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高手】巴别塔以北》山隰

3、失衡（王杰希）

　　不得不承认，你和王杰希在一起后，过的要比以前幸福的多，他宠着你惯着你，答应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但你还是有一种不平衡感，你们两个仿佛站在天秤上，他站在那边而你站在这边，你们彼此遥遥相望，却又一步也不肯跨出，你们一直在努力保持天秤的平衡，只要有一方失衡，那么你们的关系就会分崩离析。

　　这种平衡你一直在小心翼翼的维护着，唯恐天秤倒向一边，强迫你与他撕破脸。

　　王杰希一直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过生日和各种节日，他会准备好你喜欢的礼物，你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他也知道，你会做什么不会做什么他也知道。在他面前你从来都不用掩盖你的缺点，因为他会连着你的缺点一起爱。

　　有个这样的男朋友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呢？但是你就是这样一个患得患失的一个人，你怕他有一天会不喜欢你，你怕他有一天会丢下你，你甚至怕他有一天会永远离开你。

　　你本就不是那种长的好看的女孩，顶多算是清秀，再加上化妆品和各种华丽的衣服才让你有那么一丝自信站在他的身边。

　　这种想法自诞生以来就在你的心里深深扎了根，就像一棵树，愈长愈高……

　　吃完晚饭，你坐在沙发上看着无聊的八点档言情剧，他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看书，他抬头看了一眼你，发现你在发呆，就问:

　　“宝宝，怎么了？一直在发呆？”

　　你不敢告诉他你在想什么，因为你的这种想法是万万不能让他知道的:

　　“没事儿，就是电视剧有点无聊。”说着起身就准备关电视。

　　“对了，过两天咱们住到俱乐部吧。”他随手翻了一页手里的书，说。

　　“住到俱乐部，为什么？”你的眼底开始散发着阴翳，但也只是一瞬间，幸好他没有看到。

　　“马上就要打联赛了，队里要加训，我怕晚上回来赶不及，就干脆咱们搬到俱乐部吧。”他抬起头，笑意漫上了双眼:“我多少还是有点担心你，不过放心，就这一段时间，等比赛完了咱们就搬回来。”

　　“……好……”

　　其实王杰希也是那种说做就做的人，等到第二天下午，你们已经收拾好了行李。

　　“宝宝，你看下还有什么缺的吗？”

　　他手里拿着今天早上你拟好的清单，把已经装进箱子里的东西一个一个划掉。

　　“嗯，没有什么东西了，该带的都带齐了。”你轻轻翻了翻行李箱里的衣服，仔细检查了箱子里的东西。

　　“行，那就走吧。”他将行李箱上的拉链细细的拉好，左手拉着行李箱，右手拉着你，离开了你们住了两年的家。

　　你们家离俱乐部并不远，开车只需要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等到了俱乐部之后，他将行李从后备箱拿出来，让你在门口等一会儿，他去停车。

　　你抬头望了望天空，迎着太阳眯起了眼睛，刺目的太阳光迫使你紧闭双眼。

　　一只微凉的手从你背后盖住了你的双眼:

　　“宝宝，太阳光太刺眼了，不要一直盯着它看。”

　　“嗯。”

　　这个时候正好是下午饭的时间，微草的队员现在基本上都在食堂，你跟着王杰希拐了几个弯儿就来到了他在微草的宿舍。

　　虽然他已经很长时间不住这里了，但是房间仍旧很干净，空气里仿佛弥漫着他身上自带的那种清冽的味道。

　　你们带的行李不多，因为现在还在夏末，所以你们整理的很快，到了现在，居然有了些许困意。

　　“那你先睡一会儿吧，等醒来了我带你出去吃宵夜。”他将身上的常服换成了队服，绿色的短袖意外的十分适合他。

　　“好……一会儿是准备去训练吗？”

　　“嗯，今天晚上临时加训，你醒来的时候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

　　你的睡眠其实一向很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居然睡的很深，还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其实很简单，梦里有你，要王杰希，有微草，有你们的家。

　　断断续续的一些片段都是来自你和他平日的相处，这个梦境强行的将王杰希分成两个，一个是属于微草的魔术师王杰希，一个是属于你的王杰希。

　　当属于你的王杰希举起刀刺向你的时候，你从睡梦中惊醒了，脸上还流着冷汗，气喘吁吁的扶着额头，你不敢再去想刚刚那个场景了，太过真实了，真实到让你觉得，也许王杰希真的会对你用刀。

