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倾城—枫君的一生》空心香水

82、卷二、10、琦瑟

　　枫君以前与琦瑟接触少，只是听蒯华皎说她头脑不够聪明，现在看起来她似乎并像蒯华皎说得那样为人木呐。枫君不想和她计较，强忍住难堪，道：“元圭炽不是好人，你嫁给他不会幸福的。”
　　“我不会幸福？是你想嫁给他吧？”蒯琦瑟大声嚷嚷了起来，生怕周围的人听不到似的，“听说元圭炽目空一切，却惟独对枫君青眼有加，不远万里专程前往蒯国，就为了看一眼枫君的如花容颜，听到王后被废，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其中到底有什么不清不楚的瓜葛，蒯国老少无不耻于谈及……”
　　她越说越难听，枫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蒯琦瑟更加得意，“我看你们倒真像一对啊！听说元圭炽曾经请赤火皇帝亲自上灵山登门求婚，现在一定后悔得要死吧……”
　　“琦瑟，你这个样子还像是待嫁闺秀吗？”宫车里传出一个甜美婉转的声音，打断了蒯琦瑟的胡言乱语，宫女装束的婵娟千娇百媚，风摆杨柳样的，缓缓走下宫车，妖娆的模样立即粘住了云岭帝国每一个人。
　　“临走时你哥哥是怎么交代你的？”婵娟的眼波扫过远处的云岭帝国骑士，低声劝道：“你也不小心点，元圭炽还没答应娶你呢？”
　　琦瑟傲然答道：“如果元圭炽不要我，我就去给赤火老皇帝做伺妾、做宫女，做什么都行……总之，我要想尽一切办法帮王兄对付他的每一个敌人，也包括这个女人。”她秀眉高耸，恶狠狠地瞪枫君，满是不屑。
　　枫君失色，被她的说法惊呆。原以为琦瑟和婵娟是因为被蒯华皎的胁迫，不得已才远嫁敌国，现在看来事实并非如此。她一时出乎意料，不得不避开蒯琦瑟的眼光，抓过婵娟的手，“婵娟，你跟我走吧，我送你到风栩渐那里。”
　　琦瑟冷冷地道：“你叫她，她会走吗？你以为婵娟会听你的话吗？我们蒯国王室的女儿，生来就是要把身心都奉献给国家的。婵娟姐姐也一样。”
　　她一番话说得豪迈非常，枫君无言以对，只好向婵娟道：“不管华皎对你们说了什么，你都不能继续做他的牺牲品了！婵娟，你一定要跟我去找风栩渐，你可以在那里等珏华。珏华让我转告你：待他辅佐华皎成就大业，一定实践前言，与你隐居世外！”
　　婵娟眼中涌上盈盈泪光，喃喃念着珏华的名字，低了头柔肠百结。
　　琦瑟哈哈大笑，对枫君道：“你这个笨蛋！真笨！”
　　枫君不明白她的意思，不愿和她理论，拉起婵娟折身要走，却被婵娟甩脱了手，“既是珏华如此说，那我就更不能走了。枫君，我必须得留在云岭帝国！”
　　枫君诧异。
　　婵娟擦掉眼角的泪花，惨然一笑，解释道：“珏华这话是让你告诉我，我和他只有帮助蒯王成就大业，才有机会摆脱世间的困扰。”
　　枫君恍然大悟，原来珏华让她传话，不是要婵娟跟着她离开，而是告诉婵娟必须完成蒯华皎的任务，他们两人才有可能终成眷属。
　　婵娟不再理会枫君，拉了琦瑟登上宫车，一面低声教导她，“到了云岭帝国，你可一定要谨言慎行。就是装，你也要装得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得的样子……”

　　枫君目瞪口呆，站在当地，样子有些傻。蒯国宫车护卫仪仗执事前呼后拥，从她身前走过，进入北朝地界。
　　阿楠走到枫君身后，低声问：“枫君，我们该去哪里？”
　　眼前是无际的苍茫大地，无边凄艳晚霞托着一轮滴血残阳，枫君面向着空旷的远方，道：“现在只有元圭炽能救婵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