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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护妻狂魔 ...


  •   他心漏了一拍,心也扑通扑通不停,接受到美人的媚眼,心里有了一个主意。就摸索着杯子,起了身,走向叶瑾言将她扯到一旁小声的商量道

      “盛佲,如果,如果你今天带的美人玩腻了,能不能留给兄弟。”

      “啊?!”这,恐怕是玩不腻啊,兄弟。

      林清见她脸上一副阴晴不定的样子,又加了筹码说“前阵子府里来了二三十名的胡姬,我都还没用过呢,兄弟要是同意了,晚间里去府上你尽兴挑上四五个,我绝无怨言。”

      叶瑾言没得办法,回头见秦非眼里尽是暧昧的笑意,心里正哭爹喊娘,这算什么回事?林清啊林清,这可是个妖孽啊,你要是上了他的道,怕是要将你这个小白兔挫骨扬灰。

      就用手拍了拍林清的胸膛,哀声提醒他说
      “别怪我们兄弟一场,其他的女人都可以,这个,怕是不好说。”

      林清一听瞪圆了眼睛,就些气恼得说“往日里,我不就是要一个女人,这么没义气。亏我还把你当真兄弟……”

      这人怎么跟个女人似的,念叨得她头都大起来了,既然这么不怕死,那就让你瞧瞧什么叫色字头上一把刀。叶瑾言见拗他不过,就指了指秦非说

      “随便你随便你,你要是今天能搞定她。她就跟了你了。”

      “你这话当真!?”林清听罢心花怒放,揽了叶瑾言的脖颈,当下就乐不可支了。

      “欸欸欸,说话可以,别动手动脚啊。”她拨开了林清的手,紧张得吞了吞口水,回头偷瞄了正席中的前男友。

      秦非虽是软绵着身子躺在那里,一股女相,但眸子里暗藏着隐隐的怒气,似笑非笑的举起琉璃杯,一饮而尽。想起他往日的手段,叶瑾言觉得自己全身直哆嗦,林清则是兴高采烈地傻盯着秦非看,又暗自用手肘撞了撞她说

      “盛佲,你说她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一直在看我。”

      是啊,他是对你有意思,是要将你挫骨扬灰的意思。

      这两人正勾着身子在这里窃窃私语,灯火啪的一声灭了,然后是众人喧闹的声音,这是怎么了?

      慌乱间,只见堂下水榭歌台中,闪着盈盈灯火,一二十个舞姬手捧桃花灯盏,鱼贯而入。丝竹管弦声起,四周水雾缭绕,绮丽的花瓣从楼顶飘扬而下。

      “好美!”
      不知道是谁唐突了这良辰美景,众人才从梦中恍然大悟,惊天的鼓掌声顿时就从四面八方涌来。才过了一会儿,一曼妙倾城的女子,怀抱琵琶,从幕后袅娜的走了出来,她着一袭月锦轻裳,浅露香肩,艳而不俗,娇而不媚。虽柔弱却没有青楼娼妓的风尘。

      是夕颜!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起来,这夕颜乃是名动京师的第一名伶,少时一曲成名后,便许久不曾挂牌,更罔轮是登台献艺了。今个儿倒是刮了什么风,该是活见了久,这名伶竟然学起普通艺妓,抛头露面登堂献艺了。

      夕颜只顿了顿,便若有似无的将眼睛瞟向了二楼,蹙了蹙眉,便以手抚琴笑道

      “夕颜为大家弹一首《凤求凰》。”
      她轻抚琴弦,清缈的弦音悠远绵长,带着些哀怨厚重,轻唱浅吟。一双眉目含情的眼也愣生生的望向二楼,看得叶瑾言毛骨悚然。

      秦非因是好奇,就捧了酒杯,从坐塌上起了身子,捋了鬓边的发,轻点着光裸的脚尖,依着栏杆,靠进了叶瑾言的怀里,嗤笑低吟道

      “行啊、这样的美人你也敢撩。”
      叶瑾言反手将这冤家揽进怀里,遮挡了众人的窥视,咬牙切齿道

      “那就要问问你了。”

      低头间,秦非以手勾了叶瑾言的脖颈,垫起裸足仰起头就送上一个缠绵情长的吻。叶瑾言心里叫大爷,只得大掌环了他不及盈盈一握的腰,忍着不适吻了自己。

      旁边的林清已经被这香艳的一幕给惊得下巴都要掉下了,衣袖下面指尖轻颤,骨子都开始酥麻起来。妈呀,这样的女人,确实比只会弹琴唱歌的木头的有情趣多了。这心里既是嫉妒又是羡慕。

