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有个大胆的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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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白色写字板再度出场。
一旦确定了一名受害者的身份，案情梳理起来就顺畅许多。特别是对于山田花子，严格来说她所掌握的情报比真选组还要多。
在写字板贴上新的照片和资料，山田退后几步想要仔细看看整体梳理图时，duang地一下撞入某人的怀里。
抬头，只见冲田前辈正面无表情地低头盯着她。那双琥珀红的瞳孔说实话有点吓人。
“前辈？”
山田花子维持后脑勺抵在对方身上的姿势，弱弱叫了一声。
“差不多该说实话了吧，特派员小姐。你肯定隐瞒了什么。”
山田沉默半晌后，做了个拉紧嘴巴拉链的动作，贯彻非暴力不合作的方针。于是黑着脸的冲田将她的嘴巴死劲往两边拉扯。
“突突突！（疼疼疼）”要被前辈撕成都市传说里’裂口女’的山田花子嗷嗷呼救，手忙脚乱中抓住了对方的头发。
“痛痛痛” 这下冲田总悟也痛呼起来。看来这位前辈意外地不抗打。
“适可而止啊！你们两个是小学生吗！”土方十四郎用力敲打写字板，对室内仅有的两人吼道。
托长官的福，再次逃离一劫的山田花子捂住肿肿香肠嘴坐到距离冲田前辈最远的角落里。
站在最前方的土方十四郎拿起马克笔：“那么，现在开始会议。到目前为止，对案情有什么新的想法都可以说出来探讨一下。”
“报告！”
冲田总悟乖乖地举手。
“说。总悟。”
“我认为凶手是土方先生。”
“喂，你小子给我认真点！(▼д▼)”
在土方十四郎的吐槽伴奏下，三人将整个案情回顾了一遍。
根据尸检报告，最先受害的是山田花子初次到达真选组时所发现的三具尸体。两男一女，死因都是失血过多。如同最开始被发现的公园男尸和山道男尸，废弃房屋的男尸也缺少了一根骨头。死者是活着的时候被剖开，这点从废弃房内一直喷溅到天花板的血迹可以看出。
山田花子翻着手里的资料：“诶！说起来缺少的骨头全都是肋骨呢。”
“这家伙对肋骨有什么特殊感情不成……变态的想法谁知道呢。总悟，你算是无限接近杀人犯的家伙了，说说你的想法。”
土方用档案板敲了敲冲田总悟的脑袋，被他格挡开了。
“不要把我和这种下三流的家伙相提并论啊。我如果想要谁的肋骨，那必定也是对方自己剖开跪在脚下恳求我大发慈悲地收下。”
山田花子闻言，挪动屁股，再次坐得离冲田前辈远点。
“长官，确认的受害者是什么身份？”
土方回忆：“没有正式的雇佣记录。根据房东的证词，死者早出晚归，回来时身上总有浓重的烟酒味。但是本人似乎没有喝醉。死者曾经对外宣传自己是某家酒吧的调酒师。对了，你们搜查房间有找到什么吗？”
“有哦。”山田花子将一个塑料夹里的证物举了起来，里面是一张皱巴巴的酒吧名片。“可是很奇怪，突然失踪一个调酒师会完全没有人察觉吗？”
“或许是因为属于非法雇佣者，所以店方也不好报案？”土方点起一根烟。
“这样考虑如何。”冲田总悟站起来，拿起油性笔在写字板上画圈：“死者工作会接触烟酒，营业时间是夜晚到凌晨。牛.郎，调酒师，夜.店服务生，男.娼，陪舞等等都符合条件。失踪这么久才被房东报案，更有可能是因为死者的职务内容可有可无，即使不出勤也不会影响正常营业。考虑到调酒师不是可以轻易找到替补的职位，这个基本可以排除。牛郎店的成员需要大量陪客饮酒，不符合条件。无契约的短期雇佣服务生，男.娼和陪舞的可能性比较大。”
土方补充：“凶手很可能有车，才可以不被人注意地带走受害者和抛尸。”
“目前为止凶手选择的对象，都是没有档案记录的人。凶手很可能在杀人前尾随或和受害者交谈过，以确认即使对方死亡也不会马上被察觉。”山田花子提出自己的想法。
“啊咧咧~山田桑。”
冲田总悟突然把话语的矛头转了过来：“到现在为止，我们也只确定了一个受害者的身份，何来‘都’之说。还是说，特派员小姐偷藏着什么情报？”
土方十四郎显然也对刚才的发言感到可疑，沉下脸看了过来。
一时口误的山田慌忙辩解：“尸体发现到现在没有人报案，我只是觉得死者都属于无档案记录的人的可能性很大。”
冲田看着她皮笑肉不笑。“干嘛那么紧张，我开个玩笑。”
（前辈……你肯定会单身……）
山田花子第一次在心里默默下了诅咒。
好在土方大概是接受了她的解释，把注意力转回来：“抛尸地点选择的是不会被立刻察觉的场所。第一起案件的房间就是长久无人居住的楼层。”
“可是如果只是为了不被发现，将尸体掩埋或者肢解不是更加合适。”
”前辈，我倒觉得他是故意希望有人发现尸体。看他杀人的方式，很可能在传达某种信息。”
冲田总悟半真半假地叹气：“现在的杀人犯都那么有想法了，让我们警察很难做啊。”
