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木守白》黑白喵

14、第十三章

　　诶，你会后悔吗？
　　既然“你”都不会，那我为什么会？

　　那张退学申请交的安安静静，批的安安静静。
　　木守白的理由很充分，那次为了硬撑着通过考试强行激发灵力的后果就是原本不甚强悍的灵力产生灵力萎缩现象，此后如果老老实实家里蹲大概还能多活几年，参与十三番队的日常工作那就是找死。
　　批复下来的回应如同木守白所想，先表示了“木守同学离开未来的死神队伍将是我们的遗憾”并对木守白的未来抱以殷切希望……总之就是木守白可以打包回家，趁着最后考试来临之前快点闪人以免给真央留下污点。
　　如果说还有什么特别的话，那就是字迹工整的回复函上没有字迹的一小块空白处，有很淡很淡的笔痕，看上去像是有人随笔写下又不想让人发现而抹掉的。
　　“混蛋”。
　　那字写得不错，飘逸洒脱，木守白辨认了一下，觉得和自己认识的那几个字体都没有相似之处，至于会骂他“混蛋”的人……好像应该没有。
　　不管怎么样，木守白可以打包回家了。

　　他离开真央的那一天，恰好是朽木白哉参加提前毕业考试的那一天。
　　木守白一手拎着行李一手拎着从真央附近小店买来作为手信的点心，站在真央门口遥望。
　　这是他呆了四年的地方，如今他即将离开。
　　没什么遗憾，也没什么牵挂。
　　“加油咯，大少爷～”
　　冲着不知道在哪里的人挥了挥手，他转过身去，走向了他来时的那条路。

　　接下来的生活，平静到有点异常。
　　回家三天，和木守重雅唯一关于这次退学的交流不过是“既然退学了那么就回瀞灵廷史阁那边吧，白吃不赚钱不好”。而木守白也依言回去上班——事实上，比起作为他亲生母亲以及木守家当家主母的木守重雅，瀞灵廷史阁那边的同事对木守白的归来更大惊小怪一点。
　　毕竟，木守白是放弃了有面子有钱途有未来……总之什么都有的十三番队（或许木守白的水平还不足以进入十三番，但是凭着朽木家的背景六番队必然会收了他），而回到这个没面子没钱途（瀞灵廷史阁平均收入为瀞灵廷各大机构倒数第一，顺带一提，正数第一是清静塔林）更没有未来的地方吃灰。
　　“我有什么办法，灵力不足呗，要是以后被刷下来不是更惨？”木守白熬不过多人逼问，趴在自己的桌子上懒洋洋地说道。
　　“你骗鬼，灵力不足你就不能转当文职了？就算是殉职也比退学来得好听！”
　　“好听但是不实用，我宁可在这儿活到天长地久。”木守白撇了撇嘴，说到。
　　由于死神的寿命极长，即便是像瀞灵廷史阁里面这些残次品也基本上都有着相当相当长久的预备寿命，但是史官的更新频率却并不算太慢……原因么，除了有一些是意外身故（例如出去散个步结果倒霉遇上虚），还有一些是经过长期修行之后灵力达到了某个档次之上，从而转去了十三番队。
　　木守白个人很不能理解这种在某种意义上算是“找死”的行为，但是他尊重那些离开的人并坚定的划清与他们之间的界限表达自己在瀞灵廷史阁待到死的美好愿望。
　　至于朽木家那边……老实说，木守白几乎快忘了自己还有一个“灵魂之主”在六番队里面奋力拼搏。

　　“喂喂，难道你真的不关心？”在木守白几乎动用最终兵器·一哭二闹三上吊之后，去六番队采访新任副队长的工作终于被推给了早就跃跃欲试的前辈A。前辈A回来之后，一边忙着向别人八卦，一边不忘揶揄一下木守白。
　　“有何必要？反正看情况只会有两种发展。一，他先死我再死，以后要记得年年去上香。二，我先死他再死——不过根据工种来看这个不太可能——然后……然后我都死了还有什么然后？”
　　“切。”前辈A瞥了木守白一眼，转过身去继续向同事们八卦“朽木家的女主人选择标准”。

