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从头开始》这就是个小号

5、第 5 章

　　夜十六看着躺在沙发上睡的很熟的人，有一种熟悉的安心的感觉。轻轻的在他额头上印上一个吻。看着因为熟睡舒展开的眉眼，这一刻，就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等到我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十六在抽烟。说实话，心里很吃惊。这个混蛋虽然平时吃喝嫖赌一样不少但是很少抽烟。现在看着站在窗前的身影，外面的璀璨灯火，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单纯的觉得离得……离得很远。仿佛这个人就要消失了……
　　我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还是在医院里，我失忆了。我左手的手腕上被包着厚厚的绷带，身边只有夜十六。他可能已经在这里守了很久，眼睛的下方有淡淡的黑眼圈。手的形状很好看，修长白皙的手，这样的手应该很适合弹钢琴吧。
　　那天房间里很安静，可以听得见我绵长的呼吸的声音，让人很安心的感觉。拉着窗帘看不清窗外是什么样的天气，应该是晴天吧，隐隐约约听得见鸟儿的声音。
　　等我把目光转过来的时候，夜十六也在看着我。注视着我的视线，有惊喜，也有……痛苦和不解？我们两个对视了很久，视线如果有温度的话，现在的医院估计都变成战场了吧。正当我想展示一下我的耐心和决心的时候，这种沉默被打破了。
　　“你……记得我是谁吗？”
　　这话问的十分奇怪，难道我应该认识你吗？但是……对面的人的眼神中有中东西让我最终还是决定，也许说实话会更好。
　　“不认识”
　　我看见了身体的瞬间僵硬。
　　痛苦的嘶吼的声音冲击着我的耳膜，可以感觉到中间的绝望和不解，还有发泄的意味。痛苦的声音让我的心脏有些疼痛。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但是……就是想不起来。
　　那个人蹲在地上，双手抱住自己的头的时候，让人感觉似乎会溺死自己在无边的绝望中。
　　嘶吼之后的寂静，很漫长，当我正打算去看看怎么样了的时候。眼前的人慢慢的站了起来。已经准备撑起身体的我瞬间收回了自己的手。看着脸上带着淡淡微笑的人绅士般的一步一步的走近，然后……
　　“你好，我叫夜十六，是你的死党。”
　　说实话，当时的我并不相信这个人的鬼话。我知道我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这种对智商歧视的谎言还是瞒不过我的。只是……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你……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挺好的……”
　　接下来我听见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当然我的情绪并没有我现在的情绪平静。
　　我是某普通大学的毕业生。找到第一份工作的时候因为被辞退患上了忧郁症。终于有一天，割了腕。而夜十六是我在公司最好的朋友。发现我的不对劲感到我家的时候，就看见我身上的血流了一地。情急之下只好打了120 ，好在救助比较及时，我这才保住了一条命。
　　听到这些的时候，我并没有像电视剧中的某些情节一样，抱着自己的头，然后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这些事情我完全没有印象，就像别人的故事。顶多会感叹这个人真够倒霉的，除此之外真的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想……我的表情应该是很冷静的样子。因为我看见夜十六的脸上也是一样的表情。
　　“能……打开窗帘吗？”
　　夜十六的表情闪过一丝惊讶，尽管很快就被掩盖住了，我还是注意到了。
　　“……好”
　　我的眼神跟着夜十六的身影，然后，一屋子的阳光。
　　那一刻，发光的好像不是太阳而是夜十六。一种无条件的信任让我选择接受这一切。窗外是很好的天气，已经是春天了，湛蓝的天空蓝的不真实。窗外可以看见很多的树。这也是那些鸟停留的地方。阳光毫不吝啬的照在我的身上，举起双手看的时候，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变得透明，可以看的见红色的血液，很好看的颜色。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什么来着？
　　医生很快的聚集在我的病房。配合着医生的检查。结果医生的一个问题很快就让我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到底出在哪。
　　“你的家人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