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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道菜:蜜汁山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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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好一会儿,外面的男人终于劈完柴抹了一把汗,抬头正好就迎上了白苏苏戚戚然的目光。
宁笙箫怔了怔,抹了把汗,隔着窗户对她柔声说,“夜深了,早些睡,”说完就转身挑起了担子,那样子是打算去挑水。
白苏苏再也按捺不住,宁笙箫分明就是在躲她!
她砰地一声狠狠盖上了窗户,爬下床踢踏上鞋子,掀开门就往外冲,追上宁笙箫张开双臂拦在他面前,“你不准走!”
她一双星眸沁着水光,眼角微微泛红,略带着婴儿肥的脸上却带了几分赌气的味道,月光洒下软软糯糯。
对上白苏苏一副“你不听我的我就要闹了”的小模样,宁笙箫纵使心硬如铁也要被绕指柔化成一滩水。
他放下担子,抬起手踌躇了半晌最终落在白苏苏脑袋上轻轻揉了揉,“别怕,我很快就回来。”
白苏苏有一种三岁小孩被年迈老父亲哄骗的感觉,腮帮子鼓起,樱唇撅起,有些气冲冲得拍掉了宁笙箫按在自己脑袋上的手。
待见宁笙箫要缩回手,她又忽然双手拽住了宁笙箫的手腕,一双冰凉的小手包住他滚烫的大手,“这么晚了我一个人在家害怕,我跟你一起去。”
宁笙箫瞧着她穿着一件单薄的亵衣,夜风料峭掀起她宽大衣服的一角,露出小半截软白鲜嫩的细腰,宁笙箫的额头又沁出汗,莫名觉得燥热。
心虚的挪开眼,宁笙箫扯了扯白苏苏被风掀起的衣角,“半夜路不好走,我明天一早再去。”
最后,他终究还是让步了,任由小妻子笑眯眯的牵着他走进屋里。
刚坐下,宁笙箫就看见小妻子披了件衣服要往外走,赶紧拦着,“睡了。”
白苏苏不知想到了什么,白生生的脸泛起一抹绯色,低垂着脑袋,“我给你去烧水洗澡。”
“不用,”宁笙箫舍不得她劳累,站起身把白苏苏按回了床上坐好,自己走到了放在房间角落的那个浴桶,用手试了试里面的水,“还热着,我随便洗洗就好。”
宁笙箫说着就开始解开裤头,光溜溜的跨进了浴桶之中。
白苏苏满脸通红的看着宁笙箫随手扔在地上的裤子还有浴桶边上散落的一小滩水,那是她刚刚用过的洗澡水,他竟然就这样……
白苏苏坐在床边左手紧紧绞着右手就那样看着宁笙箫坐在小小的浴桶里,她的脸烧得越来越热却又鬼使神差一般得跳下床,缓缓朝着浴桶的方向走了过去。
捡起地上的裤子,叠好了放在一边。
宁笙箫听到响动转头过来,两人的目光正巧就这样碰上。
白苏苏被触了一下赶紧挪开眼。
宁笙箫沉默得望着她,白苏苏则是不敢与他的目光对视,屋子里的温度一时间降到了冰点。
先开口的还是宁笙箫,他苦笑了一声,“对不起,吓到你了。”
听到这话白苏苏忽然猛地抬头,往前垮了一步急切的辩白,“我没有,我只是……只是……”她感觉全身都滚烫起来,削瘦的身子因激动微微颤抖,怯生生的像只煮熟了蜷成一团的虾子,“我只是……想帮你擦背。”
紧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就在白苏苏沮丧得以为他不答应的时候,才听见宁笙箫低低的“嗯”了一声。
她拿起搭在一旁的澡巾浸在水里,一下一下给宁笙箫擦着背。
宁笙箫的背上嶙峋着各种难以想象的痕迹,有刀伤,有鞭痕,有烫过的痕迹,还有猛兽的抓痕,甚至有些白苏苏不知道是什么的伤口。
若是换了别人怕是要害怕的尖叫,可白苏苏只是觉得心疼。
