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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送她回家 ...


  •   季非白领时锦回家的时候,下了车,还在下雪。

      他们刚下车的时候,雪下的很大很大,时锦帽子上都是雪,尽管如此,她还是欢天喜地的在雪地里蹦哒个没完没了。

      季非白有些无力,只能小声道,“慢点慢点。”

      “我知道。”她笑得一脸欢喜,“可是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啊!”

      然后时锦转头看了看季非白,“要不要上我家楼上坐一坐?”

      说完她就后悔了,哪有女孩子主动邀请男生上楼的啊。只是季非白笑笑不说话,看了看她微红的脸颊,“好啊,却之不恭。”

      虽然时锦想过无数次能够再见到他,但是当只有他们两个人共处一室的时候,她还是难得的紧张了起来。

      她是真的紧张,紧张到手心都出了汗,这种紧张程度,不亚于她去试戏迪士尼的商业片时候的紧张。

      虽然室外很冷,但时锦的家里供了暖,有着热气,很舒服,她喜欢潮湿的环境,一进屋就把加湿器打开了。

      季非白环视了一下时锦住的地方,然后笑了笑,“这里很好。”

      “啊,我没怎么特意布置,采办家具还有装潢都是找人帮我做的。”时锦说了一下,她觉得有些简陋,所以很是窘迫。

      “嗯。”季非白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

      时锦也不好再多留他,然后站在门口目送他走远,她没再说什么,或者说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季非白刚走不久,时锦的手机就响了,她一看来电显示,是她的小助理陈安安,她没犹豫,接了起来。

      “唉,时姐,新来的经纪人季先生好相处吗,你不知道,你们两个刚才都要把我给吓坏了。”

      陈安安的声音在电话里满是担心,时锦笑了笑,“安安啊,没事的,我们两个没有发生什么的。”

      “那时姐,你现在在哪里啊?”陈安安又继续道,“回家了吗?”

      “回了回了。”时锦连忙应声,“季非白刚给我送回来的,没有什么事,安安你不用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陈安安似乎像是放心了一样,“他要是欺负你,我们就一起把他气走啊!时姐,我们并肩作战。”

      时锦在电话这端差点笑出声,她刚想说这些什么,却听到陈安安急忙喊道,“时姐!等等!那个——那个季非白,是不是长我三届的那个学长啊?”

      “呵呵呵。”时锦尬笑,所以陈安安这是终于想起来了吗?

      她之所以会选择陈安安做她的助理,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是她同校的学妹,用起来也有亲切感,虽然这姑娘是神经大条了些,但对她是真心的好,时锦话多,陈安安的话同样也不少。

      说白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欧阳修说的真不错。

      陈安安抢在时锦之前跟她讲,“啊,我记得,我高一那年他回学校做演讲,今天我看他冷着脸没仔细看,也没敢搭话,原来他就是那个风靡全校的帅学长!既帅又学霸,而且,好像,好像还和你有点关系吧时姐?”

      “唉,时姐,你说会不会他这次回来就是专门为了你,想要抱得美人归?”陈安安在电话那端自言自语,“真的,时姐,我觉得你俩有戏,等成了,别忘了请我喝喜酒。”

      “陈安安,你怎么不去写小说呢你?你一天天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东西?”时锦不想再理她,“再见吧您。”

      没等陈安安回话她就把电话给挂了。

      这人,真是的,对了,不知道季非白回去怎么样了。他和沈斯涵应该已经见过面了吧,时锦觉得心里面乱糟糟的,然后她突然打了个喷嚏。

      有人想自己了吗?应该,不会吧。她这样想着,觉得头有些晕,一个箭步冲到床上,《寻芳》还有年前的最后几场戏要拍,她跟周见深请了几天假,过几天再赶回去拍戏吧。

      之后还有一部古装戏在横店,到底要不要去拍呢。

      时锦觉得头更晕了,然后倒在床上想了一会儿就醒不来了。

      等到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她是一个电话被季非白叫醒的,彼时的她迷迷糊糊的,已经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接起来的时候她喊了一声,“喂,你谁啊?”

      “是我,季非白。”
      男人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极其悦耳好听,但是此时此刻时锦满脑子想的都是睡觉,“季非白,我告诉你哦,就算天王老子来叫我都没用,什么季非白,鬼哦!”

