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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NO.1 这个樱桃叫做真爱 ...

  •   NO.1 这个樱桃叫做真爱 【著】季月沫

      这个樱桃叫做真爱——序章

      一夜的辗转难眠,我来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

      我不知道这里的名字,只知道这是用黑色瓷砖铺盖的,点缀着那个白色的三角钢琴。在

      这架钢琴上,有10根手指触碰过的痕迹,留下过叮叮咚咚的声响。或婉转,或起伏,或欢

      快,或亢奋。

      也许,这就是我喜欢这个地方的原因。

      在这个封闭的黑屋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存在。听着自己弹的歌,吐露出自己的情感。

      再次,我来到这。我知道,我的心很痛,很痛。我知道,我现在的手指会不停地在钢琴

      上留下痕迹,来纪念我每一刻的心。我还知道,只有这种发泄,才会带给我真正平静心灵。

      叮叮叮……

      我的手指在钢琴上敲响每一个音符。我没有听过这首曲子,应该说,这是我自己弹出的

      曲子,从心底发出的曲子。

      投入,再投入。接着,到了忘我的境界。

      我不知道,在我的身后出现了他,一个我熟悉又陌生的人。他靠在门前,闭着双目。认

      真地聆听这从心底发出的声音。

      “美”曲调的意境。

      “伤”从中的情感。

      “痛”寂寞的伤口。

      叮叮叮……

      曲终。

      他为我鼓起了赞美的掌。我不知有人在我身后,惊讶转为欣喜。

      知音的存在,原来是真的。

      我露出了一个心底的笑容。忽地,他怔了下,从口袋里拿出手帕,递给我。我疑惑地看

      着他,他轻柔地为我擦去早已在我脸颊上停留多时的眼泪。

      人说,前世的100次邂逅,才换来今生的一次回眸。

      那,现在的我和他,是不是就叫有缘?

      这个樱桃叫做真爱——Chapter one

      那天,和韩羽飒分手的情节仍是历历在目,不知为何,走在路上,睡在床上脑海中就是

      反复地放映着他的影子。

      感觉,这个世界开始变得虚伪起来。黑色,就是黑色。

      我不喜欢去挽回我已经失去的东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再也,回不到过去。

      躺在床上,听着广播里放着五月天和陈绮贞的私奔到月球。

      “一二三牵着手 四五六抬起头
      2叫做爱 我们私奔到月球
      让双脚去腾空让我们去感受
      那无忧的真空那月色纯真的感动
      当你说太聪明往往还是会寂寞
      我笑着 倾听孤单终结後的静寞
      看月亮像夜空的瞳孔
      静静凝视你我和我们闹嚷的星球
      靠近你怎麽突然两个人都词穷
      让心跳像是野火燎原般的汹涌
      这一刻让命运也沉默
      让脚尖划过天和天地和地缘分的宇宙 ”

      一首热恋的淡淡的歌,好像给整个世界都添加了粉色,但是我就是那格格不入的黑色。

      我开始流泪,一滴一滴,湿透了整片世界。

      我是个软弱的人,很多人都说我是爱哭的孩子,我从不否认。的确是这样,对于哭,就

      是轻轻地眨下眼睛,那种晶莹的液体就会掉落下来,在脸上亮亮的,似点缀般。

      我一直觉得我的泪腺很发达,所以,我也借此把它作为示软弱的方法。用泪,来打动人。

      一夜过去了,枕又被我打湿了很多,我习惯性的把枕头往洗衣机里一扔。我就是这样,

      从不爱护我自己的东西。

      从垃圾堆里拿出我的包,然后甩了拖鞋朝门走去,“碰”地一声,狠狠地砸门,我敢保

      证方圆10米的街坊都听到了,但是,我一贯就是如此。

      “月啊!早!”

      “恩!张阿姨早!”嘴上恭敬的像乖乖女的我,心底却骂着她烦。或许,我就是这样的双

      面人。

      戴上耳机,把音量放到最响,隔绝这个世界的烟硝喧闹。

      “月!”是裴雅琪,一个只能用单纯来形容的女生。她相信友情,向往拥有朋友。然而友

      情这种东西对我而言却只是幻影,那么的不真实。

      我陪了个笑脸,用着连我自己都觉得假的表情对她笑了下。

      其实说实在的,我也不是讨厌裴雅琪,只不过这个女生给了我虚伪的感觉。并不是我多

      心,只是,我已经很难再去相信别人了。这个世界,本来就虚伪得可怕。

      她继续着她烦人的话:“你是不是和韩羽飒分了?”

