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乱世佳人gl》七彩迦南

326、第 326 章

　　326、和离

　　“和离？”
　　中帐内，春娘愣神几秒，审视的目光打量肖一，确认她不是开玩笑，冷哼一声，“和离好，断个干净，没有问题，也就不需要解决问题了。”
　　肖一抚额，“我本以为她出来散散心，过些日子就缓过来了，没想到她会这么决绝。”
　　回想蔡琰昨晚猜到吕菁将至，告诉她决定和离时，肖一整个人都懵了。朝中和睦的夫妻她见了不少，没有哪一对能像吕菁与蔡琰这样，令肖一仰视与钦慕。如今一纸和离斩断过去，就算她一个旁观者，都受到极大的冲击，更别说吕菁。
　　“没有关系，就这样吧。”春娘语气轻松，笑容逐渐灿烂，肖一看的心里发毛，“春娘，我知道你生气，我当时……”
　　“我们和离吧。”
　　心跳漏了一拍，明知她说气话，一股凉意仍是从头窜到脚。肖一叹口气，“这种话太沉重，你就是怨我，也别再说了。”
　　“我怎么会怨你？”春娘一脸灿笑，“哪怕你瞒着主公，带夫人离开，说到底还是忠，何错之有？”
　　肖一眼前浮起蔡琰找到自己的那晚。
　　“雒阳虽大，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肖一没想过，优雅从容的蔡琰，会那样的狼狈，无助。
　　是啊，这雒阳城大都是吕菁的人，要么是敌对势力，蔡琰还能去哪里？
　　“我对不起主公，但当时别无选择。”
　　“我尊重你的选择，但现在请你尊重我的选择。”春娘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待会儿我让人把和离的文书送过来，咱们好聚好散。”
　　转身要走，被肖一抓住衣袖，“别闹了。”
　　脸上尽是恳求之色。
　　“闹？”春娘奋力一甩，收起笑容，“我闹什么了？瞒着我将人带走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
　　“当时情况特殊。”
　　“不就是觉得我不可信任，怕我告诉主公吗？”
　　“我答应了夫人，不告诉任何人。”
　　“我知道，我是蔡琰之外的任何人，可以了！我也理解你的忠义，但你就这样将人带走，不留只言片语，有考虑过后果吗？有顾虑过我吗？”
　　当吕菁找到府上接人，知道是肖一将蔡琰悄悄带走的那一瞬，春娘觉得天都要塌了。
　　受主公信任，带大军出征，却瞒着自家妻子，瞒着主公，暗中带走夫人，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想到此，春娘又想笑。
　　落雨糊涂，为徐翎的任性犯下大错。作为师父，不论春娘怎么生气，也要保全她的性命。诸多谋划，费尽心力，若没有她护着，落雨可能就被愤怒的肖一或吕菁杀了，哪里还有回旋的余地。刚保下弟子，还没缓过气，枕边人干出的事，更加离谱。
　　一路跟随至此，春娘不动声色地努力向吕菁解释肖一的行为，担保她的忠诚。同时一封封信寄给蔡琰，告知徐翎事件背后的暗算，告知吕菁为蔡琰的安全所付出的艰辛，告知吕菁的心意与期待……
　　促成这二人的重逢与和好，是为了帮吕菁，更是为了挽回吕菁对肖一的欺瞒。但现在……
　　换做曹操、袁术、刘表……任何一个人代入到这样的事件，大概率都是第一时间拿回兵权，处死肖一。毕竟，谁会放心将兵权交给一个胆敢欺瞒自己、带走家眷的人？
　　春娘很好奇，谁给肖一的勇气，让她如此冒犯这个权倾朝野之人？
　　凭她追随吕菁多年？
　　以吕菁的权势，当今天下，愿意追随她，为她效死命的人，绝非少数。能代替肖一的，不在少数。
　　凭蔡琰保她？
　　若是吕菁真的与蔡琰决裂，蔡氏家族是否会被牵连都是个问题，蔡琰还有能力保她吗?
　　“春娘，你别哭，别想太多。”
　　哪知这安慰的话语，反而刺激了春娘，“我想太多？！她俩的事，是寻常夫妻的情感问题吗？从恩爱夫妻到反目成仇，你以为需要多久？”
　　“她们不是那样的人！”
　　不论是吕菁，或者蔡琰，都不是那样的人，肖一打从心底信任他们。
　　“或许是，或许不是，毕竟，吕菁也没经历过，不是吗？”
　　与肖一不同，春娘知道人心复杂，更易变，她不会笃定别人怎么样，更不会将自己的命运寄托在别人的变或不变。
　　她退后几步，擦掉眼泪，保持笑容，“说起来，我还得感谢蔡琰，正愁不知如何处理，她给了我解决的办法。一次不忠，百次不容，我们也到此为止。”
　　“我和主公不一样，我没有背叛你！”
　　“背叛？”春娘再度冷笑，“如果吕菁在被迷药影响神智的情况下，与人发生关系，是背叛。那你在清醒的情况下，不顾大局，陪蔡琰胡闹，还勒令府中管事瞒着我，把人带走，难道就不是背叛？”
　　“不是一回事，你别胡搅蛮缠，行不行？”