这个男人在她不曾知道的那些日子里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被人虐待还要被迫担起整个家的责任,他眉宇间的冷漠和严肃是那些岁月留下的痕迹却并没有扭曲他的心。
白苏苏想,她真的很幸运。
想着想着,一滴泪就落了下来,紧接着是一滴又一滴重重砸进晕开的水面。
等她冷静下来,发现自己从后环住了宁笙箫,正趴在这个男人的背上哭,而对方则是任由她趴着一动不动。
直到白苏苏揉了揉眼睛不好意思的从宁笙箫的背上起来,宁笙箫这才转过身倏然间握住了白苏苏纤细的手腕。
他深邃墨黑的眸凝视着白苏苏。
面前的小妻子双颊浮着红晕,琼鼻微红,一双星眸氤氲着淡淡水光,一截细细长长的雪颈之下松散的衣襟露出更多诱人的光景。
宁笙箫几近失控的将她扯向自己。
只听见“噗通”一声,水花四溅,白苏苏衣衫尽湿以一种狼狈的姿势趴在了宁笙箫的胸口,两个人呼吸交缠,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白苏苏的脸上让她有些惊惶的想要从宁笙箫身上爬起来。
不等她挣扎一只手将她按了回去,宁笙箫的手拖住她的后脑,俯身含住她的唇瓣。
水温逐渐上升,白苏苏湿透的亵衣被扯开,她纤细的腰贴着浴桶的边缘巨大的力道让她呜咽出声,“疼……”
这一声像是一把刀,无情的给这场即将爆发的情(事)画上了一个休止符,也让宁笙箫的神志彻底回归冷静。
“我不是故意的。”
……
被擦干净抱回床上的白苏苏仍旧有些愣神,脸上还是滚烫一片,可当看见了宁笙箫从箱子里搬出另一床被褥铺在地上的时候,她所有旖旎的思想都戛然而止。
宁笙箫铺好被褥,吹灭了油灯,对着抱着被子看着自己的白苏苏说道,“早些睡吧,我不碰你。”
说完,他合衣躺下。
白苏苏咬了咬牙,轻手轻脚下了床,钻进了宁笙箫的被子里,从后搂住了他的腰。
感受到后背贴上一具柔软鲜嫩的身体,宁笙箫蓦地睁开了眼,他握紧了拳努力压抑住体内奔腾兴奋的血液,无声的吐出一口气才转过身去。
黑暗里,两人双目相对。
白苏苏总有一种被看透的局促,她羞赧的低下头,“夫君,我怕黑。”
宁笙箫无奈叹息了一声,小妻子又香又甜又粘人。
罢了,往后他就多洗几回冷水澡吧。
伸手将小妻子搂进自己怀中,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后背,“睡吧,我陪着你。”
白苏苏抻着脖子在宁笙箫的下巴上亲了口,被他刚长出来的胡茬扎了脸又缩回他怀里在他胸口蹭了蹭。
折腾了一天,白苏苏终于靠在宁笙箫怀中进入了甜腻的梦乡。
翌日一早。
白苏苏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边的床铺已经空了,她掀起被子习惯性的撩开窗子,果然看见宁笙箫正在院子里,悬着的一颗心立即放下了。
换了衣服出门,凑近才发现宁笙箫正在做木工。
那是一张床。
一张能睡两个人的大床。
白苏苏弯起眉眼,托着腮蹲在宁笙箫的脚边,“我想要有鸾凤和鸣的雕花。”
宁笙箫的手脚利落,不用上漆,一张大床到了半下午就已经搬进了两人的房里,不仅有“鸾凤和鸣”还有“比翼双飞”。
白苏苏看得极是满意,铺好了被褥,还偷偷地将之前他们成亲时贴在门上的喜字取了出来贴在床头的墙上。
做完了这一切,白苏苏一回头就瞧见宁笙箫倚在门框里远远望着她。
白苏苏脸一红,不等宁笙箫说什么就跨起放在桌上的篮子扯着宁笙箫的袖子往外走,“你跟我去个地方。”
宁笙箫疑惑,“什么地方?”
白苏苏眨巴眨巴眼睛,不肯告诉他,“去了你就知道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扯着宁笙箫往山上走。
而这条路宁笙箫也越来越熟悉,他有些吃惊得低头凝望着白苏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