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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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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再见市丸，他的胳膊好的差不多了。四个人重新聚在一起也真是挺不容易的。这阵子，我到是经常能看见蓝染，当然是在我们医院，他只要有时间，就会来接卯之花下班，偶尔早晨还亲自送过来，卯之花上班是越来越晚，下班是越来越早了。女为悦己者容，这话一点没说错，我偶尔碰见过她一次，居然打扮的很新潮。这两个人，发展的可真快。
MIN LIVE餐厅是当地很繁华的西餐厅，主要经营俄国菜，来的基本是些有身份的人。对于我而言，我更喜欢那些小餐馆，不仅菜做的好，酒喝着也香。本以为来这里是浮竹的意思，坐下之后才知道是蓝染安排的。他怕浮竹不习惯去小地方，也顺便想给市丸庆祝一下。
“浮竹，这么多年，感觉你都没怎么变啊。”菜上齐，我们举起杯，蓝染向来很场面，“来，欢迎你回来。”
“让他喝茶吧。”我替浮竹把手里的杯子换掉，“酒留给我就好了。”
“京乐，没你这样贪杯的吧。”
“呵呵，我喝一杯没关系的。”浮竹没有听我的劝告，看他高兴，我也没说什么，心里还是难免担忧。
“干！”酒杯碰撞，声音清脆无比。
“对了，蓝染，你说要替市丸庆祝，是庆祝市丸出院吗？”放下酒杯，我问道。
蓝染看看旁边然后笑着说：“银通过实习了，可以继续留在警局。”
“那到真是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哦，都是未来嫂子的功劳啦。与其说是为我庆祝，还不如说是为蓝染队长庆祝呢，人家可是双喜临门哦，对不对，蓝染副局长？哦，看我，现在还是队长。”市丸的脸上永远都挂着让人看不懂的笑容，“京乐主任，还没有收到喜帖吗？”
副局长？喜帖？我和浮竹对望一眼，一起看向对面，蓝染依旧温和，推推眼镜他不紧不慢的说道：“京乐，浮竹，我要结婚了。”
结婚？
“看来你真的没有听说了。”市丸看我一脸吃惊，赶紧摆摆手，“好失望哦。你们院长大婚，都没有要表示庆祝的吗？”
院长、、、、卯之花？看来这些时日，我光为浮竹的手术做准备了，印象里，七绪是给过我一张红色罚单的，我却看都没看就扔在了抽屉里。可是，他们明明交往了才两个周而已，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时下男女很流行的“闪婚”？
蓝染笑而不答，眼神里透过一丝怒气。
“呃、、、、恭喜、、、我想我很快就会收到请帖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蓝染和市丸之间有点奇怪。
“这个院长是说卯之花院长吗？”浮竹轻轻问我，我点头，他笑了笑，“还真是般配，恭喜你了蓝染。”
“谢谢。”蓝染将杯子里剩下的液体一饮而尽。
我低头吃着东西，浮竹时不时的会帮我备菜，偶尔看一眼对面，市丸只是笑，蓝染一口口小酌。一个晚上，我们都在谈论过去，说到那时为市丸去整大前田的时候，蓝染盯着旁边看了很长一会，眼里带过淡淡的哀伤，很快消失，却又不幸的被我捕捉到了。
“一会去哪里？如果没事的话，我请各位接着喝，有家酒吧很不错的。”吃的差不多了，我们也聊了很久，看样子，饭店的服务员只等我们结账就可以打烊了。
“我无所谓，有的是时间。”市丸满口轻松，“就是不知道我们蓝染队长的未来夫人会不会查岗啊。”
“银、、、”蓝染的声音有点冷，他掩饰的很好，至少浮竹是听不出来的。
“蓝染、、、、队长、、、、”正当我要抢在蓝染之前结账的时候，门口突然走过来一个女人，女人的肚子微挺，像是有身孕。她的面容无比憔悴，看来外面下雨了，因为，她全身都是湿淋淋的。看见蓝染，她失魂落魄，站到我们桌前，动也不动，似乎除了蓝染，剩下的人全部是透明的。“蓝染队长、、、、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女人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一边市丸还在笑，像是摆着看好戏的心态。
“蓝染队长、、、、您说过的话全都是假的吗？”女人几乎在哀求了，“您怎么可以、、、要娶别的女人呢、、、、、”
“雏森，你在说什么啊？”蓝染面不改色心不跳，“喝酒了吗？女孩子不可以这样的。”
被叫做雏森的女孩猛烈的摇摇头，一脸的悲哀和不敢相信，手掌拍过桌面，激动到难以自持：“您说过的，只要我不留在局里，只要、、、、只要我能让平子局长下台、、、、你会娶我的，你会的、、、、可是，我现在怀了平子局长的孩子，你要拿我怎么办，怎么办、、、、”
“雏森！”蓝染看着她，语气无比平静，“你跟银都是我最得利的助手，你跟平子局长闹出这样的丑闻，我也很惋惜。”
“你、、、、你、、、、”雏森哭的泣不成声，手指着蓝染，嘴唇却在发抖。“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蓝染惣右介！”
我和浮竹面面相觑，气氛变得很尴尬。
“抱歉，雏森，你现在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这不代表你可以随意诬陷我。”蓝染打了个响指，服务员走了来过，等他指示。“麻烦您将这位小姐请出去，她情绪不太好，以免给贵店带来麻烦。”
“是！”服务员拉起雏森，却被她甩开。“拜托您，请不要骚扰我们的客人。”
