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纳斯编年史》疯狂的小抽

58、柯里福州的农民起义

　　维苏亚末年吏治腐败，官员互相勾结层层盘剥农民，又适逢柯里福州大旱，商人乘机囤积居奇，粮食价格疯长，当地官员不但不打压，反而官商勾结，饿死百姓无数，在这不断袭来的天灾人祸摧残下，巴鲁西亚各地终于爆发了轰轰烈烈的农民起义。
　　最早的起义军当属柯里福州的杰米·西蒙斯。杰米原本是一位雇农，父亲是渔民，母親就给人洗衣服，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弟弟和三个妹妹，虽然并不算富硕，但一家人倒也其乐融融，勉强能吃饱饭，16岁时，杰米就给当地的一户富裕人家做了雇农，家里变得更加殷实，偶尔还能吃上羊肉。但是悲剧却悄无声息地找到了他，18岁那年，最小的妹妹给他送饭时被雇主家的儿子糟蹋致死，却只是象征性地赔付了50贝卢，父母找雇主理论，却被双双害死，杰米恼怒之下趁夜刺死了雇主的两个儿子，之后带着弟弟妹妹们连夜逃离了达隆郡，从此过上了流浪的生活。
　　这种生活又持续了两年，最终，杰米还是被雇主找到了，他拼死抵抗，终于杀出一条血路，但弟弟妹妹们却落得了一死一伤的下场。他带着剩下的一个重伤的弟弟和一个妹妹继续向北逃，一直逃到北海边，一个叫湖光镇的地方。而此时，曾经幸福的七口之家，只剩下了他和妹妹帕米拉。
　　湖光镇是一个鱼镇，也许是上天不忍再糟践杰米，让他找到这么一个地方。这个小镇虽然清贫，但是人与人之间都很和善，人民热情地接纳了他们，且在追兵追来时袒护了他们。杰米和帕米拉非常感激镇民，经常帮镇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作为报答，杰米甚至还在这里娶妻生子，有了自己的家庭。
　　平静的生活就这样过了七年，眼看帕米拉也到了要嫁人的年纪。突然有一天，小镇涌来了无数的灾民，他们都是从南方逃难而来的，他们说南方发生了大旱，饿死了成千上万的人，当官的却跟商人联合起来哄抬物价，不给百姓活路。听着灾民的痛苦□□，杰米失眠了，他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朋友，那远在达隆郡的玩伴，当时自己逃离时，他们大都帮助过自己，如今天灾人祸降临，不知道他们是否幸免了。妻子看出了丈夫的心思，鼓励他说：男人不该瑟缩在偏远的地方苟且偷安，不管外面的世界。先贤尤塞尔说，知恩图报，是最大的善。你当初受过人家的恩惠，现在不可不报答。尤塞尔又说，心里住着朋友的，是君子，心里住着一镇百姓的，是贤良，心里住着全天下的，才是英雄。我希望我的丈夫不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贤夫良父，也不只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君子贤人，我希望他是一个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大英雄，将来孩子问起他的父亲时，我也能这么骄傲地告诉他！
　　妻子的话让杰米无地自容，当即下定了决心，当他准备连夜离开时，才发现门口已经聚满了许多人，有镇民，也有灾民，帕米拉也在其中，这时他才知道，这些话都是一个叫苏格拉的智者教给妻子的，他告诉大家乱世即将来临，夜晚神灵乌索（柯里福州的百姓主要信奉盾息山诸神，他们有一套自己的神话体系，乌索就是他们神话传说中的创世神）频频显灵，示意将灵（盾息山神话中每当乱世天上诸神就会化为将灵转世投胎，他们最终都会成为赫赫有名的文臣武将，流芳百世）出世，最早的一颗已经出现在了湖光镇的上空，而据他推演，这个人就是杰米，因此他才想出此计。
