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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这一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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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晴娜看着地上的女子被抽得面色苍白,心里是大大的快意,看来上位也不是难事。又见坐上的男子身着朝服,潇洒风流的做派更是欢喜,巴不得就与他做一对戏水鸳鸯,共度余生
想起往日里他蜜里调油的情意和手段,陌上翩翩公子的模样,便顾不得身份,盘若无人的靠了上去,坐在他的腿上,靠着她耳边轻声细语道“老公~还是你疼娜娜。”
叶瑾言一听到这女人娇嗔揉捏的姿态,恨不得当下就把这对狗男女给一块做了,身子一沉,这女人竟然就这么大庭广众地坐了她腿上。又见她脸上的爱意绵绵,顿时就能脑补这跪着的贱男人背后勾搭女人的德行。怒火中烧下便喊了停,勾了风流的眉眼,对林晴娜说
“换你去抽他,抽到你不想抽了为止。”
秦非正被抽着全身火辣辣酥麻无力,膝盖跪得发麻,见小娘们提了皮鞭来,手点地便要踉跄起身反抗,咬牙切齿道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林晴娜早盼这一天了,既得了恩准,毫不客气的就往他背上抽了一鞭,抽得秦非直打哆嗦,实在捱不住了,便用手抓住皮鞭顾不得怜香惜玉,手一用力就把张牙舞爪的林晴娜给甩到一边。做势要起来。
“跪着!你要是敢起来,本王喊王府侍卫的来抽你!”
秦非就算再厉害,也不是三头六臂,又是女身。要是叫个一二十个护卫来,他还真干不过。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眼下只能吃瘪被抽了、直到叶瑾言消气了为止。这要是放在现代、别说就是一鞭子了,就说一巴掌,依他的脾气也捱不得。
抽了大概半个时辰,叶瑾言才觉得痛快了一点,推开黏在自己身上的林晴娜,蹲下来,掐了秦非的脸,靠着他耳边说
“怎么样,还觉得她们美么?”
“你妹的!”本来以为叶瑾言只是闹闹小脾气,想不到当真活活叫人抽他半个时辰,就差点被把心肺给伤得吐了出来。秦非发誓,如果他如果是以前的模样,一定要拼死给这个疯女人好看,起码要操她千百遍,让她知道谁才是主子。
叶瑾言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秦非的心思、那又如何?如今我为刀俎,他为鱼肉,不服打到服为止。
“若是不服,就再打半个时辰。”
她正欲回位间便被秦非揪住了衣襟,他轻声哄道
“我服,不敢了,别打了。”
“你不是风流么、不是不可一世么,不是喜欢偷腥么,怎么怂了。”
“……” 秦非吃了苦头,如今身上没有整块的好皮,只能哑着声求道“你不心疼我,也要心疼自己这身细皮嫩肉的、留下印子可惜。”
“那好、给你次机会。我只说一遍,你记好了。”
“……”
“在这里,我是王爷,你是侍妾,我是主子,你是奴。我叶瑾言可以跟别人滚床单谈恋爱,你可不行,若是再被我发现你有什么不轨的企图,就地正法。”
“你!”这是霸王条款,什么叫她可以跟别人滚床单、这是双标,秦非是憋屈得不行了,看着叶瑾言小人得志的样子,还真被她给制住了。
“怎么?不服就继续打。”
“服,服!你说了算。”他实在是受不住了,只得应下。再捱下去,自己当真要一命呜呼了,当真是白白重生一回。
“晴和郡主,那就由你护送这贱婢回苑吧,哦,让她搬到偏房的耳室里去,什么身份的人自然要去自己该去的地方。”
那耳室原本就是通房丫鬟伺候歇息的地方,就依在群芳阁的内室边上,不过方寸之间,便于早晚伺候主子端茶倒水的地儿。
“是。”林晴娜看叶瑾言说罢便拂袖离去,欣喜若狂,这一世他当真是没有对她留情面,就这么随意打发了,如今看来,她就算是杀了这妮子,他也不会多加阻挠。
撇了撇地下的女子,林晴娜随手招了个贴身的丫鬟来,须臾间,便有婢子抬上一桶盐水来,她敛了衣裙,勾起脚尖翘了二郎腿。扶了扶鬓发间的镂花金丝戏珠簪,虽是瑰媚可人的模样,眼里却淬了阴冷的毒。
“来人,将它泼到这贱婢子的身上。”
林微雨出自世豪大家,后宅间什么样的污秽肮臢,勾心斗角的事没见过,本来也不算什么菩萨心肠,只是之前因秦非占着宠,就上心了几分。如今既已失宠也只不过像涟漪一样贱命一条,省的她这个当家主母再故作娴淑。
王敏和崔烟自是不管的,一来,这里没她们说话的份,二来,情敌少一个是一个,何乐不为。
在场王姬虽看着娇媚温婉,竟无人劝阻。秦非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盆刺骨的盐水从自己头上往下倒。
伤口越发的爽辣,秦非来了骨气,含了唇咬着牙龈不不吱一声。“哗啦。”淋个畅快淋漓,
“嘶。”他的睫毛上的水滴划落脸庞,视线也模糊起来。
男人之间的恩怨情仇,最多也就是杯酒解怨。商战里即使是刀光剑影,贪名爱利,但下了班,男人们还不是把酒言欢,称兄道弟。这是他第一次读懂女人,原来,女人间的情爱纠葛,争风吃醋竟然恶毒到如此地步。
林晴娜脸上的阴沉和不屑深深地激怒了他,好啊,他记住了,你竟敢骗我,什么娇媚可人心地善良的小白兔,什么小鸟依人为爱奉献的委屈小情人,他妈都喂了狗了。他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今天竟然在阴沟里翻船。
你们等着,我秦非一定要找到恢复男身的办法,把你们这群恶毒女人剥皮抽筋,还有叶瑾言!我要振夫纲,劳资要轮你一千遍!
