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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0 楚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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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西寒叹了口气,继续自言自语般的说着:“我们此时也许还各自相安无事的好好过自己的生活。花慕遇到了我,我遇到了你,总有一个人会被另一个人拿住,这是不是就是自然的法则?”说完,夜西寒又给布赫拔都渡了一口水,众人继续赶路。
黄昏十分,终于来到了山顶,传说中的秦岭之巅。众人抹了抹额上的汗珠,深深舒了一口气,觉得这山顶不冷不热,似春天的气候,极其舒爽。
夜西寒带着他们直奔自己的小院,推开院门,由于每日都有小厮打扫,院落倒是十分干净,并没有丝毫的萧条之感,夜西寒满意的点了点头,让众人将布赫拔都抬进来,安置在自己的床榻上。
转头对着一干人等说道:“秦岭乃楚门门人圣地,外人禁止入内,如今我带你们进来也是事有所需,王上在这里有我照料你们大可放心,现在我命人带你们去偏房休息吃喝,歇息一晚,明天一早会有人带你们下山,指引你们顺利回到蛮荒。”
“夜公子,我们就这样回去也无法跟大人们交代啊。”众人一听竟然让他们先行独自回去便有些惊慌。
“无碍,我可以给戈斯漠将军写一封书信,你们带回去交给他,断不会有人为难你们。不出十五日,我会治好王上,一同回到蛮荒;如果治不好……我夜西寒也会前去蛮荒受罚!”
那人还欲说些什么,旁边一人戳了戳他的胳膊,正是一直跟随夜西寒的原守城小兵——迪力,只听他说道:“王上信任夜公子,戈斯漠将军也信任夜公子,我们理应也该信任夜公子。既然夜公子让我们先回去,定是有他的道理,我们便先回去吧!”众人颔首赞同。
于是夜西寒道门外唤来了小厮,领了众人离开小院。
夜西寒来到床榻前,再次含了一口水,俯身渡给布赫拔都,又为他掖了掖被角,起身离开了。
夜西寒来到了古洛枫的小院,他从前性格冷漠,与其他几位师门兄弟皆很少来往,心中斟酌着要不要解释自己为何带了个男人回来。敲了敲门,半响无人应答。
夜西寒便推门走了进去,发现格局与自己的小院竟十分的相似,进门后一边是一口水井,另一边则是一张石桌三把石凳,再往里走便进了门厅,靠门一侧有一排书架,放满主卷,相比都是医书药典之类。
顺着再往里走便到了卧室,卧室空无一人,也被打扫的十分干净,夜西寒心中惆怅,难道老三也不在秦岭?
随即转身欲往外走,结果从门帐后突然有一个白色的影子扑了过来,夜西寒一掌便拍了上去,将那白色的影子拍飞出去的同时,感觉自己掌心一痛。摊开手掌一瞧,掌中竟然星星点点的泛出了血珠。
“这是?”
夜西寒朝那白影走去,拾起来一瞧:竟然是一个浑身扎满了银针的假人!
确认了无毒无害,夜西寒将假人随手一丢,离开了古洛枫的小院。
路上遇见了小厮,夜西寒唤住问道:“可知三长老身在何处?”
“各位长老一向行踪不定,小人不知。”小厮恭敬的回话,夜西寒摆摆手,那小厮又恭敬的退下。
夜西寒正在一筹莫展之时,刚刚那小厮竟然又折身回来了,恭敬的问道:“长老可是要问药?”
“你能开药?”
“小人不能,但是三长老有一小药房,药方中有他老人家研制的各种神药。前几日四长老也去小药房寻药来着。”小厮一五一十的交待着。
“小药房在何处?”
“就在三长老小院的后面,沿着这条小径绕过去便是。”小厮伸手指了指。
夜西寒欣喜不已,不再理会小厮,一路小跑的朝小药房奔去,心中想着:皇天不负有心人!只要能找到那起死回生的神药,布赫拔都就有救了!
然而当他推开小药房的门,里面的场面让夜西寒震惊不已:药房内一片狼藉,几个放药的架子被推倒在地,瓶瓶罐罐都散落在地上,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药丸,黑黑红红白白的全部混在了一起。抽屉全都被拉开,有一根草药还歪歪斜斜的挂在边缘。
夜西寒捏紧了拳头青筋暴突,咬牙切齿的怒吼了一声:“君久翎——!”
这一声内力十足,震得四周鸟儿全都扑棱棱的飞了起来,路过的小厮面面相觑:
“最近这三长老的小药房好像总是不安生。”
“可不是嘛!赶快离远些吧,左了三长老也不让我们打扫药房。”
“走走走……”
夜西寒硬着头皮迈步走进了这无处落脚的小药房,在幸存的药架子上翻找着,一层一层细细的找来,在最后一个架子的最上层看到了两个极其精致的小瓶子。夜西寒拿起那瓶被碰倒了的,上面写着:“回春丹!”又拿起另一瓶,上面写着:“回魂丹!”
夜西寒眼前一亮:这‘回魂丹’定是那起死回生的神药!
将药瓶揣进怀中,夜西寒快步朝自己的小院走去,脚步逐渐加快,最后几乎是跑着回去的。
来到床榻前,夜西寒掏出怀中的小瓶子,小心翼翼的倒出一颗红色的丹药,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细细的嚼碎,俯身喂到布赫拔都口中,又含了一口水慢慢的将丹药送下。
看着依旧静静躺着的布赫拔都,夜西寒竟然莫名的心安了许多,或许他心中还是相信古洛川那小子的医术的。只是不知道这药何时能够生效,又不知需要吃几颗。
夜西寒心中想着,便将药瓶小心翼翼的重新塞回怀中,如果三个时辰还没见效,便再吃一颗罢。
做好这一切,夜西寒便朝床榻里面坐了坐,身子倚靠在床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夕阳西下,最后一抹残红也消散在天际,夜幕悄无声息的降临,一轮圆盘似的明月爬上天空,幽幽的月色从窗棂上投进屋子里,似乎是给满室蒙上了一层白色的薄纱,朦胧而迷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