　　木守白的确不觉得自己会再和朽木这个词汇产生什么纠缠，毕竟此刻他还不是木守家的主人——说来也奇怪，他父亲死了很久，操持木守家的一直是他的母亲木守重雅。但是，即便在木守白已经成年很久之后，木守家的控制权也一直牢牢把握在木守重雅手上。
　　当然，奇怪并不只是因为以上一点——瀞灵廷所有大家族里面争权夺利的戏码可以让最热衷此道的人看到厌烦——而是从没有任何人质疑，这个出身流魂街外表一般礼仪在最初更是常常贻笑大方的女人控制着这个虽说衰败但仍算贵族的家。
　　木守白本人作为（似乎）最大的受害者同样没有任何意见，在他看来，即便已经归鞘许久，刀仍旧是刀，哪怕蒙了尘生了锈也不能抹去它锐利的本质。哪怕是他木守白死了，木守重雅也能活得好好的，继续操持这个家。
　　既然如此，他何必放弃享受大树底下好乘凉的二世祖生活？
　　所以，逢年过节交际往来的时候，木守白十分不孝的在家里缩着，木守重雅则一边咒骂着不孝子一边四处应酬，和朽木家打交道这件事自然也全权交给了木守重雅。
　　如果说有什么值得说一下的事情的话，那就是朽木白哉之母过世，这是木守白唯一一次没有把事情全丢给母亲而是自己也前往参与的和朽木家相关的事情。
　　前来吊唁的人很多，朽木家家主表情肃穆的站在那里接待，朽木白哉在家属那边，脸上的表情和其父极像，肃穆庄严到仿佛很悲伤，又仿佛一点都不悲伤只是在例行公事。
　　回来的路上，木守重雅仿佛突然转性了，开始滔滔不绝的八卦起来。
　　“你知道么，其实一直有传言说，朽木白哉不是她生的。”
　　“……哈？”木守白一愣。
　　“嘛，他们两个的婚姻就是那种最正常的贵族式，一方需要仰仗朽木家一方需要一个知书达理血统高贵的女主人，于是一拍即合。”“最不正常”的贵族式婚姻参与者侃侃而谈，“但是在这之前，朽木家家主有个关系很好的青梅竹马——是朽木分家里的人。”
　　“然后呢？”
　　“然后就不知道了啊，你觉得朽木家会让人知道他们的八卦？”木守重雅一摊手，“反正那个青梅竹马此后就没了声息，嫁人了还是被处理了……谁知道呢？”
　　“那怎么会有这么莫名其妙的传言？”
　　“孩子生得太早了，按照一般贵族生孩子的时间来算，朽木家小少爷是早产儿。”木守重雅嗤嗤笑，“所以一直有传言，那其实是那个青梅竹马的孩子因为有朽木家的血统不能处理掉所以被抱了回来。”
　　“开什么玩笑……”
　　“是啊，开什么玩笑。”木守重雅淡淡笑了笑，“我可以相信他会对一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有比较特殊的感情，但是我绝对不能相信他会做逾礼之事……朽木家的人，哪怕是爱得再狠，也做不出那种事。更何况，他真的会爱么……”
　　“你再这么说下去……老妈，我要怀疑你当年暗恋他然后求之不得才转而去追求我老爹的。”
　　“啊呸！”

　　朽木家的故事听起来似乎只能当一个只有最闲的三姑六婆才会去扯闲话，毕竟，没有人认为作为瀞灵廷楷模的朽木家的嫡子，会做出有污门庭的事情。爱上灰姑娘的的确是王子，但绝对不会姓朽木——
　　至少，木守白一直是这么想的，直到后来。
　　“白少爷……请您去劝劝我们家少爷吧。”
　　看着眼前表情肃穆的管家，回味了一下他刚才说的话，木守白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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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篇内定篇幅是短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