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所有人都中了一个叫作贾恩侯的毒》一只好吃懒做的猪

25、主角发现废渣可以变废为宝修

　　普通的获取权利的道路已经不适合他，或者说从他假死脱身开始，就意味着他不能再像普通人那样通过科举进士，又或者是从军队里面靠军功起家，又或者是通过其他的捷径类似于获得达官贵人的赏识那样一飞冲天，他能走的毕竟是一条只有极少数人才能通过的道路，不是天才，而是鬼才、枭才，只有这样颠覆常理、想人之所不敢想，才能够带他一飞冲天，站到其他人的顶端。

　　贾赦修炼了一个时辰之后，又盘腿静坐了一柱香的时间，然后才拿起手边的药材继续炼制起来，但一份一份的炼制起来失败了一次就接着炼一次，毫不气馁，这个时候他的心里一点儿烦躁的心思都没有，他已经彻底的静下心来，是抱着一种得之我幸，失之就继续努力的态度。
　　不仅仅是从小一之前的口吻中，他知道像这种炼丹的事情对他们那个修真界的人来说轻而易举，他也不相信自己真的会那么差劲，连人家动动小拇指都可以做好的事情，他全副身心的投入进去了却做不好，他相信成功总会来临的，只是或早或晚，他唯一要做的就是不放弃，并且坚持，看到他这么努力的样子，小一也头一回感觉自己没有选错人，或许在这个有着自己的明确的目标的人的努力下，他真的可以收集到足够的灵气让自己的仙君复活。
　　失败果然是成功之母，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贾赦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对于炼丹这一事的感悟或者说是感触，有了很明显的改变。
　　他之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东西，心里难免就把他看的太过神秘，把他在自己心里的地位放的太过高大上，也就是说自己给自己设了一条鸿沟，潜意识里面认为自己肯定跨不过去，可是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尝试，尽管贾赦现在依旧没有炼制成功，但是，就像揭开了炼丹的神秘的面纱那样，如果说他觉得不过如此的话也是太过张狂了一点，毕竟他现在还什么丹都没有炼成呢，但是也就是在这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中，他深深的感受到，炼丹，不管是炼丹的手法，还是炼丹本身，他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治病救人，虽然他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了，但是这过程中并不是没有好处的，之前他光顾着看有没有成丹，却忽略了那些废渣。
　　幸亏他没有一直沉迷下去，而是睁开眼睛来看了一下周围的世界，否则，他就要错过这样一件好东西了。
　　而这次，小一居然心眼的没有提醒他这一点，而且任由他傻乎乎的把废渣一堆又一堆的堆在角落里，要是他真的没有发现的话，岂不是真的把他们当垃圾处理掉了，想到这里，如果贾赦有毛的话他肯定会炸毛的，虽然他现在心情并没有变坏，但这不妨碍他用难过的语气问小一：“小一，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虽然小一并没有读取他脑中思考的能力，但是听到贾赦这样说，再联系一下自己之前做了什么事情，他立马就猜到贾赦问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只不过他的心里却没有丝毫的愧疚之心，反而得意洋洋的说：“怎么了嘛，反正你现在自己不也是已经发现了吗，只有自己探索自己发现才有意思啊，不是吗，要是我什么都告诉你的话，岂不是相当于把饭嚼烂了喂给你吃，多恶心你说是不是，我这可是在帮助你呢！”
　　听到小一这样形容，贾赦是真的有些反胃，不过他更加认为小一这样说就是为了怕他追究他为什么没有提醒自己的事，从这一点他就知道小一的心里并不是真的一点心虚都没有的，相反他就是因为有心虚才会这样子转移话题，只不过跟怕他相比，他，小一也就是小一心里更想看他热闹的心思更多，所以他才会这样做。

　　而贾赦现在也确实拿小一没有办法，因为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都是因为小一他才有的，对于这样的恩人，就算他戏弄自己，贾赦也完全生不起气，甚至他还非常自虐的觉得小一说的就是有道理，或许他真的就是为了自己好，为了锻炼自己独自思考的能力，锻炼自己独自观察的能力，而事实也证明小一的做法是非常有效的，通过刚才废渣的那件事情，贾赦确实明白了一个道理：也就是，以后他思考问题的时候不能只关注一点儿，是要从各种不同的角度出发，这样的话就会发现华点，总的一句话来说就是他以前想东西还不够全面，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到，没有把周围的事物，发生的东西都很清楚明白他们的规律道理，而现在，通过这一件事情，也让他对整个世界的感悟更加深刻了一些，让他知道有的时候回头是岸，有柳暗花明又一村。

