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阿花给你下碗面》看门大爷

21、谁无少女心

　　虽然常说自己这种乡下武士不会有妹子喜欢，从武州试卫馆时代起冲田总悟就不缺被塞情书的体验。
　　可惜因为本质是个恶趣味的死鬼.畜导致告白的妹子全被吓跑，至今保持单身履历约等于年龄的闪亮记录。
　　不过冲田对于恋爱也完全没兴趣，看到电视上黏在一起法式深吻的情侣，第一想法都是‘这种时候在舌头下藏一枚图钉会怎么样’之类的恐怖念头。
　　跟在他后面走出食堂的山田花子脚步哒哒哒，冲田总悟看她一眼她就会羞涩低下头，和教科书上的标准恋爱少女一模一样，显得十分无趣。
　　（这样一点都不好玩。还不如一直以来那个呆子有意思。）
　　大概是他走的太快，别在腰间的菊一文字被山田花子抓住了。
　　冲田停下脚步。
　　“前辈！我，我想和你约会！”抓着刀柄的女孩闭着眼睛喊道。
　　“可以。”
　　午后正好也要出去巡逻的冲田总悟答应的毫无任何障碍。
　　“诶？真，真的吗。”
　　收到意料之外的答案，山田花子十分惊喜地睁开眼。
　　“走吧。”
　　冲田抬脚往屯所外而去，思考着正好顺路去买点塔巴斯科辣椒酱涂在土方先生的牙刷上。

　　按照一直以来的巡逻路线，两人理所当然地到达了歌舞伎町的商店街。
　　“嘿~！这位漂亮的真选组小哥，要不要给女朋友买一个香囊啊！”
　　最近江户处处都能看见卖香的，歌舞伎町的商店街自然是不例外。
　　这位冲他吆喝的大叔的店招牌怎么看怎么不对劲，非常像是成.人.用品专卖店。不过刚才冲田总悟看到了鳗鱼店推出【鳗鱼盖饭味】的香囊，所以已经不会感到惊讶。
　　“她不是我女朋友。”
　　“失礼失礼，我还以为警官在约会。您工作辛苦了。”店家连连低头哈腰。
　　“的确在约会。” 虽然主要是去巡逻。
　　店家表示不懂现在的年轻人的脑回路了。
　　“那两位是还在发展阶段？来买这个情投意合香吧，包管让姑娘爱你爱的死心塌地。不过按照小哥的长相，肯定也不缺姑娘家喜欢。”大叔挤眉弄眼地来回扫视冲田。
　　被‘情投意合’四个字吸引的山田花子跑过去，拿起大叔推荐的香囊上下打量。
　　“没关系，大叔，她现在已经是爱我爱的死心塌地的状态了。”冲田总悟站在摊前说了句大实话。店家只当他是个自我意识过剩的中二青年。
　　“哦呵呵呵~~警官真是有自信。不过，我这可不是一般货。”
　　小心翼翼地看看周围，店家贴近冲田总悟耳边神秘兮兮地说。“这里面装的，可是被禁卖的一见钟情香料。爱染明王香……您应该知道吧？就是之前引起岛原骚动的那个……”
　　“你被逮捕了，大叔。罪名是持有违禁物品。”冲田总悟从衣兜里掏出手铐。
　　“啊！警官，警官！等等！我胡说的，我胡说的！那个香早就没货了，我不过是借个风头，这里面就塞了些让人精神恍惚的助.兴药材而已！”
　　刚好打开香囊的绳子倒出一点材料观察的山田花子听到店家的话，顿时呛了一口猛烈咳嗽，结果反而把里面的香料吹飞了。

　　冲田总悟立刻捂嘴退后。
　　店主的反应也相当迅速，掏出别在身后的团扇就是一扇！
　　于是，倒霉体质的山田花子在继爱染明王香后又闻到了劣质的地摊货。

　　“喂，新来的。没事吧。”
　　冲田总悟喊了一声僵在原地的山田花子。也不知道香料会不会和药材一样，混合之后产生什么奇怪的症状。
　　山田花子嘎吱嘎吱地转头望向他，一双黑瞳变成了爱心眼。
　　“喜欢！好喜欢！要抱抱嘤嘤嘤！”
　　（啊……这下回去要被土方先生骂死了）
　　被堕落版山田抱住腰乱蹭的冲田总悟默默想。

