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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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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尽管我的头号竞争者宛米尔已经离开,我也已经掌握了一些基础医药知识并能够诊治一些疑难杂症,但由于医药知识的广大无边,我又开启了每天疯狂学习模式。
虽然我并不知道学习这些我根本从未见过的药草到底有什么用,但我说过我是个极要面子的人,想到远在宫廷里的宛米尔一定没见过如今我正在学习的东西,我学习的动力就宛如加满油的发动机永不停歇。
索性编写这些书的作者实在是个能人,他除了将这些奇形怪状的药草解释地分外详细以外,还把那些花草树木画得栩栩如生,我偶尔闲来无事也会照着临摹,看着从未见过的生物从我的笔下诞生也甚是有趣,因此画画也成了我的业余爱好,并且这个爱好有燎原之势。
不久,我就从临摹这些草药到脱稿描绘,再到开始画那些牛棚羊圈里的活的牲畜,再到直接画那些病人们,我,娜塔莉,里德尔小名医,又多了一个头衔,里德尔小画家。
这种充满生趣与理想的生活让我里德尔度过了非常幸福的童年与少年时期,不久我就要成年了。
在我们国家,每年都会有一个成年仪式,大概无非将整个镇子里刚成年的人聚在一起,大家一起吃个饭,表达一下要对社会有所贡献的决心。
今年由于换了镇长,此位刚上台的领导大概是想要好好表现一下,因此把仪式搞得特别浓重,甚至请到了省里面的领导坐镇,要给我们戴小红花什么的。
此外,仪式当中还有一样测试,即每个人都要接受当地教堂祭祀的摸头礼,以判断此人是否有异能,有异能者多半能被直接召进巴别塔王宫成为皇帝陛下的护卫。
加西亚似乎就是当时才知道自己是狼人,然后被选入皇家禁军离我们而去,想必他那我几个从未见面的兄长也是。
那80好几的老祭祀站在好几个台阶上,我走过去,头乖乖贴到他老人家的布满皱纹的手心前,不稍一会儿,就见那老人家摇摇头把我打发走了。
我果然还是个普通人。
随后一个女孩上前,老者的手放在了她的额前,突然老者的手猛然一推,将女孩当场撞倒,一看那老祭祀的手已经焦黑一片,他立刻发出像是煮开沸水的声音:“女巫,她是女巫!”
当场一片哗然,立马有人将那女孩捆绑起来,所有人都心跳如雷,我却惶惶不知所以然。女巫是什么?女巫怎么了?
然后就见那女孩被迅速拖出去。
三天后,我亲眼看到了那女孩的火刑,她那瘦小的四肢每个都被指甲盖粗的铁钉钉在十字架上,火焰吞没了她的惨叫。
那个女孩和我一样大。
我问克拉夫,他们为什么要那样做。
克拉夫答,因为她是女巫。
我问,女巫会怎样?
克拉夫答,女巫是上帝的仇人,死神的使者。
我问,那又会怎样?
克拉夫深邃的眼睛盯着我,她会带来死亡。
我说,她从来没有杀过人。
克拉夫说,她也许未来会杀人。
我说,那她也有可能未来永远都不会杀人。
克拉夫没再回答我,喝干了桌上一整瓶酒,最后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