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浆（《破云》同人）》林女

8、《迷雾》六

　　“我苟，怎么样了？”

　　第二天一大早，严峫便杀进了苟利办公室。苟主任辛苦奋战到近黎明，此时才刚趴在桌子上睡着没多久。

　　“我靠，严峫你个剥削阶级，就不能体谅一下辛苦工作的同事，晚点再来？”

　　苟主任被严队长一把薅起，心火“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仔细一听，噼里啪啦还带响声。

　　苟利心想，等到老了一定要好好保养身体，怎么着都得死在严峫后边，就算拄着双拐也得去把他解剖了。

　　当然，这也只是想想，暂时还没有实践的机会。

　　“这不是事态紧急，事件血腥，我先来问个初步结果。”严峫一边说着，一边自己拉开了椅子坐下。

　　“初步判断死因为失血过多。严队长，您先快请回吧，我还得抓紧时间分析化验做报告。”苟利说话时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只半睁半闭着眼，摇摇晃晃站起身，做出一个送客的动作。

　　“不是，你快点啊！最迟一个星期！”

　　双方一番推搡，严队长十分光荣的被赶了出去。出门后还不忘再推开门叮嘱两句。

　　“知道了！快滚吧！”

　　苟主任送走了严队长，本欲再趴下睡上一会，但想了想又决定去洗把脸，然后接着干活。

　　苟利打个哈欠，起身出了办公室门，到走廊尽头水房洗了脸，又双手掬水漱了漱口，还抓了抓头顶油腻腻乱糟糟的头发，把本就不多的头发尽量往后捋，好不沾到自己刚洗好还算清爽的脸。

　　一分钟后，走廊上多了一个表面睡眼惺忪实则基本清醒的油爆炸头胖子。

　　苟主任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和路过的同事打招呼。在因打哈欠而不自觉地眯住眼之前，苟利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前方一个房门里出来。

　　走近仔细一想，这他/妈不就是老子办公室吗？

　　再一回想那个猥猥琐琐左顾右盼又好像是在憋笑的身影，那他/妈不就是严峫那孙子吗？

　　苟主任如此想着，气愤地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意料之外的是，桌子上放了一个纸杯一个塑料袋，塑料袋被热气蕴成了白色。

　　走进一看，杯子里是小米粥，塑料袋里装着六个大包子。苟利掂起袋子，袋子下还压了张纸，上面几个字龙飞凤舞——

　　“同事关心你，吃完好上路。”

　　苟主任刚涌上来的热泪又落了回去，心中激荡着的暖流凉了一半。

　　“严峫你个龟儿子！”苟主任恶狠狠咬了一大口肉包，愤愤骂道。

　　-

　　严峫刚回到办公室，马翔便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严哥，昨天一整天的监控已经发给您了！”

　　“我马上看。”严峫开了电脑，还不等他问，马翔又接着说——

　　“还有，我们今早在不夜宫附近垃圾桶边发现了手术刀片，上面有血迹，已经送去检验了。”马翔掏出手机划了几下，翻出了照片给严峫看。

　　“行，去通知老高、韩小梅他们，五分钟后会议室集合，看完监控我们再跑一趟现场。”严峫说完，又出去布置了一圈工作。

　　会议室内。

　　“马翔，你来播放，先拖到昨晚案发后，排查一下可疑对象。案发时间我记得应该是晚上九点五十二，根据群众反应来看……先从九点四十开始放到十点二十，然后再从九点开始放。”

　　昨晚九点，差不多就是严江二人到不夜宫的时候。

　　马翔点下空格键，电子白板上便显示出四格画面，第一格是不夜宫的大门，第二格是服务台，第三格是一楼楼梯口，第四格是二楼走廊。

　　画面上都不过是些KTV里的正常光景，勾肩搭背搂搂抱抱进出门的，喝多了到服务台前闹事的，楼梯口推推搡搡争着去结账的，还有走廊上偶尔出现的服务生。

　　严峫突然喊了停。

　　“怎么了队长？”韩小梅扭头看向严峫。

　　“没什么，接着放吧。”严峫总觉得着监控视频看起来哪里怪怪的，但又着实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