山田花子往土方那边靠了靠，眼巴巴看着他。“长官，我刚才想到一个事情。”
土方十四郎示意她有话快说。
“拿走受害者的肋骨。让我联想到天人那边传来的奇丽斯托教的故事。”
天人的到来改变了这个国家原本的生活模式，除了肉眼可见的战争上的入侵外，还包括了文化的侵略。奇丽斯托教就是天人带来的文化之一，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发展出大批的虔诚教徒，大有胜过本土宗教的架势。
不过奇丽斯托教的教徒大多热心于公共福利事业，在战争期间也无差别救治大批的人，所以山田花子对它的印象还可以。
“奇丽斯托教里提到，女性是由男性的一根肋骨所造出的。凶手拿走受害者的肋骨有没有依据这个故事的可能性呢？毕竟TA只拿走了男性受害者的肋骨。”
“凶手也许是个奇丽斯托教的信徒？”
“TA很可能只是个读过几个故事的半吊子。”
“所以TA收集男人的肋骨，难道是为了做一个女人出来？”土方十四郎咂舌。
冲田总悟表示质疑：“但是凶手的手法残忍，肯定不是单纯为了取得肋骨。凶手在折磨对方，甚至划烂死者的面孔来侮辱尸体。”
“我有个大胆的假设。”山田花子举手：“根据今天和前辈去搜查的证据来看，死者是一个异.装.癖。联系到伪.娘俱乐部之前的受袭击事件，如果这是凶手选择目标的条件之一呢？”
“你是说凶手选择的对象是打扮成女性的男人？那为什么受害者里会有一个女人。”
“奇丽斯托教里说女性是由男性的肋骨所造，并且由于女性诱导男性吃下了智慧的石榴，才导致被神驱逐出永乐园，受尽人世苦难。凶手可能极度轻视或仇视女性，认为女性是劣等生物，属于男性的附庸品。所以当一个生理特征为‘男性’的人在行为心理上演绎‘女性’时，对凶手而言则比天生的女性更加堕落且不可饶恕。他拿走受害者的肋骨也许是在讽刺这点。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没有拿走女性受害者的肋骨。因为那根可以‘创造’出生命的肋骨女性原本就不‘拥有’。”
“你这个假设还真够大胆的。不过意外的可以说通，现在有的情报来看。”
山田花子觉得受到了鼓励，有点小开心：“对受害者的暴虐行为很多时候是一种变态的性.宣.泄。所以也许凶手在近几个月发觉自己对同性，或者是穿着女装的‘同性’产生了性.欲.望，这很可能让他觉得无法接受，愤怒又矛盾。这类人在平常生活中很难和异性进行正常的交往，一直是单身或者因为高高在上的态度总被女性讨厌。”
“你说的下半句特征，真选组内就有一大堆符合的。比如土方先生。”冲田总悟拔出刀：“土方先生，我没想到你竟然是凶手。”
“总悟，我怎么觉得你也很符合条件，给我去死一死如何啊！”土方十四郎也拔刀站了起来。
位置正好夹在中间的山田花子来回转头看两人，刀尖都不偏不倚正好对着她，总让她感觉真打起来第一个死的是自己。
“等等啊！前辈！长官！只是个假设而已！”
“特派员小姐，让你见笑了，这小子早就踏入犯罪的深渊了，今天我就要清理门户。”
“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啊，土方先生。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我会留你全尸。”
…………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阻止了土方和冲田互相把冤罪安在对方头上的行为，山田花子气喘吁吁。
“说了半天要去哪里找凶手。漫展或者同人交流会的阿宅怎么样？”冲田总悟提议。
“前辈，你刚才的话已经和全世界的宅男为敌了。”
“啰嗦。那你说个。”
“干脆就从这家酒吧开始吧？”山田花子提议：“凶手有可能还会出现在这里。按照刚才的假设，在酒吧这类场合会让他感到不自在或者受挫，那么他很可能是因为工作而不得不去。考虑到时间段，抛尸在公园或者山道，人最少的时间是凌晨两三点。他的地点分散不固定，也许是因为工作场所也时常移动？”
“按你说的做。”土方掐灭烟点头。“既然凶手的目标也许是有固定特征的，那就扮成那种类型去引诱他出现。总悟，你换身女装过去蹲点。”
“才不要。”冲田总悟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山田花子感到很失望：“前辈，你应该很适合女装。土方长官也是，完全可以驾驭黑.丝高跟鞋。如果我找男.娼，会对你们感性.趣的。”
土方十四郎瞪大眼，难以置信地拉过冲田小声问（喂，总悟。她刚才是在性.骚.扰我们吗？）
“从文学的角度来看，是的。”冲田总悟冷静下了结论。
真是人不可貌相。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有个大胆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