　　你来到洗手间用凉水洗了一把脸，抬起头脸上残留的水从面颊滑过，你的脸苍白而无力，带有几分憔悴。

　　拍了拍脸，化了一个淡妆，你不能让王杰希看出任何端倪。

　　你没有将那个梦告诉他，因为没有必要，而且假如说他知道了的话，你不知道会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那个愤怒的他。

　　晚上王杰希带你去吃了宵夜，微草楼下不远的地方有一家粥屋，已经开了有快十年了，小小的门面店客人却是爆满的。

　　你坐在店门口老板特意摆的桌子那里，一张四人桌，你们两个和另外一对情侣拼桌，对面的情侣已经吃了一半，正在一起玩着手机，时不时传来愉快的笑声。

　　真无聊啊……这明显就是一对热恋的情侣。

　　你“啧”了一声转头看向马路，一辆辆私家车在路灯的照射下飞驰而过，你的内心莫名生出一股烦躁，随意的抓了抓头发，又将头发捋顺。

　　这时，王杰希也将宵夜端了过来:“皮蛋瘦肉粥卖完了，我给你买了鲜鱼粥。”（鲜鱼粥是真好吃！！我打包票！！不腥！！）他将手里的托盘放到桌子上，托盘上是一大碗鲜鱼粥，浓郁的鲜鱼气味很容易就勾起了你的食欲，除了粥还有一碟小菜和一小份水果。
　　舀了一勺粥送入口中，因为经过长时间小火炖煮，已经变得十分绵软，鱼肉也是入口即化，本来没有吃宵夜习惯的你，也忍不住多吃了两口。

　　“怎么样好吃吧？”趁你喝粥的这会儿时间，他去店里将他的那份粥端了出来，很普通的山药粥。

　　“嗯，味道很好。”

　　和你们一起拼桌的那对儿小情侣已经离开了，店里的店员跑过来将他们吃完的碗收走，看着那对小情侣的背影，你又发出了一声“啧”。

　　你的胃口不大，一大碗粥，你吃了几口就饱了，他很自然的将你剩下的大半碗粥端过去吃掉，你就这样盯着他，一动也不动。

　　“怎么一直看着我？”他将碗里最后一口粥喝了之后，笑着看着你。

　　“突然觉得你长的好帅啊。”你用右手撑着头一脸的调侃，这个表情你做过好多次了，你自信可以瞒过他。

　　王杰希对你的调侃也只是无奈的笑笑，用纸巾擦干净嘴，说:“走吧，我们在附近走走再回去。”

　　“好。”

　　说实话，夜宵吃起来很容易就饱了，消化的也特别快，你觉得陪他还没走多长时间，肚子就有点空了，叹了口气，后悔刚刚吃饭的时候没有多吃一点。

　　等你们两个回到俱乐部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他的队友都还在训练室里训练，他也得去训练，你已经有些困了，就回宿舍睡觉了。

　　坐在宿舍的椅子上，你的护肤品堆满了整张桌子，想去拿那瓶用玻璃瓶装着的乳，却一个手抖那瓶乳掉在了地上碎了，捡玻璃渣的时候你又不小心将手割伤了。

　　看着食指上的伤口，你的眼底漫上了一层薄薄的阴翳，你想到了王杰希，你发觉你现在是越来越看不透他，如果说以前你们两个之间只有一层纱，那么现在可以说是一堵墙，你看不见他的影子，他也看不见你。

　　你将食指放到嘴里，用舌头将伤口上的血舔掉，铁锈味的血是你一直讨厌的却又沉迷的味道。

　　你突然有点害怕见到王杰希，这种害怕是突然出现的，就像是你一直以来对他的那种想法一样，你已经无法再面对他了。

　　你怕你会毁了他的未来。

　　几点睡着，你已经不记得了，王杰希直到你睡着都没有回来，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床单是冰凉的，要不是上面有人睡过的痕迹，你大概会认为他一晚上都没有回来吧。

　　迷迷糊糊的你跑到洗手间整理了自己的仪容，出来以后就看见王杰希坐在沙发上。

　　你抬头看了看墙上的表，八点半，这个时候他一般都是在训练的:“你没有去训练吗？”

　　“现在是休息时间。”他拢了拢身上的队服:“估计着你也快醒了，就过来看看，而且如果我没在你肯定又不吃早饭了。”