　　杰米最终被众人说服，成了众人的领袖，次日，便告别了妻儿和湖光镇的朋友，带着众人踏上了南下的征途。
　　一路上，入眼的满是疮痍，百姓流离失所，路边饿殍遍地，人们易子相食。杰米心痛不已，与众人一商议，于当夜袭击了当地的郡府，郡长仓皇逃离。占领郡府后，杰米带着手下开仓放粮，救济灾民，流民们纷纷跪地叩谢，皆呼“神使”。之后，杰米又带领大家打击豪强地主，瓜分他们的粮产，获得了当地百姓的狂热拥戴，每日都有大批流亡者来加入他们，在苏格拉的建议下，杰米干脆打起旗号，号称“湖光神使”。
　　在杰米的活跃下，周边郡镇纷纷响应，一时间苏北乱作一团，郡镇长官人人自危，唯恐半夜丢了脑袋。这种情况没持续太久，很快就引起了朝廷的注意，171年6月，肯瑞斯二世下令柯里福州的军事重郡罗福派兵平乱。
　　罗福郡是仅次于柯里福州首府海勒郡的第二大郡，军事上更是要略微超过海勒郡。接到朝廷的旨意后，郡长艾乌卡亲率五千精兵前去平乱，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对起义军来说无异于当头一棒。
　　艾乌卡的大军包围了杰米所在的诺甘奴城，并派出先头部队对起义军进行了拉网式清剿。此时的起义军兵力严重不足，根本无法与之抵抗，甚至连突围的力量都欠缺。一番争论后，尼斯带领百余人向东门突袭，引开了艾乌卡的视线，起义军主力最终从防守薄弱的西门逃脱，只是作为诱饵的尼斯等人却全部战死。
　　经此一役，杰米深刻认识到了敌人的强大，也对自己的战略作了调整。此后，他带领起义军转战各个村镇，对于郡府则是打完就走，也不停留，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大本营，艾乌卡的大军一路追着起义军的屁股后边跑，却无法完成有效合围，气得这位郡长嗷嗷直叫，却无可奈何。
　　173年7月，正值柯里福州的融冰期，此时起义军规模已经颇为壮大，武器装备也从攻打的郡府那里得到了几番更新，因此杰米决定检验一下军队的质量，便在莫多姆与艾乌卡爆发了一场大战。
　　莫多姆位于托朗郡以北，白骆城以东，是一片高原地带，四周地势险峻，有一条河流经，可以说是半个绝地。杰米把战场选在这里就是想一劳永逸地解决掉艾乌卡。
　　战斗刚开始时，起义军率先发起了进攻，步兵在弩兵的掩护下整体推进，简直就像是经过十年磨练的主力军一般，让艾乌卡暗自惊叹。但艾乌卡毕竟身经百战，立刻摆出阵形，张开一个口袋，把最精锐的部队摆在中间，想慢慢吃掉起义军。起义军连续发起数次进攻，却都无法突破对方的阵形，两翼却接连遭到围攻，情势危急。正在这时，步兵从中间分开，一支骁勇的骑兵突了出来，如一把利剑直插敌人心脏，数量虽然少，但战斗力却异常强大，这不禁让艾乌卡想起部下所说，传说起义军中有一支不足百人的骑兵，名唤“果卫骑”，左手拿刀，右手持枪，皆白袍银铠，乃起义军的军魂所在。
　　一见果卫骑出现，艾乌卡就知道杰米也觉察到了危势，担心之余禁不住高兴起来。果卫骑果然名不虚传，所过之处敌军一触即溃，并没有耗费多大力气便切割开了阵形，直抵指挥所在。然而果卫骑突进太快，敌军像是有意放他们进来一般，后面的步兵反而难以跟上，不多时他们就发现自己陷入了敌军的包围。苏格拉大呼不妙，自己不知不觉中居然中了敌军诱敌深入的计，果卫骑是起义军军魂所在，一旦伤亡惨重，损失力量不说，对士气的打击要严重得多。他当即下令要步兵转变进攻方向，全力向力量较为薄弱的左翼突击，右翼作守势且战且退，策应果卫骑突围。
