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和他的小疯狗》有你的快递

9、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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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说呢，我觉得谁喜欢谁都是我的感觉，当事人嘛，天知道。
　　我毕竟不是几几年那种专业的线人，没那种潜伏多年都不被发现的本领。只是盯了两天，我就暴露了。
　　胡黎一脸戒备的看着我：“你总看着我和王哥哥干什么？”
　　最先发现的竟然是胡黎。胡黎道：“你打扰到我和王哥哥约会了知道吗？告诉你别以为自己和王哥哥传了几天绯闻就到处跟踪我们！”
　　“……神特么王哥哥啊。”我可不想跟着你们，我只是充当教官的眼睛而已。
　　不巧明哥也发现了。我就郁闷了，问明哥：“我表现的很明显吗？”
　　明哥欲言又止：“不明显，也就是大晚上你手机拍照的灯照的我眼睛疼。”
　　“……哦。”
　　教官说看我的文字描写太烂，写不出明哥的日常，强烈要求我拍几张他和胡黎交流的照片。
　　但以我的第六感，我拍的明哥美颜滤镜瘦脸磨皮，胡黎嘛，*视频那种的尊容照，嗯，我ps技术还是不错的。大家都懂哈哈哈。从教官给我发了红包并在训练里给我放水来说，这波操作还是可以的
　　只是手机灯暴露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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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明哥是什么关系？兄弟啊，铁硬铁硬的那种。
　　我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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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哥听完后愣了瞬间，“你拍的我的照片好不好看？磨皮美白了吗？”
　　“……”
　　明哥责怪我说：“兄弟你也太不够意思了，知道教官要看我生活照，怎么不提醒我，我知道了好歹换个衣服理理头发摆拍什么的 。”
　　我：“那真是对不起了，我下次一定告诉你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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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他要我照片干什么？”明哥不知道看了什么小说，“你说他会不会在漫漫长夜对着我的照片——”
　　“打住。”
　　“……我觉得，都找你要我的照片了，他对我，应该有几个意思吧。”
　　“我觉得也是，教官很不喜欢别的男生女生和你有不正当同学关系。”比如之前恐吓我“分手”，比如这次的胡黎小姐妹受。
　　总之，一切行为都在反应着，教官大搞是喜欢明哥吧。
　　“哎呀不想了，管他喜不喜欢你，反正你是要准备追他的。话说明哥你准备怎么追？要表白吗？”
　　明哥说表白的事情要不等我再白一点？
　　“……你对变白真的情根深种啊明哥。”
　　“明哥对胡黎的态度，难道看得出对白的人很喜欢吗？”
　　明哥：“你不懂。男人都是这样。如果说顾巽喜欢我的话，那么对我身边的男生会本能的看不顺眼。所以你看他对胡黎的美白态度，是没有道理的。”
　　“……”前提是他喜欢你啊。
　　还有啊，教官的名字终踏马于出现了。不出意外的*纯攻大姓，不出意外的笔画多。
　　顾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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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哥打不定主意表白时间，我说军训都要过去一半了，再不表白教官就要回部队了吧。
　　明哥沉默。
　　这几天沙雕傻白甜，都要忘了军训就要过半了。
　　看明哥明显垂下嘴角，我忙安慰他：“哎今年不表白也没事，军训过去也没事，反正你有他*□□号嘛，而且他每年都来咱们学校做教官，碰见的次数还是很多的 。”
　　军训一开始就听大四学长说顾巽在学校做了好几年教官。
　　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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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训嘛，少不了拉歌啊歌唱比赛啊之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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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你们都会唱‘强军战歌’吧，你们上头要求要唱这个，等会就是你们上场了。”
　　“会的，教官 。”不外乎军训都唱这个歌。“我说你们练练歌，你们非说这歌会唱，练歌不如玩手机。”
　　“我也不奢望你们这些半夜三更打排位吃鸡的能唱多好了，别让人笑话就行。”
　　“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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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站在礼堂上，周围一群绿，顾巽坐在座位上
　　给我们发群消息：
　　【忘词了就只张嘴别说话，没忘词扯着嗓子吼就对了。这种歌比的不是唱的调调，比的就是哪个班扯的嗓子声音大。】
　　【我知道咱们女生多，但俗话说得好啊，一个女生赶得上三百只鸭子，声音可厉害了你们给点力啊听见没。】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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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吼完，就该教官们拿着麦克风唱。新生唱完轮教官，我们学校一大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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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队的男人们，也就是看着一本正经，骚起来真是输了一大片。男唱女声男女混唱，还有扯着班里女同i学组队唱歌的。