　　虽然他说他现在已经不再执着于非要一上手就能够成功炼出丹药来，但是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对自己失败这么多回有些耿耿于怀的，要是他一直这样怎么办？要是他一直炼不出丹药怎么办，想到这样的后果他的内心深处不免也有些恐惧，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的目的从来都不是炼丹，而是复活保成，那么到底能不能够成功炼出丹药来对他来说就不是那么重要了，就算这条路走不通，他就不相信他找不出别的办法来了，而世界上的事情千难万难，总不会比让死人复活更难，连他这样的人都重新来过了，那么还有什么是能够难倒他的的呢？他是不应该老把自己的思想局限在一个地方儿，要从全局出发才能够找到最好的路，但是像这样的事，试一下，只是没成功就放弃，也不是他的风格，更加不是一个聪明的人该干的事情，如果只是试了一下觉得自己不行就放弃，那么这不叫从全局出发而是退缩，像这样做什么事都没有始没有众人的话，那不管做什么事都是成功不了的，只有静下心来刻苦学习，才有资格去辩论哪个道路是自己能走的，哪个道路是自己走不通的，而贾赦觉得目前的这几点，并不足以做为自己评判的依据。

　　要治好那些黄肿大肚的人，从他们表现出来的症状就知道最折磨他们的病处莫过于那挺着的一个个大肚子了，而他们之所以会这样，就是因为他们的肝有问题，小一根据解毒丹专门修改的丹方就是可以专门解肝毒的丹方，如果能够炼出来，那么他就可以把肝脏里面的毒素全部除去，让一个病人变成一个健康的人。而这些，之前被他废弃的这些药渣，却是能够让这些大肚子的人肚子变小的宝贝，也就是说，只要二两废渣就可以让一个肚子变小，让一个人腹腔里面的水全部排出去，这样就算是解掉了他体表的症状，而肚子变小之后整个人都会舒服非常多，而他把这些废渣做成药，也就让这些人看到了疗效，不至于马上就找他的麻烦，他在这段时间里就可以赶快提高自己的炼丹术，争取早日把丹药炼制成功，他这样就为自己争取到了改变的时间。

　　这些废渣都是湿乎乎的，如果要做药丸子的话肯定就要加很多蜂蜜进去，而且还需要专门的用来搓那种药丸子的工具，他之前得宠的时候在太医院里面看过那些老太医，他们就倒的一勺子一勺子的那个药进去，然后就是用那个专门搓丸子的工具，一撮一撮就搓出了一粒粒圆滚滚的药丸，不过他之前都是大概的看了一眼，知道这些药丸子都是从那里来的，但是具体要怎么来操作的话，他还是不太懂的，所以贾赦现在不能再一个人待在房间里面了，他把之前提取出来的那些药材的精华，那些瓶瓶罐罐啊，都把它们放到柜子里摆好，在合上去之后，他又把角落里之前他随手丢在角落里的那些废渣，把它们全部重新扫起来放到簸箕里面，还用手拍两下，把他弄得平平整整，这样子就不会让人家觉得自己搞的这些是废渣了，他要让人家以为他炼出的这些废渣，就是他之前炼出来的那些有用的药。