　　道具店。
　　拿起一条画着可爱草莓图案的狗链，冲田招呼山田花子过来戴上。“这个怎么样，山田警官。你一看就属于很憧憬少女粉却迟迟不好意思佩戴的类型。”
　　山田花子躲在柱子后面不肯过去，看起来她本能抗拒那玩意儿。
　　“真是任性。”摇摇头放下了狗链，冲田总悟换了一个没有链条，悬挂着小名牌的皮项圈。戴上这个还可以勉强假装是饰品。
　　“过来。”他对山田花子招手。“你不想我给你亲手戴上吗。”
　　山田花子被亲手两个字诱惑到，慢吞吞挪了过去。
　　“转过去。”
　　冲田总悟对她下指令，山田乖乖转身。
　　已经长到脖颈的碎发被前辈微凉的手指撩起，随后皮项圈从前方绕过。前辈低着头，帮她调整项圈的松紧度。
　　因为姿势和两人的身高差，山田花子如同被他伸着手臂圈在怀里，怎么看都是非常和谐的情侣。
　　除去这并不是一家首饰店，而是宠物店。
　　店内的店员，客人，包括狗狗，都无语地注视着诡异的两人。
　　“好了。”抽回手，冲田总悟退开几步欣赏了一下。“很适合你，山田警官。你意外有这方面的潜质也说不准。”
　　山田花子摸着颈项间突然多出来的桎梏，有点不适应。

　　总之等到晚饭时间，土方十四郎再到食堂的时候，山田警员已经多出项圈外加一条狗尾巴。
　　只要冲田总悟一按按钮，那条狗尾巴就自动摇晃起来。闻风而来的队士们都远远站着夸奖队长的好品味。
　　“来来来，笑一个。”
　　冲田总悟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比了个剪刀手，山田花子乖乖地黏上去。
　　太阳穴青筋突突直跳的土方十四郎一把抓住冲田总悟的制服领口，将他提了起来。
　　“总悟，我说过让你老老实实的吧。你这家伙，在神志不清的同僚身上搞什么恶作剧啊。”
　　维持被他提起离地的姿势，冲田总悟手里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按钮。山田的狗尾巴就吧唧吧唧地左右摇晃着，搞得气氛非常不严肃。
　　“嘛~嘛~~土方先生，你看不是很适合她吗。情.趣用品店的阿叔送我的。”
　　眼看和这个问题儿童沟通不能，土方丢开总悟，按住山田花子的肩膀使劲摇晃。
　　“清醒点，山田。你现在是被迷惑了，醒醒，你可是要成为警视厅第一把手的女人！”
　　（副长，山田桑什么时候有过这么远大的目标了）
　　山崎在角落默默吐槽。
　　被土方摇得稍微清醒了点，山田花子从爱心眼变成了晕眩的蚊香眼，恍恍惚惚地看着他：“长，长官……我……我这是……”
　　还没来得及完全召唤回神志，山田又被扯了回去。
　　冲田总悟非常不满地提着她脖子上的项圈：“土方先生，不要干涉我和花子的交往啊。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说完，他对山田露齿一笑：“对吧？”
　　被近距离荷尔蒙攻击的山田花子双眼再度变回爱心状态。“冲田前辈，喜欢，好喜欢嘤嘤嘤~”
　　“喂，这完全已经不是山田了吧。人格都变了啊！为什么比中午情况还恶化了？”土方被她那句嘤嘤嘤吓出鸡皮疙瘩。
　　抚摸着山田的脑袋，冲田总悟叹气：“总是一脸正直满嘴警规的家伙堕落成母X意外也很有趣……说实话，我稍微站起来了。”（日文的【站起】也有【勃.起】之意）
　　嘴上这样说，这个年轻的一番队队长还是那张平淡脸，没看出哪里兴奋了。
　　“冲田队长，你是‘哪里’站起来了？黄色笑话吗刚才那个是？！”

　　正在喧闹中，局长的近藤回来了。
　　这名爱的战士跟踪完阿妙小姐一天，满身伤痕却滋润无比地出现在了土方等人面前。看到近藤回来，土方十四郎松了口气。相比之下，总悟还算是听从近藤老大的话。
　　他皱着眉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近藤桑，你也好好管管这小子。”
　　近藤抱肘听完，满脸严肃地抬头看冲田。
　　“总悟，你这样太过分了。怎么可以在对方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做这种事情。”
　　“对不起，近藤先生。”
　　原本还在继续玩山田尾巴的冲田总悟非常乖巧地停下道歉了。
　　这个臭小子……
　　对自己和对近藤老大的落差太大让土方十四郎有点不爽。
　　“唔，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话说回来，这个香，咳咳咳，哪里还有。当然，我是觉得做为危险物品需要没收而已，绝对没有要拿着它去见阿妙小姐的意图，绝对没有。”近藤捂着嘴咳嗽几声，欲盖弥彰之意太过于明显，导致好不容易正经下来的气氛瞬间消失。
　　上梁不正下梁歪。
　　土方开始思考要不要换个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