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守护者》Lyrabright

5、西弗勒斯·斯内普

　　“西弗叔叔？”
　　卡尔的陈列柜里有很多张和眼前这个一身漆黑的男人的合照。外公固定的每日故事不止一次提到过西弗勒斯·斯内普。斯内普四年级时母亲艾琳·普林斯去世，而他酗酒的父亲早在几个月前便不知所踪。在一次当时的斯莱特林院长斯拉格霍恩的聚会上，卡尔认识了这个内向但却极有想法的少年。
　　年少的斯内普便表现出了极强的魔药学天赋，了解到他极为不幸的身世，卡尔决定无期限资助这个有着光明前途的少年，这种资助直到斯内普获得魔法部所颁发的重大贡献奖章从而使其顺利获得霍格沃茨教职而停止。

　　事实上，卡尔同时也给予了这位未来魔药大师一直缺少的父亲式的关怀，两人近二十年来一直保持着极为密切的关系。甚至在斯内普因为改良狼毒药剂获得国际魔药协会最高奖时，所发表的声明第一句都是“感谢我的挚友卡尔·安斯利爵士在我的研究过程中给予我一切支持。”

　　莱拉很久都没有见到得到这个外公极高评价的后辈，同时也是自己的偶像。和自己以前在安斯利宅见到的感觉不太一样，眼前的男人不仅全身被黑色包裹着，连眼神带着的，都是极其阴郁的色彩。莱拉连往后退了几步，发现自己竟说不出一句话。
　　“安斯利小姐，你被施了通通石化吗？”比起刚刚对韦斯莱兄弟毫不掩饰的严肃，斯内普的语气已经好很多了，莱拉还是觉得身体僵硬的几乎无法挪动。
　　说完，斯内普便转身大步离开，带起一阵风。

　　莱拉小跑跟上，一直到了阴暗的地下室，前面的人才幽幽开了口，“难道安斯利小姐对地下室也充满着过度的好奇？”
　　“我不知道，先生。”斯内普来到一扇雕着美杜莎头像的石门前，在中间用魔杖点了几下，蛇形纹饰向两边退开，露出一间比走廊更为昏暗的小屋。
　　“进去，在我下课回来之前不准碰任何东西。也不要私自溜出去，如果你不想被外面一群脑子控制不住自己魔杖的学生误伤。我没有时间帮安斯利先生看小孩。”
　　莱拉感觉一股冷气从小屋里往外吹，往衣领里缩了缩。看了看身边显然没什么耐性的教授，咬了咬牙进去了。“嘭”一声，门迅速关上。

　　莱拉在小屋里踱步，小心参观着这位魔药大师的办公室。其实她本想找壁炉什么的好回到校长办公室，可是壁炉竟然没办法通往校长办公室。看到陈列着数不尽珍稀药材的玻璃柜，莱拉终于找到了事情做，兴奋地辨认着精美水晶瓶或者玻璃匣里的药材。

　　斯内普宽大的办公桌上便放着一套魔药提炼工具，想到斯内普阴沉的脸色，莱拉最终放弃了亲手试试的想法。但是在书柜的底层，莱拉发现了一本积着厚厚一层灰的《魔药材料大全》。
　　“献给莉莉。”扉页写着一行字。莱拉并没有过多关注，看着里面干净整齐的手写字迹，里面的药材顺序并没有按照字母或者稀有程度排列，而是极为罕见地按照药性分类，她几乎可以肯定这本书是教授自己编写的。

　　玻璃瓶中的药材都是经过处理的半成品，莱拉很快就给自己找到了一件有意思的时期，把所有的瓶子标签转过去，在办公桌上抽了一张羊皮纸，莱拉从书中翻找着自己所认为名称的词条，对着书中的图片在纸上临摹着药材本来的样子。
　　“非洲树蛇的蛇蜕。”
　　“双角兽的角粉。”
　　其实莱拉对这些魔药并没有想象的熟悉，她甚至都没有亲自熬过魔药，只是通过书中的讲解十分了解这些理论知识和工序。她费力地辨认着，感觉过了好久，她才临摹完最上面一排魔药。突然面前多了一个小瓶子，“你的脑子是被鼻涕虫占领了吗？这是老虎草根，不是雏菊根。”
　　“呀！”莱拉吓了一跳，怯生生看了斯内普一眼，把目光转向他手中的瓶子。泥巴色干枯的根茎很难让人分辨出它原来的样子，莱拉翻到老虎草和雏菊根的条目，细细观察，虽然根的走向都差不多，但是老虎草的根系显然要比雏菊发达不少。水晶瓶里的老虎草根显然属于一株植株，一根粗些的柱状茎下面延伸出几十条密密麻麻的根须，标签上的细小字迹也说明这的确不是自己以为的雏菊根。
　　“老虎草根，促进药物吸收，使服药个体按照意愿变化，复方药剂基本原料。雏菊根，缩身药剂核心成分之一，使生命状态倒退。”两种模样相似的药剂拥有可以说完全不同的药性，如果不小心互换，再加上其他的辅助药剂，变形失败几乎可以说是最好的结果了。莱拉边念着书上的句子，一遍思考着。
　　斯内普看到女孩若有所思的样子，脸色缓和了一些，“看来你还不是那么的不可救药。”

