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自杀的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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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河里的鱼好小一条啊，没意思。”收杆，又是一条只有半个巴掌大小的鱼，爱丽丝撇了撇嘴，其实相对而言，这条鱼与桶里的相比还是大了不少。
林夕：……从早上放下鱼竿到现在，一条鱼都没有钓上来。如果是这条河里没有鱼倒还说得过去，偏偏同行的两个人都钓上来不少，就算是最静不下心来的爱丽丝，也是钓到了两、三条。
“夕子还没有钓上来一条吗？”森鸥外笑着问道。
林夕露出一副【你明知故问】的表情，“森先生，请不要问了，很明显了，不是吗？”
森鸥外还想说些什么，这时候，白色大褂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森鸥外换上了严肃、正经的神情，向着一边寂静的小树林走过去。
“又来工作了啊。”虽然说着钓鱼很无聊，爱丽丝还是又一次把鱼钩抛了下去。
“嗯。”林夕看了正在商谈什么的森鸥外一眼，又收回了视线。
在这里呆了大概一个多月了，加上森鸥外的解释与引导，林夕也看明白了很多，关于这个世界。看上去和她所生活的地方无异，却有了一种名为异能的特殊存在。
森鸥外是一名地下诊所的医生，传说中的中立区，会接待来自各种阵营的人，也因为如此，病人会给他带来源源不断的情报。地下情报商，森鸥外的副业，倒也是带来了不少的麻烦，经常会有各式各样的人找上门来。
也因为这样，为了尽可能保证林夕的安全，森鸥外刻意地使爱丽丝和林夕不同时出现，营造出一种林夕是他的异能——爱丽丝的另一种形态。的确，如果明确了林夕是异能，针对她的行动会减少不少，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异能是不死的。
“嗯？好像钓上来了什么。”林夕感觉自己的鱼竿沉了沉，有什么上钩了，还带着钓鱼线往下游方向走。
林夕用力地拉扯着，却发现有些无能为力，拽着自己往下游方向移动了好几步。无奈，只有向身边的人求助，“爱丽丝，可以帮帮我吗？”
从外表上来看，爱丽丝和她差不多，都是七、八岁的小女孩，其实真相呢？两个都是假的。一个是森鸥外异能的具象化，另一个的内里已经成年了。
林夕本来力气就不是很大。说起来，虽然凉城文惠遗传有矮人族的巨力，这一点在林夕身上没有任何体现。原本力气就小，现在又是萝莉身材，自然是无能为力了。而爱丽丝则不一样。
听到林夕的求助，爱丽丝没有丝毫犹豫，放下了手里的钓竿，从林夕手里接过她的钓竿，用力往上拉。
两方抗争着，当然，凭实力，爱丽丝完全可以把东西拉上来，就是鱼竿不怎么给力。鱼竿弯成了开口很小的二次函数，林夕都担心下一秒鱼竿会不会被折断了。
爱丽丝蓄力，往上用尽力气一甩，一个黑色的影子被拉了出来，重重地摔在了河岸的翠绿草地上。而鱼竿，也是在这一刻光荣牺牲了。
林夕看去，发现黑影并不是什么很大的鱼或者是其他什么的，而是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衣服很旧了，不过除了有褶皱之外，倒是完好的。裸露的皮肤上面有不少的被荆棘之类的拉出的伤口，不少的伤口都结了痂，也有还在留着血的。
“死了？”看着爱丽丝上前探了探那人的鼻息，林夕问道。
“没有，只是昏过去了。”爱丽丝又仔细查看了一下伤口，没有被锐器划伤的痕迹，嫌弃地说道，“自杀，是自己不想活了。”
“那就在这里放着好了。”自杀的话，还是不要插手了，忙了半天救了对方，结果反被嫌弃碍事，出力不讨好，林夕没有兴趣做老好人。
“嗯，夕子和我共用一根钓竿吧。喏。”爱丽丝将自己的钓竿递给林夕。
“没关系的，钓了半天没有一条鱼，我放弃了。”林夕没有接下钓竿，而是指了指一边的小背包，“我把本子还有笔带了过来。”
就在林夕准备拿出包里的速写本时，森鸥外那边的谈话已经结束了，朝着两人这边走了过来，手插在衣服口袋里。
“嗯？这是？”意外发现趴了一个浑身湿透了的人，脸朝下，横尸在河岸边，森鸥外还是挺意外的。
“自杀未遂，现在昏了过去。”林夕抱着本子，耸了耸肩，解释说，“刚才被我的鱼钩钩住了。”
森鸥外打量了几眼，干脆走近又踢了一脚，确定了不是什么有危险的人，便回到了正事上面，“出了点事情，夕子你先呆在这里。之后安全了，我会通知你的。”