　　你这才看见放在桌子上的早餐，很普通的早餐，几个包子，一碗稀饭，不用猜，包子肯定是你喜欢的香菇馅的。

　　你坐在桌前吃着早餐，王杰希坐在沙发上随意翻着你带过来的书，如果你不说话的话，他一般会很安静的待在你的身边，只要你抬头就可以看见他。

　　吃完早饭，你无聊的用筷子敲了敲碗，他听到了声响之后，合上了腿上摊开的书，来到你面前揉了揉你的头。

　　“既然吃完饭了，就好好想想一会儿我们去哪里玩？”

　　“一会儿？不训练了吗？”这可是第一次他训练的时候提出陪你出去玩。

　　“今天早上训练量不重，就陪你出去吧。”说完他就，打开门，准备走出去:“我去训练室交代一些事情，一会回来，你赶紧收拾吧。”

　　你们去的地方其实很普通，就是附近的百货大厦，你想着快入秋了得给他加几件衣服，三楼的男装店是你最常去的地方，几个比较知名的品牌，你甚至都有vip会员卡。

　　进店后，你走到了新款区哪里，熟练的帮她挑起了衣服，而他在一旁笑了一下，就跟在你身后，衣架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被拿起来在他身上比对，之后你又一次次的摇头，将衣服挂了回去，这家店的新款的衣服你并不是很满意。

　　连续去了好几家，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果然啊，现在还在深夏，所以秋季的衣服并没有什么好看的新款上来。

　　“好了，成天光知道给我买衣服，还是去给你买几件吧。”他将你的手拉起来，然后带到二楼的女装区，很自然的给你挑起衣服。

　　你突然想起来，王杰希的所有衣服都是你帮他买的，而你的衣服，也是他帮你买的，其实这些事情在你们两个的眼中都是很普通的，可当你接过王杰希递给你的裙子往试衣间走去的时候，你们旁边站的一个小情侣，就这样吵了起来。

　　女孩子嫌弃男孩子不给她看衣服，男孩子则嫌弃女孩子如此刁蛮，说真的有多少男人，会在女装店帮自己喜欢的人去挑上那么一两件衣服呢，大概也只有王杰希才会这么做吧。

　　那条裙子很适合你，是一条很简洁的连衣裙，白色泛着一点点的蓝色，他的眼光一直很好，而你也十分的信任他，就像当初你们两个的家一样，从墙上的漆到一件一件家具，大到床冰箱小到一个灯泡，所有的东西都经过了王杰希的眼，你自信他的眼光，所以将这一切都交给了他。

　　突然你的胸口泛起一丝疼痛，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也刺痛了你。

　　你抬眼从镜子里再看这条裙子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怎么看都不顺眼。

　　你想撕了这条裙子，想让它消失在你的眼前。

　　说是买几件衣服，到最后除了你身上这件白色的裙子就再也没买什么了，王杰希一手提着你换下来的衣服，一手拉着你，你空着的手里拿着他刚刚买的奶茶。

　　明明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你的手心却出现了细密的汗水，浸湿了他和你的掌心。

　　“是不是很热？？”王杰希松开你的手覆上你的额头:“脸好红啊。”

　　你的头有点昏昏沉沉的，你听到了他说的话，但是没有回答的想法。

　　“头不热啊……”你的头摸起来并不像发烧，反倒是有些凉飕飕的:“我们赶紧回去吧，总觉得你发烧了。”

　　你习惯性的点了点头，这是你和王杰希在一起后养成的习惯，只要是在外面，所有的事都是他说了算，你本就不喜欢考虑这些，既然有人接过去，你也乐得清闲。

　　你们打了个的回俱乐部，这个时候也快到午餐的时间了，意外的你一进俱乐部，大脑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就没有了，王杰希见你的脸色没有那么红了就多少放心了些，但是你还是被他推到宿舍里休息。

　　“一会午饭我会给你端过来，你先睡会，别累着。”看见你乖乖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他这才离开。

　　你又做了那个梦，梦里的你被王杰希牵着手在街上散步，迎面走来的是身穿队服的王杰希，对面的王杰希身后跟着的是他的队友，他面无表情，就这样从你身边走过，和牵着你的手的王杰希很不一样，你抬眼看了看你身边的王杰希，他发觉了你的视线，回头给你一个温暖的微笑，透过他的眼睛你可以看见那铺天盖地的爱意和疼爱。

