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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牺牲 ...

  •   季川赶到其皇殿,发现殿内一人上身绑住正跪坐在那儿,走到跟前发现那人竟是莫远,估计是被安青涯这么一闹,还在想着此人是否是真的莫远,刚想上前验下真伪。
      只听殿内前方几声轻咳,季川连忙作揖下跪:“父亲,以防再有人假冒,孩儿请求一验真伪!”
      殿上那人:“好,假的便杀了。”
      季川:“孩儿领命。”
      随即莫远被带到一间柴房,季川的几个随从把莫远用力一推,莫远随即扑倒在地。
      莫远为何会出现在这,这就要从昨日说起,安青涯被捕后,有人传来消息说安青涯因夜闯季府,已被抓住关起来了,若想救安青涯,拿莫远来换。
      听到这一消息之后,安父忧心忡忡的在思考是否拿莫远来换,因为季氏背后的势力强大,若是硬闯去救安青涯,想必最后只会弄个鱼死网破,就在安父左右为难时,莫远便请求让他前去,安父知安青涯知道的话绝不同意,便一口否决,莫远再三请求,并诉说今世能交到安青涯这个朋友已足以,不想有人再因为他而受到伤害。安父最终答应了,便安排人把莫远送到季府。

      季川坐到屋内的一张椅子上,身边随从上前压着莫远,让莫远跪坐在地上,脸面向季川,随即季川用扇子抬起莫远的下巴,左右打量了下,丝毫看不出是否是真的,但一想到之前安青涯的易容术自己也没瞧出来,皱紧眉头道:“你是谁?”
      “莫远。”
      “那你为什么自投罗网?”
      “因为季二公子说只要我来就可以放了安青涯。”
      “哈哈,那我怎么相信你就是莫远呢?”
      “因为,我就是莫远,就是你们一直想得到的可以增修为的“宝贝”。”
      “怎么证明?”
      “拿碗割腕,饮血便知。”
      季川看向此时跪坐在地上的莫远,没有一丝表情,漠然到接下来不像是要割他的腕。
      季川沉默了片刻,便派人取了腕,随即拿剑在莫远手腕上划个口,便看着血从莫远手腕上一滴一滴的滴落到碗里。
      莫远腕上的疼痛使他的脸变得苍白,额头上满是冷汗,眼看着血装满了碗,整个人也由于放血导致昏了过去。
      季川看到晕过去的莫远,便吩咐随从把莫远手腕包好,并把莫远送到厢房,便拿着这碗血前往其皇殿。

      莫远醒来时已是第二日,看着被包好的手腕,想到了安青涯,想起和安青涯一起的时候,想起和长安长平一起的时候,眼里的泪便止不住的流。
      就在莫远还在为不久后的离别而感到伤心时,门被打开了,季川哼着歌慢悠悠的进来了,季川已经确认他就是真的莫远,也不着急了,便坐到椅子上,打量着床上躺着的莫远,季川道:“莫远啊!莫远,还真没想到你的血真的是有功效啊!啊,真的是好想尝尝啊!”
      莫远:“既然已确认我是莫远,那么是不是就可以放了安公子和长安长平。”
      “哦?这个我就需要问下父亲了。”季川毫不在乎地笑道。
      莫远一听到这话立刻从床上下来,但由于昨日放了一碗血,又没进食,一个脚软便摔倒在地,愤愤地对季川道:“你,卑鄙小人,你不是传给安府消息说只要我来便放了他们,你怎能言而无信?”
      “我说的话你也信,我是说你蠢呢还是说你蠢呢!”
      “你!你!卑鄙无耻,上天一定会惩罚你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诅咒你永世不得超生!”莫远哭叫着大喊道。
      季川听后哈哈大笑,笑了一会才道:“也就你这种蠢人才会相信诅咒,我告诉你,你要怨就怨你的命吧,谁叫你是传闻中的宝贝,啧啧,一想想要是每日都能喝到你新鲜的血液,啊,我的修为啊,安青涯他?呵,以后他能是我对手?”