　　果卫骑的军官叫奥摩尔，是一名身经百战的骑士，也是一位降将。他迅速分析了一下形势，毅然放弃了突围的打算，而是鼓励部下，直接以非胜即死的信念向敌军重重保护的指挥营发起了冲锋。
　　艾乌卡顿时慌乱不已，他没想到起义军在这种情况下居然不先考虑突围而是冲锋，眼看锐利的刀锋划破层层阻击，就要到达眼前，艾乌卡急忙在军队掩护下转移指挥中心。战况被站在高处的杰米看得一清二楚，他立刻明白了奥摩尔的想法，立即下令弩兵阻击艾乌卡的退路，并令步兵放弃突围，全力向果卫骑的方向突击。
　　艾乌卡眼看战局倾斜，急忙派出一支骑兵想突袭起义军的后方，却受到弩兵阻击，并未收到太好的成果。他又令合围的步兵加速推进，想彻底切断果卫骑与步兵的联系。
　　正在这时，艾乌卡的背后却突然火光大起，烈焰冲天，山下树影攒动，喊杀声一片，罗福郡的官兵顿时乱作一团，都不知道身后有多少敌军，阵形再也难以维持，纷纷四下突围撤离，果卫骑在奥摩尔的带领下来回突击，后续的步兵也趁机跟上来，将敌军杀得大败，乱军中艾乌卡与部下走失，被奥摩尔砍杀，麾下溃不成军，一支劲旅就这样被消灭了。
　　原来，当日杰米预先埋伏了几十人在山下，两军相持时，就命人在山下放火，制造敌军被截断退路的假象，最终如预期那般令敌军产生混乱，一战而扭转了整个局面。
　　此战后，杰米稍作整顿，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袭了海勒郡，海勒郡的郡长是个著名的好色之徒，鱼肉州郡多年，百姓积怨极深，当起义军到来时，周围郡镇甚至聚集了许多百姓想要加入征讨他。海勒郡是柯里福州的首府所在，防御力很强，更要担心来自奥兰渥尔州的援军，所以杰米想速战速决，可是郡长与州官瓦德里合并一处，坚守不出，作出了打持久战的准备，让杰米苦闷不堪。
　　正当占据僵持不下的时候，西门却突然有人打开了城门，起义军顿时长驱直入，很快就占领了西门附近，将官兵打得节节败退，退守州官府垂死挣扎。当杰米带人基本占领街道，准备进攻州官府时，却突然听到属下来报，一个年轻人带着七八个百姓前来，将郡长和瓦德里的脑袋呈了上来。杰米大吃一惊，这才知道正是有这位年轻人在城内打开西门，起义军才得以攻入，如今也是这些人直接抄了官兵的后退，斩杀了为首的两个官差，省了州官府被破坏的局面，实在是此战的第一功。
　　事后，杰米才得知这个年轻人叫胡哥·吉里斯，是州官府的卫兵，因不满这些人的暴行才趁机内应起义军。杰米十分高兴，当即赏赐了他，并将他留在身边做了自己的护卫。
　　之后，杰米便占据了柯里福州的首府，控制了周围数个郡镇，他开仓放粮赈济灾民，其他郡镇纷纷有响应者，无数起义军皆投奔他而来，短短五年时间，这支起义军就由逃离诺甘奴时的千人不到，发展到了三万余人，杰米又采纳苏格拉的建议，将起义军称为“宿卫军”，意为命中注定之意，使其声势更加浩大。
　　宿卫军的壮大让肯瑞斯二世恼怒不已，他连续三次调集朝廷和地方军队对柯里福州进行围剿，但每次都被杰米和苏格拉巧妙化解，不但寸功未建、劳民伤财，许多将领也因为惧怕被追究，反而投向了宿卫军，令他恼怒不已。
　　而与此同时，其他州也相继爆发了农民起义，规模虽然不如柯里福州，但无奈遍地开花，让肯瑞斯二世疲于应付，心力交瘁。
　　180年，肯瑞斯二世在斗兽场意外身亡，新君上位，史称歌德六世。
　　歌德六世上位后，首先查抄了当时的大贪宰相胡安，紧接着派遣使者到各地起义军中传达招安的旨意，条件颇为优厚，甚至可以封他们个一官半职。杰米思考了一晚，最终提出了自己的条件：他要求歌德六世废除如今的官吏选拔制度，将家族推荐改为公开考核招募，打破被豪门垄断的局面，让寒门子弟也能进入仕途。
