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二十七章 血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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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形的缝隙间可以隐约看见被黑气缠绕的玄剑慢慢地变大，露出憎狞的面容，从他口中说出的话虽是玄剑的嗓音却不代表玄剑的心情：“身体，我要身体——”
那双让人感到恐惧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玉霜。原本偷偷从德的身后小小探出头来的玉霜觉得对方的眼睛好像还能透过德的身体看到自己似的，全身浮起了小疙瘩，立时绕到宇辰的身后，满心以为中间挡了两个人就能阻隔那份疯狂的掠夺执念。可是，失去了宇辰的怀抱，更加让他冷得发抖起来。
“主人？”从外面察觉到情形不对劲的凤凰挣扎着进了来。
听到凤凰的话，让玄剑脱离了重复一句话的情形，就像是突然间有了清醒的意识一样：“说起来，小鸟还真是帮了大忙了。哈哈哈哈——”
狂笑是带着嘲讽意味的，凤凰却一头雾水，想不明白。
“只要你们继续破除封印，我的重生之日就不远了。哈哈哈哈——”
凤凰的脸色“唰——”地瞬间白了：“你……你到底是谁？”
“我，哈哈哈，我，我是……我是谁？”黑色玄剑突然愣住了，口中只喃喃自问，“我是谁？”
周围倒下了一片。
“我是谁？”黑色玄剑猛地看向德，“你跟踪我那么久，你说，我是谁？”
视线的转移使得玉霜松了一口气，从宇辰侧旁露了脸，仔细地看着德。
德扯开奸诈的笑容，轻轻地说：“我，就，不，告，诉，你。”
一下子鸦雀无声，气氛低沉得没有人想开口。不过，黑色玄剑被激怒了，周身环绕着怒气，衣服被气震得猎猎作响。
玉霜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询问：“德，你有办法镇住他，对吗？”
德回了一个奸计得逞地笑容，眯着眼睛开心地说：“对，我的主人。不过，要镇住他，我可有个条件。”
玉霜歪着脑袋皱着眉看了一下黑色玄剑，问道：“什，什么条件？”
德一下子闪到玉霜身边，捧起他的脸，温柔地说：“我只要你对着我的嘴巴来一个，甜，蜜，的，吻……”
“啪——”忽然间好像面粉袋子被打爆了一般，空气中充满了不知为何物的粉尘。
“啧，谁坏了我的好事！”德不悦地瞥了下出手的人，向着粉尘聚集最多的方向伸出右手，虚空抓取。一瞬间，粉尘全部集中到了德的右手中成了一个半巴掌大小坚硬光滑的白色小球，而房间里却再也看不见玄剑的存在了。
玉霜灵敏的耳朵听到“嗖，嗖”两声，感觉到有什么快速地冲出了窗户。他立马回头查看，但什么也没看见。
“我说，这位兄弟，你出手那么快干嘛。你一只手把玄剑打散了倒是轻松，那家伙可是逃了啊～说白了，就是你放他走的，你是他的同伙吧。”德可恨地瞪着琏心，心里不住地惋惜失了一个大好机会。
大家齐刷刷注视着琏心，白虎还暗暗点头表示同意。琏心抖了一下衣袖，锁链的声音清晰可辨，白虎立即扭开头假装什么事都不知道。
琏心与德之间几乎看见对峙的火花，害得旁人把大半个房间都让给他们。不过，有一个不要命的家伙哆嗦地冲进了这个即将开战的区域。
“先，先等一下。”玉霜张开双臂挡在两人中间，“德，你，你说，玄剑怎么了？”
“散了～”面对玉霜有些惊讶又恼怒的表情，德无奈地指着琏心，“他打散的。如果是我出手最起码还能留下他的身体让他复原。”
玉霜攥紧了德的衣袖，急切地问：“现在玄剑复原不了了吗？”
“我是可以再造一个身体给他，不过他的灵魂已经回去了，没有灵魂的身体只会让多余的东西占据。”德摸了摸玉霜的头很冷静地说。
“回去了？”宇辰走过来把玉霜搂住，感受到他的悲伤。
“回馨那儿去了吧……”德为难地皱皱眉，事实上他也不知道有没有回到馨的地方。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还停留在被告知的程度。
“不，玄剑原本是乾主人的一部分，所以叫乾主人的分身。现在应该回到乾主人那儿去了。”玄武受伤的身体似乎还没有恢复过来，艰难地挺直了腰杆。
“那，那个侵入玄剑身体的是谁？”玉霜松了一口气，离开宇辰的怀抱，边问边走向刚才玄剑所站的位置，他记得沉默还留在那，不知道有没有大碍。德造的人形像烟雾般消失了，四周的物体除了那张床不见了外，都恢复了原样。而令人担心的沉默则躺在地板上一脸平静地睡着觉，刚才的危险丝毫不能动摇他半分休息的意愿。
“几千年前，你们称他为侵入者，暮因此请求我的父亲调查他的来历。当然，父亲很快就查到了，但却因此与大家断绝了联系。他叫瑟明斯，意为一切存在，是另一个世界的创世之神。”德难得收了笑容，一脸悲伤地诉说着调查结果，“后面的先不说了。”