      一听到韩羽飒的名字,我心里又泛起了一阵汹涛,不自然地皱了下眉,表面上却故作淡

      淡地说:“恩。”

      她可能发现了我的皱眉,于是便开始安慰我。说真的,我不知道谁对我是真心,谁对我

      是假意,所以只能都不相信,才不会受到伤害。

      我对她笑了下,稍微带了点苦涩的表情,她安慰得更起劲了。我敢发誓,我一定是个很

      出色的演员。

      一天下来,我不知道裴雅琪唠叨了多少,我只知道,我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放学,总算可以清静了吧,我继续插上耳机,在这个吵闹的下班高峰里穿梭。耳机里放

      着潘帅的玩酷,稍快的节奏充斥着我的耳朵,似乎麻痹了我的神经。我没有发现,一辆车,

      正以超高速的速度向我驶来。

      碰撞前的10秒钟,似乎传来了上帝的声音,我却仍在动感的音乐里沉醉。

      8秒,6秒,4秒……

      我似乎感到了一阵风,像是死神的来临,正步步逼近。

      2秒,1秒……

      隐约中,我听到汽车急促的“嘟嘟”声,接着,我被腾空抱起,然后,是一阵风擦身而

      过。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是个男生,他紧抱着我,我看着他那熟悉的脸廓和那红润的嘴

      唇。一种叫做似曾相识的感觉在我心里蔓延,我努力的回想着。

      他是?莫非......

      我又想起了那个梦,白色钢琴前,他为我擦拭泪,轻柔的动作。

      我再次眨了眨眼,看着这位似乎熟悉的男生。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但很快的反应过

      来,把我放了下来。我低下头,似乎能感受到脸颊的红热。

      “没想到是你……”他淡淡地说。

      没想到是我?难道我真的认识他?我疑惑地抬起头,再次注视着这个熟悉的身影。

      “你不认识我,我认识你,我,韩羽枫,韩羽飒的弟弟。”

      “韩羽枫?”原来是韩羽飒的弟弟,怪不得觉得像。

      “哥哥以前一直提起你,不过,你们分手了对吧?”为什么每个人都要问我这个我最不

      想提起的话题。过去的事已经过去,曾经的伤痛也已经愈合,为何还再要去翻阅呢。

      “是啊。”撂下这句话,我抬着头拽拽地走了。再次插上耳机,把音量放到最响。

      要知道,这个世界虚伪,所以,我也要做最虚伪的一个。

      雪花一片一片地飘落下来。被风,呼的吹过。雪瓣在空中划出个优雅的弧度。

      也许,在这里,会有更多的恋人在雪中接吻,彼此热恋。也许,在这里,会有更多的恋

      人手牵着手走过,宣告终生。然而,我却躺在雪白的雪地上,流着红色的液体。

      总觉得一天的来临很快又很慢,最近,我总喜欢做起一些莫名其妙的梦。汗水湿透了枕

      边,我还是想不起梦的内容,只记得最后那抹鲜红。

      又是很平常的一天,心和外表开始做不匀称的两面派。有的时候,我甚至无法看清自己

      的面目,哪一个才是真实的我。

      放学,铃声响起,我背起背包,若无其事地向家走去。远远地看到了一个身影,哦不,

      是很多身影。我低着头,仍忘我地听着MP3。眼中,出现了一双鞋子,然后又一双,又一

      双。

      挡我者死。我漠然地抬起头。呵,是她们。

      我露出了一个极度虚伪的微笑,她们也回敬了我一个冷笑。

      “凌月,我知道你不喜欢人拐弯抹角的,我就直说了,我们姐妹们是冲你和韩羽飒分手

      来的。”带头的黛萱态度嚣张地对我说着。我早知道这场戏会来,只是时间问题。

      她见我不说话,就开始挑明:“你个贱女人干嘛甩了我家韩羽飒?”还我家呢。韩羽飒

      根本连看她一眼都不屑。再说,她哪只眼睛看到是我甩的韩羽飒。这件事,她没有资格说。

      我不语。只是依旧冷冷地看着她。

      她果然被我的冷漠给气到了:“你个贱女人!快说!”

      “竟然你愿意做哑吧,那我成全你,我会让你叫都叫不出声的!哈哈!”她放肆地大笑着,

      从她的瞳孔中,我能看到我冷漠的表情。

      “姐妹们!这个贱人以为自己是什么货色,竟敢甩我们家韩羽飒。我们是不是应该教训

      下她?”

      果然,她来是想干一架。其实,我虽然骄傲,但是我的战斗力可以说真的很弱很弱。

      对于这么多人的群殴,我绝对是输。

      雪花,一片又一片地飘落下来。今年的雪下得好象特别频繁。忽地,我想起了那个梦,

      白色的世界上的红色。

      我的命运?

      我甩掉了这种想法,骄傲地抬起头,冷哼了一声。我知道,在一定会输的比赛中,一

      定要学会保护自己,如果说,连一点反抗也没有,那就是注定的命运了。也许,我就是这样

      的人,喜欢改变自己的命运。

      我很庆幸,我的动作果然给了她们压力。我有明显地看到她们愣的表情。然而,也许

      命运也不是那么好改变的,毕竟我是人不是神。我所谓的反抗,并没有起很大的作用。

      “这女人,欠打!”又是黛萱,我知道她就喜欢和我过不去。嫉妒的火焰在她的心里就从

      未熄灭过。

      她向我一步一步地走过来,扬起手,“啪”的一下。

      似乎,我看到了雪花瓣扬起的情景。

      是预期的疼痛,她打了我,很重。我能感受到脸上的红热正慢慢地涌上来。

      我条件反射地也打了她一巴掌。原以为我不会成功,然而没反应过来的她却正中了我

      的巴掌。她痛地“啊”了一声,然后用她那钻石般的眼睛怒视着我。

      雪,越下越大。好像给这个原本宁静的气氛增添到了0℃的气温。一阵寒风吹过,似吹

      醒了这些宁静的东西。

      黛萱反应过来,向后面的姐妹做了个手势。不幸的事还是降临了,我知道,我是没有

      办法逃脱这种命运。我深呼吸一口,准备接受第一个胖妞给我带来的疼痛。

      然而,时间好似停止了。预期的疼痛消失了。我感受到有人挡在了我的面前。难道是

      他?是韩?我睁开眼,看到的却是另一张如此熟悉的脸庞。而他,不是韩。

      为何在眼睛和心不符时,总会有那么一丝的遗憾和失望。这也就是我当时的心情吧。

      我看到他拽拽地撂下一句话:“如果你们想让我哥知道你们背地里干这种事,让他讨厌

      的话。那就过来打她吧,我没意见。”

