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纪若妍

5、第五章

　　第五章

　　“哇？林叔叔真的把刘阿姨当成林阿姨呀？”
　　我吃惊的看着这一幕。
　　“是的。”
　　回答的人不是刘阿姨，我吃惊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林叔叔，奇怪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家咖啡厅里？
　　“你怎么来了？”
　　花迎秋吃惊的看着林立祥。这个时候，立祥应该在工作呀。
　　“海涛告诉我你和婷婷在这里，所以，我就趁休息时间赶过来啦。海涛一个人独掌大局，他还告诉我，可以晚点回去没关系。”
　　林立祥拉着张椅子，坐了下来。替自己倒了杯咖啡。
　　“好喽，男主角登场，我要听更精彩的了。”
　　我鼓掌笑道。今天真幸运。
　　“立祥哥，接下来的事情，我来说还是你来说？”
　　刘婷婷笑着道。那笑容里有挑衅哦，我看出来了。
　　“我说吧。况且我已经得到了迎秋的原谅，还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呢。”
　　林立祥坦然的说着。
　　我最欣赏这种男人了，做事情敢于承认，值得欣赏。
　　“恩，那接下来的呢？”
　　我拿起笔，问着。
　　“那天，我喝醉，海涛离开，我从厕所走回沙发后，看到了我眼前有个模糊的身影，似乎在熟睡中。因为有点模糊，我的直觉似乎就已经认定了是我最想念的人，我朝她慢慢的走过去……。”

　　林立祥慢慢靠近他心目中人儿的身影，他好渴，他好想吻她。
　　一寸一寸，他把脸挪过去，吻上了她的红唇。
　　刘婷婷也醒来了，没有挣扎，突如其来的甜蜜让她醉红了双颊。
　　“请你不要离开我，请你不要放弃我，求求你。”
　　林立祥脆弱的说着，抱着刘婷婷不肯放手。
　　“我不会离开你，我更不会放弃你。立祥哥。”
　　这一切都是梦吗？为什么感觉那么的真实？如果这是我的梦，那我求上天让我永远也不要醒过来。
　　“迎秋，我爱你。迎秋，我爱你。”
　　他打碎了她的梦，原来，他只是把她当做花迎秋，只是当做他心爱的女人。在他的眼中，他吻的人是花迎秋，而不是她刘婷婷。怎么会这样？
　　她思考着，而搅乱她的人又回到熟睡的状态中了。
　　一早，太阳热情的照射让林立祥不舒服的眯起眼，拿开身上的被，抚着头痛欲裂的头，他坐起来。厨房传来的阵阵香味让人食欲大增。是谁？难道是——迎秋？是的，一定是她。昨天晚上的亲吻，他看到了迎秋。他欣喜的跑到厨房，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不是迎秋，是婷婷。那昨天晚上的事情？
　　“立祥哥，早餐我已经做好了，你吃完后就要吃药。你有点轻微的发烧。知道吗？”
　　解下围在腰上的围裙，刘婷婷端着一盘的早餐走了出来。
　　“我不吃了，没胃口。你吃吧。我先去诊所了，走的时候记得把门锁好。”
　　林立祥冷淡的看了眼刘婷婷。道。
　　“你对我这么不屑一顾吗？你昨天晚上吻了我。立祥哥。”
　　刘婷婷挡在门边，看着难堪别开脸的林立祥。
　　“对不起，我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对了，昨天晚上不是海涛在照顾我的吗？”
　　如果海涛在的话，意外就不会发生了吧。
　　“意乱情迷？呵。安安姐的母亲住了院，安安姐很害怕，找我表哥去陪她。”
　　刘婷婷答着。
　　“对不起，婷婷。”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不起？我不要你的对不起。你可以说，我喜欢你，婷婷。我一定会马上飞奔到你的怀抱里，为你做尽任何事情。这几年，你还不了解我的心意吗？我做的还不够多吗？我堂堂的企管硕士还配不上你吗？我哪一点不如花迎秋？你说呀，立祥哥。我哪一点不如她？”
　　她哭了，为她的爱情。
　　“你很好，你没有一点不如她的。可是爱情不是用尺来衡量的，是不是？婷婷。我不适合你，放弃我吧。”
　　他越过她，走出了大门。
　　也走出了刘婷婷爱她的界线。她死心了，她夭折的单恋曲，无声无息的开始，诙谐落寞的结束。

　　从来没有追求过女人的林立祥，踢到铁板的林立祥，目瞪着好朋友得意的哈哈大笑片刻，终于忍不住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即使是好脾好气的好好先生林立祥。
