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佛X黥武〕那个人》秘密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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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统的日式大宅在夜晚内却别俱压迫感，那守在大门口的两名黑衣男人和门牌上豪气的『一剑』两字，都令黥武想起婶婶的极道娘家九邪会。

　　或许是从小与在极道长大的表姊别见狂华关系不错，黥武对极道没什么偏见也不觉得特别，只当作是另一种经商的模式罢了。

　　他走向前，门口守卫的人虽面色不善，但还是保持礼貌问他有什么事，他用日文回，“我找封禅先生，请问他在吗？”

　　那两人互看了下，其中一人怀疑的问:“请问你是封禅先生的……？”

　　“我是封禅先生弟弟的……”黥武顿了下，“朋友，我是来找封禅先生的弟弟吞佛。”

　　“可是我们这边没有收到有他朋友来访的消息。”

　　“真是抱歉，我是突然来访，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得找他。”

　　“可是……”

　　他们交谈间一台黑轿车驶近，那两人撇下黥武赶紧将大门打开，那车停在黥武身前，车窗拉下那刻他诧异的瞠大眼。

　　驾驶座上的男人与吞佛长相几乎一模一样，可头发却是沉稳的褐色，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瞅著黥武眼里有几丝纳闷，守门的人上前告诉他黥武来意。

　　“那个，我……”

　　黥武话还未完，副驾驶座那头出来一位头发墨绿的年轻男人，他用著中文说:“你是……黥武对吧？”

　　“对，你是？”黥武讶异男人知道他的名字。

　　“我叫剑雪，吞佛的弟弟喔。”

　　“啊？”怎么又有个弟弟？

　　剑雪绕过车子走到愣住的黥武面前，“吞佛那家伙真是的，都没跟你们说过我们事情吗？真是个坏心眼的人……你知道我怎么知道你是谁的吗？”

　　黥武才刚要开口，剑雪又继续说:“正常的朋友间会互相发个照片知道近况的吧？可是那家伙不跟他要，他是绝对不会主动发的，真是讨厌的个性，我们明明是情同兄弟的关系，哪有这样的，你说是不是？”

　　“那个……”

　　剑雪又打断黥武，“总之，我就在他的生活照看到你和其他人，你们明明看起来关系很要好，他竟然也不向我介绍你们是谁，我还得一直问他你们谁是谁，他真是……”

　　“……”黥武对话一开便是抱怨吞佛没完没了的剑雪，有些难以招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封禅，你说吞佛这个人是不是很过分？”剑雪转头问著还在车内的男人。

　　“别一见面就巴著人家说人坏话。”封禅也是一口流利中文，他口气有些无奈，那看来冷淡的俊容对著剑雪柔和了好几分。

　　“有什么关系，吞佛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剑雪白皙俊容浮上令人舒服的灿笑，他又问:“对了，你是来找吞佛吗？”

　　“对，他在吗？”想起此次旅途的重要目的，黥武赶紧点头。

　　“他不在这里。”

　　“啊？”

　　“他下午到了C区，说是去见国中的剑道老师，后天才会回来吧？”

　　“可是袭灭叔说他在这里……”黥武深感无力。

　　“是吗？我记得吞佛好像有跟袭灭大叔说过今天会去C区的。”剑雪笑的很爽朗，没发觉眼前人处于某种精神崩溃状态。

　　头很痛，身累以外心也很累的黥武努力提起精神，有礼貌的拜讬，“那能请你帮我联络他吗？来这里之前有打网路电话与讯息他都没回复，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谈。”

　　“昨天他手机被我不小心给摔坏了，他今天走之前才刚买，不知道现在用了没。”

　　“那……”黥武眼前一阵晕，近日熬夜加班加上这样的长途奔波，还有未好好吃饭，他正想开口肚子不客气发出咕噜声。

　　剑雪见状笑了几声后邀黥武留下吃饭过夜，要待到吞佛回来那天都没关系，黥武连忙婉拒可最终敌不过他的热情邀约。

　　三人吃著外送寿司配上几壶热清酒，黥武礼貌性的陪剑雪喝上几口酒，封禅倒是一滴不碰。

　　剑雪酒一喝话匣子更关不住，这也让黥武了解他们与吞佛的关系，谈话之间，剑雪将他与封禅和吞佛重逢的故事说出来。

　　那是五年多前，像现在一样的冬日。

　　剑雪被领养的三年后，跟著养父母移民到了日本，在与那两个哥哥分离的日子里，他总是时不时会拿出三人合照看著，期盼重逢的那天。

　　或许被爱旅行的养父母影响，长大后的他常常一人在日本到处旅游，上大学之后也打工存钱在长假时尝试自己出国旅行。

　　当他背著行李走在那些陌生的街道时，总会盼望他们会出现在眼前，或许他旅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能找到他们。

　　那天是个很平常的日子，升大二的他待在租屋处无聊，于是便搭地铁到商圈闲逛。

　　圣诞节之月，繁华商圈内满是人潮，街上处处耀眼璀璨的灯饰，空中飘下的零碎细雪增添节庆风味。

　　逛了半日剑雪有些疲累，他坐在街上设置的长椅休息，盯著眼前来来往往的人群发怔。

　　夜晚的街上灯火灿目，拥挤人潮中，那一直放在心上的两人就这么从他面前交错走过。

　　还来不及确定是不是梦，他著急起身迅速的看左望右，接著放声大喊。

　　“封禅！”

　　右手边的人顿下脚步。

　　“吞佛！”

　　左边的那人停了下来。

　　那两人同时转过了身，相似却气质不同的面容，此时是一样的诧异和惊喜。

　　只隔著几公尺的三人，隔著人群互相对视。

　　他们像流离寻岸的叶，在不同河道上漂流后，最终回到同个大海。

　　“我们就这样重逢了。”说完故事的剑雪笑看著黥武。

　　黥武向来不是感性的人，可听完眼眶不免有些发热，他替他们的重逢开心，他替那个人在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家人而高兴。

　　明明是那样过分的人，做了一堆令他困扰生气的事，可他还是替他高兴。

　　封禅在旁默默听著脸上有淡淡笑意，他也想起了重逢的那天，那时的激动欢喜到现在想起还是如此深刻。

　　“别都我说话了，你也说说吧，我很想知道吞佛跟你们有什么好玩的事。”剑雪见黥武杯子空了，又帮他倒满清酒。

　　“有趣的事？”黥武认真回想，就算撇去最近的事情，似乎都不是什么开心的事……还有点糟糕。

　　封禅见黥武的表情说:“那家伙应该都不是干什么好事吧。”

　　不愧是亲哥哥，真是了解。

　　黥武露出了苦笑。

　　“果然……”剑雪很是认同的点头，“不过那真的是将你当重要的朋友才会如此吧，不是常说真性情在亲近的人身边才会展露出来……啊，封禅你都没喝啊！”

　　剑雪忙著灌封禅酒时，黥武因那些话陷入在自己的思绪中而出神，一回神封禅竟趴在桌上。

　　“他没事吧？”黥武见封禅脸色极红很是担心。

　　剑雪似乎见怪不怪，指著桌上那六十CC的小酒杯，“这样的量喝四杯才醉倒算有进步了。”他眼里满满恶作剧得逞的笑意。

　　黥武讶然，封禅明明与吞佛长相一样，但行为谈吐连酒量都很不同……他又看向剑雪桌前的几个空酒瓶，剑雪倒是有著与单纯长相不符合的好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