　　不过他们和我们顾教官一比，那就很正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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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歹人家没敢当众唱情歌，还是男男对唱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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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就是你们想的那样，教官唱歌把明哥拐上去了。
　　“教官，我们真的要唱这一首歌吗，这个这个很——”
　　“这个怎么了？就是这个。”
　　明哥无奈：“好吧，那我唱歌要用的麦克风呢？”
　　教官一脸正经道：“没有多余的麦克风了，咱们两个用一个就行。”
　　“……好。”明哥耳朵微红，嘴角勾起笑意。
　　我在一边无语，教官，多余的麦克风就在你手边，说谎这么理直气壮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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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上场，就是一阵叫好声。嗯，两个帅哥站在一起，较高的搂住较黑的腰，两个人耳贴耳面贴面，近的连气息互相喷薄交缠在一起，明哥悄悄看了教官一眼，音乐响起，教官空着的手握住明哥拿着麦克风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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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神机一动，手机对准台上，连拍。
　　感觉可以脑补出一串耽美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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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是明哥点的，教官看了看他点的歌，《一首情歌》。两个人唱情歌什么的果然心神荡漾。不过，我和明哥果然是一丘之貉，听到前奏，我就捂脸靠在室友肩上。
　　□□突然响了。
　　是教官。
　　【［冷脸jpg.］王明朋怎么大庭广众唱这么个歌？当着这么多教官同学面前唱双人歌，也太那啥了。】
　　我：……
　　【这歌歌词你发我一下。】
　　我：……网＊易＊云音乐自己搜
　　明哥声音慢慢传来：
　　你能不能再看我一眼
　　我已经爬到了你的身边
　　看我一眼就看我一眼
　　也许你曾见过我的脸
　　我没有那些个蜜语和甜言
　　我只想你再看我一眼
　　看着我的表情你再说一遍
　　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那天
　　唱到这里明哥停了下来，麦递给教官。教官大概是刚刚找到歌词和调调，脸有点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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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借钱不还我
　　你借钱不还我
　　你这个不靠谱的人
　　你借钱不还我
　　你借钱不还我
　　我再也不和你玩了
　　啊～啊～啊你不是说你还给我的吗
　　啊～啊～啊你骗我你骗我你骗我
　　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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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官找到了调调，配合明哥把情歌唱完了。
　　看着教官这么大个子扯着嗓子板着脸一脸冷漠jpg唱“啊啊啊你骗我你骗我你骗我”，我真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完事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今天唱过歌明天放假，明天是中秋。我拍了拍明哥的肩膀：“明哥，明天放假今天晚上不查房，咱们要不要出去鲁几串臭豆腐？”
　　明哥拉耸肩膀。“不想去。”
　　“哈哈哈我们这就去，话说明哥你晚上这歌选的真好——等等你说啥？你不去？”
　　明哥：“我现在有些纠结紧张。”
　　“？”
　　明哥说，“今晚唱的歌叫一首情歌，但听着像还钱歌很搞对不对？”看他脸色不对，我没敢说真的听着很搞我以前专门拿着放给借我钱买冰糕不给钱的人。
　　“我看见你笑了。”明哥说。
　　“……”
　　“我这是提前预演表白。”明哥一本正经：“提前找找表白唱情歌的感觉。但我不能让他知道我有这种，嗯，要表白的想法。”
　　恋爱期的gay的想法真的搞不来。
　　我说提所以选个这么欢乐不羁的歌曲意图在欢快沙雕中掩饰想法吗？明哥敛起表情，“不。你不懂，这首歌是我的心声，简直唱出了我的天路。”
　　“……”
　　明哥眼神悠悠，“我吧，是真的，爬了五年爬到这学校来见他的。而我也特别想他以后看着我，只看着我。”
　　我沉默，如果现在这样子被室友看见，她一定会在wps里打出“他一米八的黝黑脸蛋此时站在夜里竟然生出几分萧瑟之感”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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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结我明哥高中时代，就是干翻社会人逃课反省的激情四射里突然闯入一身绿色的教官，高中军训教官噼里啪啦的干翻我明哥并且干服了他那颗少男心。
　　从此高中一哥明哥老老实实做人平平静静上学努努力力考试，奋发向上往死里学考上我们这所二本下流大学。
　　在这种教官堪称明哥人生明灯的道路上喜欢上也挺合理。
　　明哥继续忧郁。唉，搞不来谈恋爱的少男心。我拍拍他，“别纠结了，我们去撸串。没什么事是撸串解决不了的！”
　　“好吧，吃一顿再下决定什么时候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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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烤年糕烤肠烤肉串臭豆腐金针菇烤面筋蘑菇外加几瓶果啤。
　　没错果啤。我和明哥都不是喝酒的料，但放眼周围都是能喝酒的大佬。为了随大流我们点了几杯果啤。