　　“够了没有？！我失恋你很得意吗？”
　　狠狠的再瞪了死党一眼，让他知道他现在的行为已经可以称之为“恶劣”。
　　“不是得意，是开心。为我表妹感到舒了一口气。想起自己曾经与你有过的‘情仇’，就更开心了。”
　　总算扬眉吐气一下子，怎能不让他刘海涛大笑一下，哈哈哈哈……
　　“情仇？我怎么不记得与你有什么情仇？”
　　他好象跟海涛没这么样的深仇大恨吧？！
　　“你忘记了？你竟然忘记了？林立祥，你…你也太嚣张了吧你！简直是可恶，可恨，可气。哼。”
　　重重的打鼻腔一哼，刘海涛气得别过头。
　　“究竟是什么事情？”
　　林立祥喝了口啤酒，问着死党。
　　“你真的忘记了？”
　　不会吧？！那么重要的事情。刘海涛不死心的再确认一次。
　　“是。所以就请老兄高开贵口说明白吧。我不想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林立祥开玩笑的说。继续喝着他的酒。
　　“去你的。我象是那种重色轻死党的人吗？”
　　“很象。要不然昨天晚上你为什么突然离开？”
　　斜看了眼好友不自在的表情，不知道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心虚？
　　“那是……那是因为安安的母亲病了，安安很害怕，很空虚，而这边又有婷婷。所以我就走了。立祥，不管刘婷婷那个小魔女跟你说什么，你千万要相信我哦。”
　　汗，不知道小表妹有没有扯自己的后腿？对于刘婷婷，刘海涛不敢不防备。因为经验告诉他，通常惹到刘婷婷的人都不会太好过。谁知道自己有没有在无意中得罪她？
　　“行了，我随口说的。好了，你该解释那可怕的‘情仇’从何而来了？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继续喝着他的啤酒，他听着刘海涛的解释。
　　“其实很早以前的事情啦，刚上大一，我遇到了一个学姐，听说她还是连续三年的校花，更值得我去追求她了，其实当时大部分是为了争面子。我追了她快一年，就在你过生日的那天，我邀请她到你的生日舞会，那时候好象是你们第一次见面吧，你不太爱认识女孩子，有时候也有点迟钝，所以，那位貌美如花的学姐曾经对你暗示过好感，你没当一回事情。在你生日过后的第三天，学姐突然答应了我的追求，那时候真是我最风光的大学时期了，所有学长学姐们都羡慕我要死。后来，才发现，她答应跟我在一起不过是因为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她伤了我的自尊。”
　　刘海涛低嘲的笑了下，拿起他的酒瓶跟林立祥的酒瓶碰了下，仰头喝下这干醇却也苦涩的液体。
　　“海涛，对不起，我不知道。”
　　隐约好象有这么一件事情，但是当时自己的全部心神全都放在心理学的研究上，根本没时间也没精力去研究其他的事情。更别提风花雪月的事情了。
　　“没关系，后来我也看透了，那种女人根本不值得我去爱。她当时爱我是为了你，我当时爱她是因为炫耀的诱惑力。各取所需而已。”
　　刘海涛道，他已经看开了。可是，现在的好朋友，似乎陷在了感情的旋涡里。今天晚上的稍微正常也是有其他原因的。
　　“女人真是难懂的生物。我从来没有碰到过如此复杂的习题。海涛，你教教我，该如何讨女孩子欢心？我知道了，我不能一如既往的堕落下去。”
　　把酒瓶中的酒喝干，决定从此以后不再借酒消愁。
　　“在我当你的爱情军师之前，你先告诉我，是谁把你改变回原来的样子？婷婷吗？她有这个能力，不过她现在似乎也在自我调整中，应该没功夫来理你吧。是谁这么厉害？我很佩服，也和好奇。”
　　带着调侃，也带着一丝正经，刘海涛感兴趣的问着。
　　“误打误撞来的。是今天心理诊所的一位客人，他也是为失恋而来的，从他的身上，我看到了晚上的自己。他母亲在一边哭着，他为爱情失去了自尊，失去了动力，连基本的工作和生活所需的劳动力也一并失去了。我开导了一下午，给他开了些药，他就走了。”
　　林立祥道。
　　“我今天去安安母亲那里，还真遗憾没见到这位千古奇观的痴情大男人。”
　　刘海涛笑道。
　　“你是在嘲笑他还是在嘲笑我？”
　　白了好朋友一眼，林立祥没好气的道。
　　“抱歉，我忘记你也是为爱伤风的一份子。抱歉。”
　　刘海涛道歉着，脸上却仍带着笑意。
　　“算了，只要你当好你的爱情军师，我可以大人不记小人过。”