　　视频接着播放，一直播到了昨晚的十点二十。

　　“大家有什么发现吗？比如什么可疑人士？”

　　马翔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严哥，这里面最像可疑人士的就是你了。”

　　“好你个马翔，下个月奖金也不想要了？”严峫作势就要冲过去打他。

　　“老严，小马说的不无道理，整个视频里就你行为异常。”高盼青瞅瞅两边，当起了和事佬。

　　“哎我说老高，你怎么也开始加入人民起义啦？！”

　　严峫一边反驳，一边在心里想着还真别说，他们说的还有点狗/屁道理。整个案发过程中只有自己和群众格格不入，只有自己左顾右盼逆流而上在人群中十分引人注目。

　　严峫心想，还好自己早早的加入了专政行列，而不是被专政，不然这是分分钟要被抓的节奏啊！

　　“马翔，接着放。”严队长一声令下，小马同志又把时间拉倒了晚上九点。

　　一路二倍速放下来，严峫也只是发现了点并不大的问题。

　　“严哥，为什么那个事发现场，都没有服务生进出过啊？”视频暂停，韩小梅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应该是被支走了吧！”严峫还没开口，马翔便抢先回答了。

　　“现在问题就是，从开房记录来看我们只能知道被害者身份，对于凶手暂时还没有线索，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的房间，也没什么目击者可以询问。”高盼青接下马翔的话分析着。

　　“走吧，我们再去一趟现场。”严峫站起身，掂上自己的外套便向门外走去。

　　-

　　“小刘，昨天二楼那一片的服务生呢？”严峫甫一进门，便看到了忙得团团转的小刘，并又令他忙上加忙。

　　“严哥，那个小张我们昨天就去找过了，昨晚就没影了。”弗朗西斯科·托尼看了看严峫，叹了口气。

　　“那监控呢？没拍到吗？”

　　“哎，他走职工通道，哪有什么监控啊！”小刘叹口气，却又提醒了严峫，凶手也有可能会走职工通道进出不夜宫。

　　“给我翻一下那个小张的职工登记信息。”严峫对托尼说完，又回头去吩咐剩余的三个人，“韩小梅，你去看二楼监控，重点看晚上七点到九点之间的；马翔，你去找一下今天早上那个垃圾桶附近有没有监控，只要能拍到，不管多远都算；老高，你和我一块先去看现场。”

　　严峫一番吩咐后，在一楼看了看，又上二楼去了。

　　案发现场和其他的包厢并没有什么两样，为了保证音效都没有窗户，这样凶手应该怎么进来？

　　严峫和高盼青俩人分头行动，把墙上大大小小的缝隙和装饰都摸了个遍，并没发现什么机关和暗室。俩人碰头后又一起仔仔细细看了地面，这里地毯是直接全覆盖粘在地上的，要设置什么机关更是不可能。

　　不过稍微仔细一想，就发现暗室暗道之类的想法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毕竟这开包厢去哪个房间都是随机的，要提前准备这些，也太扯淡了。

　　还有个问题，受害人为什么一个人来开KTV？

　　作为一个孕妇，来这里唱歌？怎么着都感觉没这个可能。

　　又或者是在一楼夜店跳完舞嗨皮完来二楼开个包厢休息一会儿？打住，孕妇来夜店干什么？！

　　那么在这种人多又相对隐秘的地方，是为了交易？

　　暂且保留这个想法。

　　“走吧老高，下去看看。”严峫思索一番，隐约觉得这次案件不简单，估计是场持久战，还是应该先放一放这边，另辟蹊径。

　　又回到走廊，严峫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竟然已经快十二点了。忙碌过后一暂停，才发觉肚子竟然还挺饿的。他刚把手机塞回裤兜，就又掏了出来，拨了个电话。

