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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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世子不答话，阿圆也不好再催问。就安安静静的给他擦药膏了。
而萧长善只觉得阿圆抚在他臀上的指腹滑腻，摸得他酥酥痒痒的，舒服得好想开口哼哼。半晌，长善才觉得心里好过一点，开口答道：“是皇上打的我，三十个板子。”
“那皇上好好的干嘛打你。”
又是一阵子的静默，沈圆也不自讨没趣了，找了条干净的绸裤替世子穿上，便端起金盆“世子，奴婢先去把水倒掉。也快到傍晚了，奴婢先去让小厨房准备准备晚膳。”顿了顿，又开口问道：“世子晚上想吃些什么呢。”
“你看着办吧”萧长善反正挨了打被抬回来以后就精神萎靡，一蹶不振了。
“世子现在有伤在身，荤腥和一些重盐重油的不利于伤口。还是吃些清淡的吧，不如就让小厨房做个青菜瘦肉粥，再烙上几个素饼子。”
“那便吃粥”善又补了一句：“你等下过来和我一起吃吧。”
“是”阿圆回了一句便退了出去。
一出去，便看见知春和小喜子公公凑一道在说话呢。
“我的好公公哟，您倒是告诉我吧。这世子的这么就伤成这样了呢。”知春向来是个扮傻发痴的高手，此时她一边用手摇晃着小喜子，一边发嗔的喊着。
“我的小姑奶奶呀，你就放过我吧。”
而见阿圆走过来，两人俱都噤口不言了。
“怎么啦，见是我来了，这话说一半都不说了。你们可别顾虑我，喜公公接着说吧”阿圆走上前去，其实这次萧长善被皇上打得那么惨，她也是心存疑虑，正想找小喜子这个贴身伺候的近宦好好询问一番。
小喜子是薛皇后派到重华宫的，监视着萧长善的一举一动，一般世子出宫也是他跟着的，所以他肯定最是知根知底的。
“我实话跟你们两个小姑奶奶说了吧。反正呀，这次皇上大怒 ，世子当众挨了打。又让小太监们抬着回了重华宫，这青天白日的，大家都看着呢。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们早晚都要知道的。”喜公公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拂尘。
“公公，世子又是犯了什么错惹皇上生气啦。是又逃了讲经堂的课，还是又踢球撞坏什么贵重东西了。”知春在一旁问道。
喜公公一撇嘴，又开口：“哎呦，你说的那些都是小事情。世子呀……”看阿圆和知春都是一脸期待的表情，小喜子还故意卖了个关子，一个大喘气后才又接着说道：“是和衡山伯世子争花魁，然后把衡山伯世子给打了一顿。”
“花魁？”阿圆听了，轻轻的一句发问。
衡山伯的大名，她们倒是都听过，自从顾贵妃得宠于帝前后，便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自古出了皇后的家族都是加封一等承恩公的，顾贵妃知道后便向永平帝哭闹，说自己小门小户，不配入宫得宠也不配生育大皇子。
皇帝没有办法，便下旨敕封了贵妃兄长为衡山伯。虽是个挂名的头衔，却也是实打实世袭五代的爵位呀。原本贵妃之兄还是个江南花船上，半字不识只会吹拉弹唱的乐师，就因为妹妹的裙带关系，进了京城摇身一变就成了伯爷了。这衡山伯世子想来便是顾贵妃的嫡亲侄子了。
喜公公见两人不解，解释道“你们两个都是自小入宫的，自然不知道这燕京八大胡同，是有名的温柔乡销金窟。这花魁是香兰坊的红姑娘，艺名叫做小香莲。听说呀，生的花容月貌，温柔多情。她呀，嘿嘿。”喜公公一声猥琐的笑，又接着说道：“和世子可是老相识了，之前知春你不是老问，世子整日整日的出宫，是去做什么麽？便是去会这个小香莲姑娘了。”
阿圆听了这话，心下居然有些钝痛。难怪这一年里面，萧长善总是早出晚归，并且总往宫外跑去，却原来是去了青楼楚馆，还有个做花魁的做相好的了。
后面的小喜子又是絮絮叨叨的一堆。大意就是，萧长善在宫外有个相好，是香兰坊的姑娘小香莲。今天萧长善又带着小喜子去了小香莲那里，并且一进房间就没出来。而今天衡山伯世子也在那里吃花酒，他在燕京可是和萧长善齐名的两大纨绔。
衡山伯世子听说，萧长善在香兰坊长期包了个花娘，就吵着闹着要小香莲出来伺候。但那时候长善也在她房间里，哪里肯放人。但顾大少不依不饶，甚至直接带人去砸房门。但萧长善一直不肯出来，至到最后，小喜子都快急哭的时候，世子才出了小香莲的房门。这一出来，可好了，直接就和衡山伯世子打起来了，最后把贵妃的侄子打到吐血昏迷过去了。
