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火影之日向雏田》飘蓬随风

81、77.预言

　　“远舅舅？！”
　　雏田惊喜地大喊，跑上前去，爸爸告诉她很早以前就已经给舅舅送信，可是一直没有消息传回，不禁担心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不测，毕竟水之国如今很危险。
　　俊美的青年转过头，见到朝自己飞奔过来的小女孩，挑挑眉，露出连日月都为之失色的笑容，就在小女孩接近青年还差没多少距离，一个身影突然拦阻在他们之间，雏田一个急刹车，戒慎地微弓身体，这是一个可攻可守的姿势，她没有注意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仿佛就是凭空出现，从身材看是个蒙面的女性，她双手张开阻挡在林木远的前面。
　　“没关系，影，她是被允许的！”远舅舅有着迷人的声线，男中音的嗓音听上去很舒服，女子收回手臂，斜向后退了几步，瞬息间气息几乎不复存在，雏田惊奇地往女子那里瞟了几眼，若不是眼睛看到她就站在那里，几乎就感觉不到她的存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未知名的强者！雏田不由暗自感叹。
　　“小雏田，好久不见了！”
　　“嗯！”小女孩重重地点头，舅舅瘦了不少，脸色有些苍白，不但没有对他的容貌有所影响反而更增加了一种柔弱的美感，虽然他在笑，左绿右黑的眼中隐隐透出一股忧伤，小女孩将手中的花束放到妈妈墓前，轻轻地用手擦拭墓碑上母亲含笑的像片，“舅舅你来看妈妈，她一定很高兴！”
　　“没想到上次一别竟成永别！”林木远叹息，“我也是刚得到消息……”青年也蹲下身，手搭在墓碑上，有怀念有不舍更多的是忧伤。
　　“对不起，都是为了保护我……”小女孩声音带了鼻音，低低地说道。
　　“美惠子一定很骄傲，因为她保护了自己的宝贝！”林木远安慰小外甥女，“她没有离开，会一直活在我们心中！”
　　聚集在眼眶中的眼泪终于还是掉落在地，小女孩抬头，露出笑容。

　　林木远一到木叶直接就来到妹妹的墓前哀悼，在墓前遇到雏田和她直到天快黑了才一起返回日向宗家。
　　“爸爸，你看谁来了？”一看到父亲，雏田就喜悦地大声嚷嚷，日向日足见到一直没有消息的林木远先是一愣，接着连忙招呼他们进去。

　　晚餐桌上，日向日足和林木远、雏田围坐着，日向日足问道：“水之国的情况很糟么？”否则一年多前就已经送信去，却直到现在才得到消息。
　　“前不久可能比较不稳定，不过最近战况已经基本被控制，要推翻现政府不太可能了！”林木远风度翩翩地笑道：“前段时间我都在某个无法和外界联系的地方，所以对近况不太了解。”
　　某个无法和外界联系的地方？雏田边扒饭一双眼睛边骨碌碌地在舅舅身上打转，究竟是什么地方呢？小女孩YY，不会是被囚禁的美人吧？
　　林木远拿起桌上放着的酒杯，正要喝，一只手挡住杯口。
　　“这位是？”日向日足惊讶地望向这个毫无存在感的女子，原来她一直就站在离林木远不远处，很容易就被人忽略，明明是个那么引人注意的女性！
　　“她是我的护卫，影……”俊美的青年讨好地对影护卫笑，“今天难得，就喝一杯！”
　　女子挡着杯口的手一动不动，两人默默注视，最后林木远先放弃：“好吧，好吧，你赢了！”
　　“喝一杯应该没关系吧！”日向日足帮着劝道，然而女子连理都不理地拿走林木远手边的酒杯和酒瓶，又退到一旁仿佛溶入空气。
　　“影就是这个样子，对我管东管西！”林木远叹气，似乎错过了多好的东西。
　　雏田在一旁胡乱猜测，这女护卫会不会是舅舅的相好？以前看的书里有很多主人和护卫日久生情，成为情人的故事，舅舅他们会不会也是这种情况？或者舅舅这一年多来就是和她在哪里发展感情？上次来的时候没见到这位女护卫呀！雏田一个人在一旁YY得兴起，视线不停地在舅舅和影护卫身上打转。

　　林木远吃了一会儿就推说自己有些旅途劳累，需要休息，日向日足让雏田带他去上次来时住的客房。
　　“舅舅，请好好休息！”雏田把人送到，对林木远鞠个躬，林木远没有挽留，对她笑了笑，“小雏田，晚安呐！”影护卫跟着林木远进了屋，雏田嘿嘿地笑，心思不良地想，这两个若说没有奸情，谁信？

