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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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让看着纸条上的字，跟他本人一样隽秀，自己都不由的笑了出来，然后非常帅气地把粉笔往讲台一扔，身子一转，主动去教室外罚站。
时路在底下“咯咯”的笑了起来，班上同学立马齐刷刷看过去。
传闻都是骗人的。
高岭之花一点也不高冷，他跟程让在一起的时候，分明都在笑。
物理老师也朝那朗朗笑声的方向看过去，问道：“时路，你笑什么？你上来写。”
时路表情僵住，一秒切换回原先泰然自若的表情，起身到讲台去，拿起程让刚才放下的粉笔，开始答题。
教室外的程让探过头来，恶作剧似的给时路发了语音通话，时路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拿着粉笔的手一顿，看向了门外正拿着手机坏笑的人。
物理老师走过去，朝他伸出手，“上课竟然还敢带手机，把手机拿出来。”
“......”时路从口袋抽出手机，打开静音，然后把手机递给了他。
“你跟他一起去门外站着吧。”
时路：“……”
程让在门口站直，摆出请的姿势，“欢迎您来。”
时路：“……”
全班哄堂大笑，老师不解，同学被罚站还笑得这么开心。
时路往墙壁一靠，与他并排站着，程让扭头看着矮他半个头的人，直接伸手搂了过去，“怎么啦同学？生气了？”
傻逼直男真的是无时无刻都在招惹gay。
时路用手肘顶了顶他的腰，“找点事做。”
程让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偷偷摸摸拉着他溜出去，“走，带你去个地方。”
时路仍由着他拉着走，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逃课，想想还有点儿兴奋。
程让带他去的地方是音乐社的社团，扭了扭门把，锁了，这人轻车熟路的从门口的盆栽底下摸出钥匙，开门进去。
时路：“......”
熟得仿佛这事他已经干了几百遍。
音乐社，堪称学校最有钱的社团，加入音乐社的百分之九十都是有钱人，剩下的百分之十是超级有钱人。
里面要啥乐器有啥乐器，甚至有不少是社团的人自掏腰包买的，里面的装潢也比其他社团高档得多。
“高一的时候认识了一个音乐社的师姐，偶尔过来这里玩一下，他们这里有架子鼓跟吉他，我已经跟师姐他们说好了，到时候比赛他们会把乐器借给我们。”
程让一边解释，一边走过去擅自玩人家的架子鼓，指了指旁边的吉他，“师姐说我们随时可以过来练习。”
“？”时路很快就反应过来，“既然师姐同意我们过来音乐社练习，我们为什么还要特地搬到你公寓去？”
“......”程让不小心说漏了嘴，眼珠子一转立马编了个理由出来，“昨天晚上啦，师姐听说我们通过初选的事，然后发微信给我，说可以过来练习。”
当初初选名单出来后，师姐就发信息给他祝贺他通过，跟他说了想练习的话音乐社的乐器随他用，钥匙在盆栽底下。
当时听到时路说需要一个练习的地方的时候，一高兴，脑子一乱，嘴巴在前面跑，脑子在后面追，脱口就提议让他搬到他公寓，没想到这人还真同意了。
时路没多想，把旁边的立麦搬出来放好，插上电，问道：“手机带耳机了吗？”
程让拿出耳机，自己塞了一只，另一只塞到他耳朵里。
时路扶好耳机，转身拿起吉他背好，让他点开那首歌，说：“我们开始吧。”
时路率先拨动吉他弦，之后随着程让架子鼓的声音开口，音调平平，没有感情。
这首歌歌词对他来说其实相当简单，但想唱出原唱的那种风格，对时路来说，却不是这么容易的事。他的声音偏冷，音色也好听，但似乎并不太适合这首歌，时路唱了几次都不大满意。
程让也感觉到了他的声音有点儿放不开，跟自己和声时激昂的声音一点也不搭。程让顾不上他，自己都打错了不少拍，两人第一次的练习，可以说他玩他的弹唱，他打他的架子鼓，各玩各的。
这时下课铃声也响了，程让把鼓棒放好，走了过去，看到他手指摁弦都摁出各种痕来了，有些心疼地拿过他手中的吉他，说：“今天就到这里吧，下次再练。”
这人心高气傲，看到自己唱歌唱得不好，似乎有些不高兴，程让双手扯住他两边的脸往上拉，让他嘴角上扬，安慰他说：“第一次总是配合得不好，后面会越来越好的，甭不开心，来，给哥笑一个。”
“我们初选的时候配合得不是挺好的么？”时路没心情跟他开玩笑，拿开他的手揉了揉脸，先回了教室。
