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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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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啊啊啊!”
“有鬼啊!”
邱横从楼梯上屁滚尿流的下来,不行了,他要离开这里,现在,马上。
他手脚双全的爬起身,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
每个教室的窗户上都贴着小花小草,地上摆放着各式玩具,走廊上张贴着图画,院子里还有秋千小木马滑滑梯沙坑池,植物茂盛花朵鲜艳,一切看上去都那么温馨可爱,会是一个非常受家长喜欢的幼稚园。
要是它是一个正常的幼稚园的话,我也很喜欢!邱横恨恨的想。
“嘎。”
一个婴儿咚的跳到邱横脚边,然后顺着他的裤管往上蹭。
邱横一屁股坐在地上,刚好同它面对面。
婴儿整个都是青紫色的,眼眶里空洞洞,屁股上长了根长长的尾巴。
它光溜溜的抱着尾巴,在邱横胸膛上跳啊跳。
邱横刚想两眼一翻,三岁蛇娃一耸一耸过来了。
“先生说了,你要是今天再晕一次,晚上就把你扔到后山公墓去过夜!”
邱横吸了一口气,把眼白翻回来。
“先生也说了,你再不用脚走路,就把你拿去泡酒。”
“他没说过!”
“他有!”
“他没有!”
“我邱横说有就是有!”
“我蛇天霸说没有就没有!”
“蛇天霸?呵,你不是叫小黑嘛。”
“本蛇想叫啥就叫啥,要你管!”
“哼!”
“哼!”
矶鸣在一旁很久了,看邱横跟蛇吵架,感觉自己智商都要下降了。
矶鸣走上前说:“邱横,你把它抱过来。”
小黑一看矶鸣出现,喊了声“矶先生”,迈出两小短腿跑了。
“我我我,抱?”邱横瞅瞅蹦跶的不亦乐乎的婴灵,我不敢我不想我不要。
“晚上后山很凉快……”
“舅舅,给!”
……
矶鸣接过婴灵,它似乎对离开邱横很不乐意,嘴巴开始嘎嘎嘎叫。
邱横:“你不觉得它叫得很像鸭子吗?”
矶鸣:“它说想喊你妈妈。”
邱横:“……”还是不了吧。
矶鸣给婴灵套上一个项圈,项圈上刻着一些铭文。
矶鸣:“你摸摸它的尾巴。”
邱横:“干……干什么。”
矶鸣:“仪式。”
邱横:“什么仪式?”
矶鸣没回答,扫了邱横一眼,邱横立马用手指搓搓婴灵的小尾巴。
婴灵空洞的眼眶开始流出大颗大颗的泪珠,嘎嘎嘎的叫声拖的又长又细。
邱横:“它它它怎么哭了,我我弄疼它了?”
矶鸣又没回答,开始轻声的念一段邱横听不懂的咒语。
慢慢的,婴灵脖子上的项圈发出金光,一缕一缕一团一团包裹住了婴灵,带它浮在空中。
矶鸣收了声,一把抓过邱横的右手在他食指上扎了个小洞。
邱横:“啊啊啊你干嘛我晕血!”
矶鸣:“闭上。”
邱横又好奇,眼睛半眯着,看到矶鸣将自己带血的手指点在婴灵的脑门上。
很快,婴灵的身体开始变透明,不一会儿消失了,留下项圈落到矶鸣手里。
邱横睁大眼睛:“没了,它怎么消失了。”
矶鸣半天才回答:“毕业了。”
邱横笑了:“你说啥呢,一个鬼还能毕业,你真当这里是幼稚园啊,我看也没几个小鬼啊。”
矶鸣转过身看着邱横,面无表情。邱横有点害怕,但又觉得自己没说错。
矶鸣轻声:“晚上后山很凉快……”
邱横低头:“舅舅,我错了。”
矶鸣看着矮自己一个头的邱横,头顶又有头毛翘起来了。
矶鸣:“你刚问我,为什么要给它摸尾巴,我回答了什么。”
邱横:“仪式。”
矶鸣:“你看到它哭了有什么感想。”
邱横:“害怕。”
矶鸣:“为什么害怕。”
邱横抓头:“我害怕是我把它弄疼了。”
矶鸣赞许的点了点头:“它在人世间出生了两天就死了,被它的亲生母亲掐死的,因为长了条尾巴。”
邱横:“啊?!”
矶鸣:“它的双眼也是被母亲挖去的,那地方有个说法是死者没了双目就寻不到回家的路。”
邱横有点后悔,要是早知道这样,就把肚皮贡献出来让它多蹦跶会。
矶鸣:“我找到它的时候它已经成了凶灵,趴在年迈的母亲的胸口啃食她的血肉。”
邱横:“……”就当我没说。
矶鸣:“你现在还有很多事不懂,没关系,我会慢慢教你。但是在任何情况下,不管你知不知晓实情,你都得抱着敬畏心,任何事最忌不在意。我说的仪式是有你也就是有人愿意接受它的缺陷,爱惜它。我说它毕业了是它放下了多年的仇恨可以去重新轮回。”
矶鸣看邱横低着头,用手背揉眼睛,又点点头。
矶鸣:“至于你说的看不到几个小鬼,那是缘分没到还有就是能力不够。我说了这么多,你有什么想问的?”
邱横吸了下鼻子抬头:“那个婴灵,你说它放下多年仇恨去投胎,那它是不是很老了?”
矶鸣吸了口气,摸了摸邱横的头顶笑了:“跟趴在你后背准备要咬你的老鼠精一样老。”
“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矶鸣看着邱横上蹿下跳跑了,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恐吓式教育对不对,但不教育一定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