　　我干了一口，咬着金针菇：“话说明哥你打算什么时候表白？”明哥顿了顿手，“不知道啊。”表白是一定要表白的，但是……
　　“其实表白不是事，如果我表白被拒绝，如果他不喜欢我，我就只能——”
　　明哥低着头，看他垂着睫毛我心里叹气，心中譬如“没事没事一次表白不行咱们多来几次。好男怕郎缠嘛。”“只要他不瞎必须看上你”“他肯定对你有意思”还没出口，只听明哥说道：“如果拒绝我，那就只能采取强迫手段了。”
　　我：“……”
　　怎么个强迫手段？
　　明哥说要不在人少的街道租个小公寓然后淘宝上买几条链子软鞭子还有万艾可。
　　“公寓要有落地窗有浴室还要开放式大厨房…咳咳你看小说这么多年，难道强制梗怎么搞还要我教你吗？”
　　我：“……知道啊，囚禁起来在各个角落狠狠做嘛，做到怀孕做到爱然后he。明哥，不是我看不起，教官你干不过的，你这强迫的想法很危险要不还是收一收吧。”
　　“……”明哥：“怀孕是个什么鬼，我们都是男人啊。”
　　“这不是重点好吧，嗯，好吧把男人搞怀孕强迫喜欢的男人给你生孩子绑定关系宣布主，权这种设定不是你们这些男人的兴奋点吗？”
　　明哥顿了顿，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废料，脸颊可疑的微红，“咳咳，可惜我们不是ABO世界也不是人鱼星际虫族哨兵等生子设定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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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知道中秋节我们教官会带着我们聚餐，我昨天就不会吃那么多的烧烤了。
　　聚餐的人不多，毕竟大部分都回家，不回家的窝在宿舍开黑。我本来也是想窝一天的，奈何明哥已经下了决心今天表白，作为兄弟我当然是要支持了。
　　我们为了保险起见，决定来一个“酒后乱性”啊不，是酒后表白。这样如果教官同意就直接he，不同意就假装醉酒认错人。
　　peefect!
　　教官开了一辆车，车里有我，室友，明哥。胡黎本来也要来，他包了一包防晒霜美白霜结果教官在他上车的前一秒开走了。
　　因为放假原因，教官脱了他那层绿色，换了一身休闲装。这衣服略眼熟，好像和明哥那款差不多。我想难道情侣款？
　　不是我说，身材好的男人穿休闲特别显身材。他把外套脱给明哥，“下次再买衣服就买大号的，你这个我穿着都伸展不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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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一桌子菜还有纯牛奶，沉默着。教官点的菜活像他一身军服，都他妈是绿的。没有肉。我看着教官：“教官，肉呢？”
　　教官看了我一眼：“自己什么身材心里没点数吗？就知道吃肉！”
　　“……”这是人身攻击吧，是吧是吧！明哥看着菜也觉得惨不忍睹，想再点些荤菜，教官皱眉：“你昨天喝酒吃烧烤晚上拉肚子喊着肚子疼，非要我给你暖胃你忘了？”
　　“……”
　　“今天都吃素。”一锤定音。我看着桌子上的牛奶，然后对明哥眨眼：没有酒，怎么醉？
　　明哥也挺苦恼。我再眨眼：要不咱们醉奶吧。
　　明哥：“……”
　　教官敲桌子看着我：“眨什么眼
　　，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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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酒还没开始就胎死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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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示意明哥找时间出包间讨论接下来该怎么搞，但苦苦找不到出去的机会。不多时机会就来了，这可真是上天垂怜。
　　教官手机响了，不知道对面人说了什么，教官对明哥说，“我出去一会儿，你们先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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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我高一那年你把我打趴下的那一刻，你在我心里就不只是一个教官了。真的，你打我那天说让我不许再和校外的混混继续混日子，你说我有大好青春美好未来，荒废学业混会毁了我，那时候我就……”
　　明哥对着镜子，呼了一口气，继续练习告白语言。没办法，事实证明想表白时候划水的人都是不可能成功的。
　　“没有人对我说过这种话，从来没有。你当了我半个月的教官就管了我半个月，不许大打架混日子，要好好学习。”
　　“我当时表现的很不顺，但我心里是很开心的。那时候还不知道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军训结束时候我大概是懵的，我听见你和其他教官说话，说我们高中结束后就来B大训大一新生。”
　　“军训只是学生的小插曲，训练最多也就一个月。一个月甚至还不能完全了解一个人，教官和学生，也是萍水相逢再相离。那时候我问你，如果我去B大，还能看见你吗。你说会的。”
　　你说你经常在B大做教官，因为离你们驻地比较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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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我来的有些晚，但是看见你真的很开心。我从高一想到现在，我才知道我喜欢你，特别喜欢你。顾巽，你能接受——”
　　我站在一旁，看明哥照着镜子表白，说真的心里不怎么是滋味。要是教官不喜欢他，明哥不得伤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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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哥又练习多次，才绝对就这么样了。我们回到包间，明哥紧张的推开门，才推开脸色就冷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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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官回来了，身边坐着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