程让跟了上去，说：“别的不说，没想到你唱歌声音这么好听，吉他也弹得很厉害。”
见他不理会，又死缠烂打地问道：“你渴不渴？我们去小卖部买瓶水？”刚刚见他唱了这么久，估计喉咙都干了。
时路拒绝：“我不渴。”语气闷闷的。
时路回座位上坐好，他从小到大，做事一向都是要么不做，一做就要做到最好，今天第一次练习，就经历了人生的滑铁卢，心情难免有些郁闷。
程让见他闷闷不乐的样子，伸手扯了扯他的脸，难得学会安慰人，“只是第一次配合得不好，下次就会好的，这不还有时间嘛，慢慢来。”
这次练习，时路觉得问题是出在他身上，而不是程让身上，于是更郁闷了，说：“我想静静。”
“静静是谁啊？想她干嘛？想我啊！我这么帅！”
时路一脸无语地抬眸瞥了他一眼，把头埋在桌子上。程让这下没招了，赶紧发信息给蒋淮：“兄弟，江湖救急！”
那边很快就回复：“怎么了？又惹你家时路生气了？”
程让：“滚蛋，说正事呢，你以前女朋友不高兴的时候，你都是怎么逗她开心的？”
在他认识的朋友中，也就蒋淮有女朋友，还是从初中交往到现在的，他们当初军训那个视频，也是他女朋友帮他们拍的。程让想了想，又打字发过去：“你要是不说我就跟你妈举报你早恋。”
不一会儿，蒋淮直接发了条语音过来，长达四十多秒，程让直接按了转换成文字，前面都是一些骂他的脏话，后面才是正事：
“这不简单嘛，带她去吃她喜欢的，一顿不行就两顿，女生嘛，既单纯又可爱，给点吃的就行了。要么就带她去买买买，买东西肯定能让她们心情变好。如果还是不行的话，拿颗榴莲往上面一跪，屡试不爽。”
仿佛妇女之友。
程让回复：“能不能整点阳间的东西？”
蒋淮：“你这种没女朋友没谈过恋爱的就是不懂，女生最吃这一招！”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发信息：“你这是准备哄谁开心啊？你交女朋友了？”
等了很久都没等到程让的消息，然后在心里怒吼，操，这人又是意念回信！！！
程让看了蒋淮发了的信息后，一下课就偷偷爬墙出去，等课上到一半了，他才从后面溜回自己座位，把书叠高挡住老师的视线，扭过头去，那人说想静静，趴在桌上静到了现在。
时路平时上课，遇到自己已经懂了的课题，通常坚持没几分钟就趴课桌上睡觉，各科老师看在他闭着眼也能考上北大清华的份上，一般都是任由着他去了。
程让转过身，拿出一小瓶的瓶装可乐，轻轻戳着他的脸。
脸上传来冰冰凉凉的感觉，时路伸手一摸，湿湿的，旁边还有一股炸鸡的味道，一睁眼，程让正像一只哈巴狗似的看着他。
“……”时路：“你在干嘛？”
程让献殷勤似的把东西拿出来，“听说吃东西能让人开心，我买了你喜欢的炸鸡跟快乐肥宅水。”
时路说：“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上课时间……”
“你不听也会懂，我听了也不懂，那还听什么呢？”
程·逻辑鬼才·无所畏惧·让。
吴应雄在讲台上写了满满一黑板的化学公式，他们在下面吃炸鸡翅，奈何味道太香，后面几排的同学基本都被鸡翅的香味吸引了过去，程让戴好手套，边吃还边催着时路。
斜上桌的男生扭过头去喊道：“让哥，壮壮叫我跟你要块鸡翅。”
“让哥，晓生说他也想要。”
味道都传到他们那里去了，程让分了两块出去，一看只剩两块了，本来想讨时路开心的，当事人却一块都还没吃。
他说：“你再不吃，就要被那群豺狼虎豹吃完了。”
时路沉默不语，旁边的人倒是挺激动的，一个劲的朝他眨眼，还低声叫唤他。吴应雄背着手，看了眼那些打算提醒他的同学，然后走到他背后，用极其温柔的声音问道：
“可以给我也吃一块吗？”
程让边说边回过头，“一边儿去，有你啥事儿。”然后在看到来人的那一刻身子僵住，狗腿地递给了他一块，说：“也不是不行，毕竟我们老吴教书这么辛苦。”
“上课吃炸鸡，你咋不干脆打火锅呢？”
不瞒他说，程让确实有这个想法。
“这不是没锅可以打么。”
班上的同学被他逗笑，还略带幸灾乐祸，时路也跟着嘴角上扬，看他犯蠢心情确实好了不少。
“等会儿就快到饭点了，你们连这几分钟都等不了？”吴应雄敲了敲他的桌子，“程让，等会儿下课到我办公室一趟。”
程让幽幽地回道：“好咧。”
下课后，程让跟时路一起去了办公室，一个是去记过，一个是去拿手机。
程让被记了小过，原因是上课期间吃炸鸡，吴应雄还顺带让他直接坐办公室写了篇300字的悔过书才肯放他走。
时路从物理老师那里拿回手机，不久，就看到一个备注是一个“猪头”图案的人发了条微信给他：
——心情好点了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