“贵妃娘娘平素最宝贝的，除了大皇子就是她的侄子。这衡山伯世子被打成这样，贵妃直接去了勤政殿跪着哭诉。皇上不罚世子，贵妃就不起来。也是没办法，回了宫，世子就被带走，挨了三十大板子。”小喜子虽说是薛皇后的眼线，但到底在重华宫里待了几年了。平素萧长善表面上也宠信他，所以此刻萧长善被打，他倒也是真心实意的心疼了一下的。
而阿圆听了这番曲折的故事，心里不由得有些闷闷。
去厨房端了晚饭，又回去了寝殿。萧长善如今受了伤，只能躺在床上。听见推门声音，问了一句：“是阿圆麽。”
阿圆把手中的菜匣子放在桌上，打开盖子，从里面端出热气腾腾的青菜瘦肉粥和一碟子素饼子和几个下饭的小菜。
“是我。世子饿了吧，奴婢伺候你吃饭。”大概是因为听了喜公公说，萧长善在外面养花魁，还争风吃醋为了个女人大打出手的事迹。阿圆现在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还是酸溜溜的醋味。
当然啦，阿圆身在局中，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此刻已经在吃醋了。
阿圆拿了了甜白瓷的小碗，用调羹盛了一些粥。因为萧长善不能坐起来，便在他胸下多垫了几个软枕，调高了他的高度。
于是阿圆喂一勺子，长善动嘴吃一勺子。吃完了粥，阿圆又撕下了些饼子给长善吃，索性世子虽然挨了打，但胃口不错，单凡是阿圆喂的，都吃光光了。
吃饭时，阿圆不说话，世子也不说话，两人之间的气氛都有些静默的凝固了。原本萧长善因为屁股上挨了打，一直在装高冷，此刻倒是觉察出阿圆的情绪有些不好。
见她在收拾桌子上的碗筷，便主动开口：“阿圆，你不吃晚饭么。”
“奴婢不饿。”沈圆现在心中一口闷气憋不下，出口的口气自然是不好。
长善想了想“阿圆，你在生气？”一会儿又是一句：“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
然后才听见长善小小的一声：“是不是听说我逛窑子，才挨打的事情了。”
阿圆一听这话，手中收拾碗筷的动作明显一顿，心头上涌上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长善一回头，见阿圆低着头不言不语的样子，明显就是误会了，不由得心中发急。“你不要误会，我没去逛妓院，不是，我确实是去了青楼。”
说的快，却越描越黑，世子现在倒是有些恼怒自己伤了屁股，不能直接拉住阿圆说个清楚，急的脸色发红。
“世子，你慢慢说，我不会误会的。”阿圆见世子这样子，屁股上红肿一片起不了身子，还伸头探脑的同她解释，心底好气又有了些好笑。
“我真不是去找女人的。”长善把头靠在软枕头上：“我是去找师傅的。”
“噗嗤。”阿圆笑了下，嘴边绽开了个小小的梨涡。“我只听说青楼里面都是美丽婀娜的花魁，世子倒还能找到个传道授业的师傅。”
“连你也不相信我，觉得我去妓院就是去找女人的。”长善的声音瓮声瓮气的，有些像泄了气的皮球。
“阿圆不敢。”
“你相信我吧。我真的碰上个江湖高人，他武艺高强而且还会行兵布阵，特别的厉害。所以我就拜了做师傅，要他教授我武艺和兵法。”
一听世子这么一说，阿圆就有些好奇了：“那般的绝世高人，怎么就藏在青楼楚巷的花魁房中呢。”
世子见阿圆开始听他解释了，面上表情不由得有些松懈，笑了下：“嘿嘿，师傅自然不在青楼里面。只是我要去见师傅，不得先把小喜子和其余跟屁虫给甩掉呀。便假借了小香莲的名头，其实我一进她的房间，就从后窗跳窗子走了。等到和师傅见完面，才又爬回屋子里头。所以小喜子他们至今都还以为我是去香兰坊见相好的。”
“哦，所以您和那花魁，是清清白白的咯。”
“清的不能再清了。”长善见阿圆为了他吃醋，其实心底还挺是高兴的：“不过是有一次，我在路上闲逛。遇见她被欺凌，我帮出手教训了那群恶霸。她感念我的恩情，所以答应我帮我打掩护。”
“哦哦”阿圆今天的心情还真有些像过山车，一会儿乌云密布，一会儿艳阳高照。如今听了世子的话，哪里还有什么酸气，又是雨过天晴啦！
“那个，阿圆…….”突然世子说着说着，脸上一红。
“怎么啦，世子？”阿圆见世子有些吞吞吐吐，开口询问道。
“我想如厕。”
作者有话说第48章 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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