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孙悟空[快穿]》玩一场

32、回京（4）

　　光影交错下，皇帝的每一个字音都清晰可辨，眼角的细纹弯起，明明是戏谑的语气，扑面而来的巍巍皇权却怎么也挡不住。

　　孙悟空不太懂人间的规矩，他站在原地不动开始思考，觉得见个皇帝一路上事儿还真多，忍不住磨了磨牙，有点烦躁：“跪什么？”

　　“跪真龙天子……”皇帝屈膝扶着檀木沿站起来，宽松的袖袍抖了抖，一板一眼地，盯着孙悟空特别正经地说：“跪皇恩浩荡啊。”

　　跪师傅、跪恩人那是他应该的，皇帝干了什么他需要跪的？神经。

　　皇帝好整以暇地看着孙悟空，等他的反应。

　　“你儿子进来没跪，太监进来没跪，其他人也没跪，现在要我跪什么？”孙悟空不耐烦道。

　　“那不是怕将军丢人吗？”皇帝玩味地强调“将军”二字，一副为他着想的样子。
　　“就是因为你不是朕的子女，不是太监，也不是其他人，你可是——将军啊。”

　　皇帝负手而立，笑盈盈的，他也不是傻子，不认得以前他亲手封的将军，难道还返老还童了？他怎么不知道，将军换人不需要经过皇帝的同意了？什么时候皇帝的权利容得他人挑衅了？

　　这茬孙悟空倒没想过，他也不是皇帝肚里的蛔虫，就觉着皇帝神经兮兮地，说了些稀里糊涂的话，还非要他下跪，但他依旧直视皇帝，认真表示：“我没有跪过任何皇帝。”
　　连九重天上的玉皇大帝也没有。

　　皇帝身体前倾嗤笑一声：“瞧你也不过二十有几，最多不到而立之年，朕在位近五年，你见到的皇帝也只有朕吧。”

　　“朕今天叫你跪，你就得跪。”皇帝陡然收了笑容，面无表情地说，眼里的恶意却快溢出来了似的。

　　孙悟空闻言，终于明白皇帝的意思，所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就是要你跪，管你什么理由，你只要听他的，俯首称臣、心甘情愿地跪下就行了。

　　于是孙悟空什么也没想，微微挑起眉头，直接上前两步，冲着皇帝猛地抬手就是一拳，那动作迅速果断极了，像是一把刀骤然暴起，杀意汹涌地要置人于死地。

　　皇帝瞳孔一缩，只觉凛冽拳风堪堪擦过鼻尖，带来一股冷意。伴随一声巨响，檀木做的桌子应声裂开，裂纹如同蜘蛛网般蔓延开来，显露木头深处的暗褐色，从中间断成不规则弯折的两半。桌上的杯碟也摔落在地，发出清脆碎裂的响，格外刺耳。

　　“我让桌子给你跪下了，可以吗，皇上。”孙悟空好像开了个小玩笑，很乖地笑了笑。

　　瞧着这荒唐的一幕，皇帝眼中闪过瞬间的惊惧，随之而来的是恼怒，只这情绪惯来都藏得深，被掩在纷飞木屑中。两人无声对峙，在这静默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明的紧张感，唯余浅浅的呼吸声，仿佛随时会再次爆发冲突。

　　“你真的是……”皇帝的脸色阴沉不已。

　　话音未落，外面的三皇子便推门而入，略带焦急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是什么声音？父皇，您没事吧？”

　　三皇子的出现打破了二人对峙的局面，皇帝神情微妙地变换了下，接着恢复正常，摩挲着衣袖沉声回应：“无事，只今日没有心情，择日再议边疆之事吧。”

　　快速瞥过一旁站立的孙悟空，三皇子拱手说道：“是。父皇还有其他吩咐吗？”

　　“吩咐？”皇帝意味不明地咀嚼二字，“没什么吩咐。不过……朕可不需要浑身匪气的家伙来当将军。”

　　对孙悟空不满的语气直白得不可思议。

　　“父皇……”三皇子左右为难。

　　虽然父皇素来脾气顽固直率，但这次似乎也太怪了，还没等三皇子想出什么好的措辞。

　　“嘁。”

　　明明是几不可闻的声音，却让三皇子眼皮突得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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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