　　贾赦推开门之后就看到只剩下何村长，还有之前为他买了炼丹炉的那八个人，剩下的就剩那些黄肿大肚的病人，还有就是他们的家人守在他的院子里了，他们安安静静的坐在地上，很少发出声音，由此可见和村长把他们管理得非常好，贾赦出来后也没有做多余的事情，他直接就把自己需要蜂蜜以及……但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是实在太过麻烦，随后他转身从自己的房间里把装废渣的簸箕拿了出来，他把他交给何村长说：“把这个拿去，每二两做一个丸子。”
　　贾赦刚把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人们还以为说是要二两银子才能得一个药丸，面上不由得露出了凄苦之色，钱，他们哪里有钱啊？还是何长林反应的快，“不过，二两一个丸子会不会太大了些呀？”
　　贾赦想了想，觉得到时候就算大了些，直接用咬的也可以呀，所以他说：“没关系就这样。”听到贾赦这样说，何长林也不再多说什么，他直接叫了一个黄肿大肚的病人拿着这个东西去镇上做成丸子，这个人拿了簸箕之后还在原地踟蹰不肯走，贾赦和何长林一开始看到他这样还不明所以，不知道他这样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不想治病了吗？但是，贾赦刚学了要全面观察，他，这个时候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下，这个人，发现他穿的破破烂烂的。贾赦想的是，自己叫他去镇上，还是要他去看病最要钱的医馆，还要叫里面的大夫做事，蜂蜜也是金贵的东西，而且还要人工费之类的，他想这个人可能是拿不出钱，在这方面贾赦当然没有必要吝啬，不过他这个时候也不会傻到那么大方的，又甩出一张100两的银票，这次他只拿出了十两银子，因为他知道这个价格最合适了，绝对不会少，多也多不了多少，他把这十两银子交给这个人说：“去吧！”
　　这个人接过银子后，感激地连连点头，忙不迭地转身，快步的走了，他不是不想跑起来，而是因为他这个体型实在是跑不动，而且他也不想乐极生悲，要是因为跑的快摔一跤，到时候碰到他这个肚子，到时候出血怎么办？那个时候他可能就等不到贾赦的药来了。

　　而何长林不叫其他健康的，手脚快的人去做这件事情，反而叫了一个得了这种黄肿大肚的病的人去做这件事情的用意也非常好理解，所谓只有自己的事情，自己才最着急，让得了这种病的人，去做给自己治病的药，那是最稳妥不过的，因为他绝对不会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这就很好的避免了中途出差错的可能性，而且这些人的动作慢一点，但是绝对会做成事情，何长林这样子安排也不是无的放矢，他叫的那个人虽然大着肚子，但是他的精神面貌还是比较好的，比其他得病的人要好，他当然不会派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去，他派的这个情况稍微好点的人过去，也是确保他不会中途倒下，而且这个人去也不是他一个人，没看他的那些家人还在后面跟着他嘛，这也是从根本上解决了他中途出事的可能。
　　那些只远远地跟着他的病人的家属并不是冷心无情，而是世情如此，得了这种病大家就只能远远的看着，不能靠近，哪怕是家人也不例外，他们这么些年下来也习惯了，而且他们也没有离得太远，前面的人一旦发生点什么事情，他们同样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被贾赦指派了这项任务的是年轻一点儿的何小树，而他之前磨磨蹭蹭的时候，心里可是担心死了，害怕，贾赦一怒之下就不要他去了，如今，端着这一簸箕的东西，他竟然有一种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是啊，可不就在自己手里吗？他一定要把这个东西保护好，绝不洒掉一丝半点。
　　“等一等，等一等！”
　　突然，何小树听到后面有人叫他，他听出来了这个是谁的声音，可是他又有点儿不敢相信，因为他现在是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在走的，而他的这个速度他想的那个人绝对追不上，他难以置信的回过头去，发现果然是何敏智和何妙才，他们两个人相互搀扶着朝他追来，“你，你们怎么来了？你们在这里等着就好啊！我去你们还不放心吗？”
　　何敏志气喘吁吁的回答：“不，不是不放心的，而是我们就想跟着看一看，如果这样真的能够治好我们三个人的病，这点累我还是受得的！”
　　“是啊！”何妙才也是这样的心思，这是他们这么多年来唯一的希望，只有亲眼瞧着他们才能够安心。
　　“唉！”说到这地步，何小树怎么好再赶他们走，况且这也确实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也关系到其他人的生命，虽然他不想要别人看到自己，因为惊喜来得太过突然而失魂落魄的狼狈样子，可是，看看满脸感动的何敏智和何妙才，大家现在也是半斤八两嘛，他也没必要不好意思了，稍微纠结了一下，何小树就想通了，三个人你扶我，我扶你，结伴向镇上走。
　　哪怕现在也是天黑夜半，但是他们想，等他们这样子慢慢走到镇上，应该就到白天了，村子里有牛车，可是，像他们这样的人是不能去碰别人家的东西的，更加不能碰牛车了，所以他们只能走路去，看到这些黄肿大肚的人都去镇上，何长林动了动嘴唇，他想说不必要，你们这么多人去，你们本来就得了病，而且还熬了这么久的夜，应该会家去好好休息，否则病倒了就不好，可是最终他的这些所有的话都只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唉——”从他的嘴巴里面，飘出来，飘在这慢慢的长夜里。
　　之前他们的眼神让他想到了很多事情，他们看着贾赦端出来的那簸箕药，就像是看着什么灵丹妙药，不，应该说是看着，他们的救命稻草那样，想到这些，何长林的心里就不由得有些不安，他立刻回过头来问贾赦：“老爷子，你有……”话刚出口他就觉得有些不对，现在的贾赦除了这一头白发，可没有哪个地方像老爷子的，他这么称呼已经不合适了，可是，他该叫他什么呢？干脆便直接叫他的名字吧，“贾赦，他们这样真的没事吗？你的药真的有用吗？我这样问并不是怀疑你的意思，只不过，毕竟是很多人都没有治好的病，你突然来这么一手，难免让人觉得心里不安，万一给了希望，又让人失望……”接下去的话何长林不好说，他只能直直的盯着贾赦，等他的答案。
　　贾赦明白他所有的顾虑，所以他毫无保留的说：“我给他们的药暂时只能治标不能治本，但他们吃下一枚要玩之后他们的肚子就会变小，他们的腹腔里面的，也就是你们说的那些脏水就可以全部排出来，整个人就会轻松，会舒服很多很多，至少行动不会再受限了，而他们肚子里面因为少了那么多水的压迫的缘故，也会减少吐血的次数，整体来说对他们的身体是好的，但是一枚丹药，只能维持一段时间，也许几个月或者半年一年之后，他们肚子里的水又会慢慢多起来，这个时候可以在吃一枚丹药，把腹水去除，效果跟之前的是一样的。”
　　“那，那，”何长林想要问那该如何才能治本呢？
　　贾赦看懂了他的眼神，他静静地继续往下说：“关于治本的丹药，我要少则一个月，多则半年的时间才能够炼出来，毕竟我现在还刚刚得到那本神奇的书，里面的很多东西我都并没有融会贯通，不过村长你放心。”这一个月和半年是贾赦给自己的期限，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有笨到要用半年的时间才能把一枚丹药炼出来的程度，不过，不把话说得那么满，是他现在的习惯了。
　　何长林听了贾赦的话，又看到他脸上那自信的神色，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贾赦说的都是一些他所不知道也不曾了解过的事情，所以，他也无从判断，贾赦说的话到底是对还是错的？他担心如果他说不可能，可是要是贾赦实际上真的有这样的本领呢？那他岂不是站在自己的地盘上坐井观天，可是他又实在是非常担心，万一贾赦真的是夸大其词，万一，他治不好那些人？到时候又该如何收场？而且这毕竟是贾赦的本事，是他无法强硬的去要求，贾赦必须要怎么怎么样，他能做的只是给出一点儿建议罢了。