      莫远看向狂笑的季川,有人说当一个人的愤怒达到顶值时,可能会发挥出平时想象不到的能力,莫远站起来,冲向季川,拔下季川腰间的剑,驾到自己的脖子上,等季川反应过来时,便看到莫远已经把剑驾到脖子上,已经渗出血了。
      “季川,你要是不放了安青涯长安长平,那么我就今天在你面前死掉,你就等着我的尸体吧!”
      “来人!”门外的随从听到便进来了
      “别动,再往前一步我就死在你面前!”说着又用力的把剑往脖子上顶,血已经开始慢慢的滴落下来了。
      季川见状,便吩咐下去把安青涯和那俩小孩一并放了。
      莫远不放心,便对季川道:“我要亲眼看见他们走出去。”
      季川摇头轻笑道:“好,来人,领着他前往大门城楼上,让他好好地和安青涯他们告别。”
      莫远依旧把剑抵在脖子上,随着他走动,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阳光下,地上的血分外红艳。
      当莫远看着安青涯和长安长平,被人送出季府,看着他们眼泪更加控制不住的留下来,因为他知道这一别便是永别。莫远本身身体还没恢复,加上亲眼看到安青涯他们已安然无恙,便晕过去了,季府随从见状,便把莫远拖回厢房,又安排大夫给莫远包扎了下。便严加看管。
      安青涯被放出季府时,心道为何,但无人回他,再看长安和长平也已随他回来,便赶紧领着长安长平火速赶回安府,这一路上都在想要是莫远看到了得该有多高兴,好想看到莫远。
      等到回到安府后,安青涯四处找不到莫远,问下人,下人也只是支支吾吾,安青涯感觉莫远出了事,便吩咐下人安顿好长安长平,自己便找父亲。
      来到安父房间后,再三询问下,安父说莫远已经被送走了,但没对安青涯说是送到了季府,但安青涯深知此事有所隐瞒,再去追问想必也不会告诉实情。
      这之后,安青涯派人去查,但也是杳无音讯,这之中有几个人是知道实情的,虽然已被安父吩咐此事莫要告知安青涯,但在这几日的找寻中,也是免不了发牢骚。
      一日,派出去找莫远的人回来禀告安青涯并无所获。安青涯听后很失望便让这些人退下,这些人退下后便把房门关起来。安青涯又想起来凉城那边还未搜索,便起身出房吩咐他们,但刚一要推开房门。
      就听见门卫其中一个人说:“哎呀,也不知道这个莫远到底去哪了?怎么咱们这样找都没找不到?”
      另一个一听到便低声对他说:“呵咱们当然是找不到了。”
      “为什么找不到,咱们安府的势力范围这么大,一个人还找不到?”
      “我跟你们说啊,咱们这样找是肯定找不到的,因为啊……”
      “为什么?”
      “因为莫远他就在凉城季氏!”