　　言下之意，如果你当不好爱情军师，看我如何让你的日子变得难过？
　　“是是是，小的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为林大少爷卖命。”
　　一个刘婷婷已经让他很难过了，千万别再来一个林立祥，刘海涛立即狗腿的道。道完，不免在心中抱怨自己的命怎么那么苦哦。
　　“少废话。给我提供几个方法，相信你花花大少的宝典里一定有可以供参考的吧？！我和迎秋现在的情况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接下来就靠你了。”
　　他追求女人的经验实在是少之又少，只好请刘海涛提供策略了。
　　“这你就错啦。我的经验都是从书中得来的，实战经验也很少的。”
　　把他说的好象辣手催花的色魔一样，他一定要严重的抗议。
　　“我管你是理论还是实际，总之，这次你把理论联系实际也好，互相辨证互相互补也好，通通给我用上。”
　　带点醉意，林立祥道。
　　“好啦。我研究呀，一般大约就是分为平民式的追求和银弹攻势这两种。”
　　刘海涛以专家的口吻说着。
　　“平民式的追求和银弹攻势？说的详细一点。”
　　喝了口浓茶，林立祥觉得自己的注意力集中不少。
　　“平民式的追求，是最普遍的方法，一般收效不是很迅速，但是很好用。象送花送糖，夺命连环CALL，再来的约会，邀请对方看电影，吃饭，互送小礼物等等，都是基本的过程。至于银弹攻势，我认为就是富家少爷追求人的游戏，现在的社会很现实的，就是你脸蛋长得再好，身份一旦是乞丐的话，那就很抱歉，哪边凉快哪边玩去。银弹攻势最大的特点就是收效很迅速。就看你选哪种追求了？我劝你如果想要快点抱得美人归的话，就选第二种，反正这几年你当心理医生也存了不少钱。如果压上的话，还会有机会。”
　　刘海涛不愧是爱情中的佼佼者，有一大堆的话。
　　“迎秋不是那种女人。我选第一种追求方法。好了，你现在可以交我如何追求迎秋了。”
　　林立祥自认看人的眼光很准，花迎秋绝对不是那种贪婪的女人，他有自信，她一定是的。
　　“既然你选第一种，我也无话可说了。现在，我们来研究作战计划吧。”
　　刘海涛兴致高傲似乎。
　　“作战计划？”
　　有必要说的这么严肃吗？又不是行军打仗！
　　“拜托，老兄，你没听过吗，情场如战场。一不小心，目标人物就会不见。”
　　刘海涛白了林立祥一眼。
　　“好，算你瞎掰有理。”
　　“什么叫瞎掰？太难听了吧。”
　　刘海涛抗议着老友的形容词。
　　“好，是我错了，爱情博士。这样行了吧。快讨论吧。”
　　一场爱情作战计划书正在起草中，闲人勿扰。
　　今天的第三通电话了……
　　在开了上午的会议后，花迎秋看了眼桌上响起的电话，似乎在考虑接还是不接？他们之间已经分手了不是吗？这样做还有什么意义？
　　“迎秋，你桌上的电话响了，为什么不接？”
　　同事关心的看了眼花迎秋，道。
　　“不知道该不该接？”
　　花迎秋回了一个笑容，道。
　　“有时候，逃避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方法哦。”
　　同事看了花迎秋一眼，继续回去工作了。
　　“我不是在逃避。”
　　是的，我没有在逃避！可是为什么我又不敢接桌上的电话呢？花迎秋毅然的接起了桌上的电话，象要证明什么似的。
　　“迎秋，我是林立祥。我知道接电话的人是你。好奇怪是不是？我虽然看不到，但是我感觉得到。”
　　那边的嗓音依旧那么富有磁性，即使深隔不同的地方，但是花迎秋的心有丝丝的颤动。她别过目光，看着桌上那两束的百合花，都是林立祥送的。不知道他发了什么疯，一个早上要花店送来了两束花。莫名其妙的家伙。
　　“我在工作，有什么事情吗？”
　　在心底对自己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听他说什么，突然公司门口，来了一个送花的小妹，这把是一大束的玫瑰，大约有九百九十朵。还是绿色的，可能抱着连楼梯都看不着的花束与稀有的颜色吸引来了所有无聊中的同事们。
　　“请问花迎秋小姐在吗？空运的绿玫瑰请签收。”
　　送花小妹用羡慕的眼神搜索着办公室里的人。
　　“呀，是主任的。主任，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么有钱的公子哥儿？给我们也介绍一个嘛。”
　　“是呀，都是好同事，好姐妹的，不要藏似呀。”
　　“让我们见见他吧，主任。”