　　这些日子，对肖一何尝不是煎熬？她心里也不痛快，“如果不是主公对徐翎动了心思，导致事情走到那一步，夫人又怎会想要逃离？怎么变成她胡闹？”
　　“肖一，你以为人性经得起怎样的考验？权势大如吕菁，有多少人想送女人到她床上？更不要说像徐翎那般，哪怕已经被尊为皇后，还不顾一切、纯粹地爱她。她不是铁石心肠，难道不能有丝毫感动？可除了那次被迷药影响，吕菁不是一直坚守着对蔡琰的立场吗？是，她是犯错了，但真的有恶劣到一个改错的机会都不给吗？”
　　春娘回想起狱中，问落雨是不是喜欢徐翎，落雨摇头，“不顾一切，纯粹地爱一个人，连命都不要，是什么感觉，我不懂，但我想帮她一把。”
　　“所以，把自己和徐翎都搭进去，还毁掉主公原本和睦美满的家庭。”
　　“师父，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
　　没想到！没想到！
　　一个个的，都这么任性！
　　春娘越想越气，走到门边，只留下一句话，“提醒你一句，就算吕菁不计较，那也是她的气量，但为人臣者，要守臣子的本分。”
　　“我……”
　　只留一个背影，让她气结。
　　这一夜，注定许多人无眠。
　　翌日，曹操遣使与肖一谈判，吕菁主动现身，表示要与曹操面谈。
　　待曹操的人离开，阿怜不解，“主公为何要让曹军知道你在这里？”
　　吕菁坐在上方，精神萎靡，闭眼揉捏着太阳穴，“有些事，我希望能早点结束。”
　　吕布的事，拖得太久，拖到现在，她已经没有精力与耐心去解决。
　　“你们都去忙，肖一留下。”
　　“主公……”阿怜知道，吕菁与蔡琰并没有和好，昨夜入帐又无意中见到春娘写下的和离书，担心更甚从前。
　　沮授插话，“间将军，我正好有事与你商议，请去我帐中一叙。”
　　“呃，好。”
　　帐中只余二人，不用吕菁发话，肖一跪到中间。
　　安静许久，吕菁幽幽开口，“肖一啊，你这是第二次欺瞒。”
　　第一次，是为了春娘私下活体实验。结果被丁廉发现，惹出事端。
　　“怎么不说话？”
　　“虽然有所隐瞒，但我也只是执行主公让我做的事，没有背叛主公之心。”
　　吕菁盯着她，等她解释。
　　“主公向夫人求婚的那个山头，我和杏儿、徐飞他们一起立誓，奉夫人为主，誓死效忠！夫人有命，我自当遵从。”肖一挺直脊背，正视吕菁，“莫非主公忘了？”
　　最后一句，不是疑问，而是责怪。是的，吕菁清晰的读出责怪之意。
　　“主公还记得，那天早上说过什么吗？”肖一复述道，“爱你，并爱你所爱；敬你，并忠诚于你……”
　　“够了！”吕菁打断她的话，抬手道，“我的事，不需要你来评判！我只问你，知道错了吗？”
　　“知错，请主公责罚。”想起蔡琰与吕菁走向陌路，春娘也要与她和离，肖一觉得无趣，任性道，“这条命原是主公救的，随时可以还给主公。”
　　打量眼前她一手带出来的少女，不过二十出头。吕菁一声叹息，罚，肯定是要重罚的，却不是现在。将人扶起，“我知道这件事起因在我，但你将人带走，给整个计划带来多大的变数，你都不考虑吗？何况，你就不能派人暗中给我透个信，至少，别……把她带走？”
　　吕菁不怀疑肖一的忠诚，可这样的做法，确实让她太难了。
　　“主公不也不顾一切，追了上来吗？”肖一低下头。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行为不妥，只是一时不忍，冲动便行事了。原本以为蔡琰散心几天，就送她回去，没想到会一路行至此地，最后会走上和离的那步。
　　“是啊，我也做的不妥。不过，不会再有下次了。”吕菁轻拍她的肩膀，“记住，大局为重。”
　　“嗯。夫人那里，我再去劝劝。”
　　“算了，先冷静一段时间再说吧。”吕菁似乎有些死心，不再谈此事，“当务之急，下邳城……”
　　说起她昨夜与沮授商议的结果。一些细节上的东西，还要交待肖一去执行。
　　这一天，吕菁抵达吕县的消息传入曹军大营，并且很快传入下邳城内。
　　是夜，心烦意乱的吕布又大醉一场。
　　翌日，寅时，大部分人还在沉睡中，吕锐联合吕布麾下将领侯成、魏续、宋宪等人，发动兵变，生擒吕布及其家眷严氏、貂婵，以及高顺、陈宫。不过，他们在张辽与严斌值守的西门失利，被二人逃出城去。
　　不久，吕锐打开城门，迎曹军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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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站在每个人的视野，看待问题与感情的方式会不一样。
在感情与理性目前，说不上谁对谁错。
下一章，我争取除夕或者初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