      这句话,果然管用,黛萱对我狠狠地瞪了一眼就走了。

      风波总算结束了,雪停了。

      我冷笑一声,好似这雪有着很深的含义,也许就跟梦里的一样。

      我并不打算谢他。我并不是那种注重礼节的人。我习惯性地带上耳机,好像一切都没

      有发生似的回家。

      意料之中的追赶,他毫不客气地拿下我的耳机,对我喊道:“喂!我救了你哎!你也不

      说声谢谢?”

      我从他的手中重新夺回耳机,再带上。

      他愣了一下,再次拿下我的耳机:“你不知道礼貌吗?”

      他对我喊出这句话,换成我愣了一下。不过,很快,我抬起头,对视着他冷冷地说:“我

      可没让你救我!”

      恩,很拽。如果说这样的伪装能让这个世界多一点虚伪,或许一切都能继续疯狂下去。

      他又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声:“你真那么拽?”

      我沉默。我真的那么拽麽。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怎样的人。

      他笑着,拉起我的手。他的手,很温暖,就像韩的手一样。我想多握会儿这双手,而

      我的高傲告诉我,放手。

      我挣开他的手,故作生气地说:“干什么?!”天知道,我那时真的有了一秒的幸福,

      因为可以再一次回味起韩那双熟悉的手。

      他再一次拉起我的手,并不搭理我之前的举动。“走吧!带你去个好地方!”

      他的手,和韩的手,真的好像好像。一样的温暖,一样的大小,一样的有安全感。

      为什么,他们如此相像。

      这个樱桃叫做真爱——Chapter two

      这里是……

      为什么,是这里。

      往下俯视的情景,还是一如既往的悲伤,不知为何,刚停下的雪再一次飘撒在天空白

      色的雪,五角形的雪花,而现在,它是不是悲伤的代名词呢?

      我甩了甩头,尽可能地甩掉那些悲伤的回忆。

      “月,你怎么了?”

      是谁?为什么叫我月?你不是一直都不愿叫我月吗?你不是吝啬自己的字句吗?

      “不要,不要这么叫。”为什么我听到这个字会是那么的痛苦?我蹲下身,轻轻地喊着不

      要,不要……

      “你怎么了?”我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面前一连关切的韩羽枫。我竟然在他面前如此失

      控。我回过神来,狠狠地咬了下自己的嘴唇,站起身,睁大眼睛看着他。

      “高傲不适合你。”他看着我,笑了笑说。

      高傲不适合我?为什么他会这么说。

      他似乎看懂了我的眼神:“因为你是属于善良的,不要再伪装自己了。”

      他看着远处的梧桐树,似乎有一股很深远的涵义。

      “这里,你和哥把它叫做秘密基地吧。哥第一次带你来的时候,我很反对,因为这里称

      的上是我和哥的秘密基地。这里,我们看着梧桐,袒露自己的心事。但是后来哥执意带你来。

      于是,我总在那看你们的一举一动。”他把手指向天台门后的玻璃。

      “我很喜欢哥,他从小就对我很好。自从和你恋爱后,哥和我之间的关系似乎有点疏远

      了。他总是会在我面前提起你的事,他越爱你,把你说的越好,害得我也慢慢喜欢上你了。”

      我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他摸了摸头,笑笑说:“单恋,好像有点,不过我不会抢哥

      的女朋友,所以一直说不出口。”

      “你说,我现在这样会不会像是在抢我哥的女朋友?”

      我没有说话,和他一样凝视着远处的梧桐。冬天,梧桐的叶都落了,埋入了地底,融

      合进了这片它深爱的土地里。曾经我写过一篇文章,叶默默无闻,它们降临在这个世界上就

      知道会消逝,将要补给树木的命运,却仍拼命的长。这样的叶,高尚,比喻这样的人,高尚。

      而,现在的他是不是算得上?我是不是又算不上?

      “其实,哥是爱过你的,但是你也知道,一些事也要看真正喜欢的深浅。可能是因为情

      感的不符吧。”

      我点了点头。我和韩之间的故事太完美,完美到不真实。然而,一旦出现一个小小的

      缺口,就会全部破碎。

      “我带你来这,看到你刚刚那样的失态,你一定还忘不了我哥。我哥和你分了后偶尔会

      来这,我总是陪着他,他有事说说你。但是,一些事需要一些时间去分解去淡化。现在,哥

      就不来了,也变得像以前一样。我一直想见见你,我哥所曾经喜欢的女生。后来真的是巧遇,

      我们碰上了面,我还莫名其妙的救了你两次。”

      “呵呵。你相不相信命运,其实,我相信,我们,很有缘。”

      雪花在他说话的时候悄声无息地落下。

      缘分?我信,也不信。

      也许,突然接到一个大男生的表白,会感到尴尬吧。

      但是,为何,在他面前,我的高傲总是不起作用?