      “你喝多了?”电话那端的声音又继续问。

      时锦不理,她只想继续睡觉,也不听电话那段的人继续讲话,倒头就睡。

      她是真的迷迷糊糊还难受,感觉浑身上下都痛,可能是拍戏的问题,时锦这么想着,应该是连日以来的拍戏把她给搞累了。

      紧接着电话响了没完没了,时锦也没去看,她被烦的实在受不了,于是长按电源键关机,啊,世界终于清净了。

      沈斯涵本来想问时锦和季非白怎么样,结果拨打过去对方是已关机,他看了看手表,是北京时间八点半,这么早,她怎么就关机了?

      他有些纳闷,却突然收到了季非白的电话,“斯涵,我有件事要问你,时锦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

      “没有。”他实话实说,“我刚才给她打电话没打通。”

      “果然。”季非白说完了这句叹叹气,“对了,时锦的行程表发给我一下,工作对接还没有完成。”

      “好。”沈斯涵沉思了一会儿,“我等会儿叫我秘书把时锦的工作对接给你。”

      晚上九点半,季非白看了一下时锦的行程,她接下来的一周都没什么事,不会真的在大冬天去喝酒了吧,他越想越着急,但又转念一想,没准她还在家,但是季非白实在不放心,他拿起手机翻开通讯录,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喂,您好,哪位?”陈安安正在家里打游戏突然被一个陌生号码打电话进来她也很懵,但是她还是很礼貌。

      “陈安安,我是季非白,时锦的电话打不通,你知道她家在哪吧,麻烦你明天去一下可以吗,我的话不太方便。”

      季非白是真的考虑到了时锦的情况,他是个异性,大早上进出时锦的家对她影响会不太好,陈安安毕竟是助理方便一些。

      “嗯。好!学长,我知道了!”陈安安元气满满,“我一定会为你照顾好时姐。”

      季非白有些想笑,“你是——时锦的学妹?”

      “是啊是啊!学长你毕业回来做报告那年我刚上高一,你可厉害了,你和时姐的事我都听说过。”

      “你放心,时姐这些年真的没和别人拍拖过。”陈安安在电话那端信誓旦旦。

      “我知道了,你记得明早去看她。”季非白挂断了电话,长叹了一口气,又开始整理起手头的工作,是时候回家看看爸妈了。

      可能得晚几天才能回来,希望时锦没事。

      时锦第二天是被连续不断的敲门声惊醒的,她去开门的时候颤颤巍巍浑身没有力气,口很干,她灌了一大杯温水,然后去开门。

      门一打开,她见到是风尘仆仆的陈安安,她有些无力,应声道,“唉,安安,是你,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唉,时姐,你这状态好像有点不太对?”陈安安看向她绯红的脸颊,伸手去试了下她额头的温度,“糟了,你发烧了。”

      时锦还是大大咧咧的,“谁啊?我没发烧。”

      可是说完这句她就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陈安安见时锦这副模样,“喂。时姐,你到底怎么样了啊?怎么感觉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昨天下大雪,她穿得又单薄,身子骨本来就受不住凉,这一来就感冒了,可是时锦不知道,陈安安把她扶到了沙发上,“时姐时姐,我给你量量体温啊。”

      时锦模模糊糊的,都不知道陈安安要去哪里,她此时此刻没什么安全感,“安安你别走,我,我一个人害怕。”

      “好好好,时姐我不走,我给你找体温计,找药。”陈安安一边应着时锦,一边满屋子的找药,时锦觉得喉咙很咸,很难受,她实在受不了了。

      好想睡,朦朦胧胧之间,她好像见到了幼时的自己,正一步步的向她跑来,她感觉脑子里一团浆糊,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不想。

      十五岁时,她也是发了一场这样的高烧,当时父母都出了差,家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那时候还是夏天,天气很热,时锦出去穿得很少,回来的时候下了大雨她没带伞,一个人迅速的跑了回家,可是回到家的时候,她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她本来以为没什么,冲了个澡就去睡觉,但是到半夜却发起了高烧。

      时锦的脑子满是空白,她烧得糊涂,浑身酸疼难受,却什么办法都没有,盛夏漆黑的夜晚,她一个人盖了三床被子却还是觉得冷。

      她在神志不清间下意识的拨打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了,声音是略带着急的少年清脆的嗓音,“时锦,你怎么半夜打电话了,你怎么了?”

      在她在潜意识里快要窒息的时候,她呢喃的喊出了一个名字,“季非白。”

      时隔十年,她仍然在这个时候叫了他的名字,一如当年的她。

  • 作者有话要说:  季非白同时锦。
    年少的时候都很别扭。
    他们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喜欢。
    错过,然后再次相遇。
    还是会在一起。
    从青梅竹马开始,愿世界上所有青梅竹马都能最登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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