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倾城—枫君的一生》空心香水

35、留书

　　元圭炽得到暗示，更加激动，一边用力，一边站立起来，强健的双臂紧紧地抱起了娇小的炎枫，他的嘴唇擒住了她的樱唇，轻轻揉搓着她的唇齿。炎枫忍不住大声□□起来。

　　月亮羞涩地藏在云彩后面，元圭炽的汗珠一滴一滴落下来，落在她的皮肤上，炎枫抬手要为他擦拭，手放在圭炽的额前，忽然静止。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无限罪恶，如此丑陋的过程居然会有快乐的感觉？她深感耻辱！她憎恶自己！
　　她推开元圭炽，冷冰冰地背转身子。
　　元圭炽不明白，她明明是愉悦的，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般态度？就是冰雪，也该融化了吧！元圭炽想：真个执坳的小女人！
　　他努力克制着激情过后的软弱，心灰意冷地道：“你去准备吧，我在碧水湖边等你，送你出山！”他闭上眼睛，补充了一句：“先整理好衣服，再回去。”

　　炎枫枫一路默默走回听碧轩，不论谁问候都置若罔闻，只低头收拾行装。这次离开，她不打算再回来，所以每样用过的物事，都忍不住顾念，尤其是那具日日陪伴的曼陀箜篌。
　　箜篌已经闲置多时，上面隐隐蒙着一层细尘，让她无比不舍，只可惜不能带走。她轻轻抚着琴弦，往日点点滴滴似乎就在眼前。
　　箜篌下面有一封书信，是风栩渐的笔迹。
　　炎枫的脸上，现出一丝苦涩的笑意：栩渐到底还是记挂她的，不忘走之前留书道别大约他没想到她早就隔绝琴弦。
　　栩渐那个人那么拘泥，就算他对她是真好，可一旦他知道了她的所作所为，他还能对她如珠如宝吗？炎枫不能确定。但她不后悔。
　　做都做了，没什么好后悔的。

　　她打开书信，只有短短几句上留言：
　　“不告而别，实属无奈；族人召唤，死生从之。尔之情境，非吾所能。幻境逆境，灵珠庇佑。千山万水，枫要珍重，栩渐此心，永志不移！“
　　炎枫拿着字条，双手颤抖，身子瑟瑟如秋叶飘零，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不清，摇摆不定。
　　为了离开灵山，离开父亲设置的幻象，她不计代价，付出所有，可万万没想换取自由最好的方法就是藏在自己身上的灵珠。
　　她心头惨淡，眼眶酸痛，却流不出泪来。

　　碧水湖畔，元圭炽等在白马旁边，看见炎枫由远而近。炎枫换掉了他每次看到她都穿着的白色丝袍，换了浅碧色绣绣翠竹衣裙，亭亭玉立，清新雅致。元圭炽眼前一亮，不由出口称赞：“真美！”
　　炎枫毫不动容，站在白马旁边，冷若冰霜。
　　元圭炽嘴角微翘，露出惯有的笑意，故意逗她：“你穿衣服穿得还挺快，我以为我得等一阵子呢。”
　　炎枫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取出一方丝帕蒙在面上，元圭炽还要调笑，看她仍旧阴沉着脸，忙闭了嘴跨上白马。他伸手递给炎枫，她先用丝帕缠了手和臂，方把手交到元圭炽的掌中。见她这般模样，元圭炽也变得沉闷，不能再胡说八道，他长叹一声，把炎枫轻轻提上了马背。
　　炎枫问道：“你打算从哪里出山？”
　　前两次出山受阻，一回在碧水湖，一回在积翠峰，她想要绕过这两个地方。元圭炽在灵山修习四年，熟知上元山地形，此次出山路线，他早有成竹在胸。见炎枫发问，他答道：“灵山地势最险峻处当数崦嵫墓，神师的幻象未必会波及那里。崦嵫墓应该是出山的最佳捷径。”
　　炎枫马上反对：“崦嵫墓是灵山圣地，不可以从那里走！我们走垌幽峡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