      就像,在韩面前一样。

      他敲了敲我的头:“想什么呢?”这样暧昧的动作,让我吓了一跳。

      我瞪着他,他看着我。好像有那擦出火花的感觉,几秒后,我便转过头去。

      其实,我被不少男生追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总还存在着对韩的情感。

      雪依旧在下,好象永远都停不下来了。如果是现在,我又可不可以把雪定义为幸福?

      雪下,他渐渐地向我靠近,对着我的左耳,轻语道:“做我女朋友,好吗?”

      雪,飘啊飘
      我不知道
      雪的定义
      是伤痛?还是幸福?
      他的眼睛注视着远方的梧桐
      他的嘴唇流露出他暗恋的心情
      如果
      我能从他的影子里找到韩
      那我的“恩”
      是不是就是罪过?
      我真的是虚伪的隐藏?
      ——选自凌月的博客“芯”之《他》

      这个樱桃叫做真爱——Chapter three

      曾经喝过一种液体,它的名字叫做酒。

      它的颜色,好似千变万化。如果可以,我可以找个调酒师让他把世界上所有的颜色都一

      一为我调出。曾经喝这种液体的时候,我,不是我。

      那,曾经的我是不是该回来了?

      再一次,来到了这个叫做“珍爱”的酒吧。还是一样的布景。深棕色的格调,木质的桌

      椅和秋千。我曾经问过酒吧老板,老板说,这个颜色,看起来古老,怀旧,是珍爱的颜色。

      也许,这个颜色不适合我,因为我从来就学不会珍惜。哦不,至少在认识韩之前我是这

      么认为的。

      我一直觉得,爱就是虚伪的象征。对于爱,我不抱有任何的幻想。

      我听过人家说过一句话:“一年级的叫早恋,高三早就是黄昏之恋了。”我听到这句话是

      还是初中,我觉得这句话好笑。但是,自从我认识了她,洁零秋,我就知道了什么叫做真正

      的虚伪。

      第一次看到她,是在酒吧。

      她坐在酒吧角落的木质秋千上,喝着咚咚调制的七彩鸡尾酒。看得出咚咚调制的时候花

      了一定心思,还在酒杯上插上了一片火龙果。真不愧是咚咚,调出的酒也别出心裁,总是一

      样一样的出新。

      从看到她起,我就无比的自卑。真的是美女,我从没见过这么美的美女。她的鼻挺得很

      高,留着厚实的斜刘海,后面的头发半披着,发梢有稍稍的卷。她画着淡淡的妆,却显得清

      悠而高尚。

      感觉,她像个寂寞的天使。但,这真的是假面。

      如果你看到她能在一个晚上把十八个男人征服,并熟练的接吻的时候,你可以完全大跌

      眼镜于她是天使般的恶魔。

      我从咚咚的口中得知,她是这里的常客,与其说是常客还不如说是招揽客人的源泉。咚

      咚笑着开玩笑道,她一来,老板就会乐开了花,知道今天又是个赚钱日。

      真是个,厉害的女人。

      第一次和她搭讪,是在她那个晚上把四个男人征服后的那几分钟的空闲。我不客气地坐

      在她的面前,对她笑笑。她显然对我很感兴趣。拿起酒杯对我说cheers。

      后来,我和她成了闺中密友。我竟然发现,这样的美人,竟然和我是在同一个学校,而

      且竟然在我认识她的一周后,她便鬼使神差地被调到了我们宿舍。

      她开始教我怎么引诱男人,怎么打扮。她告诉我,男人,不值,他们永远不知道女人对

      他们的爱。

      然后,我成为了一个像她一样,找男人,诱惑男人,再甩男人。一切,我做的越来越熟

      练。很快,我和她成了那里的姐妹花。

      “珍爱”的老板更是对我和她越来越客气。经常请我们喝酒。应该就是那个时候,我学

      会了什么叫做“假”。

      可惜,后来,我考上了有名的市重点“圣雨”。于是,我就和她很少有了联系。偶尔,

      可以在“珍爱”看到她。

      来到圣雨的第一天,我就碰到了他。韩羽飒。我试图把他成为我裙下的第一百个男人。

      但是,我居然。第一次就被这个男人征服了。姜还是老的辣。我总算知道了这句话。

      韩羽飒,一直被我捉摸不透的名字。他,就是圣雨的绝对百分之百的校草。他,就是所

      有酒吧都笑脸相迎的揽客员。他,就是征服了我,凌月的人。

      那天,我第一次看到他。是在“珍爱”里。他穿着黑色的短袖,配着一条牛仔裤,帅

      帅地在那里抽烟。

      看到他的第一眼,就一个字“拽”。

      他一言不发地坐在吧台上,喝着咚咚调的阿尔兰红酒。那个晚上,我征服了三个男人,

      却一直都专注地看着他。对他,我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我拒绝了第四个追随者,拿着我的酒杯来到吧台。

