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佛X黥武〕那个人》秘密36

13、13

　　要是几年前黥武会过去给吞佛狠狠的一拳，但他早不是当初那个意气用事的孩子了，这么做根本无法解决问题。他咬牙狠瞪吞佛一眼，便赶紧离开这个刚才就想离开的地方。

　　螣邪原本不懂什么情况现在倒也明了全部，他责怪的看著吞佛。“死心机，抢朋友女人也太过分了，你到底是……”

　　吞佛注视著黥武离去的背影，金眸流转的思绪如此复杂。“他，可不认为吾是朋友。”

　　淡淡的一句话夹杂的情感如此深刻。

　　螣邪看在眼里。“死心机你……”

　　“螣邪、断经理，吾有事先离开，有空在聚。”吞佛说完起身便离去。

　　“搞什么……不是吧，就剩我跟你？”想到还点了不少的菜，螣邪有些心烦。

　　断风尘没理会螣邪，抚著下巴若有所思。“嗯，原来如此。”

　　螣邪瞪著眼前从没安过什么好心眼的高中学长。“本大爷是不知道你看出什么，不过他们够烦了，你可别在添乱了。”

　　“说这什么话，我可是好学长。”断风尘笑的牲畜无害。

　　抱著无法抒发的浓烈愤怒，黥武快走出餐厅，回神后才发现正站在附近的小公园。

　　断风尘选的餐厅不在闹区，连带附近公园内也没什么人活动，他坐向一旁的长椅吁了口气，心中阵阵烦躁袭来。

　　“汝很生气吗？”

　　才刚缓下的情绪蓦地又被撩起了火，黥武抬眼看向不知为何跟他来此的吞佛。“不然我应该对你笑说谢谢吗？”他嘲讽笑道眼里满是怒意。

　　吞佛思付一会。“……也是，汝是应该跟吾道谢。”

　　黥武气到说不出话来，眼前男人竟说出这种不是人的话。

　　“你、你到底是哪里有问题！”他站起身怒回。

　　吞佛只是好整以暇的看著他。“黥武，汝根本就不爱她。”

　　“你在说什……”

　　“汝或许有喜欢她，但汝不爱她，汝生气不是因为觉得她喜欢吾，是因为汝觉得汝输给了吾。”吞佛金眸一瞬也不瞬的直视著黥武。

　　黥武说不出任何话，那一字一句淡然却铿锵有力的击在心头上，难以反驳。

　　“并不是……”他不愿服输的否认著。

　　吞佛打断他。“汝有因为失去她而感到难过吗？并没有，汝只是对吾气愤。”

　　“……不要说的像很了解我。”黥武默了好一会，才艰难的回出这句话。

　　“黥武，吾比汝想像的还要了解汝。”吞佛的微笑在月光下竟有那么一丝温柔。

　　不愿在多做交谈黥武越过吞佛便走，但脑中却都是那个人所说的每一句话。

　　该死！他在心里怒骂。吞佛那些话正确的像把利剑刺在心头，刺的心疼。

　　他回想起那日，作为自己女友的女人和吞佛一同坐在咖啡厅内，不知说些什么她哭泣了，而那个人温柔抽张纸巾替她拭去泪水。

　　吞佛抬起脸，与伫立在咖啡厅落地窗外的他对视，四目相交的瞬间，心里涌上的情绪复杂交错，而过后几天一样的咖啡厅，但坐的是女人与自己。

　　女人对黥武说她喜欢上别人要和他分手，听见这些话的一瞬间，总总无止尽的愤怒与不甘，而里头竟没有他对这段关系的难过不舍。

　　黥武越是去想越是心烦意乱，才正要走出公园，他与一群年轻人中的一位不小心碰撞到，他回过神有礼的道歉。“不好意思……”

　　“妈的！走路不会看路啊！”那群年轻人看上去十七、十八岁带著酒气，有些还有刺青，一看就是不良少年。

　　“对不起，刚才没注意到。”黥武并不想多惹麻烦，他现下只想赶快离开这里。

　　“这样就想走！想走去哪！”显然这群年轻气盛的小毛头，喝了点酒又仗著人多是不打算放人走了。

　　黥武看著五、六个人围著他，心里头没有慌张害怕，只觉得今日真不是他的日子，真是倒楣透顶。

　　那些少年叫嚣著，其中一名抓揪住黥武衣领，一拳就朝他挥去，他可没被殴打的兴趣，迅速躲开后回握住少年的拳头，给了记漂亮的过肩摔。

　　其他人见状全冲向黥武，自小习武的他，要闪掉这群小毛头的胡乱攻击很简单，他可不想与他们浪费时间，没多久将他们击倒在地，他也不多言整整衣服便要离开，身后一名少年忿忿地拿出把蝴蝶刀朝他刺去――

　　黥武听见有人惊喊自己名字，猛地一转身，吞佛正背对自己，少年手上的蝴蝶刀刺入那个人腹部。

　　“吞佛――”

　　黥武很不喜欢医院。

　　消毒水的味道刺激鼻腔，令他想起与父母发生车祸的时候，他已记不清刚发生时的情景，只记得父母的尖叫哀嚎声，接著是一片黑。

　　当他清醒时已躺在医院，他见到双胞胎叔叔悲忧看著他，接著朱闻摸了摸他的头说没事了，那老是笑著的叔叔眼眶发红。

　　意外发生当时母亲用身体护住他，所以奇迹似的只受了点轻伤，但他却不说话了，不论谁跟他说什么都是沉默不语，这样的情况持续一年才慢慢好转，到他长大才恢复正常。

　　想起那场车祸，黥武盯著病房门口轻轻吁了口气，他拿好探病的礼品敲了敲门后进去里头。

　　高级单人病房颇宽敞，吞佛拿著报纸坐在窗边的椅上，他见黥武进来露出惯有的微笑，点了下头打招呼。

　　那天那刀没刺重吞佛要害，所幸只是缝了十几针，黥武那日医院跟警察局两边跑，还得通知九祸他们，连著几天跟不同人来探望吞佛，到今日自己一人来探病。他瞥向病床旁摆满礼品的小桌子，略为苦恼的看著手上一大袋礼品。

　　吞佛看懂黥武想法说，“随便放吧。”

　　黥武闻言搁在桌子旁的地面上，放好后他抬头正巧与吞佛对上眼，他欲言又止有些无措，最后才缓缓说:“……到拆线那日还要好几天，你有缺什么吗”

　　“不用了，明日就先出院。”吞佛折好报纸放下。

　　黥武与吞佛隔了张病床的距离，“婶婶说你就算拆线了，休息个几天在上岗也是可以的……”

　　与朱武去国外旅游的九祸一得知这消息，直接说吞佛伤没好敢回来工作试试看，还有……

　　黥武抿了抿唇移开视线，“……她还说很谢谢你替我挡掉那一刀。”

　　吞佛静静瞅著他，他抚著伤口慢慢起身步至黥武身旁问，“那汝呢？”

　　黥武俊脸慌了下有些别扭，他瞥了离自己才一步远的吞佛一眼。“谢、谢谢……”

　　吞佛嘴角勾了勾，没来由地说，“这里待不习惯。”

　　“啊？”黥武有些莫名。

　　“这几天都没洗头。”

　　“……嗯？”

　　“医院伙食也吃不太惯。”

　　“……”

　　“黥武……”吞佛轻轻唤著，将面容凑近那个人，“替人挡了一刀的回报，只是句谢谢是不是太不值得了”

　　黥武眼里充斥困惑。

　　那个人金色眸子微弯，“要求汝这几天……照料一下吾的生活起居不过分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