　　“她走了吗？”略带沙哑的男中音轻轻地问道。
　　“走了！”似乎不常说话有点僵硬。
　　林木远忍不住胸腔中涌上的咳嗽冲动，剧烈地咳起来，仿佛要把整个肺都咳出胸口。
　　“主人……”影护卫担忧地搀扶住咳得弯下身的林木远，轻轻地拍着他的背部，林木远最后吐出一块黑色的血块，这才停下来，无力地靠在影护卫的身上。
　　“时候……要……到了么……”他以为妹妹就是预言中那个破命之人，以为林木家的诅咒不会在他和妹妹身上发生，然而诅咒的恶意如影随形，最后他也会步上美惠子的后尘，只是雏田，妹妹留下的唯一的骨血，难道要她也和他们一样被诅咒缠身？预言中的绿瞳少女不是美惠子么？林木远苦笑，若真是如此，家族一代代留下的预言不就像一个可笑的笑话？

　　雏田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书桌前对桌子上放着的两个卷轴发呆，抓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打不定主意是不是要把这两个记载了回天和八卦掌的卷轴送到宁次那里。藏书地是一个独立存在的空间，她不知道为何那个命运之神并未对她学习里面的东西而干涉，即是说只要她不去干涉某些剧情人物的命运，神会对她睁只眼闭只眼？
　　根据以前看的漫画，宁次是会使用回天和八卦掌，那么她把记载了这两种掌法的卷轴给他，并不算改变吧？小女孩给自己的行动不停地找借口，终于想去看宁次的念头占据了上风，抓起卷轴，雏田心情急切地高速向分家飚去。
　　跳进分家围墙，星光下，宁次家的屋子漆黑一片，难道宁次不在家？雏田有些失望，缓缓地走在破败依旧的分家大院，曾经她一直来找宁次玩，院子边墙处的那棵大树上还有他们俩刻下的身高高度，雏田很怀念地抚摸那两个刻度。
　　“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长得比你高！”小女孩很不服气地一手插腰一手指住大树上的刻度。
　　同样白色眼睛的小男孩笑着揉揉她的头发：“好，我等你超过我！”
　　“宁次，不要揉我的头发！”小女孩抗议，这样显得她好幼稚！

　　分家的大门被推开，日向宁次一脸疲惫地跨进家门，迎接他的是满院孤寂，小男孩早已习惯，一边走一边解开手臂上的绷带让伤口透透气，每天过度的练习让他的拳和手臂伤痕累累，不过只要能变强，这些伤痛不算什么！
　　宁次每天回到家都会先到父亲的墓前报到，小男孩像往常那样就着星光来到墓前。
　　“父亲大人，我今天也有努力！”跪在墓前，小男孩上了三炷香恭敬地拜了拜，突然发现香炉下有东西，像是卷轴，宁次抽出卷轴，打开，上面记载的内容让他激动万分，回天和八卦掌，这两样只有族长可以学习，他正在独自摸索，没有人教导万分艰难，然而有了这卷轴他就能少走很多弯路。
　　只是，这是谁放在这里的？
　　宁次激动之后，立刻冷静下来，跳起身四处寻找，难道是宗家的人来过了？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宗家的监视之下，心中的恨意又涌上心头，以为用这个就能收买他么？太小看他了，他才不要接受宗家的施舍！紧握手中的卷轴，宁次狠狠地用力撕碎了卷轴，头也不回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分家又陷入冷冷清清的寂静，很久之后，雏田从分家外面的大树上无声地来到日向日差坟前，看着地上被撕烂的卷轴，小女孩叹气，宁次，你为什么那么骄傲，不肯接受一丝一毫的帮助？她特地从书库中找到的由一代族长改编的回天和八卦掌，竟然就这样被毁了！
　　雏田捡起碎片，再次无声地离开。
　　没关系，还好是手抄本不是原件，她回去再抄个十份八份地给他送来，让他撕，撕到累了自然就会学习！