　　“迎秋姐姐，他长得帅不帅？象不象刘德华？我最喜欢刘德华了。”
　　公司员工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连新来的小妹也在最后掺一脚。让一向喜欢安静喜欢平凡喜欢不惹人注目的花迎秋觉得难堪到了极点。
　　自从遇到了林立祥，她回归风平浪静的生活似乎又起了波澜，她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但是她已经讨厌了这种无法摆脱的感觉。好象思念每天都会追逐着她跑，好象寂寞孤独的心受到无数的牵引，让她变成一个放不下的女人。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该找个心理医生重新看一下？但是，她怕又碰到一个林立祥。只好拼命的压抑自己。她该如何去做呀？！现在，她觉得自己的头好疼，仿佛被千万只的铁锤敲敲打打，为什么会这样？！她觉得好无奈，好无助，好彷徨。她讨厌这种无力摆脱的感觉。她请抚额际。
　　“林立祥，我拜托你了，不要再来烦我了好不好？收回你的花，这么贵重的花我收不起，我也不要。”
　　“我送你的那些花都是最便宜的呀。”
　　那边传来的声音让花迎秋更觉得生气。
　　“你不要再耍我了，这种空运来的玫瑰也是最便宜的？林立祥，我都不知道你什么变得这么有钱了？还是现在的心理诊所很好赚？”
　　她有点生气了。
　　“迎秋，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什么空运来的玫瑰？我送你的是百合，什么时候变成玫瑰了？”
　　莫名其妙的声音似乎在指责花迎秋才是莫名其妙的人。
　　“林立祥，你少装蒜。今天早上我一共收了三束花，两朵百合一朵玫瑰。我求了，你放过我吧。所以，请你别再送花来，没用的。我不会喜欢你的，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是的，从来没有。”
　　花迎秋微怒的道。事实上，她快气疯了。连花迎秋这么冷淡的人都会被林立祥气到，可见林立祥的功力。
　　“最后一句话，你是在对我说还是对你自己说。”
　　取笑的话，带着磁性的声音，带着一点的笑意，林立祥道。
　　“林立祥，我看你也不想要我这样的朋友吧？！我们之间的友情结束了，就这样。”
　　努力的维持冷静，再准备用力挂上电话的时候，那边还传来林立祥的声音
　　“我确实不想和你做朋友，因为我喜欢你，我要你做我的女朋友。”
　　用力的挂上电话，不，应该说用力的摔上电话，她走到送花小妹的面前，在她自认为最冷静的面孔上，有最火暴的神色。让一向看惯她冷冰冰面孔的同事一脸的目瞪口呆。
　　“把花退回去，我不要。告诉送花的林立祥先生，请不要再送花给我，否则下次我会砸到他的脸上。”
　　她对送花小妹道。这样就可以断绝一切了吧？！如果林立祥识相的话。
　　“是的，花小——呃，不是，不对的，花小姐，我——。”
　　送花小姐低头说着，火暴美人的怒气她也无法抵挡，可是，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送花人搞错了呢。
　　“什么不是不对的，按我的话说就好了呀。还有什么问题？”
　　不解的看着送花小妹，花迎秋问。
　　“送……送花的人不是林立祥先生，上面的署名是张立庭先生。”
　　还好，总算确认清楚了。送花小妹说着。
　　“什么？你确定？”
　　冷眼一瞄。
　　火爆美人立即降为冰山美女，送花小姐看呆了这比变脸绝活还厉害的女人，吞了下口水后，点了点头。已经说不出来什么了。
　　“退回去，我不要。”
　　冷冷的道了一句，送花小姐不敢多说什么，立即抱着花走出众人的视线。
　　“可惜，主任，你为什么不要？”
　　“是呀，那束花好可怜。”
　　“迎秋姐姐，你不要怎么不干脆送给我呀。”
　　不理同事间的讨论，回到座位上，发现电话铃声又响了。花迎秋想也没想就接了起来。一定是林立祥。他以为他的夺命连环CALL有用吗？幼稚！无聊！
　　“又有什么事？”
　　“迎秋，什么？”
　　没想到那边是张立庭的声音。
　　“哦，没什么。你怎么不打我的手机？”
　　他不一向都喜欢打自己的行动电话的吗？
　　“你的手机停电了。你公司的电话也老占线。我等了好久。”
　　那边传来略为抱怨的声音。
　　“哦，有事吗？”
　　夹着电话，花迎秋两手忙着键盘，把公司的重要客户资料存档输入。
