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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血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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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当我们老去的时候,也要记得保持童心,可爱的老人总是比倚老卖老的受欢迎。
—————————————为带动分割潮流而努力———————————————
所谓石墙,是结界的一种,是一种有形的结界。在结界里的人看外面,视野是一片广阔;而在结界外的人看里面,无论从任何位置都只能看到高耸入天的石墙。
朝大广场走的一路上有不少学生兴冲冲的说要去凑热闹,但不一会儿都灰溜溜地往回走。
“哇,好高的石墙哎!喂,南软,你说怎么办?怎么进去偷看啊!”琉抚着包扎整齐的左臂,满脸苦恼,“喂,我说南软你说句话啊。”
“我不想管。”依然是那句回答,但语气中有了几丝犹豫。
因为不想面对就回避吗?这样真的好吗?
琉叹了口气,连连后退几步,抽出短箭用力拉弓出弦,只见那支短箭迅速射到石墙,还没划出任何痕迹便径直掉到了地上。“完了完了!”琉跺着脚,“没办法!这石头怎么这么硬啊!”来来往往路过的学生都好奇地朝她张望,却没有一个人敢走上前帮忙,谁都不敢做会得罪长老的事情。
琉无奈地收起短箭,转而开始向南软求助。
“南软!你就帮忙施个法术吧……怎么说舞轨都是我们的朋友。”
南软笑了,笑得很轻很轻:“琉,有时候我不懂你,既然说是朋友,那么当初是谁把舞轨气走的?如果说不是朋友,你却为她受伤。”“我不知道。”琉又叹了口气,“舞轨的能力确实很让我害怕,害怕到不敢接近。但后来仔细想想,她毕竟在月亮街救了我们,我们的命是她捡回来的。所以……我想感谢她,为她做点什么。”琉抬起头,目光悠远而坚定,“但是不包括杀人。”
那个神情,认真到连铁石心肠也会不禁为之动容。
“不要用这种表情说那么恶心的东西。”南软一句话破坏了气氛,“你没有见我法术课从来都是翘课的吗?我只会水术和火术而已。”
琉撇撇嘴,不耐烦地吼她:“那你就施祭术啊!你不是对祭术很在行吗!”
“祭术只是辅助性的术而已,你认为那些传送术啊飞行术啊光明术之类的东西会对石墙有效吗?”
“啊……”琉泄气地弓着腰,她果然是太高估了南软这个懒丫头,这个视睡觉为人生第一目标的家伙怎么可能会高深的术呢!
“不过是石墙罢了。”南软突然冷冷地开口,右手抽出法杖一转一戳,嘴里念念有词,只见一串串火苗窜向石墙,覆盖上辉煌的火红色。
“哎。琉,你知道一块石头先用火高温烤过,再立刻灌水的话会怎样吗?”
“啊?”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一股水柱咆哮着扑向石墙,带起灿烂的水花。
“它会裂开。”
随着南软的最后四个字,被折腾得乌七八糟的石墙轰隆隆地破开几条罅缝,并有不断碎裂的趋势。
一堵看上去非常恢弘的石墙,就这样被某位从不上法术课学生的水术和火术折磨得面目全非。
“南软,你果然是个祸害。”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分割线———————————
“我们这样破坏结界,长老一定会发现的吧,不知道会有什么惩罚啊。”说着担忧话的南软,此时此刻正大摇大摆地在结界范围内走动,一点也没有苦恼的迹象。
琉没辙地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说南软乐观好还是说她后知后觉好,敢坏了四大长老的事,就要有一定的觉悟,要知道一个不小心被那四大长老抓去进行思想教育的话,就根本不用侥幸认为自己能够活着回来。
又往前走了几步后,不远处便出现了校园那座醒目的大喷泉,琉和南软同时一皱眉,闻到了一股扑鼻的腥气。
只见那巨大的喷泉处一片刺目耀芒,四大长老正提着一盏盏橘黄小灯,一脸惊愕莫名地望着喷泉中潺潺不断流出的水。
那水竟是殷红殷红的,浓稠的液体正源源不断地翻腾着喷涌出来,溢出喷泉的池砖,吞噬学院洁净的薄雪,铺展遍地滚热的红浆。
就像血液一样,让人触目惊心。
琉觉得自己的心脏简直漏跳了一拍,她用力挽紧南软的胳膊,声音里有掩不住的惶恐:“天……那是什么东西!”
四大长老齐刷刷地转过头看着她们,目光惊讶。圭长老一挥褐色的斗篷,目光如炬:“你们是怎么破了结界的?”脉长老看看琉背上的弓箭,又瞄瞄南软手里的法杖,赞许地点点头:“你们是骑士和法师吧?看来法亚和蛊魅教导有方啊。”
琉正想谦虚一句,不料却听见南软懒懒地开口:“我从来不去上那个橄榄球的课。”
四大长老愤怒了,脉长老高声喝道:“你居然说法亚是橄榄球?”
琉很是着急地拉拉南软的衣袖,低声道:“喂,你找死啊,要是得罪了四大长老我们都要完蛋,快道歉!”
圭长老狠狠瞪了她们一眼:“不用了!你们已经得罪了。居然说法亚是橄榄球!”
“对啊,我明明觉得比较像葫芦的,上面一个圆,下面一个圆,多么贴切啊!”
“而且还是不倒翁呢,她挺着那身型似乎从来没有摔倒过啊。”
“就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找来这么有特色的导师,居然被说成橄榄球!”
四大长老旁若无人地高声讨论着,完全忽略了面前两个学生发黑的面孔。
这四个老头到底把钟阳当成什么了?他们的玩具吗?还是展览品?
琉忽然觉得自己在钟阳的人生一片灰暗。
向来沉默的琰长老忽然发话:“孩子,跟导师怄气,吃亏的终究是你们。法亚虽然脾气不好,但在她的课能学到不少东西。”一开口就是严肃的训导,琉和南软都开始怀疑为什么这样认真的琰长老会和那三个活宝老头混在一堆。
“哎哟,我说琰老头,说话不要老气横秋的,你看看我们,要活跃点才可以找到青春的气息啊!”“不错不错。你看看,我们面前是两个纯洁可爱的小妹妹啊!我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说着说着开始声泪俱下。
星见岚长老拄着虎纹长杖,忽然话锋一转:“孩子,你们身上怎么会有鬼舞的气息?”“鬼舞?”南软和琉喃喃重复,不明所以。“你们跟地脉皇朝有什么牵连?”岚长老看了一眼还在冒血浆、但流量明显已经减少的喷泉,继续抛出问题。“地脉皇朝?”南软二人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能像单音节的傻瓜般一字一字复述。
其他长老也奇怪地望向岚长老,疑惑他为什么竟然问出如此突兀的问题。
岚长老没有解释,身为星见,对各种气息的敏感程度并不是其他澄可以体会的,他只是缓缓地接过话头:“小朋友,你们最近有没有看过一种舞蹈,它不仅舞步诡异,还会让你们不知不觉中跟从它的步伐共同起舞?”
琉和南软互相对望一眼,脸色大变,舞轨!他们说的是舞轨的舞蹈!这件事情果然和舞轨有关系!琉和伽寐在宿舍的讨论竟然成了现实……
四大长老将她们的神情全部看在眼里,不动声色。
脉长老捋着雪白的胡子,动作缓慢却带出了无数的思绪:“先是地脉血泉,后是鬼舞。那个皇朝……真的是要复苏了吗……”