　　如果说一个人可以分裂成两个的话，大概王杰希就会分裂成这样吧。

　　你是被他的队友叫醒的，那个叫高英杰的孩子，这个孩子你听他提起过，等过两年他退役了这个孩子就会顶替他的位置和账号卡成为微草的支柱。

　　“队嫂……那个……队长被经理叫去有事，让我给你过来送饭。”高英杰可能是因为第一次见你，有些紧张，右手不自然的挠了挠脸。

　　“好的我知道了。”你给了他一个微笑，既然这个孩子之后会顶替王杰希的位置，那么就说明，每天在训练室和王杰希呆时间最长的就是这个孩子吗？

　　心底的那个名为占有欲的大树又长高了一寸……

　　饭吃完了之后，高英杰又来了一次将碗收走，你猛的抓住他的手腕。

　　“队嫂……还有什么事吗？”你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表情，不过从高英杰的表情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好的表情。

　　“没事，你们……训练加油。”慢慢的松开他的手腕，那种感觉又来了，就像是原本属于你的东西被抢走了一样。

　　“那……队嫂……我就先走了。”临走的时候高英杰还担心的看了你一眼。

　　你和王杰希之间的那个天秤已经开始向他倾斜，他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你，而你拼了命的往前走，妄图使天秤向你倾斜一点，但是无用，你内心的占有欲控制着你的双腿，它不会允许你有任何破坏天秤准则的行为……

　　你最近热衷于塔罗牌，拜托了好友去欧洲出差时给你带一盒正版的塔罗牌。

　　中午吃完饭，你给王杰希说了一声就去找好友了，好友家离微草比较远，他表示可以开车送你过去。

　　“不用了，你下午不是还有训练吗？我先去公园哪里，她会过来接我的。”你摆了摆手表示不用麻烦他。

　　慢悠悠的来到好友家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了，路上消耗了挺长的时间。

　　“怎么这么长时间，不知道我等的都快急死了吗？”你的好友靠在门上看着躺在沙发上你的调笑。

　　“快热死了，赶紧拿水过来。”你捂住眼睛表示不想和她多说一句话。

　　“是是……”贴在你脸上的水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你打了一个冷战接过水，打开瓶盖后粗暴的喝了几口。

　　“急什么，又没人和你抢。”好友坐在你身边随手打开放在桌子上的女士香烟盒，问:“要么？”

　　“不了，王杰希鼻子太灵了，让他知道了别说来你家了见你都不可能。”

　　“德行。”

　　你的好友穿着修身的衣服，懒懒的靠在沙发上，嘴里吐着玫瑰味道的烟雾，你一直很羡慕好友的随意，听别人说她曾经和叶修在一起过，问她，她也只回了一个“啊”之后就什么也不说了。

　　“说实话，你和那个王杰希在一起后变了好多。”她将手里的烟蒂在烟灰缸里按灭:“你什么时候穿过裙子，或者说是白色的衣服？”她挑了挑眉，满眼笑意。

　　“你以为我想，这是他今天早上买的。”

　　“我很羡慕你……”好友又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但是没有点燃:“看得出来王杰希很爱你，要不然也不会对你这么好。”

　　你把头扭到一边不说话。

　　天秤已经开始倾斜了，又谈何爱呢？

　　她从房间里拿出带给你的塔罗牌，你拆开后一张张随意的翻看着。

　　“要不要给自己占卜一下？”

　　“行吧……”稍微有些迷信啊。

　　放于最上方的“恋人”，第二行的代表王杰希“魔术师”代表天秤的“正义”以及代表你的“愚者”，第三行的“审判”和“The Chalice”（圣杯）。

　　你开始慌了，你坚信自己并不迷信，但是占卜的结果强迫你呼吸一窒。

　　“哦呀……这个结果有些……惊讶呢。”好友拿起那张正义问:“天秤现在偏向谁呢？”

　　“是他……”你低垂着头，刘海掩盖着你的眼睛:“你说……我是不是要和他……分手啊……”

　　“所有的事都应该由你自己决定，而不是我。”好友说完这句话就回到了房间。

　　王杰希来接你的时候你正和好友挤在一起看一部国外老片子，年代有些久了，却是一部好片子。

　　看到两张泪眼汪汪的脸的时候，王杰希一愣，突然笑了出来:“赶紧擦擦吧，你们俩的妆都快花了。”

　　话音刚落一个抱枕被丢到他身上:“王杰希！！有本事你也过来看啊！！”

　　王杰希挑了挑眉，坐在沙发上陪你们看着电影。

　　晚上回家的时候，你俩肩并肩的走在路灯底下，你一句话都没有说，他也没有说什么，你突然觉得这种场景真的很令人烦躁，心底的那种闷气油然而生，就像是一颗种子破土而出一般，你伸手拽住了王杰希的袖子。