　　歌德六世根本就没有收到这个要求，直接就被底下的官员扣下了，他只得到消失称：杰米怒斥了他的招安条件，并狂妄地称让自己坐皇帝才考虑他的意见。歌德六世暴跳如雷，封自己的叔公、先帝的叔叔、七十岁的罗德里克公爵为讨逆大元帅，全权负责征讨这些起义军。
　　罗德里克公爵是一员虎将，常年镇守在盾息山，年轻时就与一些叛军交过手，带兵经验丰富，而杰米经过几番会战，也磨练出了优秀的指挥才能，更有苏格拉在旁相助，两人相遇，可谓狮虎相搏。
　　181年5月，罗德里克公爵率军七万，途径苏北谷地，对柯里福州发起了第一次征讨。杰米一早就发现了敌军的异动，迅速展开调度，与敌军争夺有利地形。不久，两军在惠河镇爆发了大战，一经接触，就给宿卫军带来了巨大的压力，杰米的所有调兵意图似乎全被对方看透，总是失却先机，让宿卫军陷入了巨大的被动中，虽然兵锋并不锐利，可却如大山一般缓缓压下，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杰米甚至一度想撤军，最终在苏格拉的力劝之下才打消这个念头。
　　相持两日后，宿卫军的阵地已经被压缩得所剩无几，粮道也被断绝，几乎面临缺粮的威胁。似乎真的有神灵相助，当时正是晚春时节，天气转暖，但当晚却突然天将大雪，而且一夜不停，气温骤降，杰米望着漫天大雪，终于露出了微笑。第二天晚上，夜幕降临，雪虽然小了，却仍未停止。他悄悄带着一支部队，白衣素裹，借着雪色掩护绕到了敌军后方，向敌军发起了猛烈的进攻。罗德里克公爵的部下都来自两河流域，对这种寒冷的极端气候难以适应，雪地作战更是不行，一经交战就士气大降，而且御寒物资准备得也不充分，战斗力大减。无奈之下，罗德里克公爵只好且战且退，最终脱离了重围，这一次交手，算是落得了败势。
　　此后三年，两军又交手了两次，但杰米的天赋简直让罗德里克公爵惊叹，每战一次他的指挥才能就提高一些，几次交手下来，对战自己已经毫不落下风，简直就是个奇才。
　　然而，似乎是上天也嫉妒杰米的天资，多年前他就发现自己得了一种心脏衰竭病，这是一种家族遗传病，得了这种病的人身体会越来越虚弱，最终心脏停止跳动而死，尽管身边有许多名医和圣教徒，但却无力改变这种状况。185年，杰米最后一次与罗德里克公爵展开对峙，此时的他已经虚弱到只能坐着木轮车上阵指挥。两位枭雄在阵前聊了半个上午，没有记载提到他们聊的内容，只提到罗德里克公爵回营后神情沮丧，久久不愿说话。随后，两军交战，宿卫军此时以骑兵为主，一开始就发起猛烈的冲锋，战车紧随其后为步兵开路，那些步兵轻装疾行，离得远就投掷飞斧，近了就用大剑挥砍，两人一组彼此照应，勇猛异常。罗德里克公爵用拒鹿壕沟阻止骑兵和战车前进，又摆出布袋阵形，想籍此消磨敌军的兵锋。
　　杰米见状，变换阵形，击中兵力像敌军两翼进攻，布袋阵法中间兵力密集，两翼则相对薄弱，一旦突破两翼，则能反过来包围对方。罗德里克公爵不紧不慢，将军势缓缓合拢，如一把利剑一般想直接从敌军中间穿过去，而杰米则向两侧运动，张开一个大口袋，想以空间来构筑一个更大的陷阱。
　　两位优秀的指挥官交战了整整一天也未分出胜负，天色将暗，太阳落山后，一道耀眼的红霞却突然出现在天边，将战场映得通红。此时杰米状态非常不好，大口吐着鲜血，苏格拉和帕米拉都劝他休息，可杰米知道战场瞬息万变，如何能休息片刻。
　　这时，罗德里克公爵却接到手下情报，称发现了敌军运粮的车队，罗德里克公爵之前就上过这种诈兵之计，谨慎万分，虽然从理论上推断这确确实实是敌军的运粮队，他却不敢再冒这个险，放弃了这个机会。到了半夜，手下又来报，敌方的押粮官前来投诚，并宣称知道宿卫军的囤粮所在。原来，这个押粮官曾是杰米儿时的玩伴，后来杰米发迹后不远万里前来投奔，想混个一官半职当当。只是这人是个泼皮无赖，也没啥真本事，杰米不愿让他统兵，就给了他一个押运粮草的差事。没想到这家伙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好，因为路上贪杯误了半天行程，被杰米打了六十鞭子，这家伙气急之下就逃到了官兵这里。