　　忍者学校放学比较早，差不多下午二三点钟就已经放学，雏田拒绝了丁次一起去吃烤肉的邀请，早早地就回到家。
　　夏日的午后，微风拂动挂在门廊处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叮叮”声，俊美的青年躺在门廊处的躺椅上，身上盖了一条薄毯睡得很安祥，蒙面的女护卫影正在给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扇子。雏田一到舅舅的住处就看到这么一副美得几乎可以入画的场景，不由自主地减轻了脚步。
　　雏田走上前几步，女护卫的眼睛连动都没有动，雏田盯着舅舅的女护卫瞧了半天，真不知道舅舅在哪里找到这个似乎很厉害的护卫？
　　视线再投注到美人舅舅身上，雏田伸手摸了摸舅舅的长发，如丝般的长发有些微的黯淡，空气中有薰衣草的香味，雏田的鼻子很灵敏，在熏香的味道中闻到了一丝血腥气，很淡被熏香的气味掩盖，雏田皱了下眉，仔细地观察舅舅的睡颜，明明天气很热，舅舅却脸色很苍白，没有血色。
　　小女孩心中担忧，拿起舅舅放在身上的左手，搭上他的脉搏。这一搭脉，登时大惊失色，手抖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把脉得到的结果，小女孩连忙将真气转为查克拉开启瞳术，观察舅舅的身体。
　　“怎么会这样？”雏田不信地大喊，舅舅身体里的器官已经开始腐坏，像这样普通人根本应该死了，是什么造成这样的伤害？
　　“小雏田……”林木远醒过来，眼神还有些迷茫，影护卫上前将他扶坐起来。
　　“舅舅，是谁打伤你的？你怎么会伤得那么严重？”
　　“……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是绿色的！？”林木远没有听到雏田的问话反而呆呆地看着她的眼睛，突然激动地抓住雏田的肩膀，哈哈笑了起来，“绿瞳少女，绿瞳少女，原来是你，原来是你呀！小雏田！咳……”
　　“主人！冷静！”影护卫上前轻拍他的背，担忧自她眼中显现，林木远咳得厉害，雏田见状赶紧使用医疗术，虽然已经没有大作用却还是能够稍微减轻一些痛苦，俊美青年苍白的脸依然没有血色，他躺回躺椅，眼神温和地凝视着悲伤的小外甥女：“过来些，小雏田，不要太伤感，人总会走上这条路，只是早晚的问题。”
　　雏田把手放进舅舅向她摊开的手掌，发现舅舅的体温很低，眼眶中涌上泪水。
　　“别哭，小雏田，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和你妈妈都没有成为忍者只是当一个普通人？你妈妈更是有得天独厚的条件。”林木远为她擦去眼泪，“我们林木一族的祖先曾经在大陆上赫赫有名，几乎统一所有国家，突然有一天，族人们不是生病就是意外死亡，祖先大人很伤心，询问了当时的被喻为最接近神的人！”
　　“最接近神……”雏田惊吓，林木一族竟然有这样的秘辛？
　　“他和祖先大人是同时期的人物，祖先大人也不知道他从何而来，那人告诉祖先大人，我们林木一族的存在妨碍到了世界的规则，只是因为祖先大人太强大，神无法直接抹杀，于是从祖先大人的后代下手，祖先大人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换取族人们的生存权利，后人们被告知将来不得学习忍术或者各种体术，否则活不过二十岁！”
　　什么样的神竟然自以为是地做出这种判决？雏田咬紧下唇！
　　“我们一族还有一个代代相传的预言，传说绿瞳少女将会斩断命运，我一直以为那个人就是你的母亲，原来却是你！”林木远欣慰地笑了。
　　“我们家族从未有绿色眼睛的女孩出生，连男孩也少有绿瞳，传说绿瞳的人是最接近祖先大人血脉的人，美惠子一出生就是绿色的眼睛，当时族人们都高兴地以为她就是预言中的少女，后来战争爆发，林木家遭受了攻击，可怜我们一族人全是普通人，族人拼死将我们兄妹俩送出去却还是失散了，再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舅舅，你的身体怎么会变成这样？”林木一族的血统就是有着略微的自愈能力，雏田从学习医疗忍术开始就已经察觉，在疗伤方面她的查克拉使用起来事半功倍，舅舅也是因为这样才能坚持到现在。
　　“我想追查当初是谁来灭我们一族，结果……”林木远沉默了一会儿，叹，“小雏田，将来你一定会和他们直面。答应我，在还没有真正有实力时千万不要去寻找答案。”
　　“为什么？他们很强么？连我们日向一族，整个木叶都不能和他们抗衡？”
　　“……”林木远轻轻地摇头，雏田泄气：“难道就这样算了？舅舅，你也说我以后会和他们对上，可若是我连自己的仇人都不知道如何能和他们对上？”
　　小女孩不依不饶地追问，林木远轻叹：“我只能说线索在雨之国！”
　　“晓？！”雏田气愤地跳起，这次轮到林木远惊讶：“你知道晓？”
　　“以前在外游历的时候有听到过一点。”雏田心知说漏了嘴，含糊地回道，幸好林木远并未深究。
　　“晓组织也是最近几年才突然变得积极起来，在雨之国冒头，让国内的忍者村也有些头疼，只是你要小心晓的背后，真相就隐藏在其中……”青年又是一阵咳嗽，很是辛苦，雏田继续使用医疗术，林木远感觉好些了才抬手制止。
　　“舅舅，我会去找可以治疗你的方法，你要坚持住，相信我，一定可以把你治好！”雏田拉住舅舅的手，神情坚定，书仙爷爷那里有许多书，连高级忍术都有，肯定能够找到治疗的方法。
　　“……小雏田，我会等你，所以不要把我的情况告诉别人！”
　　“可是……”
　　“答应我吧！”俊美青年朝她张开怀抱，“小雏田，让我抱抱你，上次都没有抱过你，现在都抱不动了！”
　　雏田眼眶湿润，听话地上前，轻轻靠进他的怀里，薰衣草带了丝血腥的气息缠绕周身，雏田能感到舅舅的生命气息很弱，很弱……