“好。”林夕没有意外，毕竟自己的异能现在实在是不怎么拿得出手，还是不要添乱比较好。
“不是说好今天放假吗？林太郎又骗爱丽丝。”爱丽丝不高兴地收起鱼竿，走回森鸥外的身边。
森鸥外带着爱丽丝驱车离开，本来就不热闹的场合瞬间安静了不少。林夕也没有想过他们会把她扔下这类的，一个人的话，也不见得会很无聊。
森鸥外离开地很急，几乎大部分，或者说是全部的东西还在河岸上散乱地放置着，林夕将东西整理好，叠放在一起，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开始日常不务正业。
潺潺流着的河水，清澈却看不清湖底。树叶飘落在水面上荡起的涟漪，一圈又一圈扩散。微风拂过，沙沙声并不明显。纸上和眼前明明是同一种景色，却给人不同的感觉。
“是你救了我？”过了没多久，趴在地上、还被森鸥外踢了一脚的少年醒了过来，看见岸边小孩子的背影，常识让他并不相信，语气也是疑问的。
“救？”林夕回头，看了少年一眼，“是你挂在了我的鱼钩上。”
少年的脸上，在接近眼眶的地方被什么尖锐的物品划了很长的一道伤口，还在滴着鲜血，看上去有点吓人。
林夕仔细看了一眼少年的四周，看到了一块尖锐的石头，上面残留着还没有变黑的血迹。突然，林夕明白了。
爱丽丝将人甩上来后，少年的脸就磕在了石头上，然后再是森鸥外那一脚，少年的身体被移动，脸上也被划伤了。虽然对方是自杀的，林夕还是心虚起来。
少年似乎没有在乎脸上的疼痛，而是向着林夕走过来，“我是在自杀喔，如果不是救我就太好了，多管闲事可是很没意义的行为。”
少年在林夕面前站定，鸢色的眼睛注视着她。
怎么说呢，很漂亮，像是真正意义上的宝石一样，没有任何的情绪夹杂在里面。不，还残留着些什么的。
林夕抬腿，趁对方不注意，一脚踢向少年的腿，将对方踢进了河里。
少年呛了好几口水，艰难地爬了上来，茫然地看着林夕，原本以为对方只是奇怪了一点的小孩子，加上对方身上也没有恶意，便没有过多防范，“你这是想做什么啊？杀人？”
“你不是要自杀吗？帮你一把，不用谢。”林夕故意曲解着对方的话。
少年卡了一下，倒也没有见着发怒，表情有些夸张就是了，“可你这是谋杀吧？”
“谋杀？”林夕露出浅淡的笑容，“谋杀是指有预谋地杀人吧？我可是临时起意的，实在是看不下去你的行为呢。”
“我自杀并没有妨碍到你吧？”
“暂时是没有，之后就可能了。”林夕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这里是河流的上游，如果你在这里自杀，尸体会在河里腐烂，然后就会污染河水。河水污染了，下游的城镇就会受到影响，可能还会死不少人。”
“而且河流还是附近城镇的供水源，到时候又会死多少人呢？你觉得呢？而且，好巧不巧，我就在供水区内，我可不想死于莫名其妙的时疫里。”
“那就是说，自杀要不给任何人添麻烦、干净利落，是吧？受教了。”少年露出夸张的恍然大悟的神情。
林夕……还能这么理解的吗？
见林夕无言以对，少年笑了出来，并提议说：“如果你不想因病而死，其实很简单。呐，和我一起自杀吧！怎么样？”
林夕木着一张脸，转身在包裹里找着什么。
“不考虑一下吗？”少年调笑着问道。
“没兴趣。以及为什么要听陌生人的言论啊，拐骗小孩子？”林夕冷漠地拒绝说，因为担心会有小伤，防范于未然，所以包里是有一些医用纱布还有酒精的，“真想一巴掌糊你脸上。”
“我是太宰治，知道名字就不算陌生人了吧？”太宰治还在自说自话，“啊，对了，以你的身高，暂时是没办法一巴掌糊我脸上的，小矮子。”
手里拿着应急用的盒子，林夕走近太宰治，又想给对方一脚。出乎意料的是，虽然是结结实实踢到了一脚，但反弹似乎失效了。
之前因为是趁人不注意把人踢了下去，所以即使有异能似乎失效了的感觉，林夕也没有太过在意。这次才是实实在在体验到了。
“果然，刚才没有感觉错，你是有异能的。”太宰治露出了如指掌的神情，当然，还没有坚持到一秒，表情就转换了，“不过，这一脚还是很痛啊。”
“活该。”林夕白了对方一眼，“蹲下。”
看着盒子上的红色十字架，太宰治大概明白了对方想做什么，也就乖乖地蹲了下来，迁就着林夕的身高。
先用棉签沾上酒精擦拭脸上的伤口，再小心地将纱布缠上。感谢森鸥外，感谢诊所里那些病人，林夕能够学习和练手，才有了熟练的包扎术。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自杀的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