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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


  •   微醺的朝乐虽然不闹腾,但也不好对付,刚抱到门口,她身子动了动,呢喃:“我在哪。”

      “在我怀里。”

      她咯咯笑出声:“你怎么不说我在你心上。”

      过了一会,出了司家的门,她迷迷糊糊意识到。

      还真的在他怀里。

      朦胧的光线下,他的下巴泛着青茬,被她映入眼底。

      半个小时,朝乐趴在床上,任由酒精在体内肆意折腾,克制不住的意识消散得快迷失自我,看什么都是重影。

      司从头一回见到像醉猫似的她,不熟练地帮她脱了鞋子,擦干净嘴角,闻着她身上腥味的酒,抑制住帮她换衣服的冲动。

      “喵呜——”

      闻到异味的肉团凑过去,粉嫩的小鼻子嗅了嗅女主人的脸,好奇又顾虑地退后几步。

      朝乐喃喃:“水——”

      “没有水,喝奶。”

      牛奶解酒,他从冰箱里取出一瓶,来不及加热,手扶着杯子递到她唇边,“起来。”

      她眼睛也没睁:“你喂我。”

      “……”

      醉酒的女人,这么撩(骚)的吗。

      他单手将她上半身抱起坐稳,为了防止她小脑失控一头栽进牛奶杯,特意在后面垫了两个靠背。

      司从耐着性子,“张嘴。”

      “不要。”她小脸一别,“除非你夸我。”

      “夸你什么。”

      “夸我贤惠漂亮身材好。”

      “你贤惠漂亮。”他顿了顿,“至于身材,我没看过,不好评价。”

      “那你现在看嘛。”

      “……你确定?”

      她用力地点头。

      司从墨一般的目光一寸不落地寄放在她的脸上,体内的温度骤然上升,在某个点被他压了下去,沉静片刻,他突然用膝盖压住她的腿,然后捏住她的两颊,将牛奶灌入她嘴中。

      喝个奶还这么磨蹭,她不知道他时间很宝贵吗。

      朝乐连呛几口,小脸涨得更红,神情泛着几分痛苦和恼意,像是要发火,可没多久后又瘪了下去。

      伸出的小手无意识地抓住他的胳膊,可怜巴巴的口吻:“你轻点凶我。”

      “那你老实点,嗯?”

      “我想睡觉。”

      他一声不吭地将她身后两个靠背挪开,腾给她睡觉的地方。

      过了会,他听见窸窸窣窣的动静,定睛看去,这货在褪衣服,细白的手指毫无章法,几秒的事情折腾快五分钟。

      司从没了耐性,“你又想做什么?”

      “睡觉觉啊。”

      她平日里睡觉前会换好睡衣,今天大脑迷糊,潜意识里告诉她不能穿着外套睡觉,但没告诉她这里有个男人。

      等她瞎折腾完,司从已经起身,不打算和醉鬼一起睡所谓的觉觉。

      他脚步挪到门口,身后便响起她懵懂无知的求救:“你能帮我解下扣子吗?”

      “不能。”

      “我解不开。”

      “用剪刀剪。”

      她秀眉蹙紧,不情不愿。剪刀是什么,在哪里,怎么用。

      司从的大脑不由得构思这只小醉猫用剪刀不小心见血的情景。

      “下次不要喝酒了,会变笨的。”他终究折了回来,冷漠地伸出手,“哪个扣子,我帮你解。”

      她衣服扣子并不难解,只是折腾一番后反而绕了个死结,他一时间也没弄开。

      朝乐小声道:“你没喝酒,也没解开哦。”

      “……”还不是因为你。

      司从让她换个姿势,让扣子朝着光线的方向,她听命照做,醉眼朦胧,眸中倒映男人低头认真的模样,唇不薄不厚,虽没有小鲜肉俊美非凡,却有着让人过目不忘的成熟男人的魅力。

      朝乐大脑一热,突然凑到他脸上,学着猫咪的样子,嗅了嗅,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脸颊。

      司从一愣,“解,开了。”

      四目相对,不闪不避,火光交织燃烈。

      朝乐伸出两条胳膊,勾着他的脖子。

      司从干涩的喉间滚动两圈,翻身而上。

      干柴烈火间,光影绰约,朦胧的暧昧气息笼罩在整个房间,无法压低的呼吸声愈显急促。

      就在司从以为快成事的时候,朝乐迷迷糊糊说了一句:“朝阳,你别这样。”

      原先沸腾的血液顿时僵住。

      司从跃下床,像是沾染到不该碰的东西,急着逃离,余光不可抑制地落在她的睡颜上。她不过个迷糊的女人,摸起来比肉团还软和舒服,和他粗糙的掌心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走到阳台,啪地点燃香烟,手指像是被辣椒浸过,麻麻的。

      …

      宿醉后,头疼得厉害。

      喝不得二两小酒的朝乐不记得晚上发生的事情,起床后,只对司从歉意笑笑,自己可能对他造成了麻烦。

      “你昨晚知道我是谁?”他突然问。

      朝乐削苹果的手一顿,“昨晚?”