      原以为这种人,就是冷漠+冷漠。对他,我只是当作一种挑战。在寂寞的时候,总会想

      要做些什么。挑战一些有难度的事情,也是一种消遣。

      只是。韩羽飒远没有我想象中的简单。我完完全全猜不透他。直到我们在一起。我还

      是在一点点地琢磨他,可是结果还是一无所知。

      我承认,我是真的爱上了他。最后的离别,即使高傲的我,也多么想放下架子去求他

      转身。

      如今,我就是个高傲的双面人。带着伪装的面具,独自跳着唯美的华尔兹。

      直到,那天,和韩羽枫在熟悉的秘密集地。

      他说,我不适合高傲。

      他说,我是善良的。

      他说,不要伪装自己了。

      伪装?伪装?

      昏暗的街路,打着点点路灯,我知道,这通向那,一个我永远逃避的地方。

      依旧,是那样的宁静的地方,刚下过雪,望去银白的一片。

      山,又是这座山,无名的山,熟悉的山。我知道,在上面一点,就在那个山顶,就是

      那个地方。

      眼睛,再一次被模糊。

      那片白色的雪地中,伫立的那块石碑。我跪下,俯身触摸着这块冰凉冰凉的石碑。红

      色的字体,深深地刻着三个人的名字:

      凌零,凌阳,潘海因。

      那一天,从超市买来pizza准备享用一顿大餐的我。看到的却是熊熊大火。然后,妈妈,

      姐姐,爸爸,就这样结束了生命。

      我知道,如果不是爸爸的欠债,爸爸的逃跑,也许这场火灾,这三个人的生命都不会

      这样消失。

      这就是,懦弱的代价。

      我永远记得在法庭上,我理直气壮地对所有的嫌疑犯,指着他们鼻子骂的情景。我把

      钱用力地撒在他们头上,那一刻,我知道我成功了。

      回忆,思绪一点点上前。

      我,凌月,为什么要伪装?

      韩羽枫,你知道了吗?

      这个樱桃叫做真爱——Chapter four

      数天后的清晨,也许当太阳直射进房间,穿过窗帘透出一丝光时,我才会有那一丝的

      快乐,梦醒的感觉。

      拉开窗帘,是依旧刺眼的阳光,然后变得舒适。喜欢阳光,一直都是,就像喜欢她一

      样。

      周日,应该会是很放松的一天吧。从窗台,我俯视着花园,好似被脱新了般,可以清

      晰地看到那雪化后的绿色。

      春天快要来了。

      再一次的俯视,却看到了那辆熟悉而又陌生的车——宝马750。

      很快,门铃被按响。我开了门,果然是她。

      凌希用高傲的眼神看了看我,没有脱鞋,就踩着她的FED 的高跟鞋走了进来。她从

      COCO的包里拿出一叠钞票,不客气地扔在我的书桌上。白了我一眼,抬着头高傲地说:“租

      房费帮你交掉了,这是一些现金,我知道你不肯拿我卡上打给你的钱,这些你总肯用了吧?”

      我冷笑了一下,还给她那高傲的脸色一个白眼,然后拿起桌上的钱,向她那用高级化妆

      品装饰过的脸上狠狠地砸去。

      “滚!别以为假惺惺的我就能原谅你!仗着你有钱就摆架子?你别以为钱可以打动我,

      你这个有罪的女人!你给我马上滚!我不想看到你!还有你的钱!一起滚!”我像是发了疯

      地朝着她大叫着。那一刻,我知道了什么叫做怨恨。

      “啪”的一声,她一巴掌打了上来:“不要脸的杂种!”

      我不甘示弱地回打了她一下。

      不过,毕竟我比不过一个专门在□□上混的人,她把我狠狠地打在地上,在我的身上狠

      狠地踩了一脚。

      我没有回击,至少我知道适可而止。

      很痛,我的背被她打得很痛很痛。但是,她没有善罢甘休,我知道我惹火了一个□□上

      的狠女人。

      她顺手从沙发上拿起鸡毛掸子:“凌月!我忍你很久了!不要没事找事干!”她开始打我,

      每一下都抽的很重。我想还击,但是我知道没有用。

      “叮咚”门铃又响了。会是谁?我一点也猜不出。

      轻轻地门开了,凌希来的时候没关门。是他,怎么会是他!天!让他看到我这样!

      韩羽枫跑过来夺走凌希的鸡毛掸子:“阿姨,您不需要暴力处理事情吧?”

      可见,韩羽枫把凌希看成了我妈。要这种人做我妈,那也是一种罪孽。我挺着站了起

      来,瞪着她。我的背很痛了,我知道我没有力气还击了。

      我想,她是看到了韩羽枫的到来。于是她没有拿她的钱,而是狠狠地白了我一眼,丢下

      一句话:“我会让你爬着来求我的!”

      “滚!”我瞪着眼睛看着她。

      门被“碰”地一声关上了。我坚持不住倒在了沙发上。背生疼生疼的,这已经不是第一

      次被打了,真该谢谢他。否则,凌希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夺走了我所有的生活,把我家的地址告诉那些犯罪分子,让他们来烧我们家。还深深

      地记得,在法庭上她被宣布为我的监护人时大跌眼镜的模样。后来,我就离开了家,独立生

      活,没有用过她一分肮脏的钱。

      也许,仇恨让我忽略了韩羽枫的存在。怔住后,我发现他把我横抱着放在了床上。然后

      带有严肃地问我:“你有药箱吗?”