　　“呼哧~呼哧~呼哧呼哧~”
　　何敏志、何妙才、何小树三个人气喘吁吁的，来到镇上，现在天刚蒙蒙亮还在很早，除了要起来赶早做生意的，路上没有一个行人，路边，也只有偶尔几家店开门开的早，冷冷清清的。
　　要说他们三个对着镇上哪里最熟悉的，那非医馆莫属了，镇上的霍家医馆，更是他们常去的地方，不过，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去了，他们不喜欢别人对他们避如蛇蝎，更加不喜欢看到他们的那些异样的眼神。
　　如果是别人还更加没有关系，可是如果这种异样的眼神出现在给自己看病的大夫的身上，那就很让人痛苦了，因为这意味着他们没救了，这意味着，没有人会再接纳他们，这会让他们感到心情失落，这样的眼神会把他们往深渊里、往绝望里又推进一点，而他们不想让自己难受。
　　本来病痛就已经够折磨的了，他们不想再去承受这种人性的险恶，尽管霍大夫是一个好大夫，可是大夫同样有自己的生活，他同样不希望感染上这种恶疾，又害了自己的家人，所以哪怕霍大夫会好心的给他们减免一些医药费，可他跟他们见面时同样站的远远的，害怕哪怕粘上一片儿衣角，他们可以体谅却不喜欢，所以为了大家着想，他们之后就是把自己最近的症状告诉给家里人，然后让家里人过来拿药了，因为，反正不管怎么样来来去去反反复复的，都是用那么几种药，只能尽量的拖着，根本没有什么其他好的解决办法，他们亲不亲自去的也没有什么差别。
　　他们这次打算去的也是霍家医馆，尽管这么早的时间，可能人家还没有开门，可是他们不介意多等一会儿，毕竟这么多年的病痛他们都已经挨过来了，实在是，有耐心在等着一会儿，这点时间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