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傲天下》古月天

7、较量

　　南楚皇帝慕容旭日膝下四子，大皇子慕容煊封为瑞王，双珠亲王。二皇子慕容恒为翊王，五珠亲王。三皇子慕容泽为荣王，五珠亲王。四皇子慕容拓为康王，未赐珠。
　　翊王府
　　慕容恒黑色的长发凌乱地垂在胸前，衣衫半掩半搭，身旁搂着两名姬妾。面前还有一女子轻拨琴弦，琴声缭绕。纵一看，极尽骄奢糜乱。如果说慕容泽的浪荡是明面的，那么慕容恒的骄奢便是暗地里的。翊王慕容恒仗着慕容旭日的宠爱，俆贵妃和其舅徐勇的庇护，府内气派非凡的，奴才婢女不计其数，早已超出一般王爷的规格。翊王府内便是自己的天下，早年虽娶得东秦公主为妻，但依旧姬妾美姬良多，以供自己享乐。在外依旧是名声鼎盛、皇帝宠爱、群臣支持的翊王。
　　“殿下，曹大人求见”一奴才在门外唤道。
　　“让他在前厅等候，本王一会就来。”这奴才的回禀虽坏了他的兴致，心中有些不耐烦，但在大事上他还是马虎不得的，只有早日登上帝位，才能尽情享受。他屏退姬妾，传来丫鬟换上衣裳，衣冠楚楚朝前厅走去。
　　曹全一五一十的向慕容恒禀明了这命案的进展，并告诉慕容恒现在人证物证都指向李立和萧言书，如今保一个都成困难，两个都保已然不可能，圣上过份关注这个命案，如今必须要以一家之子来堵住这天下悠悠之口，如何取舍也该早做决断，明日也好回禀这个案件。
　　慕容恒皱了皱眉头，李尚书和萧丞相对自己都太重要了，先前以为能借此一事拉拢萧无忌，看来人算不如天算。李尚书对自己忠心耿耿，辅佐自己多年，有些阴暗的交易都是借由他手来完成的，他自然不能出事。对比之下，萧无忌便是个外人了，如果真要有所割舍的话，那也只能是萧无忌了。思忖至此，缓缓开口道：“全力保李家。”
　　曹全会心一笑，萧无忌，怪只怪老天都不帮你。
　　翌日，便是圣上所约的三日之期。朝堂之上，群臣叩首。
　　慕容旭日发话：“曹全，京中命案查的怎么样了？”
　　曹全答道：“微臣不辱使命，已查明真相。欺凌乃至残忍杀死知府之女的凶手乃萧丞相之子萧言书，还请陛下派人速速捉拿归案。”
　　言毕，群臣一惊，纷纷交头接耳。
　　慕容旭日震怒，“萧无忌，可有此事？”
　　萧无忌连忙下跪，“陛下，小儿是冤枉的，他断不敢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还请陛下明察。”
　　曹全听完萧无忌辩词，忙说“萧丞相，下官可不敢冤枉令公子，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只需陛下下令捉拿归案，便可真相大白。”
　　萧无忌看向慕容恒求助，慕容恒一脸无奈转过头去不去看他。只能向慕容旭日继续说道：“陛下，曹全与微臣素有恩怨，难保他在此案中不会故意恶伤小儿，还望陛下明察。”
　　“陛下，萧丞相故意诽谤下官，此案不论谁审，这人证物证不会说谎吧。”曹全忙为自己辨道。
　　“好一句不会说谎”这时慕容泽站出来说话了。
　　“皇儿有何高见？”众臣的眼光被慕容泽的话吸引过去，慕容旭日也看向慕容泽。
　　“儿臣以为二位大人说的皆有道理，萧丞相与曹大人偶有摩擦在理，难免不会挟私个人情感，人证物证不会说谎也在理，为求公允，此案不如交由大理寺来审，到时候审出来的结果二位大人该不会有疑议吧？”慕容泽说的是一派正直，不偏不倚。
　　大理寺，此乃皇帝直管，一般人的手是触摸不到的地方。非同一般的案件，一般不轻易启用大理寺，更多的时候大理寺是为皇家服务的。大理寺卿更是出了名的清正，油盐不进。眼下，众人心思不一。最为不安的乃是户部尚书李德，忙说道：“陛下，不可啊，大理寺一般只审皇家案，这普通案件又怎可提至大理寺？”
　　“李尚书说的不无道理，小小案件又怎可惊动大理寺。”慕容恒亦开口道。
　　“哦，眼下这京城大街小巷人人谈及的都是这件事，李尚书说是普通案件？本王怎么也听说令公子似乎与此案也有关，莫不是李尚书心虚了？”慕容泽故作不解，一脸疑惑的盯向李德。
　　李尚书被慕容泽毒辣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舒服，仿佛他一眼已看穿所有真相。忙为自己辩解：“三皇子切莫轻信小人之言。”
　　萧无忌心想眼下这情景，虽说自己的儿子糊涂，但肯定不会是主谋，判点小罪总比丢了性命强，交给大理寺审或许还有一条活路。要是落在曹全手上，刚才二皇子的态度已经表明了，指望不上了。心下有了决断，便附议：“三皇子所言极是，臣恳请陛下将此案交与大理寺，将真正的凶手伏之以法。”
　　李尚书额头直冒冷汗，而曹全倒是一脸轻松，丝毫不觉的有任何的隐患，这案件自己可是比谁都清楚。这人证物证也是铁打实的，对李尚书之子不利证据已经销毁的清清楚楚，眼下剩下的都是针对萧言书的。交由大理寺审又如何，还不是一样的结果。想到这，便说“臣赞同三皇子的意见，交由大理寺审出的结果也最能令天下百姓满意，令萧丞相满意。”
　　群臣见这两人都如此说了，亦不愿拂了三皇子的面子，便纷纷赞同慕容泽的提议。
　　既是如此，慕容旭日便让曹全把手上收集到的证据全移交大理寺，由大理寺来审理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