      “那。”我指着那个矮柜。

      他把药箱拿出来,找出药,拿在我面前。

      也许是意识吧,毕竟我伤在背和手臂。但是,我手受伤怎么涂药?

      他似乎意识到了我的手臂红的一大片。我看到他轻微地皱了下眉,然后又好似奸笑似的

      笑了下。“喂,怎么办?你背上的伤口?”

      “我自己来!你出去!”我很是郁闷,好像刚刚的那个举动,是那么的暧昧。

      他很是听话的把药膏递给我然后转身出去:“别逞强。”他留下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带上

      门。天知道,这句话就像是揭露了我。为什么他的话总是能这样轻易地看透我?

      我支撑地坐起来,把衣服撩起,看到那深深地印子,红红的,好似它的下面积怨的仇。

      我尝试着去涂伤口,我把手往后伸,却怎么也碰不到那。

      真的不行……逞强……

      这时,我听到了门外的琐碎声。他轻轻地敲了敲我的门:“要我帮忙吗?”

      要他?帮忙?有没有搞错,他是男生唉!我的脸刷地红了起来。回忆,好像也就只有韩

      做亲昵的动作时,我才会这样吧。

      思绪又被他的敲门声给打断,我苦笑一下。他好似又懂我了,对着门轻轻地说:“我闭

      着眼睛,不看。”

      我一时的语塞。但还是轻轻说了声“恩,好。”

      他走了进来,拿起我的药膏,很乖地闭上了眼睛,对我一笑:“我不看,你放心。”

      我转过身去,拉起衣服。天知道,这是我第一次在男生面前那么放肆。

      透过镜子,我看到他屏着微红的脸,在我的后背上摸索伤口。他很认真,很轻地寻找,

      生怕会弄疼我似的。一丝凉意,又是一丝痛意。我咬住了嘴唇,不让自己疼出声。但我很惊

      讶,他把手放进我的嘴里:“不要咬自己,会疼。”我的牙齿情不自禁地要在了他的手指上。

      待我没有疼痛时,我才发现,我做的是多么过分的事。他的手指被我咬出了深深地牙印,一

      定会很疼吧。

      我轻声说了句,“对不起”才发现这是我对韩说后的第二句对不起。我不喜欢道歉,至

      少我会认为我自己是对的。

      他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好了,你躺着吧,我出去。”他仍闭着眼,我知道他不熟悉我

      家的地形,一定会撞到。果然,他一头撞在了我的柜子上,苦涩地笑笑,又闭着眼摸索着出

      去的路。

      “向左,那里有柜子,对,直着走就到了。”我突然发现,原来我还是那么懂得关心的。

      “谢谢。”我看到他出去后把门轻轻地带上然后说了句:“有事叫我,我在外面。”

      我上扬了嘴角。上帝见证,我对他,真的是产生了好感,好像是从未有过的好感。

      曾经的曾经,我在我的博客上写,爱情的起源是什么?就像和韩那样吗?

      现在的现在,我在我的博客上写,那种从未有过的好感是不是才是真正的源头?

      春天,一直是所谓憧憬的季节,也一直是我喜欢的季节。似乎,这个季节总是那么的忙

      碌。就像身边的芽苗,已经准备成长的命运,有奋发向上的力量。就像蚂蚁在冬季的飘逝后

      又开始在那看似大而实在小的几亩土地上寻找比自己庞大几倍的昆虫。

      我一直觉的春天这个季节,多了人间温情,没有严寒和酷暑,有着起点的季节,为这个

      世界营造了想象的开始。

      喜爱春天,也是因为春天是樱桃的季节。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很喜欢吃樱桃。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凌阳和凌零的原因。曾经,

      和凌零去逛街。我和姐姐一人一手亲昵地挽着她的手。那时候的我留着挺顺的长发,姐姐留

      着干净的短发。凌零特别喜欢为我们姐妹俩买发饰,买小玩意,买布偶,买大大的熊熊……

      那日,她带我们来到一个叫做“切里斯”的发品店。她告诉我们,这里的东西全部都和

      樱桃有关。老板是个和凌零一样为母亲的和蔼女人。她看到凌零像是见到了老朋友般,后来

      得知妈妈和她很有交情。5岁的我和姐姐在这个不到2平法米的小小店里穿梭。我们把樱桃

      的发品带在头上,在镜子前显摆我们的可爱。老板笑了笑跑过来,把我们头上的樱桃发夹拿

      下,转过身去,对妈妈说:“你的两个闺女很会挑啊!这是我们店里的镇店之宝。”

      在我们的百般喜爱下,老板终于肯忍痛割爱,而且亲手给我带上,凌零把钱塞给老板时,

      她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一些东西,不是金钱所能比及的。

      两个发夹是一对,那么的匀称。

      如今,这发夹却只有一个了,这是一种寄托吗?

      姐……

      春阳下,看着这枚已经在我头上经历了多少春秋的发夹,我又想起了她。姐姐,为什么

      你的一生就是那么曲折?