　　“爷爷，书仙爷爷，你在哪里？”告别了舅舅，雏田一头闯进家族藏书地，大喊。
　　“来了，来了，小雏田，你着什么急？”白胡子的老人家晃晃悠悠地坐在一卷竹简上飘过来。
　　“爷爷，这里有没有可以起死回生，重塑身体之类的药物制作方法？”
　　“你要这个做什么？”书仙神情一凛，问道。
　　“这么说就是有了？爷爷，你快拿给我，我要去救人呐，急！”小女孩焦急地挥舞手臂。
　　“小雏田，即使我给你了制作方法，你也不可能做得出来。”
　　“爷爷，我这是要救人，您就别藏私了，大不了我就在这里看！”
　　书仙眼睛眯了眯，叹：“好吧，我可以给你看，只是……”摇摇头，书仙没有说下去，人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手中捧了一块碧绿的盘龙玉佩，光华在上面流动。
　　“爷爷，你拿块玉佩做什么？”虽然做工很精细，连龙鳞龙须都栩栩如生。
　　“从我有意识起，这块玉佩就和我在一起，里面蕴含了秘密，只要你能破解，肯定有办法救人。”
　　雏田将信将疑地拿过玉佩，左看右看没看出个所以然，玉佩冰凉，越来越心急的小女孩把玉佩递还给书仙：“还有没有别的？爷爷，你可别骗我小孩子！”
　　“我不是说了，那种药，我可没见过，起死回生，重塑身体，那是神仙的领域！”
　　“爷爷不是也是仙？”
　　书仙摇摇头：“这只是别人尊敬我，尊称一声书仙，我可不敢说自己就是仙人……”
　　既然没有办法，那么她再去别的地方找，肯定能够找到拯救舅舅的方法！

　　小女孩一连几天连学校都没去，钻在自己的房间翻阅各种资料，然而，什么都没找到，小女孩双眼布满血丝地把书桌上的医书卷轴统统扫到地上泄愤。
　　没有办法么？难道要她眼睁睁地看着舅舅在自己眼前慢慢地死去？内脏大部分已经腐坏，除非有太上老君炼的金丹，一颗就能肉白骨活死人，可恶，还有什么办法？
　　克隆人！除非复制一具身体，可是依照现在的医疗技术，火影世界还做不到！
　　脑海中突然闪现一个人的名字——大蛇丸！
　　对，他不是在研究秽土转生？换一个身体，只要换一个身体，舅舅就可以活下去了！
　　小女孩跳起来，开心地朝舅舅的住处跑去，她要告诉舅舅，她找到救他的方法了，只要再坚持一下就好，为了救他，即使让她违背道德与蛇共舞也没关系！

　　迎接她的是空空的客房，早已人去屋空，挂在屋檐下的风铃还在发出清脆的“叮叮”声。
　　人呢？到哪里去了？
　　小女孩惊恐地转身，找自己的父亲。
　　日向日足看到奔来的女儿，惊讶地问：“你的研究结束了？”
　　“舅舅……舅舅呢？”
　　“他在两天前说要回水之国，他的养父母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于是告辞离开了，我还让他多留几天至少也要和你道个别……雏田，你怎么了？”女儿突然像被雷劈中一样傻眼的模样让日向日足担心地上前，在她面前蹲下身。
　　“爸爸，快，快派人去追，不可以，舅舅他……”
　　“他怎么了？”日向日足拍拍女儿抓紧他衣服的手背。
　　“舅舅他的身体已经快不行了，必须要进行救治，我已经找到了治疗的方法，爸爸，快去追他回来！”小女孩话语中隐隐有哭音，日向日足惊讶地站起来，立即召唤暗卫，让自己身边的两大高手带人迅速前往追回林木远。
　　“如果他病得很重，走不快的，放心，肯定能追回来！”日向日足安慰地摸摸女儿的头，“他给你留了一封信。”
　　又是信，她恨信！
　　雏田打开信封，里面的字体就如同舅舅的人丰神俊秀，那是仿佛歌词一般的预言诗：
　　血红的大地烈焰燃烧
　　未知的灵魂越过时光海
　　绿瞳少女驾驭着远古的妖魔
　　斩断命运的枷锁
　　探寻世间的真实
　　蓝色的光
　　撕裂空间
　　混乱、哀嚎
　　毁灭？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