      不知道吻了多久,叶瑾言绝得唇齿发麻了,脑袋缺氧,秦非才放过了她。

      一曲毕,婢子便依例拿出了文房四宝,挂出了半幅山水画卷,依着往日里夕颜的惯例,但凡在场的恩客只要对出她的诗句,绘出剩余的山水图,那便可以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众人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只不过今日这诗实在是难,一副半人高的莲花菩提架上挂着一副长帘,上半句提的是“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

      这是暗讽盛王负心?虽然大家伙都心知肚明,却不敢表露,毕竟这正主在二楼怀抱美人坐着呢。再看那山水图只寥寥几笔,虽是半幅但也通晓这画者的技艺精湛,当真不负京城第一才女之名。

      众人虽爱这美色,却不由而同的踌蹉不前,若是答错了或是对得不好,毁了这画这字,岂不是贻笑大方。夕颜略扫过众人一眼,心中早就有了思量,芊手一指,就对着叶瑾言说道
      “王爷,不妨试试。”

      乖乖,天下人皆知,这盛亲王就是个不学无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不要说这字这画了,或是诗经也不见得能背出来。若不是生得这皮囊,又有钦赐的爵位,得了几分风流,哪里有这般在美人堆里从善如流的光景。

      夕颜此番就是有意为难,这个男子,背情忘意,理应当被千夫所指。她终是清高的性子不愿被这浑物给白白折辱了去,就想出这个法子,要当众扫他颜面,成为京城里的笑话。

      叶瑾言是惊得满头大汗,遂即就被两个婢子给簇拥着下了楼,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有一婢子将一支毫笔置在她的手中。夕颜朝她福了福身子,做了请势。

      雷霆般的掌声此起彼伏得响彻在整个大堂中,果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众人虽脸上笑着,心里早就编排好明日茶余饭后的谈资。笑话这目不识丁的王爷,日后还如何敢辣手摧花,惹上了这方孽缘。

      叶瑾言正蹉跎间,就觉得手中一轻,秦非着一袭红裳,捻过那笔,慢条斯理的沾了沾砚上的方墨,笑道

      “姑娘这是抬举自己了,王爷乃是皇室贵胄,千金贵体,又如何能在这烟花肮臢之地,大庭广众之下吟诗作画。他又不是名伶戏子,亦勿须自降身份。再者他的笔墨,依着你们的身份怕是没人受得起。”

      秦非的几句话将夕颜骂得面红耳赤,又丝毫不带脏字,暗讽她本就是娼优却故作姿态,在此卖弄文雅,忘了身份高低,竟要拿堂堂王爷涮笑。

      骂得舒爽了,秦非又继续说道“既是如此,那贱妾就以蒲柳之姿代王爷向姑娘讨教一二,也算周全了礼数,堵住众人的悠悠众口。我乃妾,姐姐你是妓,身份上也算是相得益彰了。”

      夕颜自挂牌以来,自然是没受过这等辱骂,那些个公子文人哪个不是捧着抬着她,哪里被这样贬低过。正恼得要教训教训这个黄毛丫头。

      就见秦非提笔在字帘上提道“笑渐不闻声渐悄 ,多情却被无情恼。”

      一句话被梗得忸怩羞愧,又见她继续在半幅画中寥寥几笔,竟颇得几分意境。秦非字迹苍劲挺拔,想比于夕颜的女子清秀隽美自然有不同的韵味。

      “好句!好词!”不知是谁起了头,台下掌声蜂涌而至,林清只瞧得目瞪口呆,多情却被无情恼。乖乖,这是大才啊!心中又泛了苦涩,怎么这世间的好女人都被这个风流好友占了先。

      诗句是输了,那画呢?夕颜终是不肯认输,这几笔虽然算得上是中规中矩,也不见得比她画得出彩。秦非是自然知道这妮子的小九九,也不藏拙,就将那画翻了一面,笑道

      “我这可是个双面画。”

      众人一看,果真如此,那笔墨透进宣纸中翻转一面,竟是一朵隐绰的白莲。单是这七窍玲珑的巧思就看得台下的宾众闻所未闻,夕颜自然是输得心服口服。

      他们又哪里知道,秦非在上一世闲暇时为了附庸风雅,就砸了大价钱投入京师名家门下,第一节课,就是学习那位大师的成名绝学,水墨双面画。即使只学了这七八分神韵也够应付这些好事之人了。

      这夕颜最是自恃清高,如今当众竟被这狐媚女子拆解得无地自容,只得含泪拂袖离去。

      叶瑾言发楞间便被秦非牵了一头,只听他狡黠暗斥她道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毕业的,随便背个意境相近的诗词搪塞,难道不会么。”

      叶瑾言是一脸委屈啊,哪里来的古诗词,不要说大学毕业,就算是上学期教的,下学期要是不复习,她也还给老师了,哪里还记得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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