      春阳下,看着这枚已经在我头上经历了多少春秋的发夹。

      好像依旧是那样熟悉的模样。银色的樱桃上点缀着颗颗钻石,阳光下显示的分外夺目耀

      眼。突然又想起了那个老板娘的话,那金钱所不能比及的东西会是什么?

      昨天的伤口已经不那么疼了,说起来还得真的好好感谢他。我寒战了一下,不敢想如果

      他不来我会被打得怎么样?

      回想着他昨天为我涂完药后那细心的照料。那皱眉的细微举动,又好似不想去惊动我的

      担心。总觉得一个大男生,做着如此细心的活,连烧饭炒菜也做出来的一绝,真是没话说。

      也许今天会是好的一天吧!我把发夹夹在头上。其实,我觉得很奇怪,刚刚的心情,不

      适合我,总觉得好像谁改变了我。说不上来的怪。

      我特地背了那个斜背的书包,这是昨天他在我家的时候翻出来的,特地叮嘱我不要碰到

      了伤口。

      这种感觉,是不是,就叫做爱?

      回想起来真的是有点。自从离开了他们,我就少有了被关心的爱,更多的时间我学会了

      爱自己,来弥补自己没有被爱的缺失。

      也许,学校总是个很怪的地方。站在学校面前我这么想到。

      对于学习,我真的是一点也不用担心。甚至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别人说三心二意,早

      恋的人成绩肯定很不好,但是真的好像不是这样。不过,至少不能忽略我每天晚上啃书到两

      三点的情景。

      也许,学校只是个短暂的休息所?或是过路的停靠站?我不知道。总之,在这里有被打

      的痛,有爱情的甜,有分手的苦,有吃醋情怀的酸……咦!学校还不会是五味瓶哪?!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想的好像特别多。我甩掉了那些莫名的想法,走进教室。

      高一三班,曾经好像是多么和睦的一个班级啊!却因为一些人的勾心斗角变成了这样。

      突然发现,我就是那个被遗忘的人一样,在这个班级里是那么的孤独。

      “早!”是她,裴雅琪,对,我不能忘记她,这个单纯的女孩。这次我给了她一个笑脸,

      上帝见证,这是个真实的笑。

      渐渐地,我发现她好似没那么烦。我开始慢慢地适应她,很快我们成了朋友,噢不,是

      好朋友。

      一日放学,她和我一起走在夕阳的余晖下,枫没有过来和我一起走,他告诉我今天他有

      个班级会议,让我先回家。

      我和枫的事情已经开始传了。有人说我是有报复心理,有人说我们根本不会,还有人说

      我是喜欢找男人玩的人,更有人说的还离谱。不过我都早学会了忽略那些八卦者的无聊。

      我就是我自己,凌月。别人再怎么说我也不会改变什么。不是麽。

      回家的路上,还有一个人,是叶荣惜,一个和女生很合得来,学习还好,但是至少比较

      刻苦的男生。他和我们同路,正好一起走。毕竟人还是有感官细胞的,我可以看到她用那种

      情窦初开的眼神看着叶荣惜时就猜到了一大半。等到他走后,我一问,雅琪就露出了极度羞

      涩的笑容。

      真是情窦初开,噢不,其实我可以说是幼稚。因为像她这种没有经验又傻得可爱的人来

      说,就算是暗恋,也许她也真的不懂吧。

      不过,为何我的心中游起一丝羡慕之意。是因为她爱情的纯洁吗?

      这个樱桃叫做真爱——Chapter five

      春日的天,一直很疏朗。在这样的阳春天里好像心情也会很舒适。

      可是春日的到来,我越发想她了,有时候会在课本上不自觉地写下她的名字,直道裴

      雅琪叫我,我才反应过来。

      韩成为了我正式男友,我一直叫韩羽枫叫韩,是因为熟悉吗?可能吧。

      手腕着手和他去上课的第一天,我像个蜗牛般地缠在他身上,似乎要宣告天下我的本

      领。深刻地记得黛萱瞪着眼看着我,却没法骂我的情景,一个字“爽”。

      那日,韩矫有兴趣地看着我的课本,因为我告诉他,我的笔记都做在书上。韩的成绩

      不是很好,有时候,我会帮他补补课。

      他盯住一页,看了很久,我没发现什么,帮他煮着咖啡,突然他问我:“阳是谁?”

      我一愣,原本我以为这个名字已经被我擦了,竟然还会被他发现,我夺过书,没有啊。

      他指了指那个被擦过的痕迹。我哑语。

      他再一次问道:“谁?”

      “不是男的。”我知道他误会了。

      “咳。男生取‘阳’当然是不可能了。”

      “那你问什么?”

      “几乎每一页都有,我想知道,她,是谁。”他的字句那样的断断续续,应该是有考虑

      到我会不会说吧。很细心的男生。

      “我姐姐。”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说,原来我想保留这个秘密,却情不自禁地说出了口。

      “那她人呢?你应该和她交情很好吧?”他好像没有顾虑了,开心地笑着。

      我沉吸一口气:“死了。”

      我看到了他像被定住般迟疑的表情,就像做错了事的小孩,举足五策。

      回忆一点点地浮现,我闭上眼睛,咽下那股快冲出来的泪。

      我知道韩是那种一眼就能把人看穿的人,现在的他会是怎样的尴尬和自责,我不知道,

      我也不想知道了,现在,心又堵塞了。

      可是,为何会有一股暖流?