“为什么？”凤开了口，对于侵占主人身体的家伙一点儿也不想放过。
德露出笑容，闪亮的容貌晃得凤凰呆住了：“因为，接下来的事情，不适合用那付表情了～”
白虎的下巴又掉了一次。玉霜托起小沉默，回到德的身边，若有所思地说：“那先解释一下封印和瑟明斯重生之间的关系吧。你应该知道些什么的，是吗？”
德顿了一下，挠挠覆着柔顺短发的头，认真地看着玉霜，摊开手表示无奈：“啊～主人，你跟我听到的那个人不太一样。好吧，你很聪明，不过，我也是根据别人说的事情进行了一点猜测。”
“请，请您一定要告诉我们。”凤拉着凰跪在德的面前恳求道。
德无视凤凰，瞄了眼玉霜，只见对方肯定地点点头，他只能又挠了挠头，咳上一声开始分析：“瑟明斯现在没有了身体，所以只剩下灵魂。大家应该知道，乾掌管的就是灵魂。所以他们两人使用能力的方式很接近。如果说，在北边区域的封印能封住乾的灵魂，那也可以封住瑟明斯的，具体封住几成还是未知数。但我从南边跟踪瑟明斯到达北边，一直发现他的能力不完整。所以猜测他的灵魂被分开来了，像乾有玄剑这个分身一样，瑟明斯也有灵魂分身吧。”
玉霜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凤凰需要大量鲜血画符咒的原因是，血是灵魂寄宿之所，用大量的灵魂去充满封印符咒，让他超过承载而自行毁灭。对吧？”
这么一问，凤凰呆呆地互看对方，不明所以。倒是大咧咧的白虎摸着下巴摆出一个学者的姿态点着头道：“嗯——没错，暮曾经提过几种解除封印的方法，好像就有这么一样。”
“就是城郊的那个符咒？”宇辰冷冽的眼神扫向凤凰，让凤凰微微颤了一下低下了头，“除了那里还有吗？”
凤凰细小的声音带着内疚：“有。我们把嗜血符交给4个种族，一个是狼族，一个是熊族，一个是虎族，还有一个是，人族。”
门外闪进来一个暗哨向着宇辰报告：“雪城西边刚刚发现了另一个出现残破符咒和动物尸体的地方。”
“什么动物？”宇辰皱了下眉。
“老虎。”暗哨看到宇辰点头示意后，快速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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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纷飞，寒风凛冽，雪花把一切都映成了白色，连成片的树木都被挂枝冰霜缀得闪着银光，而夜晚则无差别地将其染黑。在这一望无际连绵不断的山上，足迹皆被层层飞雪掩盖，对于不熟悉此地地形地貌的人，很快就会迷失方向。这儿就是陆地上最严寒荒凉的地方，人们称之为寒蛮区。之所以叫寒蛮区，一个原因是此地极为寒冷，另一个原因则是——这里是被大多数人遗忘的闽、祗两大部落唯一的生存空间。虽然双方的条件一样艰苦，但分歧却很大，所以这两个部落并没有什么和谐共处的观念，常常为了仅能糊口的食物而发生争斗。能够让如此不和谐的两群人聚在一起，除了打架厮杀外就只剩下一个理由，那就是每个月一次的敬神日。
在过着衣不蔽体，食不裹腹的生活的闽、祗部落信奉着同一个神祗，也因为心中有了神祗的支持，他们才能在这种环境恶劣的地方生活了这么久。空旷平坦的山坳处，几千人密密麻麻地挤在一处，一个个都低着头跪在冰冷的雪地中，在他们前方堆起的柴火正熊熊燃烧，火焰直冲九天云霄。几个身披兽衣装饰着兽骨的祭司分站柴火两侧，手持火把，看着两位巫女绕着火堆跳除秽祝舞。
这两位起舞的巫女分别来自闽、祗两族，只在每年六月份的敬神日才会见面，她们面容姣好，褪去了披在外面的大张虎皮披风露出只遮蔽住重点部位的略微黝黑的肌肤，身材凹凸有致。手中的石杖不知是何种石材造就，乌金发亮，刻满了诡异的花纹，在挥舞中闪动着迷惑人的光彩。身上缠挂的金银饰物随着舞步发出清脆的响声，与口中喊出的最原始声音激起了高涨的情绪。
山上传来了轰鸣声，像神的声音回应着巫女的祈祝。当轰鸣声消失时，舞者将石杖双手奉于火堆之前，披上披风慢慢低头退到自己部族之中。举着火把的人纷纷向前将火把投入火堆中，两位大祭司托起石杖举过头部，大声念着祷祝词，其他祭司则回到原位跪下聆听。然后，大祭司分别从两侧绕过火堆，来到一张与石杖同样材质的大石床旁。石床那方是一扇立于悬崖下的石门，门被冰封住了，但冰上有一道浅浅的裂缝，让人有种再过不久就会完全裂开的感觉。石床上绑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穿着打扮与两大部族决然迥异，就像是文明世界的人跌入到原始世界一样，整齐合体的衣装剪裁采用的是楚国的样式。大祭司用石杖末端尖锐的部分各对准一人的脖子，非常有默契地同时刺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第二十七章 血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