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番外之燕归来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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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凤舞的话，赛华佗心中透彻，原来有些事情，即便是知己，也不能猜透自己的心思。
赶回府邸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有自家的仆人在门外焦急的守望。
“怎么了？”
那下人急急上前，“司马公子他已经昏迷了几个时辰了。”
赛华佗一惊，匆忙赶回房中。
弄月公子一脸平静的仿佛熟睡一般，旁边有管家守着。
赛华佗挥退下人们，来到床前。
站了良久，赛华佗轻叹一声，转了身。
弄月是在一阵琴声中醒来的，起身一看，抚琴的正是赛华佗，抚的则是古曲凤求凰。
赛华佗见他醒来，淡淡扫过一眼，唇角含了笑意。
一曲抚完，赛华佗抬头，“感觉如何？”
弄月揉揉肩膀，“有些累。”
“我让下人备了今朝醉，不如今晚月下对酌，如何？”
弄月习惯的想摸自己的扇子，却发觉不在，微微一笑，“难得你有这个雅兴，我自然乐于奉陪。”
晚风习习，今天是冬夜难得的圆月，星辰也寥落，但是洒在院子里的银辉却格外明亮。
赛华佗斟了酒，一边细细的品着，一边道：“这是今天凤舞赠我的烈焰名酒，相传此酒便是烈焰鸟喝了也会酣醉不起。”
“今朝醉？”弄月也喝了一杯，“这名字好，人生在世不过短短几十年，既尝不完那苦楚心酸，倒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
赛华佗抬眼看他，又低眸去斟酒。
“赛华佗曾对月发过誓，此生，必定为所爱之人再添一枚星子。”
那时，他的所爱之人，是上官燕吧？
弄月擎了酒杯望着他，“可是，你没有救她。”
赛华佗回望：“我只是希望她幸福而已。”
弄月忽然有些笑不下去了，抬头喝掉杯中酒，又自个儿去倒。
“你真是……固执的可怕。”
赛华佗笑，“公子第一天发现？”
弄月苦笑，“怎么能是第一天？自然是很早很早，从你为她中毒开始就发现了。你为上官燕付出的太多了，只是……”
赛华佗挑眉，“只是？只是没有得到回报？”
弄月抬眼，“你若是想得到回报便好了，可怕的是你不求回报。”
赛华佗忽然笑了，“爱情原本就是不求回报的，不是么？”
弄月一怔，又苦笑，“你一定要把我最后一点奢望都打消么？”
赛华佗轻挑发丝，唇角扬起，“我只想让你明白我对真爱的态度，不是对女神龙的。”
弄月低头，“不一样么？”
“一样么？”赛华佗顿了一顿，道：“你我本不是愚鲁之人，可惜一旦陷入情之一字，又都不懂得明辨，我为一时之争，陷了真心于女神龙，你千辛万苦拉我出来，却又不敢放心，你我都是痴儿。”
弄月怔了一会，忽然大笑起来，“你说的对，说的对，我不放心，我是不放心。”
赛华佗只认真的看着他，“你以为我怜悯你寿辰将尽，你以为我感激你救命之恩，可是，赛华佗自认不是那般混沌之人。”
弄月笑完摆手，眼神里渐渐透出一股子悲哀，“也许吧，也许还有你对上官燕的用情之深，我向来多疑，江湖盛传弄月公子狡猾善变，手段奸诈，但凡想得到的从来没有失手的，可是那并不是我想得到的，是半天月想要的，我自小就是工具，被人利用，也利用别人，我从不后悔变成这样的人，既然上天给了我那样的命运，我也绝对不会听任摆布，只是失去双亲，失去娘，这些才让我痛苦，我能够得到一切，但是得不到我想要的。”转过身，弄月认真的对上赛华佗的眼眸，“而你，欧阳明日，是我今生最最不能放手的，便是你的心不在我这里，便是你当初救了女神龙，便是我明天就再也不能醒来，今天我也不能放了你，你只能在我身边。”
说完，弄月仿佛做了一件累极的事情一般，闭了闭眼，呼上一口气，睁眼又笑道：“我知道，我与你的较量一直不曾占过上风，只是这件事，就是玉石俱焚，我也不能轻易认输。”
赛华佗一直认真的听他说完，看他的眼神深沉的看不见底，此刻，忽然抑制不住笑意一般，带着些无奈的戏谑，“这么说，弄月公子是赖上在下了？”
弄月笑：“赖定你了。”
赛华佗挑眉一笑：“原来弄月公子是这般无赖之人，真是……”
弄月走到他面前，俯下身子道：“公子后悔了么？后悔当初来找我？”
一笑，“赛华佗从不后悔。”
弄月盯着月光下的那双眼眸，越发的清亮逼人了，再也忍不住诱惑，低头吻住了那两瓣唇。
赛华佗从容的回应，仿佛料定一般胸有成竹。
一吻完，弄月微微起身，道，“我醉了。”
赛华佗笑：“今朝有酒不如今朝醉。”
说完，四片唇又贴在了一起。
缠绵过后，赛华佗仿佛不经意的说，“女神龙已死，但赛华佗誓言不改。”
“嗯？”
赛华佗转头，“赛华佗愿为天上再添一颗星子。”
弄月忽然明白，看着他的眼神不禁多了些说不清的神色，半晌，垂眼轻笑着开口，“你就认为我在五年之内一定会死么？”
赛华佗看着他，“不是五年，是五十年，你我之间不是只有五年的恩情，是有五十年朝朝暮暮。”
弄月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赛华佗，见他神情依然风轻云淡，但是眼神中却是叫人看的真真切切的认真，弄月怔了半晌，忽而起身一翻，压在赛华佗身上，俯视着他道，“五十年不够。”
“那就一百年。”
“不够。”
“一辈子。”
“我要一直一直跟在你身边，从今往后，永远。”
赛华佗笑笑，不再言语。
此时，已无需多言。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番外之燕归来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