林晴娜看着地上的女人被折腾得奄奄一息,鬓发憔悴,肤如凝脂的身子上遍布着大小的红痕,密密麻麻的,好不可怜。
那崔嬷嬷收了皮鞭,立在一旁,尖嘴薄舌道“这次只是小惩大戒,主子爷说了,若是还有下次,就拿四寸棒来活活将你这浪蹄子杖毙。”
“……”
“还愣着干甚,还不磕头谢恩,谢爷赏。”见趴在地上的女人没反应崔嬷嬷便用脚蹭踹了她一脚。这乡下妮子就是不懂规矩,怎么就道不清,这偌大的王府里谁才是天,惹了爷怒,失了宠,便是一文不值。
秦非被这老妖婆给踹得内伤,那鞭子伤皮不伤骨,暗骂这万恶的封建社会,没得办法,只得朝叶瑾言离去的方向重重地磕个响头,咬牙切齿道
“谢主子赏。”
事情既已落幕,爷也出了气,林微雨便起身,朝林晴娜福了福身子,三三两两地招呼众人去后院品茶善花。
林晴娜觉得气出得差不多了,便随意打发了人,就将秦非拖回了群芳阁的耳室,“嘶。”一声他便被随意抛到了硬绑绑的床上。秦非背脊刚落在木板床上,红肿的伤口被压得刺骨,连忙打滚坐爬了起来。
丫鬟见他这般要死不活的样子,心中满是鄙夷。以色侍人,恃宠而骄的下作货色,如今还拿乔。她只依了上头的吩咐,随意抛了一盒药膏来,不冷不热地说
“还真以为自己是千金小姐了,也就是个下贱的命。那药爷吩咐了,挨着时间自个涂了,待会嬷嬷有活派给你。”
如今他已经是个最低贱的通房丫鬟,既然不是主子,自然是有活等着了。
哼,还算有良心,秦非嘶着声接过了膏药,以指尖就着铜镜涂着伤口。一边涂着一边后悔,这下是闹大作死了,看来要找个机会把人先哄回来才行。然后再想到换身子的办法,男人,手里没点实权,那老婆真心要飞天了
折腾了一早上,全身酸痛无力,想是饿得肚子的缘故,看了窗外,已到饷午。就随意问道
“敢问姐姐,午膳的可是要好了。”
那丫鬟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答道 “姑娘想多了,要午饭自个按时按点去下厨那打,过时不侯,如今是过了点了,晚间请早吧。”
“那王爷呢?”肚子痛得叽里咕噜的,伤口也火辣辣地疼了起来,这药也不知到底有没有用处,若是伤口感染,发炎溃烂,还没几天他估计就要去阎王殿报道了。
丫鬟从屋里收好了秦非的衣物,又给主子换上了新的衾被枕套,黑着脸抱着衣物往耳室里秦非的塌上一扔,言语不善地说
“王爷的行踪岂是你这下等粗使丫鬟可以过问的,自个把换洗的衾被拿去后院洗了,这才是正事。“
这怎么洗?他都好几年没做过家务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在家连个杯子都没沾洗过、哪里倒腾过这个。
何况他还伤着呢,需要卧床休息。
“发楞干嘛,还不走,难不成等管事嬷嬷拿家法请你。”
“现在走?!我刚刚才伤再去沾水,伤口会发脓的。”
“那我可不管,你若不去,我就请了嬷嬷来,家法处置。”
她说着真的做势要出门,唤人告状,秦非这次倒是学乖,只得匆匆涂抹了伤口,便披了件外衫抱了那衾袍尾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