雏森倔强的不肯走，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神里充满恨意。
“小姐，请吧。”，没多久，饭店的保安也出动了，雏森紧咬着下唇，身子还在发颤。
“蓝染，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雏森，虽然你被警局除了名，可我却会永远把你当部下。”蓝染的镜片反着光，没人能看清楚他的表情。
雏森被拖了出去，那几名保安亲自将人送上了计程车。我看着门外雨点更大了，光景扑朔迷离，不禁一阵心寒。
“啊啊，原来除了未来嫂子，我还沾了雏森的光啊，看来某人只当副局长还不够啊。”市丸开着玩笑，蓝染却看了他一眼：“银，你也不相信我吗？”
“哈哈，我怎么会不相信蓝染队长呢。随口说说，抱歉了。”市丸起身，挠挠头，“我去趟厕所，失陪一下。”
蓝染脸色不太好看，即使如此，他的笑容始终温和如初。
忽然就想起了剑八的话，联想刚才，难道一切真的都是蓝染的手段。那么，卯之花呢？也是他计划中的一步棋子？为了权利，地位，他正在伤害着别人。
“京乐，你在想什么？”
“啊？”抬眼，浮竹正看着我，“没事、、、我们该走了。你坐会，我去结账。”
“不用了，蓝染刚才结过了。”
对面，他俩都不在座位上。
“他人呢？”
浮竹耸耸肩：“去洗手间了。”
“哦，我也想去趟，你在这等等。”拍拍他的肩膀，我起身向洗手间走去。
这个饭店的男厕很奇特，进去之前有条幽深的小巷是必经之路，穿过小巷是个很大的院子，饭店老板在里面种着很多花花草草。解经过那里，我听见有什么人在说话。不是我要刻意偷看，真的是碰巧。
那两个人正是蓝染和市丸。开始，我以为他们发生了争执，因为蓝染把市丸整个抵在墙角，那架势看上去像是要揍他。走近些，我才知道，是我误会了。
我并没有听清楚他们具体的谈话。只听见市丸说了句：让留下我，你不怕一无所有吗？
蓝染没有回答，霸道的吻了上去。看到这一幕，我赶紧退回了餐厅，直到看见浮竹，我脑海中倏地就闪过三个字：同性恋。
“我们可以走了吗？”
“可以，我送你回去。”回神，我告诉自己要理顺思绪。
“他们呢？”
“呃、、、、”手指向洗手间，又收了回来，有点尴尬的，我笑笑，“不等他们了吧。”
“好吧。”浮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走出饭店，雨点零星，小了很多。刚被雨水洗涮过的地面，透着光洁，我感觉空气清新不少。
车里，浮竹突然问道，“京乐，你对刚才那件事情怎么看？”
“刚才？你说那个女孩？”
他点头：“难道，蓝染已经堕落了吗？”
摸摸他我真是拿他没办法：“别想太多，什么事情不能只看一面，我们不是当事人，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对不对？”
“嗯，说的也是。”
“所以，就当没看见吧。”
没看见，浮竹能吗？我能吗？虽然和卯之花没什么交情，可是，我认为她很无辜。看的出来，她很喜欢蓝染，甚至投入了全部，不惜借助家庭优势去帮助他。在看见蓝染吻市丸之前，我还抱有一丝他是对卯之花有那么一点真心喜欢的想法，如今看来，根本不是。
“京乐，我还想兜兜风。”
“好，看你刚才没吃什么东西，这样吧，不介意的话，我带你去街边吃馄饨。”剑八都发话了，我还没去捧过场呢。
“当然不介意。”
揉揉他的头发，这样的感觉另我很惬意。是，我和浮竹是同性相吸，这类情感远在尘世之外，是不被世人接受的。只有天知道，我很想昭告天下，我爱着身边的这个男人。所以，我要救他，一定要。
这个城市里的月光，总是如此寂寞。当我拐了N条路终于来到剑八说的地址时，那里根本没有他的身影。这的小吃花样很多，烧烤，炒面，一应俱全。卖馄饨的起码有6、7家。拉着浮竹穿过人群，我还是没有找到剑八的摊位。
无奈之下，只好向一位准备收摊的大妈打听，谁知道她的答案让我大吃一惊。
她说：“那两口子啊，昨天被警察抓走了。造孽啊，入室抢劫还杀人，真是看不出来他们是这种人，幸亏老天有眼，早枪毙早利索。”
轰！我脑子一团糨糊，这怎么可能、、、、、
“京乐，你、、、怎么了 ？”浮竹拍拍我，“刚才大妈说的人你认识？”
“浮竹、、、、”我晃晃脑袋，看着他，“剑八他不是那种人。”
浮竹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可却很相信我的点点头：“可能是警察搞错了，先不要着急，要不，我们一会打电话问问蓝染，或许他能帮上忙。”
蓝染？环顾四周，这不正是草鹿地区吗？这一刻，我终于明白市丸为什么会说蓝染即将升为副局长了。看来，坐上局长这个位置，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再加上有卯之花家里做后台，蓝染会爬的更高吧。
“浮竹，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微风吹过，我看见天边的浓雾挡住了本就模糊的月亮。浮竹和我一并抬头，深深的呼一口气：“你想的和我有关吧。”
“是的。浮竹，答应我，永远都不要走出我所认定的轨迹。”
“嗯，你也是。”
晚上，拥着浮竹沉沉睡去。梦里，回到了我们还在四合院时的童年。我不想给浮竹徒增负担，他不是我，如果让他知道了蓝染和市丸的关系，很多事情，他将无法释怀。还好，我看的透，这样的事情见多不怪了，如同生老病死，看惯了，所以，就不会有惋惜。如果说我还是有什么可担心的，除了怕浮竹手术失败，就是怕剑八会含冤而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