　　这个消息对罗德里克公爵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如今战事胶着，可这里是宿卫军的势力范围，他们有着先天的优势，耗得起，可自己却不行，更何况杰米用兵越来越诡诈万变，时间越长，自己这边出现漏洞的可能就越大，跟这样的敌人交战，只能速战速决。
　　实际上，杰米也在争分夺秒想要早点突破战局，他的时日不多了，虽然他非常敬佩罗德里克公爵，却不能不想办法在自己离世前替后人们除掉这个强大的对手，可这名对手在与自己对阵数次之后就变得十分谨慎，难以找到破局的方法。
　　罗德里克公爵最终被属下说服，决定孤注一掷冒险赌一把，并且亲自带领一支精锐扑向了坎迪斯——宿卫军囤粮的小城。幸运的是他赌对了，这里戒备森严，还有粮队进进出出，明显是敌军的粮仓。
　　战机稍纵即逝，罗德里克公爵不敢浪费时间，直接派降将赚开了城门，随后他带人长驱直入，当手下与守军交战时，他则亲自点着了满满的军粮。
　　火光顿时大起，老公爵喜极而泣，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可是正当他要突围时，四面却突然亮起了无数火把，把黑夜照得更加光亮，一队白袍银铠的骑兵不知从哪里包围了上来，人群中几个士兵悠悠推出一辆小车，车上坐着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淡淡地说：老公爵，杰米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罗德里克公爵顿时如坠冰窟，他一生见过无数钓饵，自己也下过无数钓钩，可却从未见过这么下钩的，兵法讲虚虚实实，九虚一实，可这个对手使诈，居然九实一虚，甚至明知道是计还能让人甘愿跳进来，他实在想不通。
　　随后，果卫骑与老公爵的精锐交战在一起，老公爵临场指挥，边打边退，但敌军却源源不断，连绵不绝。经过一番浴血拼杀，最终在手下的奋战下杀出一条血路逃回营寨，心中仍然惊惧不已。
　　随后，宿卫军发起了猛烈的进攻，失去粮草的战士们居然爆发出了更加强悍的战斗力，逼得罗德里克公爵步步退让，几近险境。两日后，官兵大败而归，老公爵也侥幸才捡得一条性命，回朝后虽然并未受到问责，但是自己却大病一场，足足卧床了半年之久。
　　后来，罗德里克公爵才知道早在坎迪斯劫营那夜，杰米就已经陨落了，那晚小车上坐着的其实是他的儿子埃德蒙·西蒙斯，当时夜色火光下看得并不清楚，而且一看到白袍银铠的果卫骑，老公爵早已胆寒，又哪有机会分辨。而之后的一切，则都是杰米生前就制定好的计略，没想到这个对手在死后居然还能如此厉害，罗德里克公爵在以后的日子里每每想起他都不由得心惊。
　　杰米死后，儿子埃德蒙便接替了他的地位，成了宿卫军新的统帅，只是埃德蒙战功太少，虽然有苏格拉和帕米拉支持，却仍旧难以服众。果卫骑的大部分便在奥摩尔的率领下自立山头，占据了利基亚周边自成一股势力；胡哥也带走了一批将士，占据了玛里一带，昔日庞大的宿卫军至此便分裂为三家，再也不复往日的辉煌。
　　而此时，整个维苏亚已经遍地的割据势力，农民起义层数不穷，一场轰轰烈烈的革命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