪怕是有一丝可以打破现状的东西都会像飞蛾扑火般不顾一切。

　　哪怕前方是黑暗与未知。

　　夜神月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指针缓慢像8点移动，现在去补习班还来得及。
　　他最后看了一眼专心玩游戏的狮子神皓，眼底闪过一丝失望，转身离去了。

　　他没有看到，游戏厅里的那台老虎机由狮子神皓经手后，轻而易举地打出了常人难以企及的数字。
　　大量的游戏币倒了出来，大川笑容满面地捧着游戏币去兑换柜台。

　　狮子神皓迎着游戏厅里众人震惊的目光，无所谓地去玩其他游戏了，他刚走，这台机子就被虎视眈眈地其他人抢占。

　　可惜，三个七这种小规律事件是不会那么轻易出现的。狮子神皓只是用自己的能力操控了机子而已。

　　狮子神皓也没待多久，因为晚上还有要做的事，随意和其他人打过招呼之后就离开了。

　　接下来的时间又恢复了往常的状态，日常普通又无趣，电视上偶尔会播出医院里绝症患者突然痊愈的新闻，但对于备考的学生来说太过遥远，只是当做饭后谈资。

　　晚上九点，夜神月从补课班的大厅走出来，外面的夜色和街道上的灯红酒绿混杂在一起，同样从补课班放学的同学三三两两聚集，在喧嚣声中，少年挺直的背影缓缓步入夜色。

　　夜神月半低着头，刘海半遮住眼帘，目光不自觉地观察周围，眼底闪过一丝淡漠，俊秀的容貌不时引起街道上的女生的注意。

　　但没有人试图上去搭讪。少年独自一人走着，气质清冷仿佛游离在尘世之外，以一种冷静到无机质的目光审视所有世间繁华。

　　“喂，你小子很嚣张嘛？撞到人了你没看见吗？”

　　“明明是你们先撞上来的！”

　　“啊？你找死啊！”

　　两个穿着高中校服的少年被三五个混混拦住，似乎发生了什么争执，路人都自觉地避让。

　　大川恶狠狠地瞪着大块头的成年人，对方明明是故意撞过来的，显然是要挑事讹诈，他自然吃不下这个亏。

　　头发染色的小混混嚣张地拽住矮他半个头的大川的衣领，右手高举，握拳就要揍下去！

　　旁边的人已经不忍地撇开目光，似乎已经预料到结局。

　　大川下意识闭上眼睛，心里发慌，准备迎接一顿揍。

　　“啪。”
　　拳肉相撞发出啪的一声，预想当中的疼痛却没有来临。大川颤颤巍巍地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好友挡在自己面前，一只手接住了小混混的拳头。
　　“皓……？”大川喃道。

　　“你小子，帮朋友出头啊？”男子恶劣地扯开嘴角，斜着眼睛打量眼前清俊秀气的少年，手臂发力想要给这个小白脸一个教训。

　　然而不管他怎么用力，少年的手都分毫不动，双方僵持不下。

　　小混混太阳穴处青筋暴起，手臂上的肌肉鼓起，却没有丝毫效果，反而骨头隐隐作痛。
　　这时候是头猪都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了。

　　狮子神皓悠哉地看着小混混额头上冒出冷汗，手上慢慢用力，似乎可以听到骨头咯吱作响。

　　小混混的同伴们也发现了不对劲，纷纷围了过来，可是头发染了色的男人另一只手高举阻止了他们。
　　接着他们就看到他们的老大毫无骨气地垮下脸，抽着气跪倒在地面上道歉连连求饶。

　　算是很有眼见。
　　狮子神皓放开手，任由那一群人跑掉了。

　　那群人架着老大跑了一段路后才停下，年轻点的皮衣男眼看着头发染色的男人捂着右手龇牙咧嘴，心里有着不满，“老大，刚才就这么算了？要不……”他比划了一个甩刀的动作。

　　“滚蛋！”老大骂了一声，把还在颤抖的手举起来，只见那只手已经诡异的肿胀发紫看上去格外渗人。

　　“妈的老子指骨都断了……我警告你们，今天的事谁都不准提！也不许去找那个人寻仇！听到没有？”

　　他一混社会的，也用钢管敲断过别人的骨头……可那TMD是用钢管，谁见过单凭握力就把骨头捏断的？他敢说，那不比徒手握碎石头简单。
　　还有那种眼神，感觉那个少年眼前看到的不是一个人，只是不小心挡着路的一只蝼蚁而已。

　　能在道上混那么久，他也不是个傻的，那个人不能惹！至于今天遭的罪……大丈夫能屈能伸！

　　另一边，狮子神用手帕擦了擦手上沾染的汗液——当然不是他的，而是刚才的小混混。随手丢掉脏了的手帕，狮子神皓半弯下腰，把手递给滑落在地的大川，“没事吧。”

　　“……哦”大川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呆呆的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好友，近看下对方的脸比少女还要白皙秀气，琥珀色的眼睛温润干净。
　　完全想象不出这个少年刚才面无表情和社会青年掰手腕的气势，还把人给吓跑了。

　　大川真心觉得，今天他的好友简直——帅爆了！

　　“我日……你小子太tm帅了！”大川回过神来，激动地原地跳起，手臂勾过狮子神皓的脖子狠狠揉他的头发，“老子没白交你这个朋友！”

　　狮子神皓无奈地勾唇一笑。

　　两人打打闹闹地离开了，这件小插曲没对他们造成什么影响。
　　等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路口后，夜神月默默从三米以外的墙角走了出来，显然已经看到了全程，但与懵逼的大川不同，夜神月看到了更多。

　　比如那个少年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的从容，面对成年人的暴力，他好像习以为常，自信自己的能力足以应对。

　　这不寻常

　　普通人根本做不到这一点，生活平板无波的人怎么可能对暴力习以为常？

　　夜神月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的背影，这一联系，好似记忆里对狮子神皓这个人的印象都如同镜花水月般不真切起来。

　　他是个怎样的人？

　　上课偷懒？去游戏厅？成绩优秀？人缘很好？热爱jump？

　　他的性格呢？

　　不清楚，
　　夜神月从不关注无聊的人。

　　可是上面的特点都太普通，无法推断一个人的真面目。

　　那么，他是那天的那个人吗？
　　是。

　　连推理都不算的猜想，没有一丝一毫的证据，但夜神月没有犹豫地跟随直觉给出了答案。

　　但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

　　眼前充斥了迷雾。

　　但这一刻
　　生活终于有了变化，就像死寂的池塘突然被丢了一颗石子，夜神月的眼睛冒着精光。

　　有趣，太有趣了！他的同学里还有这样的人吗？

　　他要找出来，他要挖掘这个秘密，关于这个人的一切，他都想知道！

　　那个人，是为了什么在执行正义？他对这世界感到迷茫吗？厌恶丑恶和犯罪吗？对这样的世界他有什么看法呢？

　　还有……

　　还有什么，夜神月没有深思下去，或许这个想法太过离奇，他没有说出来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