      抵触在唇间,慢慢地散开,把原本冰凉的唇捂地发热,舌尖的碰磕,一阵地散热。心

      的散发,从他的嘴里传送过来。这是一种安慰吗?还是,道歉?……

      沙发上,他把咖啡拿过来,静静地听着我讲阳的故事。

      那个女孩,白色的女孩,纯洁的女孩。给我的心的抵触。

      阳光下的她穿着洁白的连衣裙,挽着比她矮一个个子的妹妹在广场下放着风筝。深蓝

      色的风筝在淡蓝色的天空中,衬托地分外和谐。

      妹妹拿着风筝,一个劲地奔跑,她的眼睛,专神地看着风筝,笑着向姐姐招手。她的

      脚踏出了那个水泥的花坛,但她不知道,她接着跑着,笑着。

      远处那个高高的架子,红灯闪成了黄灯,然后变成了绿灯。车一辆辆不知情地驶来,

      姐姐的笑定格了,她奔跑过来,用力推开妹妹。“嘀——”

      抢救室,那个红色的“手术中”很是刺眼。妹妹抱着膝盖,害怕后续的不顺。不会的,

      不会的……妹妹一遍遍地喊,安慰着自己。

      如果姐姐醒来,我一定把所有的玩具给她玩,我一定不和她抢电视看,我一定乖乖地

      听话……一定,一定……

      呼地,门打开了,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面走进来,妹妹看到妈妈流泪的情景,看到医生

      摇头的情景。

      妹妹走进病房,看到了这个白色的女孩,连衣裙上仍留有那斑斑的血迹。点滴一滴一

      滴地落下,她的嘴上被盖上了氧气罩,一旁的心电图弱弱地发出声音……

      妹妹不委屈于妈妈责骂她的情景,她只希望姐姐醒来……

      黑暗中,妹妹独自地哭泣,看着姐姐那暗白的脸。姐姐的眼睛一点一点地睁开,慢慢

      地眨动了几下。

      肾慢性衰竭,是姐姐留下的后遗症。姐姐的脸一点一点地变得瘦,变得暗白。

      妹妹对不起姐姐,妹妹开始保护起姐姐,好像妹妹变成了姐姐,姐姐变成了妹妹。

      直到那一天,姐姐生日,爸爸把钱给妹妹,让她去买东西。可是,回来,却看到的是

      浓浓的烟。姐姐,姐姐在里面!第一的反应,妹妹冲进去,想救姐姐,却被叔叔们给拦下。

      水一点点地撒下,埋没了那股浓浓的烟。白色的担架从房子里顺次搬出来,她就躺在那,白

      色的连衣裙,白色的担架,过完了她白色的梦……

      埋葬遗体时,妹妹在姐姐的头上寻找那个曾经的约定,那个让姐妹都要幸福的发夹,

      却无形地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韩沉默了,我看到他的眼睛变得深邃。

      我也沉默了,那个梦,那个约定……

      数日后的清晨,我被韩羽枫叫到火车站,那日是干部活动日,应该会有很多去海滩参

      观学习的人吧,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火车站。韩羽枫和韩羽飒站在一起,那么的像,那么的帅。我远远地看着他们,直到

      被韩羽飒发现。我看到他低下头注视远方,好似逃避我的眼神。韩羽枫对我笑,把我搂在怀

      里。

      火车进站,韩羽飒和其他的同学踏进了火车厢,然后,我和韩羽枫目送着他们远去……

      火车开走了,韩羽枫把我带到了那个熟悉的广场,那个蓝天下的广场。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我。戒指?还是项链?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我好奇地打开盒子,看到的是那个熟悉的樱桃发夹。一样的钻石,一样的光,闪闪的。

      我摸了摸头上的发夹,怎么会?怎么会?

      韩坐在广场的长椅上,给我讲述那个后续。

      曾经,有个男孩,和他的哥哥一起在公寓的花园里骑车,打闹。

      后来,男孩看到一股浓浓的烟从窗户中冒出来,他抬头,5岁的他疑惑着。

      忽然从窗台,掉下一个闪闪地东西,男孩抓住了它,是个发夹,樱桃的样子,很美。

      男孩把发夹收藏好,放在了一个小盒子里,他愿相信这是上天送给他的礼物。

      直到,男孩碰到了另一个发夹的主人,他懂了什么叫做——真爱。

      《樱桃之歌》 韩羽枫之歌

      词/季月沫

      你轻轻地告诉我

      我爱你

      永远永远地爱你

      永远

      上帝发誓

      樱桃为证

      我们的故事

      从缘分开始

      高高的坠落的樱桃

      它是你我缘分的见证

      那一天

      起大火了

      那一天

      你离开了

      那一天

      你回来了

      广场上

      你告诉我你的故事

      是那样的美妙

      我懂得了我的感情

      是阳光照射下来月光的反射

      我们的约定

      属于那个樱桃

      我们的樱桃

      代表着不分离

      我们一人一个

      寄托着永远一起的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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