　　“宝宝，怎么了？”他看着你的目光还是那么的温柔，眼底泛起的水光将他眼中的星辰弥散，留下的只有泛滥的爱。

　　“王杰希，我……有句话想跟你说。”你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但是今天必须得这么说出来。

　　“说吧，宝宝，我在听呢。”

　　“王杰希……”你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来:“我们……分手吧……”

　　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你，一直看着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你感觉他好像没有听到你说的话，准备再说一遍。

　　“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的要求？”他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好……我们……分手。”

　　他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你能听出他在极力克制着自己。

　　“既然你答应了，一会儿我就去俱乐部收拾东西，明天我会回公寓，将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干净，我会搬出去的。”你松开一直紧拽的裙摆，眼睛盯着裙摆的褶皱说。

　　“不用那么急的，我最近会一直住在俱乐部，你什么时候回去收拾都可以，其实这段时间你可以一直住在公寓的。”从他的话你听不出任何语气，他现在给你的感觉，就像是微草的魔术师王杰希，而不是一直以来陪在你身边的王杰西。

　　“没事儿我已经给好友说了，我会搬到她那里去住……”

　　“那用不用我帮你搬？”

　　“不需要，你不是还要训练吗？”

　　你很利落的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搬去了好友那里，王杰希一改往日的温柔，强势的送了你去。

　　你没有穿王杰希给你买的裙子，而穿上了一件很普通的短袖和一条牛仔裤，好友靠在门边，递给你一根烟，你很熟练的接过点燃。

　　他皱了皱眉也不好说什么，之后开了车扬长而去。
　　“说真的，你也蛮绝的。”

　　你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

　　和王杰希分手之后，你突然不习惯了。

　　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先摸摸床旁边的那个人还在不在，但摸着冰冷的床单时，你才想起来你和他已经分手的事实；午饭会很自觉的准备两份，等开始吃的时候才想起来，你和她已经分手了；当找到一样东西的时候，你会很自然的叫他帮你找，但是迟迟没有回音，才让你想起来，你和他已经分手了。

　　噩梦还在继续，它从未停止。

　　你不知道是多少次在梦中被他杀掉，然后惊醒，这次你无法再找到那个一直牵着你的手的王杰希，他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不只在你的身边，更在你的梦里，那些梦就像是一个笑话，恐吓着你，让你无法安然入眠。

　　你需要时间，你要忘了他，你要忘了对他的爱。

　　“你真的决定好了？”机场的大厅，你的好友抓着你的行李箱，这样问你。

　　“啊……决定好了……”你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下手里的身份证，护照以及机票，发现没有漏带的，这才舒了一口气。

　　“我说你真的就能忘掉他？而且你就这么一走了之？出国就算了，还要在那定居，然后你难道还打算弄个国外的国籍？”

　　“也许吧……”

　　出国旅游本就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你也曾和王杰希想过等他退役后就一起去旅行，途中如果有喜欢的地方也不会介意在哪里住上一段时间，现在你只不过将这件事提前实行而已，并且身边没有他……而已……

　　时间这种东西，说快就快说慢也慢，左不过三四年的光景，王杰希也只会在你偶尔翻出当初还在国内时留下的照片才会想起他。

　　三四年，足够在国外你找到一份喜欢的工作，也足够你去找一个新的男友，你的哪个家乡在苏黎世的男友对你很好，你也很喜欢他，自然而然，你们在一起了……

　　这天晚上，你和男友在餐厅吃饭，因为他说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亲爱的，我的母亲说她想要见你。”

　　“好……”

　　你们买了一周以后去苏黎世的机票，在早
　　晨太阳还未出来的时候登上了飞机，看着窗外的云层，你突然又想到了王杰希。

　　等到了苏黎世之后，你在大厅看到了一群人簇拥着谁，还有人拿着中国的国旗。

　　“亲爱的，我们过去看看！”你的男友是个比较喜欢凑热闹的性子，自然会拉着你跑去看看。

　　“等下啊，慢点儿！”

　　你从未想过你还能再次见到王杰希，身穿国家队队服的他站在你面前看着你，双眼晦涩不清，让你看不出他的情绪，你看到他的一瞬间有一种心脏被震碎的感觉，埋藏在心底的深深的思念汹涌而出……

　　“好久不见……”这是他先说的……

　　“是啊……好久不见……”这是你说的……

　　天秤最终还是倒向了他，你们也回不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