      “没什么。”

      她是把他认成了朝阳,还是在说梦话。

      不得而知。

      司从接过她手中的刀,说了句“你切太慢了”,水果刀在他的大手间熟练运转,两个拼过削好后,切成小块,其中一半放在她要吃的酸奶中。

      酸奶里糖分比可乐还多,朝乐又不愿吃无糖酸奶,因此混着水果吃。三年来养成的习性,他清楚得很。

      “你弟同意去云南了,下午的飞机,中午可以和他见一面。”

      司从说这话时,目不转睛把她看着。

      朝乐小脸平静如常,“不见也罢,他让我失望了。”

      “他是谁的孩子?”

      “他?”朝乐怔了下,没想到他突然发问。

      司从对她,一直相敬如宾,话少,事也不多,但该做的都做了。昨天给她剥螃蟹,她也不会往多处想,朝母说得对,老男人确实会疼人,也懂得疼,哪像现在二十出头的小男生,净惹人生气。

      “他是我小婶的私生子,我小叔后来才知道真相,受不住打击,在饭里下了药,夫妻两全死了,就剩朝阳一个,我爸就把他接回家了。”

      朝乐不太流利地陈述。

      “他亲生父亲呢?”司从问。

      “亲生父亲还活着吧,朝阳不愿意认他的。”

      “为什么?”

      “要不,你问他试试?”朝乐偷瞄一眼,发现这个老男人今天话有点多。

      他喝了口水,话吞下去。

      难得的周末,司从没出门,在家喂猫,叫了清洁工,也修剪了园中的花树。

      他没猜错,朝阳走之前,确实想来见姐姐一面。

      朝阳认错的时候,连站姿和以前一样,只不过个子高了些,嗓音略显醇厚,闷声闷气说:“姐,我错了。”

      他眼神依然清亮,是不染世尘的眸色,掺杂半分桀骜和天真。

      朝乐拿他没辙,只好道:“你好自为之吧,干好的话,你姐夫他不会亏待你。”

      “那你呢,你愿不愿意……”

      身后有脚步声。

      朝阳回过头,看见手里握着剪子的司从走进来,肩膀落了几片蔷薇色的花瓣,和身上一套休闲服配在一起怎么看怎么滑稽,脸仍然严肃不苟,打断他们的谈话:“订了餐厅,收拾收拾准备出去。”

      朝乐点头,“好。”下楼换衣服时,看了眼朝阳,没摸懂他眼里写满刚才没说完的话。

      司从跟着她上楼,从化妆,换衣服,他守在门口,也看见朝阳往这边走来,两个男人对上视线后,朝阳第一个反应就是错开,“姐夫你这地板不错,纯木的吗?”

      “墙也不错,你多看看。”

      “……”

      朝阳没有单独和姐姐说话的机会,反而司从的话比较多,和朝乐说了些家人的事情。

      吃饭时,朝乐提出要上厕所,两个男人同时站起来:“我也去。”

      她愣了下:“你们两个怎么了?”

      不约而同坐下,配合默契:“算了。”

      她笑,也不知这两人吃的什么药。

      饭罢,朝阳只能由着他们送他上了飞机,临别时看着朝乐,脚步停了又走。

      回去后,朝乐说:“我怎么感觉朝阳怪怪的?”

      司从答:“有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算了吧,等他下飞机再问他吧。”朝乐揉了揉脑袋,“我昨晚没睡好,去补觉。”

      “嗯。”

      慢条斯理摸出遥控器,拿起桌上的罐装啤酒,看着财经新闻,司从心安理得地享受周末时光。

      午后,窗帘被阳光拉出几道斜面阴影。

      从中午睡到下午的肉团伸着懒腰,优雅踩着猫步跳到茶几上,闻了闻啤酒,嫌弃地错开,胖脸又抵在朝乐落在茶几上的包上。

      被挡住视线的司从挥手,“别动。”

      它喵了声,啪地跳开,随它一同落地的是包里的纸团。

      司从好奇心不重,但是那个纸团是由餐单一角撕下的。他迟疑几秒,走过去捡起。

      上面写着不算清晰的几个字。

      【乐乐,你不爱他,我们私奔吧,就现在。】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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