　　“西弗叔叔，你可以把这本书借给我看吗？”莱拉尝试地问道，心里有些忐忑。斯内普对卡尔始终是恭敬有礼的，为数不多的见面里，虽称不上邓布利多式的和蔼，对莱拉也算是谦和了。今天第一次看到作为教授的斯内普冷淡甚至有些粗暴的态度，莱拉有些害怕。

　　苍白瘦削的手拿过厚厚的大部头，翻到扉页，斯内普怔住了，半晌没有说话。“可以，不用还了。”轻飘飘的一句话，带着些许惆怅，敏感的莱拉还是发现了其中的微小情绪。她想说些什么，抱紧怀里的书，还是决定闭嘴。

　　“那西弗叔叔，你可以教我做魔药吗？”莱拉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翻着刚刚获得的魔药大全，抬头看到斯内普坐在办公桌前改着厚厚一摞作业，在面无表情和厌恶之间来回切换。

　　“你今年就要入学了。”教授连头都没有抬。

　　“可是德拉科和卢修斯叔叔已经学过了很多小魔咒，我却一个都使不出来。”莱拉垂下头，“佩格也会了清理咒。我只能抱着一本又一本书，才不会比别人差。”女孩有些沮丧。

　　斯内普把手中的羽毛笔放下，他想起卡尔曾经说过，莱拉在一次强烈的魔力暴动后，魔法波动便十分微弱，带莱拉看过了圣芒戈所有的幼儿科医生，莱拉完全正常，可对于幻影移形等协助性魔法表现出的强烈不适感又让卡尔十分担心。现在的莱拉，并没有能力使用魔法，就连已经携带魔法的儿童魔杖都不能控制。没有对魔法精准的控制，做魔药是不可能的。

　　斯内普想了想，“我认为，与其学一些大量重复练习便能掌握的技能，倒不如拥有一个没有漏洞的大脑。”看着黑发姑娘愣愣地看着自己，他又补充道，“把这本书看懂，你甚至可以超过某些不学无术的高年级学生。”

　　从六岁第一次不小心喝下斯内普制作的复方汤剂把自己变成了一棵可以行动的圣诞树，莱拉始终坚持，魔药是一门艺术，是世界上最奇妙的事物之一，足以和自己钟爱的魔法史比肩。莱拉对于偶像的话的听从，让卡尔都感觉到嫉妒。她以超乎寻常的热情在收到霍格沃茨入学通知前读完了《魔药材料大全》三分之二的内容，加上莱拉此前对草药的熟悉，以至于后来拿到一年级的魔药课本《魔法药剂与药水》，莱拉摊摊手，“难道一年级教授们就只能出些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的把戏吗？”

　　小小的莱拉甚至对于未来的学业都有了自己的想法，“巴沙特女士的《魔法史》从六岁起我已经读了五遍以上，《千种神奇草药以及簟类》更是我的启蒙读物。虽然《魔法药剂与药水》听起来似乎很有用，但是像西弗叔叔说的一样，似乎先把自己的大脑塞满更为实际。可惜要到三年级才能选修如尼文，可是我已经开始阅读《神秘的卢恩字母》，也许教授们会允许我旁听。”

　　莱拉的入学通知书并不是像大部分人一样由猫头鹰寄送，而是由斯莱特林院长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亲自送达。看着小女孩兴奋地抓着羊皮纸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教授忍不住说道：“或许安斯利小姐忘记了，作为一名巫师，拥有纯熟的施咒能力是最基本的，而这一点，几乎所有的人都没有能力在起点作弊。”

　　莱拉暗地吐了吐舌头，“我一定要有一根强大的魔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