　　“喂，媚媚啊，你给泡四桶某师傅香辣牛肉面送到大堂呗！好，就这样，等会见哈！”严峫说完，也不给对方反驳的机会，便又挂了电话。

　　严峫下到一楼，又去和小刘交流小张的情况。

　　“那个小张也是刚招不久，也就在这儿工作了差不多俩星期，昨天匆匆忙忙就走了，连工资也没要。”小刘一边说，一边把纸质资料递给了严峫。

　　严峫大概扫了一遍小张填的资料，又问道：

　　“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小刘愣了愣，想了一会儿才又回答：“平时看着就挺怂一小孩，上周有顾客打起来他连去劝都不敢，我觉得他那怂样不像是装的。”

　　严峫想起二苟说的，从作案手法来看，嫌疑人应该是专业且冷血。除非这个小张人格分裂，又或者演技实在高超骗过了阅人无数的Tony，不然应该大概率不是他。于是严峫默默在心底基本排除了他的嫌疑，但保留助纣为虐的可能性。

　　“行了，你先赶紧去吃饭吧。”严峫看了看表，一边心想着不知道杨媚的面泡得怎么样了，一边催促小刘赶快去吃午饭。

　　把小刘打发走，严峫又开始细看小张的资料，上面户口所在地写着“恭州市巫县”，严峫在自己并不很聪明的脑子里检索了一番，巫县好像有个什么景区来着？

　　正想着，杨媚端个餐盘来了，餐盘上正放着四桶热气腾腾的泡面，看那熟悉的包装，正是严队长要求的某师傅经典款香辣牛肉面。

　　严峫打开微信，把韩小梅和马翔都召唤了回来吃面。

　　“又是泡面啊？”韩小梅从监控室出来，本来听说有面还在心里小小期待了一下，没想到严扒皮还是给大家准备了豪华外勤套餐。

　　“这不是‘血案天，外勤和泡面更配’嘛！”严峫咽下一口面，又用塑料叉子挑起下一口，吹口气防烫的间隙还不忘安慰一下韩小梅。

　　“严哥，下回你赖好给我们换个牌子撒？牌子不换换个口味也行啊！”马翔一边拉开凳子坐下，一边埋怨着。

　　“有的吃都不错了！挑什么挑？”严峫一记爆栗敲在马翔头上。

　　“对啊，严哥，为什么不是外勤和外卖更配啊？”韩小梅掀开纸盖，挑了一口面出来，吹了吹又抬头问道。

　　“我们不能浪费纳税人的钱，得节约经费为人民服务。”严峫说着，又放下叉子，“你们俩就不能学学老高？一天天哪那么多话？”

　　“可是花地主的钱也不是妨碍我们为人民服务啊……”马翔还想接着贫嘴，却又半路杀出个杨媚来——

　　“江哥，你怎么来了？！”

　　闻声，大家都抬头向门口看去，只见江停一手掂了个保温盒，另一只手拿着个档案袋。

　　“我来看看严峫。”江停话音刚落，严队长已经瞬移过去了。

　　“来来来，我来拿，咱去那边吃。”严峫一手接过饭盒抱在怀里，一首牵着江停，找了个远离单身狗的空卡座坐下。

　　放下东西后，他又跑回单身阵营那边，把自己吃了一半的泡面往马翔面前一推：

　　“赏你了，别谢哥，年轻人正长身体，多吃点。”

　　说罢，严队长拍了拍马翔的肩，又小跑着奔回自己家属身边了。

　　今天虽然是阴天，光线也不太好，但在场其他人觉得这一楼大厅里还挺亮的。

　　自从江教授进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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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费我好大力。【卑微】
我本来以为法医的尸检报告很快就能出，结果查了下好像最少要一周。
还有DNA那个化验，好像也是一周。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一只莫得感情的小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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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暂时没有啥关于的。
等我想起来再来补上我的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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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周开始了，大家加油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