      “哐当”房门打开了,这几个人也被吓了一大跳,回头看向安青涯,只见安青涯满脸怒色,安青涯连忙回房拿剑,并带了多名随从,便向凉城出发。

      在安青涯离开凉城的这几日,莫远一直被关在一间屋子里,每天都在经历着放血包扎又放血,整个人因为几日的放血也在日渐消瘦,虽然季川吩咐下人准备营养食材,以保证季川还能每日供血,还特意嘱咐了一句若是莫远不吃,那就强塞进去让他吃。
      莫远这几日被折磨的生不如死,偶尔还会有幻觉,每次一睁开眼睛就好像能看到安青涯,虽然身体很痛苦,但一想到安青涯,便会露出笑容。
      安青涯一行人趁着深夜,偷偷闯入季府,挟持一位侍女逼问莫远所在何处,侍女哆哆嗦嗦的说出莫远在院内深处的厢房内,安青涯便打晕侍女,都前去莫远所在的厢房。
      安青涯看到床上睡着的莫远,再看到莫远被包扎的手腕,白布上还有一些血迹渗透出来。此时安青涯满眼遍布血丝,感觉眼泪就要流出来,安青涯拿手一抹,眼神里流露出温柔和坚定的情感,安青涯在心底发誓,要永生永世保护莫远。
      安青涯拿手轻轻抚摸着莫远苍白的脸,莫远的眼皮微微动了下,但并没有睁开眼,安青涯把手收回,便温柔的抱起莫远,其他侍卫便在左右保护着安青涯及莫远,眼看就要出了季府,季川带领着一众侍卫包围住了安青涯他们。
      季川从众人中走出来:“哟,这不是安青涯安公子吗,怎么每次来都要深夜来呢?这要让人知道还不得说安公子觊觎我们季府呢!”说完还漏出不怀好意的笑。
      安青涯也不理季川,只是紧紧的抱住莫远。
      季川看到安青涯不搭理他,一阵气愤便大声说道:“安青涯,你别不知好歹本少爷已经放过你一次了,你为何还要回来自讨苦吃。”
      这回安青涯看向季川,语气坚定地道:“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们带走他,你们所做的事都是因为那个传闻,但传闻始终是传闻,你们确伤害了一个又一个的人,真是恶心至极!”
      季川生气道:“呵,你也有资格来说教我,来人给我把他们拿下,莫要伤了安青涯怀中的那个人。”
      季府侍卫听到下令,便全都往前围住安青涯一行人,两拨人开始刀剑相向,几个回合下来,安青涯一行人倒是站了上风,就在安青涯一行人准备趁乱逃走,只见季川的父亲拿着一把剑直指安青涯眉间,劲道十分有力,安青涯右手拿剑抵住,但单手也禁不住这把剑的力道,左手还在搂住莫远。
      此时莫远已醒来,一睁眼便看到季川的父亲正拿着一把剑狠狠地压在安青涯的剑上,眼看安青涯就快要抵不住,莫远猛地推开安青涯,安青涯被这猛地一推,趔趄地退后了几步,站稳便看到季川父亲的剑已经刺进了莫远的后背,鲜血从剑刺进去的地方慢慢流出,季川父亲看到剑刺进了莫远的身体,猛地没反应过来,还是季川的大叫声才让季川父亲清醒过来,然后把剑一下子拔出来了,并对左右季府的人,面部扭曲的说道:“快!快把我的宝贝抢回来!不能让他死,快!”
      当安青涯看见莫远的后背被剑刺穿了,但是莫远的脸上竟然带着一丝笑意,安青涯赶紧上前抱住莫远,莫远此时看向安青涯道:“安公子,带我走!”
      安青涯用力的点了点头:“好,我们走!”
      随即安青涯一行人冲出了季府,但季氏的人还是猛追不放,安青涯一行人只得兵分两路,安青涯带着莫远和几名随从先走,留下几人和季氏对抗,趁着季氏的人还未追上,安青涯带着莫远前往附近医馆,医馆的大夫看见此时的莫远,深知此人已无力救回,便对安青涯摇了摇头,安青涯不敢相信的看着大夫,下跪请求大夫全力相救,大夫叹了口气,就走开了。
      安青涯看着床上的莫远,莫远此时清醒了一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安青涯道:“安公子,不必这样,我能在临死前看到你我就心满意足了,我,我不可以叫你青涯?”
      安青涯此时已是泪眼模糊,边点头边握住莫远的手说道:“可以,可以,你叫我什么都可以。”
      莫远看着流泪的安青涯,用另一只手慢慢的擦掉安青涯的眼泪:“青涯,我这一生能够遇到你我也心满意足了,只是很可惜以后不能看到你了。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想好想和你一直在一起,但转念一想两个男人一直在一起免不了被人说闲话……”
      “我不怕别人说什么,只要能和你一直这样在一起就行,我不想你离开我,我不想……”安青涯边说边咬紧嘴唇不让眼泪留下来,但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我觉得很高兴,高兴到即使马上死掉我也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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