　　“迎秋，我送你的花喜欢吗？”
　　绝对是深情款款的声音，即使相隔电话另一头，也听得一清二楚。
　　“我已经让花店退回去给你了。”
　　花迎秋在心底对自己叹了口气，他不能不来烦她吗？
　　“为什么？你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花？我一定想办法送给你。”
　　他们认识那么多年了，当最亲密的夫妻也当过一段的时间，他现在才来问她喜欢什么花，不觉得太讽刺了吗？是不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花迎秋自嘲的扬了下优美的唇角。
　　“不用了。如果你有钱没处花的话我建议你贡献福利事业。我想他们会很感激你。”
　　“好，我待会就写张五十万的支票，以你的名字捐给福利院。”
　　他承诺道。
　　“张立庭，你是真不懂还是假装不明白？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即使你善心大发也用你自己的名义，跟我没有一点的关系。我还要工作，如果你没重要事情要说的话，很抱歉，我要挂电话了。”
　　冷淡的声音，冷淡的拒绝，让电话那边传来一声叹息的声音，花迎秋假装没听到，等他说什么。
　　“迎秋，今晚我请你吃饭。”
　　“不用了，今晚我没空。再见。”
　　挂上电话，花迎秋再次对自己叹了口气。一个美丽的上午，就这样被两个无聊的男人给搅合了，花迎秋确定自己今天上午的工作绩效是零。没心思再处理这见鬼的客户资料了，花迎秋站起来，拿起包包，准备出去，透一下空气。否则，她会被逼疯的。
　　“主任，你去哪里？”
　　旁边的同事好奇的问。
　　“见客户。”
　　简单的交代了句，花迎秋拿起了包包走人。当保险业务部主任最大的好处就是工作自由，不固定。早上打了卡，开完会议，做好重要客户资料的保存工作，剩下的就是争取客户的时间了。
　　花迎秋确定自己今天真的是见倒霉得糟透了，好不容易谈成的大客户被别的保险业务员抢去。坐在一旁的行人休息的木椅子上，喝着解渴的可乐，花迎秋看着这艳阳高照的天气，郁闷跑来凑着热闹。还好头疼已经缓解了，否则她恐怕要爬回家去了。
　　“花花小姐。”
　　一声奇怪的呼唤声音，花迎秋看了眼站在椅子旁边的阳光大男孩，有点眼熟，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不要露出这种陌生的表情嘛，会伤到我的自尊耶。”
　　他一脸受尽委屈的表情让花迎秋有点想笑。
　　“我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你，我们认识吗？”
　　花迎秋有点好笑的问道。
　　“拜托，就算我知道我的长相跟林立祥比起来可以列为普通，但是也不要这么打击我嘛。真是的。”
　　刘海涛白了花迎秋一眼。虽然花迎秋是个美女，但是他可无福消受，这种难搞的女人还是留给林立祥去对付吧，自己就不必下海参一脚了。他还是比较喜欢安安那种小鸟依人的女孩。
　　“你是林立祥的朋友？”
　　她打量着他。
　　“NO，更确切的说，是死党，同学，同事，兄弟。”
　　他说着这几年和林立祥感情上的变化。
　　“哦。”
　　喝了口可乐，她没发表意见。林立祥的兄弟，跟她有什么关系？她跟林立祥现在连朋友都不是了。不是吗？
　　喝完了杯中的可乐，她站起来，看向离她五步远的垃圾箱，准备了，那是可乐瓶子的休息之地。刘海涛也站了起来，跟着她的脚步，走着。
　　“只有‘哦’？小姐，至少你也该说什么吧。毕竟立祥喜欢你耶。我从来没看过他那么认真的去追一个女孩子。”
　　刘海涛道，他替林立祥感到不值。
　　“那又如何？他喜欢我，我就要喜欢他。爱情不是讲究两情相悦的吗？一方面的喜欢可以叫做什么，单恋？一相情愿？自作多情？”
　　把可乐瓶子仍掉后，她直视他带着怒气的目光。
　　“你——。”
　　这个可恶的女人。该死，她把立祥说成什么了？她就这样看待立祥一心一意的追求吗？太侮辱人了吧。
　　“如果你是林立祥的朋友，那麻烦你转告他，不要再来烦我，否则的话，他会很难看。”
　　看了眼刘海涛呆滞的表情，花迎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可能没想到她这么柔弱的女人也会说出这种惊人之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